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赣室内设计作品 著名建筑师梁景华、室内设计师余静赣专访

2017-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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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记者:您和其他企业家不同,自己在灾区待了三年.并且今年玉树地震,余工也是第一时间去现场,并且不顾当地的高原反应,自己出钱.出资.出力奔赴玉树

记者:您和其他企业家不同,自己在灾区待了三年。并且今年玉树地震,余工也是第一时间去现场,并且不顾当地的高原反应,自己出钱、出资、出力奔赴玉树灾区,我们都特别好奇。 余静赣:我觉得跟5月12号那一天很有关系,我刚好在附近,地震排山倒海,虽然我们在成都市没有问题,但13号到了都江堰,场面很惨,建筑对人们的侵害非常严重,这对我搞建筑的人触动非常大。

回到广东开董事会我提出去灾区支援三年,我们帮助灾民设计了两万多套房子,虽然谈不上什么很好的设计方案,但是政府承认我们这个团队,只要我们这个团队在平面图上签字,灾民就可以领二万块钱,房子就可以开始建造。

所以我们完成了二万个平面图,还建了一些校园,到现在都还在建设中。

    我做为一个建筑师,如果建的房子不能够呵护生命就是罪人,所以尽量带设计师到现场去感悟和体会,两年时间大概带了700多位建筑师,共同帮助政府、帮助汶川。     记者:余工,您带手绘团队来参加亚太空间设计师2010北京国际论坛这样一个盛大的活动有什么体会与媒体交流? 余静赣:我从事设计工作三十多年,2003年的时候转为做教育。

因为我看到设计行业缺陷在教育,我认为中国的设计界是需要有哲学来做指导的,我利用短讯给学生带来一些好处,比如一些哲学课程。从艺术修养的层面来说,我想让中国的艺术氛围好一点。 我认为一个行业的兴衰跟媒体的引导和推动有很大关系,我把手绘团队带到这里来,是想通过这样的活动,让全国设计界的人重视手上功夫的表达,因为没有很好的手上功夫很难把设计师自己想的东西表达出来。

一个国家的设计行业如果手绘水平不能达到一定高度,这个行业可能就变成一种纯技术性的团体。

所以我们想借助亚太氛围,通过展览、讲座,能够一起来做教育方面的交流。     记者:您的学校收费吗?费用大概在多少左右?普通的学生,尤其是贫困的学生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费用? 余静赣:我们刚开始做的时候是免费的,现在是收费的,大概收了成本费的1/3多,另外2/3是我自己从企业里边出的,一年大概千百万左右。

因为我们的课程要求非常严格,一般人都很难坚持下去,我觉得现在的学生缺少一种吃苦精神,所以我们收费也起到督促学生强迫自己学完,学到最后他就会看到效果。

我们在广告的推动上都有一条"永远不盈利"。我们每年都会过来六百多所高校的学生。

现在学设计的大学生缺少两个环节,一个是哲学知识,还有就是手上的功夫。        记者:您如何把本地的建筑风格和您个人的风格融合在一起? 余静赣:我们尽量地拿一些想法给这些村民,跟领导和村民交流还是比较容易的,因为他们对我们比较信任。

另外,我们没有说要把建筑建的很漂亮,但是要把空间做好好,要比过去的农村建筑牢固、漂亮,更实用,满足这三样东西也并不需要花很多钱。

    我们跟政府做交流的时候遇到一些问题,政府希望把小学建的特别气派,我觉得没有必要。小学是给孩子一个心灵空间,尤其是他经过地震之后,心灵的修复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设计了六十多所中小学,其中有一所小学将近有30亩是多余的地,政府想要把它盖成一个培训部,我就坚决反对,我认为这些孩子现在特别需要森林,经过地震之后,自然给孩子们带来很多恐惧,我们要给他们一些空间来重新亲近自然,所以我说需要森林,来把外面的渠道变成河流,引入森林,让小鸟归来,让孩子们归来。

记者:梁先生,您作为设计界的大师,请谈一下对手绘的理解? 梁景华:我是从小开始就用手画的,我的启蒙老师也是用手画的效果图。后来工作5年以后才有电脑,所以我们都是从手画开始的。但是现在大部分的年轻人不懂得效果图。画每一个点都非常有讲究,现在无论是平面图还是效果图,我都先做手绘稿,因为手绘才有人生的感觉。手绘技巧需要磨炼,我希望年轻人一定要多学习一些手绘的技巧。

记者:广州和香港距离比较近,两地设计有差异吗?有共同点吗? 余静赣:发展到现在两地建筑师的设计做得都蛮好的。客观地讲,我认为广东设计师相对香港设计师来说商业味还是偏重一点。应该说香港、台湾、广东相对上海、北京设计来说,商业味道还是要多一些。

像1982年到1992年期间,全国的宾馆基本都是香港设计师和广东设计师做的,几乎做成了一个样。都是包门套,在材料方面做得很多,在当时是风靡全国。只要听说是香港、广东的设计师,那肯定行。

梁景华:我觉得中国在30年的发展中,香港很多年前已经开始做国际性的宾馆。我们1970年第一次来北京,那个时候中国设计刚刚起步,我们把香港的理念引入大陆来。那时候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是设计,认为我们是装修队。

广东没有像香港那么开放,所以香港的一些设计师影响了深圳和广州的一批设计师。之后北方才学会了设计,就像中国的发展一样。我很庆幸,因为我的成长是从50年代到现在,我把自己的东西演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所以我拿今天的作品跟我30年前的作品相比完全是两码事。     记者:您的演讲主题是演绎人性旅舍,这和设计如何融合在一起呢? 梁景华:宾馆最初的定义是让旅行的人晚上有住的地方,人经常去旅行去开会,旅馆是为了人们短暂地逗留,但是慢慢的随着酒店的演变已经不仅仅是住那么简单了,酒店有六大元素,第一是会(约会),因为大家知道酒店是一个标志是一个品牌;第二是聚,大家聚在一起,因为酒店是一个比较公共的场所,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而且气氛空间会感觉很好;第三是休息,因为我们要睡觉,现在酒店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有很多的细节让人觉得舒服。

所以我设计酒店是有不同的考虑的,从舒适度等角度考虑很多。

旅馆可以很贵,10万块钱一个晚上可以,旅馆也可以很便宜,200块钱一个晚上也可以。设计师按照业主的要求打造不同的旅馆;第四是吃,每个酒店基本上都有吃的地方,因为我们一早起床要吃早餐,吃午餐、吃晚餐。

哪个酒店都必须要有吃的东西;第五是娱乐,酒店有娱乐的地方,比如说一些五星级酒店有一些游泳馆供客人来放松;第六是休息室,现在流行在五星级酒店做SPA,SPA是五星级酒店里最赚钱的工具,所以很多酒店要求我们做SPA的设计,我们今天设计了很多人性化的SPA。

记者:余工是怎样能让您的学生主动跟您甘愿吃苦,一起去灾区工作的呢? 余静赣:要说讲道理不一定讲的出来,因为这是自愿的。80后、90后有这样一种激情。如果让我再去灾区呆两年,我有点害怕,因为我在灾区潮湿的环境中睡了两年,腰已经不行了。

但是再去灾区我肯定会去,不过不会像当年那样勇敢了。我也不敢让学生们去了,因为环境太艰苦了。那时候就是一种本能,我想在座如果有学建筑的,看到一所学校倒塌了,700个学生死了500个,还会无动于衷吗?我就是想在下次灾难来临的时候帮村民建最牢固的建筑。

记者:两位大师对设计师行业的社会责任感是如何看待的? 余静赣:我跟我的学生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是很多人关心的问题,人活着肯定不是为了钱也不一定是为了责任和地位,人活着是为了有用。我一直用这个话题来诠释这么多的问题,有用!

所以在社会责任这方面就是很有用。 梁景华:我觉得建筑师跟设计师的使命不一样,建筑师是建房子,是为了人们住在里面安全。但室内设计师有时候不一样,室内设计师要带给人们方便的感觉和居住的升华的感觉,这是一个长期的东西。

设计师要满足业主的要求,所以首先要明白自己的需求。每个案子必须要尊重案子本身的功能和配置,我经常强调不要浪费,很多的室内设计师做很多的样板是很浪费的。其实简单是最重要的、最顺眼的。

我很喜欢用简单的材料装饰空间。现在我们讲低碳和环保,因为我们要保护自然资源和地球,不要拿着很贵的材料去做墙壁。我们要教会大家如何环保,把不浪费材料用到设计上。我们的责任就是把正确的设计理念、正确的设计手法慢慢发展出去。

    记者:梁先生,您觉得现在最潮流的设计风格是什么?潮流这个东西是设计师自己来定还是客户来定? 梁景华:我认为是没有潮流的。 潮流是一些人制作出来的,因为有需求才有潮流。

社会在进步,这个进步不单单是一个国家而是全世界都在进步。我们必须要面对世界的改变,我们自己有改变才可以面对时间,这个潮流是大的改变。比如说环保、低碳,这个东西是不能改变的,因为全世界都在讲,你身为设计师无论你多大都必须要讲。

因为新的东西是层出不穷的,如果再不改变自己就会永远赶不上潮流。如果将自己年轻化一点,就有心态面对不同的变化。尤其是互联网时代里,全世界发生的变化你都会知道。

设计师一定要走到前面,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中国的发展,还要面对全世界的发展。我到国内是希望把一些新的设计理念、设计概念带到大陆,希望跟大家分享高档一点的设计。我去美国、英国看他们的理念,最贵的酒店为什么贵,我希望可以吸取到中国来。

中国现在有一点不好的地方,我们硬件是OK的,软件不行。我们年轻人要学会看看细节。日本、欧洲、美国如何面对人,讲话、吃饭的时候是如何进行的,他们的礼仪是什么样的。

从亚洲来讲日本是很到位的,它是亚洲的第一。欧洲和美国他们追求的很简单,但是细节很好。   记者:余工一直在推动手绘,可是大多数的消费者在找设计师的时候更认可电脑的绘图。您如何引导消费者认识手绘呢? 余静赣:我认为手绘是设计师的一种修养。

一个设计师要给社会提供艺术级别的生活空间,如果没有这份修养,那么提出来的空间可能就达不到那个档次。这对社会是一种伤害。    手绘功底比较强,做方案和做人的气质就不一样。

客户要求是最后的借口,我们跟客户交流的时候要讲清楚。更重要的是下一阶段跟方案设计师交流。所以手绘其实是一种修养和一种高质量的生活。   记者:很多设计师在大学期间从事的是跟建筑不相关的行业,他们通过后天的努力成了伟大的建筑师。

我想知道设计师是能够教育出来的吗? 余静赣:这点我觉得不能怪教育界,日本设计师和中国设计师的区别不在于知识量的多少而在于观念的差异。

日本人是比较理性,而中国人是比较感性。我们缺少更深入、哲理地交流。我觉得教育家应该从哲学方面给予设计行业的学生帮助,增加中国特色。我们的设计师谈到光线、太阳光的亮度、光线取暖等等,站在哲学上理解,这个光线就不仅仅是亮不亮的问题,而是空间灵魂在那里。

而且我发现日本的设计师成才率比较高,实际上他们的哲学学的比较好。包括有的设计师就是哲学系毕业的。我们中国设计师好像还没有一个达到哲学层面的。所以我们要从这个方面来考虑教育界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