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生将军 王六生将军 上将打少将一生不能原谅许世友
9月9日,王六生、王古文奉命率第8师向济南进军,沿途人民扶老携幼送部队,老大娘把一篮一篮刚刚煮好的鸡蛋递过来,姑娘们把一双一双亲手缝制的鞋袜捧过来。第8师战士多一半是山东人,王六生指示政工干部们要善于用沿途群众的情绪鼓舞激励部队。
他多次在群众迎送部队时向指战员们提问:“同志们,我们怎样报答乡亲们?”“打开济南府,活捉王耀武!”队列里每一次都响起排山倒海的口号声。 9月15日夜,第8师到达圣佛站、学庄、三官庙地区n16日深夜12时,第8师投入了攻打济南外围的战斗。
王六生和王吉文的部署是:以第23团包围歼击宋柯、讲书院之敌;以第21团向王府庄、363高地插进,并堵击讲书院逃窜之敌;以第24团1个营插至鳖大顶配合堵击逃敌,第24团主力进至大彦、皇姑井一带,警戒固山之敌,师部率第22团在东西洋河、宋村以南地区待机。
战斗进展顺利,到17日拂晓,王六生和王吉文已指挥第8师推进到王府庄、张家庄、务滋、大彦、东西洋河一带,并攻下了饿狼山和362高地,切断了敌第57旅的退路。
9月18日,第8师和兄弟部队第9师乘胜前进,对簸箕山、卧牛山、张家庄、王府庄守敌展开进攻。
簸箕山是济南西线守敌的一个重要阵地,山顶构筑了蜗料式的围寨和高低不同的大小碉堡,半山坡是交通沟和地堡群,周围还有铁丝网和利用土坎挖成的陡壁、阻击沟,敌第84师派1个营兵力把守。
王六生和王古文把主攻簸箕山的任务交给了第23团第1营,另以第21团第1营攻米山,配合作战。
晚11点,第23团第1营营长张明指挥1营以勇猛、突然的动作发起强攻,只用20分钟就拿下了簸箕山,守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大部被歼。 18日午夜,正面突进的第8师和在侧后猛插的第9师已逼近敌“济南西守备区”的主阵地腊山脚下,与敌第96军军长兼第84师师长吴化文部对峙。
济南战争吃紧,蒋介石给王耀武发来“手启”电令,“敌人有以优势兵力在我援军未到以前攻下济南,再集中力量向我北上援军反击之企图,望我官兵抱定与济南共存亡的决心,必能将敌击溃。
”但蒋介石给济南守军打气的电报并没有起作用,9月19日,敌第96军军长兼第84师师长吴化文,在华野攻城部队耐心的政治争取和强大的军事压力下,率所部二万余人举行战场起义。
吴化文部撤出腊山等阵地后,济南的西部门户洞开,攻城集团西兵团部队乘势推进,缩紧了对济南的包围圈。
这时,第8师接到了与兄弟部队一起攻打商埠的命令。 商埠是济南城西南部重要的商业区,也是国民党山东省党部和第2绥靖区司令部所在地,这里街道纵横、高楼林立,筑有许多明碉暗堡。
吴化文部起义后,王耀武决定固守城垣,就把商埠作为第一线阵地。 第8师接受的任务是攻打商埠的西南卡于门,突破后全师沿三、四马路向东攻击前进。
西南卡子门守敌凭借的工事十分坚固,不仅有石砌的城墙,墙上有电网,墙外还有8尺宽的深壕,壕外竖着梅花桩,桩外又有两道电网。王六生和王吉文用望远镜观察地形后,决定把攻打西南卡子门的任务交给第23团。
王六生详细地向第23团团长石一良交待了任务,并告诉他,师里决定集中炮兵火力支援第23团。 9月20日18时,攻打商埠的战斗打响。第23团著名的英雄部队“洛阳营”打头阵。
王六生亲自协调炮兵火力作抵近射击,深壕很快被打出了斜坡,“洛阳营”的战土们接连送上去9包炸药。前7包炸药扫平了壕外的电网和梅花桩,第8包和第9包炸药炸毁了一段石墙,为突击部队打开了缺口。
一颗蓝色信号弹升上了天空,“洛阳营”的战士们冲进了突破口。4分钟后,突破口又升起了一颗白色信号弹,王吉文立即命令后续部队跟进。 9月21日晨,第8师全师均已进入突破口,沿三马路和四马路向东攻击前进。
攻进国民党的山东省党部时,遇到敌青年教导总队顽抗,王六生调遣部队将其围歼。 上午9点,王六生与王古文才顾得上吃早饭。
刚刚端起饭碗,第21团报告说:纬八路上敌军的地堡封锁得很厉害,部队难以前进。王吉文放下饭碗就要到前沿去,王六生考虑到他已疲劳了几天几夜,劝他不要去,先养养精神,以便晚上指挥总攻。
王古文说:“政委,你组织部队休整,我到前边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罢,便带着警卫员和通信员走了。 王吉文来到窝火线不到100米的一个巷口,与第21团团长张敬宗一起布置火力,掩护战土们通过封锁线。
突然,敌军打过来一颗炮弹,王吉文被击中左肺,倒在血泊里。他醒过来后,师部侦察科长程启功已找来了担架,正要将他扶上担架时,他却严肃地说:“先拾战士!” 当王六生闻讯匆匆赶来时,王吉文已因伤重抢救无效牺牲了。
王六生强忍住沼,摘下帽子,哀悼这位情同手足的战友。他凝视着王吉文的遗容,在心里说:“你安息吧,我们一定打下济南城,一定为你报仇!
” 王六生指挥第8师继续向东攻击前进。战士们已得知王吉文牺牲的消息,到处都能听到“为师长报仇”的激昂口号,第8师的进展更迅速了。 晚8时,第8师将第2绥靖区司令部包围。
包括王耀武办公室在内的第二绥靖区司令部,坐落在二、三马路与纬三路之间的一片钢筋水泥大楼中。楼外分布着大地堡;楼窗里设置了用麻袋堆砌成的枪限;楼顶上是用水泥构筑的轻重机枪掩体。
整座楼共有100多个机枪火力点,l删多个步枪射击孔,并有3门山炮,构成了3层火力网,可以紧密封锁第一条大街。王耀武让他的“模范部队”——第74师第172团在这里固守。 王六生指挥第23团和第24团攻打第二绥靖区司令部。
一阵炮火轰击之后,第23团“许昌连”首先从西南角炸开墙壁,突进楼房。敌人拼命反扑,不仅从楼的上层、底层、地下室向“许吕连”射击,还施放了大量毒气,使用了火焰喷射器。
“许昌连”连长杨培山带领突击排与敌军巧妙周旋,利用每一个墙角、麻袋,断壁顽强抗击,硬是打退了敌人的4次反扑,守住了突破口。 9月22日拂晓,第23团已将第2绥靖区司令部大楼的大部分房间攻占,只剩下最后一个钉子——王耀武的办公室了。
第23团第5连第5班的9个战士,用7个炸药包连续爆破,把大楼西端炸开一个丈余高的突破口,然后冲进去与守敌激战。
被团团包围的守敌走投无路,只好三三两两地把枪扔出来,缴械投降。 由于在战斗中勇敢顽强、机智灵活,第23团第5连第5班的这9位战士被誉为“九勇士”,王六生在战场上表扬了他们。
战至22日黄昏,商埠守敌2万余人被全部肃清,其中第8师歼敌600余人。第8师、第9师指战员与兄弟部队第10纵的战士们会师了,大家站在第二绥靖区司令部大楼上尽情欢呼着胜利。
在西兵团猛攻商埠之际,东兵团也扫清了济南东郊的地堡群,全歼王舍人庄守敌,济南国民党军队的外围阵地尽失,末日快要到 商埠被华东野战军攻占后,王耀武错误地认为,华野攻城部队连续突击7天,已经相当疲劳,必定要休整三五天才能继续攻城。
于是,他亲自来到城防前沿,调整了部署,以4个旅守济南外城,3个旅守内城,各部一律抢修加固工事。
华野攻城集团首长决定:不给济南守敌喘息的机会,立即对外城发起攻击!9月22日18时,东、西兵团同时开始攻打外城。
第3纵担任西兵团预备队,王六生利用几个小时的战斗间隙,到各团巡视了一圈,战士们在战地看到政委的身影,士气更加振作。 济南外城周长10多公里,共有永靖、永固、中山、新建、永绥、林样、普利、永镇、小北、垦吉10个门,城门上设有高堡。
城墙用石块砌成,高七八米,厚四五米,城墙中部有射击孔,城墙根还筑有地堡。城墙外并挖有外壕,壕外几十米内的民房都被拆除。 攻打外城的战斗发起后,守敌轻重火器一齐开火,还使用了毒气弹和火焰喷射器,整个前沿阵地顿时变成一片火海。
这时,第8师接到协助第10纵进攻永镇门的命令。玉六生组织部队分路突击,与第10纵部队一起攻占了水镇门。
守敌青年教导总队和特务旅疯狂反扑多次,企图夺回永镇门,都被击退。 王六生在战斗最激烈时进入水镇门,亲自指挥巷战。经过几次冲锋与反冲锋的较量,第8师和兄弟部队第10纵一部接制了外城的西北部,守敌青年教导总队、特务旅官兵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战至23日下午,外城守敌大部被歼,残部退入内城,华野攻城集团的东、西兵团将济南外城全部占领。
济南的四道防线已丧失了三道,蒋介石却仍严令王耀武“固守待援”。王耀武只得下令加修巷战工事,调整部署,企图利用强固的核心阵地苟延残喘c 9月23日18时,华野攻城部队不待外城残敌彻底肃清,便开始了攻打内城的战斗c内城墙高13米,厚10—12米,城墙上下明碉暗堡密布,每隔10米筑有一个子堡,每隔30米筑有一个母堡,每隔70一100米筑有一个炮台。
守敌还将黑虎泉堵住.将泉水引入护城河,水深2—5米。 王六生亲临前沿观察了敌军的防御工事,感到内城虽是王耀武的最后一道防线,却最为难攻,他嘱咐各团认真作好战前准备,决不能轻敌。
西兵团首长的作战部署是:第3纵由西门突击,第13纵由城西南角坤J顷门突击,第10纵为预备队。
第3纵孙继先司令员、丁秋生政委将主攻任务交给了第8师。 傍晚,王六生指挥第22团发起攻打内城西门的战斗。王耀武得报,亲临西门督战,并调来坦克反击。守敌顽抗的火力很猛,第22团连续爆破数次均末奏效,爆破员大部分伤亡。
预备队第10纵投入战斗后,也被守敌上下火力压制,没有能打开突破口。第13纵虽在坤顺门一带将城墙炸开了一个2米宽的缺口,却只有两个连冲入突破口孤军作战,后续部队未能跟进,突破口被守敌重 攻城战斗受挫,王六生来到前沿总结经验教训。
鉴于师长王吉文已经牺牲,一些连队干部担心政委再出闪失,劝王六生不要太靠前,但他却不听,执意到最前沿观察了敌情。
24日凌晨,各纵队再次发起攻打内城的战斗。第8师在西门的突击仍未成功,这时第13纵部队已重占坤顺门突破口,王六生遂决定第8师改从坤顺门突破口入城,迅速向纵深发展扩大战果。
第21团人城后,攻占了敌重兵据守的正谊中学,俘虏八百多敌人。巷战中,第5连连长、甲等战斗英雄赵学生牺牲,战士们高喊着“为连长报仇”的口号,继续向东猛冲。
第22团沿内城西边城墙向东北方向攻击前进,经激战占领了小西北门,守敌被压缩到西北角长约3里的城墙上。敌第73师师长曹振锋登城督战,狂叫“只许死守,不许后退1”敌军士兵在枪口的逼迫下,依托密集的碉堡群顽抗。
王六生要求第22团坚决歼灭这股敌人。第22团的爆破手用炸药包将一个又一个碉堡炸掉,失去依托的守敌被全歼,在长约3里的战线上,狼藉倒伏着七八百具敌兵尸体。
华野攻城集团各纵队突破济南内城后,王耀武明知败局已定,仍然装出“与济南共存亡”的架式,命令坦克、装甲车、火焰喷射部队倾巢出动,协助守敌负隅顽抗。
可他自己却丢下部下,化妆潜逃出城。王耀武逃走后,守敌更加混乱,抵抗越来越弱。 根据敌人渍不成军的情况,干六生向第8师各团发出了哪里有枪声就冲向哪里的命令。
24日午后,第8师一部与第9纵第25师一部、第13纵第38师一部逼近了王耀武的临时指挥所——大明湖东北的北极阁。敌宪兵营负隅顽抗。第8师、第25师、第38师的战士们弄清面前就是国民党的山东省政府大院,王耀武很可能在院中,立刻奋不顾身地攻入大院。
战士们先后冲入王耀武的地下指挥所和省主席办公室,没有搜到王耀武,俘虏了国民党第2绥靖区少将参谋长罗辛理、四处少将处长张介入,以及一百多名敌军官。
24日17时15分,济南城里的枪炮声平息了,济南城解放了!25日,盘踞在马鞍山、四里山、莲花山的国民党军队得知济南内城已被解放军攻克,分别放下武器投降。
敌第二绥靖区中将司令官、山东省主席王耀武,第二绥靖区副司令官牟中琉,整编第2师师长吴子风,国民党山东省党部主任委员庞镜唐等高级文武官员,均在潜逃中被捕获。 济南战役战果辉煌,总计全歼国民党军1个绥靖区司令部,1个省保安司令部,1个整编军军部,2个整编师师部,10个旅,1个团,4个保安旅,1个总队。
共毙、伤、俘国民党军队8.4万余人,起义2万余人。
俘获王耀武等国民党高级将领23人。缴获各种火炮890门,各式枪5万多支,坦克和装甲车20辆,汽车238辆。 9月29日,中共中央给华东野战军发来了贺电。
贺电指出:济南战役的胜利,“证明人民解放军的攻坚能力已大大提高,胜利影响已动摇了蒋介石反动军队的内部,这是两年多革命战争发展中给予敌人的最严厉的打击之一。”捧读党中央的贺电,王六生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复。
10月10日,王六生参加了第3纵为王吉文师长举行的追悼大会和葬礼。他代表第8师全体指战员致了悼词,还与第3纵队首长一起,为王吉文始起灵枢。肃立在安葬王吉文的白马山前,王六生脑海里浮现出第8师在济南战役中牺牲的数百名同志的音容笑貌。他想:革命胜利是多少人流血牺牲换来的啊,我们应该永远记住他们……
千里“要龙灯”
张群生
1947年3 月下旬,国民党军在蒋介石及其统帅部的督导下,对山东解放区正式发起了重点进攻。
国民党军逐步推进,至4 月中旬,打通了津浦铁路徐州至济南段和完州至临沂的公路,并占领了我鲁西南地区,完成了其重点进攻的第一步作战计划。
随后汤恩伯兵团主力6 个师,从临沂向蒙阴、沂水方向进犯;王敬久兵团在占领泰安后向莱芜方向进犯;欧震兵团从泅水向新泰方向进犯。三个兵团稳步向鲁中山区推进,对华东野战军略呈孤形包围的态势。
大敌当前,陈毅、粟裕立即组织华东野战军前指,认真分析研究战场形势,制定对策。
在前指会议上,陈毅指出,我们的作战方针仍然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要义无反顾地同敌人作几次大的较量。粟裕也分析指明,由于敌军兵力过分密集,准备充分,行动谨慎,估计有利战机比过去会少得多。
最后陈、粟决定,在国民党军重点进攻之始,华东野战军采取持重待机的对敌策略,以积极主动的作战行动吸引、调动、疲惫、迷惑国民党军,审慎地观察战场形势的细微变化,分析掌握敌人的行动规律,能动地创造和捕捉有利战机,条件具备就坚决歼灭之;条件不具备,就改变和放弃原定计划,绝不轻躁作战。
鉴于国民党军已发动重点进攻,3 月27日,陈毅致电中共中央、毛泽东:“华东野战军在胶济路之休整,如可以告一段落,则应考虑作战问题。4 月初,如敌第5 军等部已到济南之线,集中力量修复津浦路,而济南之敌又拟重点胶济线,则我军可考虑,向敌各师之间隙较大、便于分割,且距第2 、第3 兵团较远的第1 兵团所在地域临沂、东海、新安之间突击。”
次日,粟裕在征得陈毅同意后,与华东野战军副司令谭震林、参谋长陈士梁联名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提出:“为粉碎敌之企图,使敌防线延长,逼敌分散兵力和支援华中斗争,以便取得华中可能的物力人力支援长期作战,我们拟以三个纵队队7 、8 共82000 人)伸入那城、码头、新安镇。
到新安镇后,向西扩张,占领运河线,继而渡运西进,威胁津浦南段之势,诱敌74、83两师南援。”“以上部署于4 月1 号开始运动,14号左右才能打响。如何?望复示。”
中共中央军委于3 月29日复电,同意华东野战军结束休整和南下歼击国民党军的部署。
于是,陈票指挥华东野战军第2 、7 、8 纵队迅即南下,出击都城、马头、新安镇,扰敌后方,并以主力第1 、3 、4 、6.9 纵队,集结于蒙阴东南、临沂西北地区,待机歼灭南线之74、83两师,或歼灭由泅水向东南增援之11师,或歼灭大汉口向东进犯之第5 军。
4 月1 日,华东野战军开始分路南下,但是,解放军南下的行动于4 月3 日即被国民党军侦探察觉。
被打怕了的国民党军,闻风丧胆,第1 兵团立即向临沂地区撤退收缩,转人防御。为了加强第1 兵团的守备力量,顾祝同于4 月10日急调第7 军和整编第48师东开临沂附近,整编第9 师进至新安镇地区助阵。
同时,国民党军参谋总长陈诚还决定:第2 兵团的第5 军东移太平邑,准备向蒙阴进攻;第3 兵团的整编第11师东移费县,准备向青驼寺进攻,以威胁华东野战军的侧背,达成相互照应。
由于汤恩伯集团的收缩,以及王敬久、欧震集团移动,使得南下击敌打援,创造战机的部署未能实现。已经南下的华东野战军3 个纵队,只得停止在新泰、蒙阴、十字路之线待机。
此时的陈毅、粟裕,一面指示各纵队注意侦察当面敌情,及时报告国民党的细微变动;一面在作战地图前挑灯思考、计议再次寻敌之隙,创造战机。
顾祝同见华东野战军停止了南进,经报告陈诚获准后,即于4 月中旬,指挥汤、王、欧三集团全线发起进攻。
陈诚、顾祝同的作战部署和作战意图是:第1 兵团除以一部守备临沂、那城、新安镇等地外,主力积极“清剿”临沂。那城以东和新安镇、海州以北地区‘,企图阻华东野战军南下华中,并伺机配合第2 、3 兵团的进攻。
第2 、第3 兵团主力积极向新泰、蒙阴推进,企图逼迫华东野战军主力局促于滨海一隅,然后与其决战。
另外,鉴于泰安战略地理位置之重要,又令第3 兵团以一部兵力守备泰安。
4 月20日,国民党军整编第72师,受第2 兵团司令王敬久之命,从坎上、宁阳地区北进泰安,执行守备任务,至使其位于国民党军之左翼,位置比较孤立。
冷眼静观国民党军动向的陈毅、粟裕,立即意识到可以从驻守泰安之第72师,作出围城打援,创造战机的大文章。
多谋善断的陈毅、粟裕,果断地定下决心,授意华野司令部迅速制定了目标为调动、分散国民党军之兵力,求得在运动中各个歼灭其主力,以及南下开辟华中战场的“泰蒙战役计划”。
随后,决定陈士荣参谋长指挥第1 、第3 、第10纵队围攻国民党军左翼、态势孤立的泰安守军整编第72师,吸引整编第75、第85师由大汉口北援而歼灭之,并诱进犯新泰、蒙阴之国民党军回援,而后集中野战军主力分批寻歼回援的第5 军及整编第u 师等部于大江口、太平邑地区。
以华东野战军副政治委员谭震林指挥第2 、第7 纵队集结在青驼寺、双侯集以东地区,第7 纵队待机南下华中。
以第4 、第6 、第9 纵队集结在新泰、蒙阴地区,待机出击;以第8 纵队进入临滋公路以南山区,歼灭整编第“师主力。
这是华东野战军的一个宏大战役计划,它显现着陈、粟的睿智和决心。千军万马在行动,而一时的焦点却聚集于平日不甚起眼的泰安城。
泰安城,位于津浦路上,地处徐济段要冲,北接山东省会济南,南通战略要地徐州,交通便利,属重镇,是直接支援铁路两侧各战场的军事补给基地。
进驻泰安,实施守备的国民党军整编第72师,原为川军之精锐,日械装备,擅长守备,辖有第34旅和新编第13旅。新编第15旅,共2.8 万人。
第72师守备泰安的兵力部署是:第34旅主力(欠第3 营)守备城区,以一部配置在东、南、北关外各要点及泰山南麓、韩家岭、摩天岭、玉泉顶各要点。
新编第13旅(欠第37团)附新编第15旅主力守备城西关基督教堂以北、育英中学以南及清真寺以西娘娘庙。泰安车站、蒿里山、云山庄至铁路以东霍家窑之线各要点。
在各要点上,整编第72师均构筑了较坚固的防御工事,企图据守。
第72师中将师长杨文泉曾声称:“泰安之城防固若金汤,共军绝无可攻破之道理。”
的确,泰安城墙高8 尺余,护城河宽且深,周围设有铁丝网;城墙和城门突出部及各主要街道巷口筑有密集地堡群;西关亦有围墙、壕沟。外围蒿里山、娘娘庙等设独立据点,特别是蒿里山,除山顶密筑地堡外,并有两道鹿寨、一道铁丝网,在山脚有壕沟及大碉堡,火力可直接封锁壕沟和山脚前沿开阔地,易守难攻。
4 月22日,陈士第下达攻歼泰安国民党守军的作战命令:以第10纵队附榴弹炮团3 个连围攻泰安,以第1 、第3 纵队控制泰安西南正面,歼灭大江口可能北上增援之敌。
当晚,华东野战军第2 、第,3 、第10纵队分别由祖袜山南下,西越津浦路,直扑泰安地区。
是夜,第10纵队以第28师攻击东、北门和摩天岭及其外围之敌,以第29师攻击西、南关及蒿里山之敌,国民党军退至城内及蒿里山、四关固守。第10纵队遂将泰安团团包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