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动画 大都会博物馆时尚活动危及元代壁画引发争议
纽约大都会“镜花水月”活动艺术总监王家卫在开幕式上发言,背景为元代壁画巨制《药师佛会图》。 图/CFP
为配合纽约年度时尚盛事MetGala和亚洲艺术部成立100周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5月7日起举办了题为“中国:镜花水月”的展览。展览由该馆服装艺术部和亚洲艺术部联合举办,亚洲艺术部为这次展览提供了全部展厅作为展示时装的场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早期中国佛教艺术阿瑟·赛克勒展厅。
这个亚洲艺术部最大的展厅里容纳了元代壁画巨制《药师佛会图》、龙门石窟浮雕《北魏孝文帝礼佛图》、响堂山石窟佛、菩萨头像、佛手、天龙山石窟菩萨头像以及一座被学界公认为北朝造像碑艺术之最的李道赞率邑义五百人造像碑。
展方邀请著名电影导演王家卫出任艺术总监,旨在“将高级时装与中国服饰、书画、瓷器以及包括电影创作在内的其他艺术形式对照展陈,借以呈现中国意象的迷人回响。”(大都会网站语)
但这一“回响”在世界收藏家和博物馆人的良知和声誉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它让人们对现在美国最重要的博物馆的一些业务主管的职业操守和专业水平产生了疑问。博物馆为了扩大影响,为了筹集发展基金,为了更多的公众参与,可以在馆内举办一些公众集会活动,但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则,也是最后的底线,就是不能影响甚至危及文物的安全。
然而,大都会内的这次活动恰恰在这些方面击穿了底线,并已引起了业内外广泛的抨击,更关键的是对珍贵文物可能造成相当不利的影响。
我们有理由等待这方面的评估报告,年代久远的古代壁画是非常脆弱的,根本经不起如此折腾,甚至我们看到在展厅尤其在壁画附近使用闪光灯的报道,也感到在当时的“热闹”氛围中,其他文物的安全也在失控边缘。中国作为这些文物最原始的主人,有义务也有权利提出我们的关切和质询:“你们可以拥有,但必须尽责”——这是今天中国应该做的,虽然那些文物已非我掌控,但对它们在海外的命运我们一定要发出坚定而有力的声音。
(作者胡志祥系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原常务副主任、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