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曼受刑记 惨绝人寰——赵一曼受刑记
赵一曼的威名使敌人闻风丧胆,登报悬赏捉拿她这个“挎双枪,骑白马的密林女王”。1935年11月18日,赵一曼受伤被俘。为从赵一曼口中了解抗联的活动情报,伪滨江省公署警务厅派员把赵一曼从珠河县转到哈尔滨伪滨江省公署警务厅看押。这是一座位于哈尔滨市南岗区一曼街洁白、庄严的西欧古典式大楼。在那里,伪滨江省警务厅特务科对赵一曼进行了“严刑拷问和人格污辱”,“甚至剥光衣服进行羞辱”。
本来想说是酷刑,但酷刑已经不能表达这些刑罚的残忍程度。从敌伪滨江省公署警务厅档案《滨江省警务厅关于赵一曼女士的情况报告》、《珠河县公署档案》等资料中,可以略见一斑。
据记载,对赵一曼的刑讯前后进行过多次,采用的酷刑多达几十种,先采用包括鞭打、吊拷、老虎凳、竹筷夹手指脚趾、拔牙齿、压杠子、扭胸肉、搓肋骨等。但日本侵略者得到的回答却是赵一曼对日本侵略
者罪行的控诉和誓死抗日的决心。
只有电刑“总算使赵一曼开口喊叫出声了。”1936年4月末,日本宪兵对赵一曼实施第一次电刑,日本宪兵将她的手脚绑在刑椅架上,然后将电极一端夹在赵一曼的双腕,另一端夹在脚髁上,对她施以惨绝人寰的电刑。随着电流变化节奏的加快,在这之前长时间的刑讯中受过多种酷刑从没有喊叫一声的赵一曼,这时也“难受得不停颤动,张大了口,不自觉地发出极度痛苦的凄惨呻叫,”最终也忍不住“发出厉声惨叫”。
赵一曼终于昏了过去。靠着顽强的意志,赵一曼最终还是没屈服,没有供出抗联的机密。
日本宪兵于是加重了电刑的强度。从伪滨江省公署警务厅特高股警副森口作沼的叙述中可以见到赵一曼受到的惨绝人寰的虐待。
“一接通开关,赵一曼的头就慢慢地仰了起来,眉头紧锁,脸也绷得紧紧的,身体开始微微震颤,象筛糠一样哆嗦起来,胸肌也在抽搐,带动挺耸的奶头上的钢针有节奏地抖动。不一会儿,从额头和胸口慢慢渗出的一滴滴汗珠凝结成黄豆般大。
随着一股股毫无规律的电流涌进赵女士身体的敏感部位。她全身肌肉震颤的频率越来越大。伸在半空的双手,不时地紧紧地攥成拳头,然后又松开,没有指甲的十指颤抖着向前伸挺,慢慢撑裂了刚愈合不久的瘢痂,血珠从一根根光秃秃的手指头的裂纹中细细地沁透出来。
突然,赵女士猛地挺起了胸脯,张开嘴巴,发抖的双唇一开一合地挣扎了近十几秒钟才终于极不情愿地从压抑的喉咙里喊出‘啊呀!啊……呃…啊’撕心裂肺的悲哀叫声来。
几分钟后,强烈的痉挛使赵女士浑身的抖动愈来愈剧烈,节奏也越来越快。‘啊……啊’赵一曼一阵接一阵哀鸣的尖叫声陡起,越拉越长,也越发凄惨,令人不寒而栗。
拷问断断续续持续了7个多小时。电刑造成了连续不断的剧痛,已超过了任何人能够耐受的极限。在不知所措的痛苦呻吟和嘶哑的惨叫声中,赵一曼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全身象被抽掉筋一样软软地挂在刑架上。她被折磨得昏死过去,最终停止了挣扎,只剩下大腿、小腿、腹部、肌肉本能地抽搐,人体排泄物的腥臭味混和着皮肉的烧焦味充满了刑讯室。”
日本宪兵承认:“电刑效果是不错的,只是想不到赵女士这么顽强!骨头真硬!”他们都很难理解: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赵一曼有如此钢铁般的毅力,竟然能长时间熬住最新式的电刑。最后,日本宪兵无可奈何地说:“没想到这个女共产党这么死硬,帝国的新式电刑还是摧不垮她的意志。我看毙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