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在云南大学畅谈艺术思辨
尽管声称自己的演讲会让大家失望,但他率性而发的言谈却让现场充满了掌声。昨日下午,做客云南大学并为新作签售的陈丹青用他睿智的演讲,和千余名听众进行了一场充满思辨的“脑力激荡”。
昆明的交通这一次着实让陈丹青领教了置身都市却寸步难行的滋味,原定于下午1点半进行的学术报告会由于主讲者被堵在路上,直到3点20分才开场。当这位神情淡定的著名油画家兼作家终于坐下来后,他以一句“谢谢你们等我这么久。
我不太会即兴演讲,除非***,这次肯定会让大家失望。”开启了自己的话匣子。仿佛一场倒叙式的电影,陈丹青用蒙太奇的手法把听众从对西南联大图书馆即景的记忆,悠悠然拉进了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和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
他并非是在向听众推介这些经典文学,而是在向大家坦露自己在阅读困境的尴尬中所衍生的思考。“我们今天已经处在尼尔描述的世界里,处在一个讯息和行动比严重失调的时代,在空前便利、空间优越的电子传媒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聪明,也比任何时候都轻飘,信息接受得快也遗忘得快,知道越多却越和自己的行动没有关系……”这位年过半百的原清华美院教授由此直指现状——比尼尔的《娱乐至死》还要暧昧。
前半场掌声不断,后半场喝彩更甚。为了表示自己塞车晚到的歉意,陈丹青把更多时间留给了热情的听众。面对“前仆后继”的发问,陈丹青一一对答得让人满意。“有人说我是一流画家、二流作家、三流演讲家,这说明我被关注了,如你们所看到的,我确实是三流的演讲家。
”“你能代表所有的大学生吗?成为真正人格独立的知识分子那只是你个人的理想,但我不认为所有大学生都想要成为那样的一分子。”“任何城市的居民都无法选择城市的环境,那是当官的权力。
你要么接受,要么做个有足够权力的官。”“我什么‘观’都没有,所以别问我的金钱观,胡润榜称我有多少钱,那不是我在挣钱,而是卖家和买家在挣钱,我的画已经卖出了很多年。”“今天的穷人并非真贫穷,而是他们看别人太富。”“我一直都敢说话,我的话语权是媒体给的。”
抽身赶飞机前,从不把自己假设为有权力的作家陈丹青还是呼吁读者按秩序排队,留下足出半小时为长龙阵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记者李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