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否认开微博 称年轻人没严肃场合可去
陈:未必吧。你看张鸣,在体制内不太能与人相处得好,出来就是很受欢迎的知识分子的样子,我也是这样。而且中国几乎没有文化沙龙这回事,大家一谈开了,就都是国家大事。
记:你如何看待学术界沙龙在今日中国的地位和作用?
陈:我不看好。
当前中国的民间,我没有见到有什么太成气候的沙龙,或许那些高端经济论坛可以算。
在我年轻时,三五好友天天在一起聊,也算是沙龙吧!可是,30年后从国外回来,和这帮老哥们重聚,我发现他们特别喜欢谈论政治,不知道为什么。
实际上,上世纪80年代初,官方曾经把35岁到45岁的一批老知青,比如李泽厚这些学者,恭恭敬敬地请到人民大会堂,请他们谈谈改革该怎么改?后来的计划生育、开放证券市场、人文领域的解禁,都是这么聊出来的。
学者们也扮演了政府智囊团的角色,帮着把整个局面稳定住,度过了难关。
记:为什么这样的学术沙龙后来没有延续下来?
陈:后来就是学术行政化了,也就没什么沙龙了。
学术界精英也都忙自己的事,忙着赚钱。就说画家吧,逢年过节,闷在家里拼命画画。上门求画的人有多少啊,都是要拿去送给领导的。
微博上的“陈丹青”,一定不是我
记:你是海归,你觉得100年前清末民初的留洋热,与这些年的留洋热,有什么不同?
陈:100年前的出国留学,都是国家推动、国家出钱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寻找救国之道。
而现在不一样,门槛低得多,只要家里有点钱就能出国,留洋已经很稀松平常了,出去也基本上是为了寻找个人出路。
而且,以前出国的基本是理工科的,学习先进科技和组织管理,因为那时国家落后,急于让自己强壮起来;现在中国牛了,出国不用国家推动了,出去学人文艺术的有一大把。
这是好事。
记:前一阵网上有消息,说你在微博上出惊人之语,要退出中国国籍,不再关心这个国家,不上网,不用手机电脑等一切电子产品,不再踏上这片土地。
这是真的吗?
陈:我根本就没有开微博。你们在微博上看到有“陈丹青”出来说话,那一定不是我。
记:现在看纸质书的人越来越少了,你怎么看待微博时代阅读方式的变化?
陈:我觉得纸质书终有一天会被淘汰。
但是不用担心,每一代人里都会有书呆子存在,永远会有人痴迷于阅读。阅读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