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古代交通那些事儿 司机超速要打屁股
前两天老弟来电话说,开高速超速50%,扣了12分,驾照吊销,罚款1000,一顿痛斥完不顾安危的弟弟后,小编在想,换做古代,这超速应该怎么处理呢?也是罚钱吗?还是怎么的?下面来一探究竟。
众所周知,我国现在道路交通基本规则就是靠右侧行走,或者行驶。这个“靠右走”的规则似乎是约定俗成的真理。但实际上,我国正式“靠右走”的历史远不及“靠左走”长远,这个简单的规则蕴含着很多历史典故与渊源。
古代中国,“以左为尊”还是“以右为尊”,不是一成不变的。周、秦、汉时,是“以右为尊”的,从东汉至隋唐、两宋,逐渐形成了“左尊右卑”的制度,元朝又规定“以右为尊”,到了明清复改“以左为尊”。
但是,“以右为尊”的传统在一个地方不适用,那就是乘车和走路之时。古代出行乘车之时,如果是日常出行,多人同乘,那么坐在左边的人一定是尊长。如果是战车,那么靠右的人一定是长官,靠左的人是车夫。这是为什么呢?答案很简单——为了安全。因为古代车行靠左,在战场上坐在右边相对安全一些。同样道理,如果几个人一同步行出行,那么,尊长要走在前面,如果尊长需要在行进中与人交谈,那么,地位稍低的人就要靠在右边,这样做同样是为了保障尊长者的安全。对此,宋代大儒朱熹曾对弟子说:“凡侍长上出行,必居路之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到了唐代,像长安、洛阳这样的大城市逐渐兴起,每天进出城门的人数很多,仅靠“交管人员”每天的疏导,往往无法及时达到良好的效果。
因此,唐太宗时期,特别颁布法案规定出入城门必须按照“入由左,出由右”的规定进行。这是我国第一个对交通“来左去右”的规定,对后世影响极大。后世不仅出入城门按照此规则,其他诸如出入宫殿、房屋、校场、庙宇等也都按此行事。当然,这些规则对皇帝并不适用,因为皇帝自古以来都要走“专用道”,进出“专用门”,如果有他人误闯或僭越,那等待他的就是“十恶不赦”中的“大不敬”罪名,轻则流放处斩,重则全家受到连累。
朱熹曾以“靠左走”为例,向弟子说明“君子不欺暗室”的典故。有一天,朱熹与众弟子行走在山路之上,弟子发现老师一直靠着左边行走,因为左边靠近山边较为危险,弟子就劝老师说,这里是山间小路,没有必要遵守“靠左走”的习惯,靠右边走能更方便些。朱熹却以“君子不欺暗室”为由拒绝了,仍然靠左侧行进。他所坚持的观点就是,君子应该做到人前人后都一样,即使身边没有人,也要和身边有人一样,这样才可以更好地修身养性。
“靠左走”不仅是我国古代的交通习惯,而且在古代欧洲也是同样的习惯。古代欧洲靠左走的习惯起源于罗马帝国,主要是由于军事方面的原因。罗马帝国的道路多为军备所设置,骑士们上马首先要从左侧进行,左侧路基会稍高些便于上马,所以演变成为骑士“靠左走”。同时,战士的佩剑多为身体左侧,靠左侧行走更有利于防备来自马路对面的攻击。如此一来,以军事立国的罗马帝国在扩张的过程中,将“靠左走”的“交通规则”带到了整个欧洲。
必须强调的是,在欧洲道路交通发展过程中,18世纪中期以前并没有明文的法律规定,主要依靠的还是欧洲各国习惯。欧洲“靠左走”的习惯在14世纪初期还受到了教会的影响。在1300年,罗马教皇卜尼法八世宣称“条条大路通罗马”,同时他还规定,来罗马朝圣者需要靠左侧行走。这一来自宗教的提议影响很大,当时大多数国家都开始修建通向罗马的道路,教民也都靠左侧行走。
唐朝国都长安城是当时世界第一大城市,人口过百万,交通管制肯定是当时朝廷要抓的一项重要事务。按照《唐律》规定,在没有任何公私缘故的情况下,在街道和巷子的人群中,快速驾马或者驾马车的,事主将处以用竹板或者荆条打50次脊背的处罚,唐太宗听说脊背是人的经脉聚集处,因此大发慈悲,改为打屁股。
在唐朝对驾车伤人是有法律规定的:
《唐律疏议》卷二十六中,有“街巷人众中走车马”一条规定:“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以故杀人者减斗杀伤一等。”这个法条的意思是:在众人中跑车马伤人的,比照斗杀伤之罪减少一等量刑。
《唐律疏议》卷二十一还有“保辜”条款:“诸保辜者,手足殴伤人限十日,以他物殴伤人者二十日,以刀刃及汤火伤人者三十日,折跌肢体及破骨者五十日。限内死者,各依杀人论;其在限外及虽在限内以他故死者,各依本殴伤法。”保辜是唐代的一个法律用语,意思是在伤害案件中,伤者伤势尚未确定时,先保留犯罪人的罪名,让其先为受害人筹钱医治,然后在一定期限之后,再来量刑处理。
古代的路况较差,道路大多崎岖不平,有雪时路滑,雪化后泥泞,相当难走。为此,清代朝廷制定了一些“交通规则”,尽可能减少雪灾期间的交通事故。《大清律例》规定:因为天气关系骑马撞伤人的,赔偿医药费,还得把坐骑赔给伤者。如果把人撞死了,打一百大板,坐牢三年,另外赔偿死者家属丧葬费,其坐骑则被官府没收。
现在一下雪,可能会出现出租车私自涨价的情况,清代亦是如此。嘉庆年间,某文士客居沧州,适逢大雪天,本来在沧州地面雇一驴车,一天只要四百文钱,因为下雪,车价涨了一倍,该文士感叹道:“雇驴冲雪非容易,日费青钱八百文。”有时候你多掏一倍车价,也不见得能雇到车,因为下雪天车夫生意极好,“雪地呼车时辰久,靠着门旁叫腿麻。”跟现在雪天市民出门一直打不到车的情形很相似。
《庄子》中说,有个叫东野稷的人,车技很好,想在鲁庄公面前露一手,转行混个一官半职。庄公也是个爱车一族,就让他试车,东野稷直行时,车轮碾下的痕迹像木匠画的墨线那样直;拐弯时,车辙像用圆规画的圈那么圆。庄公觉得,绣花也不过如此,索性就让他照这个图案,再跑上100圈。
当时有个叫颜阖的,说东野稷会出事,庄公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东野稷果真出了交通事故。庄公很惊讶,问颜阖,你怎么知道他要出事故?颜阖说,他的驾驶技术虽然高超,但马已疲乏,这个时候再让他开车,怎能不出事故?
晏子的司机也是一名神车手。晏子做了齐国宰相,他的驾驶员仗着为领导开车,人又长得高富帅,坐在前排驾驶座上,于是就摆谱,显得趾高气扬。
有一天,晏子的司机驾车从自家门口经过,他的老婆从门缝里看他。等到下班回家,老婆和他闹离婚。司机傻了,他问老婆,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就不想一起过呢?老婆说,你看看人家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三代的老臣,拥有尊贵的地位,坐在车上却低调谦虚。而你呢?堂堂七尺男儿,不能建功立业,只能去给人家开车,还神气活现,轻佻张扬,我怎么能不离开你?
司机听后,恍然大悟,再开车时,神态就变得淡定下来。坐在后排的晏子发现有异,问是怎么回事。司机就把他老婆的话如实禀告,晏子感叹他知错就改,推荐他做了大夫,成为了公务员。
在坊间流传的版本里,陈胜在撤退途中,拼命地催促驾驶员庄贾加速行驶。陈胜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驾驶员也不断地提速,无奈马跑累了会慢下来,庄贾遭到陈胜的辱骂,车开到城父集附近,一怒之下,杀了陈胜。因此,《史记》记载,“腊月,陈王之汝阴,还至下城父,其御庄贾杀以降秦。”
无独有偶。春秋时,郑国和宋国交战,宋将华元炖羊肉犒劳士兵,偏偏到了车夫羊斟这里没有了。羊斟没吃上肉,嘴上不说,心里却想不通。次日交兵,华元刚上车,羊斟一抖缰绳,直奔郑国大营。华元纳闷:你小子这是往哪儿去?羊斟说:分羊肉你说了算,去哪儿我说了算,径直投降去了。因为小小一块羊肉,得罪了司机,弓弩尚未拉开,战鼓尚未擂响,就已决定输赢胜负。
赶车之事非常重要,以至于古代为此专门设立了管理机构,即“太仆寺”,其长官也被称为“太仆”。最有名的太仆当属汉高祖刘邦的“专职司机”夏侯婴了。
夏侯婴和刘邦是铁哥们儿,早年就在沛县赶车。由于他和刘邦的特殊关系以及职业素养,在刘邦得势后,被刘邦任命为“御前司机”。一次,刘邦被项羽打败,为了尽快逃走,他竟要撇下自己的一对儿女。夏侯婴见此情景,二话不说,将两个孩子夹在自己的左右腋下,然后驾车撤退。不料这时刘邦非但不帮忙,竟然还在一旁挥剑乱剁。好在夏侯婴驾车技术娴熟,最终安然无恙地将两个孩子送到了安全地方。夏侯婴长期担任太仆一职,直到刘邦去世。
之后又作为太仆侍奉孝惠帝。孝惠帝和吕后把紧靠在皇宫北面的一等宅第赐给他,名为“近我”,表示对夏侯婴的格外尊宠。孝惠帝死去后,他又以太仆之职侍奉高后。等到吕后去世,代王刘恒来到京城时,夏侯婴又以太仆的身份和东牟侯刘兴居一起入皇宫清理宫室,用天子的法驾到代王府第里去迎接代王刘恒,和大臣们一起立代王为孝文皇帝,夏侯婴仍然担任太仆。八年之后去世,谥号为文侯。太仆为九卿之一,夏侯婴常任太仆,这地位相当于“副国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