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芳与杨小楼 【梅兰芳 孟小冬】梅兰芳与孟小冬恋情揭密

2017-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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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在我前一篇博客伶界大王<梅兰芳>生命传奇中说,电影<梅兰芳>中的第二部分含蓄的讲述了梅兰芳与孟小冬的邂逅和分离,事实上梅兰芳与孟小冬有过四年

在我前一篇博客伶界大王《梅兰芳》生命传奇中说,电影《梅兰芳》中的第二部分含蓄的讲述了梅兰芳与孟小冬的邂逅和分离,事实上梅兰芳与孟小冬有过四年多短暂的婚姻,他们究竟有着怎样扑朔迷离的恋情呢? 梅兰芳分别与两位妻子王明华、福芝芳和睦相处,一切看来都还美满,可就在梅、福二人结婚5年后,又1个女人介入了梅兰芳的感情生活,这就是当时议论颇多的“梅孟之恋”,女主角正是被称为“坤伶老生”的孟小冬。

孟小冬名若兰,字令辉,艺名小冬。

她祖籍山东济南,1907年12月9日出生在上海1个京剧世家。孟小冬自小耳濡目染,又有表演天分。1914年,只有6岁的孟小冬,便开始搭班去无锡演出了。8岁那年,她正式学习孙(菊仙)派老生,12岁时在无锡新世界正式登台,14岁时在上海乾坤大剧场演出,因扮相俊美,嗓音洪亮,引人注目。

1924年,孟小冬辗转北上,先至天津,后到北京。1925年,孟小冬在京城登台,一炮而红。据说,袁世凯的女婿、剧评人薛观澜曾将孟小冬的姿色与清末民初的雪艳琴、陆素娟、露兰春等十位以美貌著称的坤伶相比,结论是“无一能及孟小冬”。

当年撰写剧评的“燕京散人”也曾对孟腔有过细致的描摹:“孟小冬生得一副好嗓子,最难得的是没有雌音,这在千千万万人里是难得一见的,在女须生地界,不敢说后无来者,至少可说是前无古人。”从此,她在京城声名鹊起,以后的营业戏卖座几乎与梅兰芳、杨小楼、余叔岩相持平。

年轻时的孟小冬男装扮相的孟小冬

孟小冬一双大眼,鼻子直挺,嘴唇饱满,从五官到脸颊的线条,于女子的圆润中,又隐现男子的直硬。眉目之间常常带了一丝忧郁,闲坐时,满是处子的娴静;回过神来,则又透露出一股迫人的英气。人称“冬皇”。 1925年8月,孟小冬演出《上天台》,与同日登台演出《霸王别姬》的梅兰芳初次相遇。

据说,在一次堂会戏上,孟小冬与梅兰芳合演《四郎探母》,大为成功。此后,梅兰芳每唱堂会遇有《四郎探母》,总邀孟小冬合演。两人同台演戏配合默契,对艺术有着共同的热爱与追求,经常交流艺术,台下又互相倾慕对方的才华,渐生恋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至于梅兰芳与孟小冬是如何走向结合的,后人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梅太太王明华因身患沉疴,而预先安排,也有人说是“友人撮合,终成眷属”。

1926年的一天,正值北平政要王克敏的五10大寿,城内数得着的大人物几乎全都赶来为其祝寿。就在众多来宾中,不乏名伶俊秀——孟小冬和梅兰芳就在被邀请之列。席间,有人提议梅、孟合演一出《游龙戏凤》:“1个是须生之皇,1个是旦角之王,王皇同场,珠联璧合。

”结果,二人的演出大受赞赏,一些梅兰芳的“铁杆粉丝”更是跃跃欲试,要为这一对“舞台情侣”谋划一段现实的婚姻。此时,梅兰芳已有两房太太——王明华与福芝芳。前者身染肺病、病入膏肓,后者是京剧名家,有“天桥梅兰芳”之称。

据说,有一位冯六爷是梅兰芳的超级戏迷,与其素有交往,他见一些朋友不断地要求促成梅孟百年之好,也就不再坚持梅兰芳已有家室的己见,还正式委托另两位戏迷齐如山、李释戡做大媒。

梅孟结合的具体日期已经查不到了,不过,当年的《北洋画报》是报道梅孟之事最多的媒体。1926年8月28日,该报登载了一篇署名“傲翁”的文章:“小冬听从记者意见,决定嫁,新郎不是阔佬,也不是督军省长之类,而是梅兰芳。”当天,《北洋画报》还同时刊发了梅孟二人的相片(梅兰芳为戏装,孟小冬为旗装),下面的说明文字分别是“将娶孟小冬之梅兰芳”、“将嫁梅兰芳之孟小冬”。

有一说法,几经酝酿,梅兰芳和孟小冬将良辰吉日定在1927年农历正月二十四,洞房花烛就设在东城东四牌楼九条35号冯公馆内。二人均是有着新潮观念之人,头脑里没有封建意识,诸如生辰八字等等,一切全免。也许,正是这一开始的简单草率,注定了这段姻缘最终走向崩溃。多年后,孟小冬曾经回忆道,当初的兴之所至,只是1种不太成熟的思想冲动而已。

当时,有记者撰文:“梅之发妻王明华素来不喜欢福芝芳的,所以决然使其夫预约孟小冬为继室。”据说,福芝芳对梅孟结合并不满意,但最终,她还是选择默默地接受了这一切。

孟小冬的姑夫仇月祥对这桩婚姻是持反对态度的,因为此时的孟小冬正如树可摇钱,盆可聚宝,一旦结婚,伶界大王的妻子又怎么会继续抛头露面唱戏挣钱?无奈孟小冬执意行事,事情也就只好如此。

同样因孟小冬退出舞台而倍感失落的还有她的戏迷,一些小报记者就抓住了这种心理,不时地制造出梅孟的新闻吸引读者。不过,他们所登的消息大多不可信,但1927年9月14日发生的一起“血案”却真实地轰动了社会。关于这件血案,当时京、津大小报刊纷纷在显要位置予以报道,天津《大公报》的标题是:“诈财杀人巨案”;北京《晨报》的标题为:“北京空前大绑票案,单枪匹马欲劫梅兰芳,冯耿光宅中之大惨剧”,更几乎用了整幅版面,详细报道事件经过;《北洋画报》配以罪犯被枭首的相片……

这桩案件的过程虽然有些离奇,可是就案件本身来说并不复杂。梅家当时住无量大人胡同,而袁世凯的女婿薛观澜,也住于此。那天,袁世凯的三公子袁克良(字君房)来访薛观澜,薛观澜回忆当时情景:

是日君房来到无量大人胡同,和我一见面,就很紧张地对我说:“这儿胡同口已经布满军警,他们说梅兰芳的家里出了事,我们一同出去看个明白。”于是,我和君房,速即走出大门口一看,只见梅家瓦檐上站着几个佩枪的军士,胡同两头更布满军警与卡车,如临大敌的一般。不久我们就听得枪声如连珠……

薛观澜笔下的案犯穿着浅灰色西装,文质彬彬,面色惨白,年约二十岁左右。后经他打听来的消息是,案犯的名字叫王惟琛(编者注为避市长王达讳,报纸登出名为李志刚),是京兆尹(相当于市长)王达的儿子,于北京朝阳大学肄业。

王惟琛来到梅家的时候,梅兰芳正在午睡,看门人把王引到右面的会客室坐下,梅家熟客张汉举正在梅家,于是过来招呼王惟琛。不料未及寒暄,王惟琛拔出枪来,抵住张汉举,嘴里道:“你叫梅兰芳快些出来见我,他夺了我的未婚妻,我是来跟他算账的,与你不相干。”

张汉举没被吓住,笑着对王惟琛道:“朋友!你把手枪先收起来吧,杀人是要偿命的,我看你是个公子哥儿,有什么事尽好商量。”王惟琛被他这一说,倒弄得手足无措起来,恼羞之下,忽然改口要起钱来:“梅兰芳既敢横刀夺爱,我可不能便宜了他,我要梅兰芳拿出10万块钱来,由我捐给慈善机构,才能消得这口怨气。

”后经张汉举与他讨价还价,钱数降到了5万。王惟琛在等钱时,踱到会客室门口,忽然发现房顶上站了几个持枪的军警,知道上了当了,于狂怒之下连发两枪,将张汉举击倒在地。军警一拥而上,将王惟琛乱枪打死。

这件案件,因为它的轰动效应,给梅兰芳与孟小冬带来了很大影响,有人甚至将他二人的日后仳离,也归结于此。流言蜚语铺天盖地,有的说孟小冬原是那个青年王惟琛的未婚妻,某某伶人是夺人所爱。当时流传的1个说法,这起枪击案后,“梅孟之恋”大受影响。

《档案春秋》记载: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福芝芳终于有了理由:“大爷(梅兰芳)的命要紧。”很快,人们站到了她这一边。梅兰芳深受惊吓,一度避居上海,他与孟小冬的关系由此转淡。据说,孟小冬在一气之下与雪艳琴搭班去天津唱戏。没想到,孟小冬的这次“复出”因为挟带了旧日声望,居然未唱先红。

命案的阴影未散,1930年,梅兰芳将要赴美演出一事又引出了一场风波:到底谁跟着梅兰芳访问美国,在全世界面前以“梅夫人”的身份亮相?齐如山的儿子齐香回忆说:“筹备赴美演出的礼物中,还有一些墨盒、砚台等小工艺品,墨盒上都刻有图像,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孟小冬扮的古装像。

她本是演老生的,这幅画面却是扮的古装妇女,十分漂亮。”在一些人看来,这似乎说明梅兰芳有意带孟小冬同行。然而,有这样1种说法,为了能够随梅兰芳出访,怀有身孕的福芝芳延请医生为之堕胎。最后,为平息风波,梅兰芳决定只身赴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930年8月,访美回国的梅兰芳一到天津即获祧母(大伯母)去世的消息。按照规矩,梅兰芳的妻房应该披麻戴孝在孝堂接待四方吊唁的宾客。哪知孟小冬奔到梅宅,却被下人口称“孟小姐”拦在了门外。

梅兰芳面露难色。当时福夫人怀胎已快足月,坐在灵堂恭迎前来吊丧的客人。梅只得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冬已经来了,我看就让她磕个头算了!”福站了起来,厉声说:“这个门,她就是不能进!否则,我拿2个孩子、肚里还有1个,和她拼了!

” 孟小冬万般无奈,哭着出了梅宅大门,发疯似地一口气奔回了娘家。说来可悲!小冬嫁梅已有3年,未入梅宅1步,院内假山,花园画廊,以及缀玉轩书房是个什么样子,连瞧都未能瞧过一眼。回到娘家,倒头便睡,就此一病不起。

1930年8月10日,小冬到了天津,寄寓皇戚詹家,延请中医调治。詹家女主人笃爱信佛,这对小冬影响极大,她和兰芳的婚姻,一次次受到刺激,已感身心疲惫,认为自己前世做了坏事,这才得到报应。为了摆脱烦恼,不再去和福二争宠斗气,她决心跳出这场不和谐的、难以忍受的“情爱”是非之地,整天不出大门,跟着女主人早晚焚起一炉香,潜心向佛。

8月12日梅兰芳办完丧事以后,不顾连日劳累,即趋车至东四三条孟宅看小冬,不想扑了个空。孟五爷认为梅兰芳无义,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梅讪讪离去,小冬三弟学科见姐夫哭得伤心,有些不忍,在兰芳出门上车前,便告诉他姐姐因病去了天津就医,地址不详。梅服丧期间,重孝在身,不便远行。于是他给《天津商报》记者叶畏夏写了封信,托他打听小冬在津的下落。

2个月后,即1930年10月下旬,天津朱作舟等发起举办为辽宁水灾急赈募款义演。梅兰芳、杨小楼、尚小云、孟小冬等均在被邀之列。孟小冬与著名坤旦华慧麟在明星戏院合演全本《探母回令》,上座极佳。所有演出场面川资,一切均由小冬自负。

叶畏夏也是生行票友,与孟小冬本来就熟,凭他新闻记者的职业洞察力,很快就找到了小冬在津所住的地方。起先小冬心灰意冷,看破红尘一心念佛,任凭叶君游说,誓不与梅兰芳相见,更未采纳叶的主张,与梅合演《探母回令》。

叶原想借同台合演《探母》,从中调解,使孟梅重归于好,因小冬坚决不允而改和华伶合作。又因赈灾义演,慈善之举,小冬无法推托,接着又和尚小云合演了一场《四郎探母》。但她就是不答应再与梅兰芳公开同台、旧调重弹。梅也只有苦笑忍受。

正当孟梅感情处在几乎破裂的时候,小冬妈妈因不放心女儿在津吃斋念佛,专程到津探望。叶畏夏抓住这1大好时机,硬是说服老太太做小冬的工作,并将老夫人接到梅兰芳下榻的英中街利顺德饭店,精心安排让梅氏向孟母叩拜求援。老太太本来就非常喜欢这位温厚柔顺、和蔼可亲、人称“梅大爷”的女婿,现在见他又如此百般哀求,并保证往后决不再让小冬受气,也就满口答应。

在妈妈的开导与朋友的解劝下,小冬终于破涕为笑,一场风波,始告平静,并于12月16日在天津法租界马家口的春和大戏院演完一出义务戏《捉放宿店》后,小冬随兰芳和妈妈返回北平。

梅孟这次表面上的和解,并未能达到真正相互谅解,不过是变成了相互忍耐。接下来,他们又维持了大约半年之久“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梅孟真正分手的时间,当在1931年7月,是在6月5日梅兰芳第三次率团赴香港演出结束折回上海,参加了6月9—11日三天杜月笙祠堂落成典礼返抵北平以后。在杜家祠堂落成堂会中,南北名伶汇聚一堂,孟小冬却因梅兰芳在场,避而不出。

其时,又有一件使孟小冬心寒而难以忍受的事情出现了。小冬听闻梅党中几位中坚人士和亲友,曾为梅的家庭纠纷,多次集会商讨抉择,想要帮助梅在“福、孟”之间作一决断。在众说纷纭难以肯定的情况下,梅党中魁首冯耿光就像拍卖行里的拍卖师一样,举起他手中的木锤“一锤定音”。

他要梅舍孟而留福,所持理由很简单,他说:“孟小冬为人心高气傲,她需要‘人服侍’,而福芝芳则随和大方,她可以‘服侍人’,以‘人服侍’与‘服侍人’相比,为梅郎一生幸福计,就不妨舍孟而留福。”他这个说法,把那些拥孟论者列举的冬皇优点,什么梨园世家、前程似锦、珠联璧合、伶界佳话等等,全都压了下去,在座的每1个人都不敢再赘一词。

不过这一次孟小冬没有马上跑回娘家,也没有不告而别再去天津茹斋念佛,而是在一天晚上,孟约梅作了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要求分手,梅自然不肯。孟说:“冯六爷不是已经替你作出了最后选择。他的话你从来说一不二,还装什么糊涂。”最后,孟很坚定地说:“请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钱。我今后要么不唱戏,再唱戏不会比你差;今后要么不嫁人,再嫁人也绝不会比你差!”

梅见孟小冬去心已定,话又说得那么刻薄,知道事难挽回,也就不再强留,但全身软而无力,便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至此,梅孟前后四年有余的支离破碎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画上了失败的句号。劳燕分飞,各奔东西,这次事件标志着梅兰芳和孟小冬两人的最后分手。梅孟仳离,恐怕没有赢家,其实是两败俱伤。当年还有不少梅孟戏迷为之一掬同情之泪。

这年夏秋之交,孟小冬拜访了结拜姐妹姚玉兰,姚此时已是上海大亨杜月笙的姨太太。在孟小冬聘请的郑毓秀律师和杜月笙的调停下,梅兰芳付给孟小冬4万块钱作为赡养费,算作离婚补偿,从此与孟脱离关系。大亨开口,梅兰芳不敢得罪,一口应承下来,为付这笔钱,梅兰芳把他心爱的北平无量大人胡同的花园住宅卖掉,并于1932年全家迁居上海。

与梅兰芳分手后的孟小冬此时正专心致志地投师深造,却又有一件绝对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天津一家大报上忽然登出了连载小说,用化名影射孟、梅之事,说某著名坤伶向某名伶敲诈大洋数万,并把5年前发生在梅宅的绑架杀人案重新提了出来。

社会上一时谣言四起,舆论沸然,越传越离奇。因为是小说体裁,还作了种种虚构,但由于并未指名道姓,也无法予以评理。小冬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心灰意冷,对于舞台生活,深感厌恶。她来到北平拈花寺,拜住持量源大和尚为师,举行了皈依三宝典礼。自此以后,小冬一心向佛,以求身心清净。小冬曾恨恨地坦言:“婚姻不如意才促使我信佛的。”

孟小冬茹斋念佛,对戏剧界来说,无疑是1大损失,要求孟小冬复出的呼声越来越高。这时,有人向她陈述厉害:你自暴自弃,脱离舞台,无声无息地家居念佛,正好中了别人诡计,反而使人对报上的小道消息信以为真,日子一久,观众逐渐把你遗忘,最后毁了自己的才华,岂不可惜。

孟小冬一下子茅塞顿开,在两人分手两年之后,“血案”发生后第6年。1933年9月5、6、7日三天,天津《大公报》头版连续登载“孟小冬紧要启事”,警告“故意毁坏本人名誉、妄造是非、淆惑视听”的人。启事全文如下: 孟小冬紧要启事 启者:冬自幼习艺,谨守家规,虽未读书,略闻礼教,荡检之行,素所不齿。

迩来蜚语流传,诽谤横生,甚至有为冬所不堪忍受者。兹为社会明了真相起见,爰将冬之身世,略陈梗概,惟海内贤达鉴之。

窃冬甫届八龄,先严即抱重病,迫于环境,始学皮黄。 粗窥皮毛,便出台演唱,藉维生计,历走津沪汉粤、菲律宾各埠。忽忽十年,正事修养。旋经人介绍,与梅兰芳结婚。冬当时年岁幼稚,世故不熟,一切皆听介绍人主持。

名定兼祧,尽人皆知。乃兰芳含糊其事,于祧母去世之日,不能实践前言,致名分顿失保障。虽经友人劝导,本人辩论,兰芳概置不理,足见毫无情义可言。 冬自叹身世苦恼,复遭打击,遂毅然与兰芳脱离家庭关系。是我负人?抑人负我?世间自有公论,不待冬之赘言。

抑冬更有重要声明者:数年前,九条胡同有李某,威迫兰芳,致生剧变。有人以为冬与李某颇有关系,当日举动,疑系因冬而发。并有好事者,未经访察,遽编说部,含沙射影,希图敲诈,实属侮辱太甚!

冬与李某素未谋面,且与兰芳未结婚前,从未与任何人交际往来。凡走一地,先严亲自督率照料。冬秉承父训,重视人格,耿耿此怀惟天可鉴。今忽以李事涉及冬身,实堪痛恨! 自声明后,如有故意毁坏本人名誉、妄造是非,淆惑视听者,冬惟有诉之法律之一途。勿谓冬为孤弱女子,遂自甘放弃人权也。

特此声明。

在全篇五百多字中,有六处提及梅,只有开头一处直呼其名,而其他五处均客气地以“兰芳”二字相称。其中责梅措辞,最重的也不过是说梅“含糊其事”、“足见毫无情义可言”等语而已,找不出一句攻击性的词藻,有理有节,富于人情味。

在谈到与梅分手原因时,也只是用了一句话:“是我负人?抑人负我?”到底是谁错了?没有明说,也不便明说。孟小冬把这个问题最后留给读者去评判:“世间自有公论,不待冬之赘言。”小冬之所以要将苦恼的身世向世人“略陈梗概”,说明她和梅分手以后,几年离索给她带来的巨大痛苦,暗喻自己备受侮辱和“复遭打击”的悲惨处境。

从“启事”中还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当初孟小冬嫁梅时,苦苦追求的是“名分”。但是后来,梅兰芳“不能实践其言”。

孟小冬在《启事》里,还加重语气说到那桩劫案,以澄清事实,洗刷自己,看得出来,孟小冬此时已怒不可遏。她是如此烈性,也使人略窥两人不得长久的部分原因了。据余叔岩的女儿余慧清回忆:“据我所知,捧梅集团又因为2个妾的关系分为捧福派和捧孟派。

梅的原配夫人王氏在世时,孟小冬与她比较合得来;王氏夫人故世后,在捧福派和捧孟派的较量中,前者占了上风。孟小冬不甘继续作妾,遂离婚出走。”晚年居住在香港的孟小冬曾经对人讲过,因为梅兰芳不能答应兼祧,所以她滑脚溜了。

多年之后的回顾听起来还带着点轻松诙谐的口气,可当年的情状却没有这么轻描淡写。由此看来,先前发生的种种事件只是梅孟二人分手的导火索,孟小冬刚烈的性格,绝不会甘心为妾,也不会忍受福芝芳的强势打压,她在乎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的态度,而对梅的表现也已绝望,只能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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