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表哥强行让我“陪床”

2017-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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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曾德来又向我借钱,数目不大也不小,5000块. 方明皱了皱眉,还是把银行卡丢给我. 曾德来是我的远房表哥,住在距我们千里之外的城市.他有残疾,20岁那年,为了把当时才5岁的我从一幢快要垮掉的房子里救出来,他的腿被掉下来的屋梁砸中.我欠了曾德来的,所以必须还. 与方明结婚不到一年,加上这次,曾德来管我借过3次钱.上一次借钱时,方明有些生气,直到我把缘由告诉他,他才大度地表示"借吧".可是,曾德来向我索要钱财的次数过于频繁,方明有理由不开心. 我亦觉得很羞耻.曾德来每次打来电话,我都觉得对

曾德来又向我借钱,数目不大也不小,5000块。

方明皱了皱眉,还是把银行卡丢给我。

曾德来是我的远房表哥,住在距我们千里之外的城市。他有残疾,20岁那年,为了把当时才5岁的我从一幢快要垮掉的房子里救出来,他的腿被掉下来的屋梁砸中。我欠了曾德来的,所以必须还。

与方明结婚不到一年,加上这次,曾德来管我借过3次钱。上一次借钱时,方明有些生气,直到我把缘由告诉他,他才大度地表示“借吧”。可是,曾德来向我索要钱财的次数过于频繁,方明有理由不开心。

我亦觉得很羞耻。曾德来每次打来电话,我都觉得对不起方明,唯有在别的方面补偿他,比如更精心地煲汤、更仔细地熨烫他的衬衣、在床上努力搞点儿花样。除此之外,我对于现状无能为力。

今年8月,曾德来要求我去看他。我对方明说,因为残疾,曾德来一直独身,今年又添了病,好像是哮喘。发作的时候,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方明便让我去了。

可是,我骗了方明。曾德来没有残疾,他是个30岁出头的健壮青年。甚至,他根本就不是我的远房表哥。我是在20岁那年认识曾德来的,那时他与我在同一家公司。年纪相仿、相貌相当,我们顺理成章地谈起了恋爱。20岁女孩的爱情,自然拙朴又激烈。我不知道,更不敢相信,曾德来会一边与我谈恋爱,一边当着老板娘的情人。

那时候的我多年轻啊!发现曾德来脚踩两条船后,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愤然离开,而是把他们的奸情写成邮件,匿名发到老板的邮箱里。

接下来,老板娘羞愤之下跳楼自杀。

曾德来告诉我,老板娘死后,老板扬言要找出写邮件的人,给他老婆报仇。老板在那个城市很有背景,黑道白道都有人,他说到的事一定做得到。曾德来答应会保护我,不让老板知道写邮件的人是我。但我还是很害怕,不久就和曾德来分手,远离了那个城市。

但,分手后的曾德来忽然变得很难缠。他没有钱时,就向我要钱;没有性伴侣时,就要求我飞回去陪他。我不敢反抗,因为他每次都会提到那个死不瞑目的老板娘。他说老板一直没有再娶,发誓要手刃仇人。直到他总算结了婚,才不再让我陪他睡觉。可他要钱的那只手还是没有停止伸向我,因为他一直没有正经工作,时时手紧。

曾德来结婚后,我才敢结婚,以为总算是风平浪静了。没想到,他会再次召唤我“陪床”。

曾德来在人群中对我展开笑容。他长得越发得丑,像只仓鼠。我盯着他,笑不出来。

曾德来居然离婚了。他说:“我很寂寞,你有义务安慰我。”他还说:“你知不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势力也越来越广。但他还是没有再娶,倒是一个难得的痴情人。”

曾德来口中的“他”,自然是那个老板。而曾德来告诉我这些的目的,不过是又一次提醒我:别心存侥幸,所有人都没有患失忆症。

我盯着那张酷似仓鼠的脸,很是疑惑,想不通当年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而我这次来,并不想“安慰”他,而是想彻底解决问题。

我拿走了家里的一张银行卡,里面有20万。这笔钱,方明说了不准动用,这是给未来孩子攒的教育基金。我想用这笔钱,买一个终身的安宁,可不可以?

曾德来把我送到宾馆,然后,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和我睡觉,在他看来是那么自然的一件事。他忘了,我已经结了婚,不再是当年那个到处漂泊的女子了。

在曾德来扑过来之前,我把银行卡举到他眼前。我说,可不可以把那个秘密一次性买断?曾德来狐疑地打量那张卡,没有立刻回答我。显然,他在算账,是马上拥有一笔钱划算,还是长期拥有一个提款机划算。然后,他迅速做出决定,伸手去接银行卡。

我把手一收,说:“为了防止你不讲信用,你必须留点东西在我手上。”我要曾德来录一段与我的对话,在对话里亲口承认那封邮件是他写的,为了报复老板娘拒绝继续和他来往。我说:“我手里有你的录音,你手里有我的钱,我们互相牵制,这样是不是比较好?”

“这样当然不好。”他的嘴角一扯一扯地笑了,“如果你有录音,就可以反过来勒索我。你当我是傻子吗?明天把20万打到我账上,然后陪我几天,我答应从此不再找你要钱。不然,你就等着他找你报杀妻之仇吧!”说完,曾德来阴阴地笑,把门一摔就走了。

我愣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绝望到死。

方明打来电话是凌晨1点,他叮嘱我到了给他打电话,我忘了。他在电话里问,曾德来还好吗?

我说还好。我的鼻腔严重堵塞,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方明问:“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感冒。我过两天就回来。”

挂掉电话,我扑在床上失声痛哭。

我怎么斗得过曾德来?警察都可能拿他没有办法。他一没有拍我的艳照,二没有绑架我的亲人,他只是时时告诉我,他背后有一支枪,随时都可能对我开火。

在朦胧睡去之前,我沉重地做了一个决定,把20万给曾德来,并陪他两天,让他答应从此不再找我。傻瓜都知道,他的承诺有多不靠谱,可是,我只能赌一赌他的良心。

去找曾德来的路上,方明的电话来了。他问:“曾德来好点没有?”

我使劲控制自己战栗的声线,说:“他又犯病了。我给他送药去。”

方明说:“出门在外,当心一点儿,我等你回家。”

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疼痛感再也抑制不住,迅速由心脏漫延至全身。挂掉电话,我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汗浸湿了。我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里面有个女人空洞地与我对视。几秒钟后,我疯狂地拍打公交车的门,喊着:“停车!停车!”

致民路18号,这个地址我很熟悉,我曾经在这里工作一年。

然后,公司的员工便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像疯子一样跑进办公楼,见到每一个人就扑上前问:“老板在哪里?”

我不给自己留一秒钟的考虑时间,我要马上找到老板,告诉他,写匿名邮件逼死他妻子的人是我,要杀要剐请便吧!就算死,我也要做一个干净的女人,只有干净的女人,才配被丈夫疼爱和想念。

在奔往公司的途中,我接到过曾德来的电话,他趾高气扬地质问我怎么还没到。我在电话里狠狠地骂:“你去死吧!”

老板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面无表情地听我说完。

本能地,我一边述说,一边忏悔,一边往两边的门里看,我猜里面应该藏着十个八个打手。可是什么都没有,直到我说完,办公室除了我的喘息声,一切都是静止的。

然后,老板盯着我,慢慢开了口。他说:“这不关你的事。我手里有曾德来和我妻子的来往邮件,他们确实做了苟且之事。我妻子之所以自杀,是因为曾德来以此要挟,向她勒索100万,否则让她身败名裂。”

他说:“我一直找不到那个男人,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目瞪口呆,像一部死机的电脑。

老板根本就不如曾德来所描述的那样神通广大,他连曾德来的容身之地都找不到,更何况去千里之外追杀我?当我年少时,相信曾德来说的每一个字,后来这种相信就有了惯性,愚蠢也有了惯性。

我真恨自己。

所幸的是,所有噩梦都结束了。

机场,方明的短信又来了:“曾德来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回道:“他死了。我在回家的路上。”

我决定把一切告诉方明。我知道,即使我不说,这个莫须有的表哥终究也会被揭穿。我不知道方明是否会接纳我的过去,但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好的开始。爱情的路上,谁都有可能爱过一个混蛋。我们无法抹掉过去的痕迹,但可以选择未来的路。只不过,我们需要更多的勇气面对过去,需要相信爱、相信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