【戚夫人面貌复原图】戚夫人被吕雉作成人彘是咎由自取吗?

三月,汉军从临晋渡过黄河,以横扫千军之势降服关东众诸侯。四月,又率众诸侯兵56万人,讨伐楚王项羽,直取楚都彭城。此时,项羽正北上攻打齐王田荣,当得知都城失陷,立即率3万精骑回头驰救。汉王所部纯系乌合之众,兵马虽多,却抵不住项羽的突袭。彭城一役,刘邦遭受楚军重创,逃至濉水,又被楚兵无情追杀,死者多达十几万。

刘邦逃脱,顺路派人回家接老父亲和妻儿。不料家人已经逃散,老父与妻子吕雉被项羽部下掳走,从此押在楚营,做了三年的人质。刘邦途中恰好巧遇走失的鲁元公主和刘盈姐弟,于是,把一双儿女载入车中,一块儿逃命。后来,项羽兵马越追越近,刘邦嫌车辆超重,跑得太慢,竟把一双儿女推下车去。幸亏太仆夏侯婴不忍心看到小姐俩落难,先后三次把他们重新抱回车上,才免落入楚军之手。

到了汉四年(前203),楚王连年南征北战,粮饷紧缺,军力疲敝,急于同汉兵一决雌雄。可是,汉王刘邦知道实力仍不如楚,不宜速战速决,一直采取避战蓄锐的策略。项羽、刘邦两军在荥阳、广武相持,楚汉战争处于胶着状态。这年十月,项羽把刘太公和吕雉绑缚在楚营门外,向刘邦叫阵:“刘邦,你如果再不出面决战,就把太公扔到鼎中烹死!”

刘邦知项羽是在用激将法,诙谐地说道:“当初你我曾共同起兵反秦,且约为兄弟,我父便是你父。如今你要烹煮爹爹,请分给我‘碗肉汤。”项羽气急败坏,挽弓怒射,正中刘邦前胸。汉王为稳定军心,诈称箭中脚趾,率队退回汉营养伤。汉王刘邦卧床养伤,幸亏有戚姬细心关照。近几年来,刘邦多次面临绝境,时时经受生与死的考验。可无论战争多么紧张险恶,戚姬都甘冒生命危险,陪侍在他身边,照料他的生活起居,鼓舞他的斗争信念,戚姬成为唯一能与刘邦心心相印的女人。

这年年末,楚汉战争发生了重大转折。汉将刘贾、魏国相彭越连连在楚军后方往来游击,断绝楚军粮饷,使项羽有如芒在背之忧:汉军大将韩信平伏了燕、赵等地,又挥师东进,占有三齐沃土,与汉王东西相向,共同夹击楚军,成为项羽的心腹大患。汉王再封骁将英布为淮南王,在东南地区攻袭楚军,与汉遥为呼应,成为项羽的肘腋之疾。

汉王刘邦则盘踞在军事、经济重地荥阳一带,稳打稳扎,步步进逼。楚王项羽自感兵匮粮尽,不得已与汉缔约讲和,以鸿沟为界,西属汉,东属楚。项羽归还刘邦的父亲刘太公、妻子吕雉,率师东归。汉五年(前202),楚汉战争到了最后决战的关头。经过几年的拉锯战,刘邦依靠谋臣武将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是年十二月,汉王刘邦与楚霸王项羽在垓下决战,一举歼灭了项羽主力,并逼迫项羽自刎于乌江边。刘邦取得了楚汉战争的最后胜利。

戚夫人随刘邦共同经历了这场长达四年的残酷战斗,她多次耳闻目睹了项羽的宠妃虞姬的悲烈事迹。面对难以预料的无常命运,戚夫人暗自庆幸自己从此可以安享成者王侯的生活。汉五年(前202),诸侯王联名上疏,请求汉王即位称帝。刘邦谦让了一番,也就匆忙登极,做上了皇帝,是为汉高祖。高祖加封王后吕雉为皇后,加封王太子刘盈为皇太子,加封吕后所生女儿为鲁元公主,晋封戚氏为夫人,定都洛阳。

六月,陇西戍卒娄敬陈说关中披山带河,关隘四塞,出可以攻,入可以守,占尽形胜之利,请求迁都于长安。张良也说关中是金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即日起驾西迁,定都于长安。为此。还恩赐娄敬“刘”姓,以后便称刘敬。高祖刘邦住在京城不到一月,与吕后未叙衷曲,就听到燕王臧荼谋反。于是,当年七月北征燕王,至九月才回到长安。

汉六年(前201)十月。有人告发楚王韩信谋反。高祖再于十一月南下云梦,擒获韩信。十二月回到洛阳。不到半年,北疆又有警报,说是韩王信投降匈奴。高祖旋于汉七年(前200)十月重披战袍,亲征韩王信,乘机反攻匈奴,于十二月回到赵都邯郸。总计汉高祖称帝两年,有三方异姓诸侯接连谋反。他三进三出,南北转战,用在战争和征途上的时间约有一年多。刘邦本来对吕后没有多少感情,也就借故把她甩在了长安,让她看家守国,自己仍然携带戚夫人走南闯北。

吕后心计颇深,自有一代国母的宏韬雄略。你刘邦专宠戚姬,我做皇后拥有江山社稷。她恩威并用,大力培植亲信党羽。不仅吕氏兄弟子侄渐渐占据许多显要位置,就连丞相萧何、猛将樊哙等开国重臣都看她的眼色行事。还有一个大臣审食其,既是她的情夫,又是她的管家奴。对于韩信、彭越、英布等难以擒纵者,她就暗设毒谋斩尽杀绝。因此可以说,吕后并非泛泛的女流之辈,而是一个有野心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