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曹禺 黄永玉写给曹禺的一封信
著名画家黄永玉常常慨叹,自己写信极少,同时也觉得没有几个人是可以写信的。
曹禺是黄永玉先生难得的几个可以写信的师友之一。
黄先生给曹禺的一封信,曾经引起文艺界许多朋友的好评。
2010年9月,在纪念曹禺先生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南方一家报纸采访北京人艺的老编剧梁秉堃先生,梁先生说,《雷雨》是曹禺23岁时的作品,那时,他还是清华大学的学生。《雷雨》首先在天津上演,引起巨大轰动。文艺评论家李健吾说《雷雨》可以说是“甚嚣尘上”,是一个有伟大性质的长剧。
自《雷雨》之后的十年间,曹先生写出了《日出》《原野》《北京人》等几个可以传世的剧本。但是,在后来的大半生中,五十多年中曹先生只写了《明朗的天》和《胆剑篇》加上只写了一半的《王昭君》,一共仅两部半。
现在人们已很难得再提起这些剧本了。它们从艺术界的视野中好像也消失了。但《雷雨》《日出》《原野》等却常演常新。而且也不断地被改编成其它艺术形式。
对曹禺的创造力的萎靡,黄永玉忍不住给曹禺写了一封长信。他是在接到曹禺的一封信后写下的,他称曹禺为“家宝公”,开始是说给他的来信收到,接着是报告自己这一个时期的行踪。然后是说附上一首自己应诗刊社约稿写的一首诗。再下面就是:
曹公曹公!你的书法照麻衣神相看,气势雄强,间架缜密,且肯定是个长寿的老头,所以你还应该工作。工作,这两个字几十年来被污染成为低级的习俗。在你的生涯中,工作是充满实实在在的光耀,别去理那些琐碎人情、小敲小打吧!在你,应该:“全或无”;应该:“良工不示人以朴”。像伯纳·萧,像伏尔泰那样,到老还那么精确,那么不饶点滴,不饶自己。
从1949年7月当选为文代会的主席团成员后,曹禺,一直做着文艺界的领导工作。任过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中国文联执行主席等职。他为人太好,对上好,对下也好。事无巨细,都要出面办理。
他很在乎上面下面对他的印象。客观地说,他也多次有过写作计划,也下去深入过生活,收集素材,一次次动笔,甚至到晚年,都有过写东西的念头,但是他找不回当年的激情了。也许他是如黄永玉说的那样是“为权位所误”,也许是别的原因。因为还有一些老作家也有过各种想法,也未能写出他们自己认为是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