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祥谈“录音” 批饶颖“脱光自己恶心别人”
“与最近风波无关”
从44年前第一次出镜,到1985年从新闻播音员变身主持人,再到因《动物世界》和《人与自然》创造了赵氏风格,赵忠祥对这些话题兴致高昂。但当话题进入到退休问题时,他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种失意,尽管他不承认“心有不甘”。
他说:“美国的那些同行,不少都长我10岁左右,他们还在很辉煌地工作,像丹·拉瑟、彼特·詹尼斯,那是美国的国情。咱们的国情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自己已感觉到寂寞了。”他也由衷地赞叹时下那些年轻主持人的工作精神:“他们在直播室一呆就是六小时,我们以前老说辛苦,现在不敢说了。”
在被问及这次退隐是“自愿还是被动接受”时,赵忠祥想得很明白:“都有。你该告别就告别,该不能做了就不做,我觉得这是心安理得的一件事。你千万别说我让贤,什么叫让贤?人家不用你了就是,对不对?你不能拼搏的时候,在这样一种客观状况下,你心里头必然该是心甘情愿的。”他坦言自己的黄金期已经过去。“要来的都会来,人生每个阶段都要经历的。”当问及告别荧屏是不是跟最近的风波有关,赵忠祥表示:“这个绝对不是。按我的个性,我是愈挫弥坚,而且我遇到不平事时,绝对不会让人看到我没有阳刚之气。我觉得尼采有句话很精彩———‘我不是要去辩解,我需要的是人的理解’。”
关于媒体———
“没理由暴露别人隐私”
既然谈到退隐,难免不让人觉得赵忠祥近半个世纪的电视生涯在传闻与风波中结束,似乎有些“晚节不保”。作为当事人,有没有感到委屈?赵忠祥说:“没有。我没觉得有什么大事。媒体老要问我你怎么了,我觉得什么也没有。我的那些事让律师去管,我根本不爱去管。”
在这次风波中,赵忠祥觉得媒体的力量在异化,“媒体不该把自己当法律。现在,许多媒体缺乏一种基本的道德感,如果要学西方的新闻意识,西方对隐私还是保护的,你没有理由去暴露别人的隐私。你根本就没有弄清是非,就把一个什么录音挂在网上,中国人还有什么隐私?她跟我通过的电话是绝对隐私啊,你凭什么要让大家都来欣赏赵忠祥跟人家通电话的声音?”
关于录音———
“不能判断那是不是我的”
而对于坊间流传很广的电话录音的真假,赵忠祥的回答很巧妙:“我不能判断那个声音是不是我的,我既不能说它不是我的,也不能说它是我的。所以,现在弄得有些人很被动,只说是很像,嚷嚷着要求鉴定。她一说要求鉴定,大家就以为你并不自信,说是你自己的。要是你自己的,你永远不要提要求鉴定,因为说不是自己的人才要求鉴定,你证明是自己,你要求鉴定什么呢,都笨死了,这些人,莫名其妙。”
说到这里,赵忠祥有些激动,甚至隐隐还有泪光在眼眶里闪现,“法律要求出示原始录音带,那个是经过复制的,不是原始的,掐头去尾,‘不是’可以被掐掉‘不’字,变成‘是’。录音带说明不了问题。”
赵忠祥在一次接受采访时,把这次风波定性为绑票。对此,他进一步表达了自己强烈的愤慨:“我觉得这是撕票。就是说,你已经做了这么多工作,按说该告老还乡、功成名就。然后就在这节骨眼上,有人让你身败名裂。当然我如果做了那种愧对祖国,愧对家人的恶事,理当有恶报。但我绝不相信我干了44年,别人吐我一口口水,我立刻昏倒下去,而且就变成历史罪人了。”
关于饶颖———
“若曾经拥有,该感激才对”
在谈话中,主持人曾问赵忠祥希望给饶颖什么忠告,被他拒绝了。他说不想从自己口中提到那个名字。
但他打了个比方:“打个比方,退一步说,假如你曾经跟一个人好过,那也是叫曾经拥有吧。你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好时光,你应该感激命运或感激对方曾给你带来的愉悦时光。你不能变成一种怨恨,脱光了自己去恶心别人,太恶劣了。而且我觉得最恶劣的是我们这个社会能容忍这种丑恶的现象去替她张扬。”
目前,此案一审结束。饶颖因证据不足败诉,其正在上诉。问赵忠祥对法律的最后裁决有信心么?他说:那我肯定是胜诉的,不存在败诉的可能。对方捏造一张纸条就说我写的,有这个可能吗?21世纪可以容忍这事发生吗?“
关于妻子———
“我对婚姻从一而终”
赵忠祥曾发表过一篇短文叫《闲言碎语话家庭》,他用深情的笔墨描写了他家其乐融融的氛围。在那场令人尴尬的风波中,他的家庭是否依然坚如磐石?
赵忠祥坚定地表示,这事对他的家庭没有冲击,“我是个很传统的人,我在婚姻上是很守旧的,我基本上是抱着从一而终的想法。当我的家庭与事业产生冲突时,我会像美国一个女企业家所说的那样,首先考虑家庭。尤其到了晚年,我庆幸能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一个能在风浪里不动摇的基础。我没心思跟别人结婚,我不会抛弃我的妻子。”赵忠祥和爱人结婚很早,可以说相濡以沫。当问及他妻子对这事如何评价,赵忠祥不愿多说:“那真是我的隐私了,我不想在公共场合代我妻子发言。” 晨报记者袁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