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克清故居 【康克清】康克清的故事
1962年3月,康克清(后排右三)回家乡万安罗塘省亲与亲属及乡邻合影佚名摄原全国政协副主席康克清同志,出生在万安县罗塘乡一个贫苦渔民家庭,出世仅四十天,父母就把她送给一个党的地下工作人员家做养女。她的童年时代经受了革命的熏陶,青少年时代亲身经历了革命的考验。在她的身上体现了勇于思考、勇于为真理而斗争的坚毅顽强的革命精神和不畏强暴不怕牺牲的崇高品质。本文节选自《少年康克清》,以飨读者。
争当女农军
罗塘的农民运动也与全国其它地方一样如火如荼,一浪高过一浪。这个时期,中共万安县委决定:罗塘要在全县率先成立一支农民自卫军,凡16岁至45岁,身体强壮,革命意志坚定的农会男会员都可以报名参加。
成立农军那天,罗塘街后面的草场上热闹非凡,三五成群的青年农民涌来报名,他们中有的腰系大刀,有的肩扛鸟枪,有的手持梭标,虽然衣着并不统一,但个个精神抖擞,井然有序地站在那里听候自卫军队长罗存定点名。
这时,康克清也领了几个十六七岁的小姐妹风风火火地跑来,并挤到报名台前大声说:“大队长,给我们几个姐妹也写上名字,我们也要当农军。”罗存定笑了笑,停下点名,站起身拍拍康克清的肩膀说:“你们看,咱们这里站的都是男的,规定也不收女的,可你们是女孩子,回去吧,等成立女子连时你们再来参加。
”康克清一听不收女兵心里就上火,质问道:“女孩子怎么样?女孩子就不能当兵啦?古代的穆桂英、花木兰,她们不都是女的吗?人家还都挂帅哩。
北伐军里也有女兵,女兵也一样能行军打仗,你这个农军为啥不招收女兵?真是封建老顽固!”一连串不客气的质问,弄得罗存定无言以对,眼见康克清这样倔强,铁了心要参加农军,最后与农军其他领导商定破格吸收她们参加了农军,并当场在农军登记簿上补上康克清等几个姐妹们的名字。
巧妙机智夺敌枪
自从工农运动开展以来,虽然建立了几个兵工厂,也制造出了一批梭标、大刀、鸟枪、来福枪、土手枪,但光凭这些有限而粗陋的土家伙,要攻取县城是远远不够的。面对此困境,万安县委立即发出号召,除了加紧制造土枪土炮外,还要设法从白军逃兵和还乡团手里夺取武器,以进一步增强军事实力。
县委发出通知后,雷厉风行的康克清赶紧召开妇女积极分子会。她将县委的决议告诉了大家。继而问姐妹们敢不敢从白狗子逃兵手中虎口夺枪,姐妹们毫不迟疑而又干脆响亮地回答:“怎么不敢呢?不敢咱还参加农军干什么?”这时,在场的几个小后生讥讽她们:“你们这些妇女还敢夺枪?除非你们吃了豹子胆不成!
”姐妹们毫不示弱地回答:“你们千万别门缝里看人,等着瞧,等我们夺几支枪来给你们看看!”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罗塘湾南坝洲上,康克清带着三个与自己一样十四五岁的女伙伴正手挎提篮,赤着脚挖猪草。正当她们猪草挖得差不多准备回家时,发现远处芦苇丛中横七竖八躺着六个白狗子且每人身边都摆放着一支枪。原来,这是国民党十四军赖世璜部队手下几个开小差的散兵游勇。
“一定要将这几支枪弄到手!”康克清与姐妹们暗自下定了决心。然而,白军六人姐妹却只有四人,硬拼是不行的,得想法子,以智取胜。于是,康克清与几个姐妹悄悄咬着耳根商量好了对策并马上分头行动,其中让一个姐妹率先赶回罗塘至善小学县委办公处报告,另外三人则有意吵醒白狗子,与他们不停地拉家常,还说要请他们到家里吃饭,以此来松懈他们的警惕。
不多久,这六个白狗子被三个姐妹引诱到接近罗塘至善小学的农军驻处。当这几个白狗子一跨进农军驻处的大门,早已得到情报的十几名农军便一拥而上,生擒了这六个白狗子,白狗子佩带的六支枪全被我农军缴获。
晓瑞,是遂川通往罗塘的必经之路,是一个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村庄。根据上级的部署,农军在这里不定期地设了流动哨,康克清等姐妹们便时常在路边山岗上砍柴,实际上还负有观察路边敌情的责任。一个烈日炎炎的日子,康克清与姐妹们正在路边山岗上劳作,忽见路上有四五个带枪的白狗子经过,康克清见状,当即放下手中活,与姐妹们赶上前去主动搭讪,并装出非常热情的样子邀请他们回家坐坐,而使白狗子毫无戒 心地跟着她们进入村庄。等
到白狗子一进入村庄入口处的圈套,康克清与姐妹们便发出暗号,而早已埋伏在暗处的农民兄弟即奋勇而上,高喊“缴枪不杀”,几个白狗子只得乖乖地将枪交出来束手就擒。
在万安乡村,康克清等姐妹们与农军仅以此法,就先后缴获白军长枪四十余支,子弹八十余发。后来,在一次全县党组织负责人大会上,中共万安县委宣传部长陈正人特意提到此事,夸奖他们:“这是一个创造,叫路边插花,巧夺敌枪。”当时中共中央主办的《布尔什维克》月刊也曾有一篇通讯报导说:“万安农民最勇猛??。农妇亦极为勇敢,每遇见单身白军士兵,必停止耕作前去缴枪。”
康克清及姐妹们密切配合农军前前后后从白军手上缴获了为数不少的枪支弹药,进一步地充实了农军的武装,极大地提高了农军的必胜信心,有效地支援了后来攻打万安城的战斗。 铁心抗婚
自古父母疼儿女。康克清的养母看见康克清整日里在外东奔西跑,总觉得这易惹事,搞不好哪一天要出麻烦的,整天为她提心吊胆。随着康克清年岁的增长,养母开始给她物色一个婆家。心想,你结了婚就不可能在外面闯世界冒风险吧。
于是,一天晚上,养母将康克清叫到自己屋里平静而充满爱心地说:“桂秀,你老大不小了,总不能天天围绕在爹娘身边过一辈子,革命造反的事最好不要去想,这样今天红,明天白的,做爹娘的实在是不放心呀!”康克清听后一肚子不满和火气,但见父母一片良苦好心,又不便发作。
康克清心想,养母目不识丁,没有文化,自然目光短浅,迟疑了片刻后委婉回答:“娘,我的婚事爹娘请不用操心,我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作主的。革命的道路我是走定了,谁也阻拦不住。
” 一天,康克清在外面开展革命活动回来,一进门便看到屋里上厅坐着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小伙子,桌子上还摆着贴了红纸的酒、肉、糕饼等礼物,康克清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但她还是佯装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养母怔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回答:“桂秀,今天是个好日子,给你订亲,这是件大喜事。
你应该高兴愉快。”这时,那个坐在上厅的媒婆也凑过来说:“贺喜!贺喜!”看到她们这样事先不给自己通气地一唱一和,康克清心都快要
气炸了,她愤怒地指着媒婆说:“你说什么贺喜,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的事不要别人管,我自己知道作主的。”康克清一边说,一边叫媒婆将酒、肉、糕点等礼物赶紧拿回去,康克清的养母这时则气得浑身打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伤心地说:“桂秀呀,你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爹娘的话也不听了。
”媒婆也趁机插嘴帮腔说:“你家收了人家的彩礼,如不去,到时捆也要把你捆上轿。”康克清听了,更是火冒三丈,继而大声地斥责媒婆说:“你敢捆我?看谁敢上前?我今天就是要带头反对封建迷信包办婚事的。看哪个敢动我身上一根毫毛?”说完,她愤怒地大步朝门外奔去。
从此,再也没有哪个媒人敢登她家门向她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