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老狼:高晓松一个小时内就写出了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2017-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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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原标题:老狼:高晓松一个小时内就写出了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当年正挥霍青春的老狼和高晓松今年3月,叶蓓(中)和老狼(右)为高晓松的巡回演唱会站台.高晓松.老狼.

原标题:老狼:高晓松一个小时内就写出了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当年正挥霍青春的老狼和高晓松

今年3月,叶蓓(中)和老狼(右)为高晓松的巡回演唱会站台。

高晓松、老狼、叶蓓,三个名字组成大陆校园民谣绕不过去的“铁三角”。当时的三个人中,高晓松痞、激情、自信满满、精力充沛;老狼内敛、幽默、书生意气,有时会因为对音乐的见解不同而跟高晓松对着干;叶蓓干净、细腻、很会唱歌,完全信赖高晓松的音乐品位。如叶蓓所说,简单、纯粹、认真、本分,是当时三个人共同的特质,所以一起做音乐几乎不需要磨合。

当年大地唱片向高晓松买歌,他就只有一个条件:“必须得让老狼唱”;若是写了女生唱的歌,则必然会给叶蓓。

二十多年过去了,高晓松从一个“外表狰狞、内心柔软的人,变成了一个外表柔软、内心狰狞的人”;老狼依然和高中就偷偷在一块的“狼嫂”在一起,像看破红尘的隐士不事生产,四处闲逛,对自己的懒散给出的理由是“好歹是个明星,一年唱几场就能过得不错吧”;叶蓓则依然在做音乐,因为“除了做音乐什么都不会”。

早报记者 钱恋水

在快节奏的时代

做一个宅男

东方早报:现在还在做和民谣有关的事吗?

老狼:会经常去听万晓利、周云蓬、钟立风这些民谣歌手的现场,现场的感觉很好。

东方早报:你们当年唱民谣是“好时代里的坏孩子”。你希望变成“好孩子”吗?

老狼:我听他们的歌基本不追随那些政治意义,更多的兴趣在于作品和演出本身的音乐性。比如现在很喜欢听马木尔的哈萨克民谣,会对这类少数民族和地域性很强的音乐本身感兴趣,而非音乐背后的意义。

东方早报:自己还做音乐吗?

老狼:近期没什么积极性,再等等吧。

东方早报:传闻你现在基本是隐士了?

老狼:我就是一宅男,旅游都不怎么去了,就天天在家呆着,煮煮咖啡喝喝茶,没事儿散个步,就差去练毛笔字了。现在兴趣还在往低俗化发展,没事还喜欢上淘宝。都市生活太让人郁闷了。

东方早报:这样的生活状态持续多久了?

老狼:就最近一两年吧。

东方早报:那从校园民谣时代一直到一两年之前这段时间呢?

老狼:好像也没做什么事……其实还是做了点事的,比如参加音乐节还有各种演出什么的。

东方早报:是谋生还是因为喜欢唱歌?

老狼:都有吧。其实那种跟乐队现场合作的感觉挺有意思的,在现场的感觉也不错。会有某一个突然降临的时刻,或者某个场景让我有感动。虽然说不准,但是值得期待。

东方早报:为什么会选择做“宅男”,做这个时代的观望者?不事生产的话会有不安的感觉吗?

老狼:感觉还好吧,基本还是心安理得的。没参与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快了,还是慢一点的好。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社会的节奏、速度都变快了,鸿雁传书已经属于过去了的黄金年代。不过我对努力生产的人还是抱有敬意。

但也不是说这个时代就不好。毕竟在过去的四十年里经历的各种历史时刻可能比过去的几百年都多。就好比有次我跟一个朋友开玩笑说,当年我们出门买个东西可能就参加了一场革命。我觉得经历过那些挺幸运的,至少经历了很多时代变革。而且现在整个世界都融为一体了,你看我们现在的眼界有多宽。

东方早报:你会用微博这些“很快”的社交工具吗?

老狼:说实话没啥大兴趣。但这毕竟是挺有趣的改变,作为社交工具它让很多事情变得简单,但是现在这些更像营销工具,让人压力挺大的。

东方早报:从出道到现在是否一直是这种随遇而安的状态,有什么特别坚持的东西吗?

老狼:基本没什么坚持吧。只是希望玩什么能玩得漂亮点,生活得简单一点。

东方早报:下一步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吗,比如像高晓松一样生个小孩?

老狼:正在努力。

“那是最后的纯真年代”

东方早报:你和高晓松相识、相处,包括吵架又和好那段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愿意再说说这些吗?

老狼:哈哈,的确说过好多遍了。不过要指出的就是争执那一段,其实挺不希望媒体渲染的,因为朋友之间吵架真的挺正常的。越是亲近就越容易有矛盾嘛,陌生人我还不愿意和他们起冲突呢。

东方早报:那么多年过去了,回头看觉得自己有变化吗?高晓松呢?

老狼:变化肯定有,当时正当年少,多意气风发啊,不像现在。高晓松现在也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一家之长,肯定不是当时那个肆意妄为的年轻人了。

东方早报:但是在我的想象中,老狼似乎在最走红的时候也不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人,而是很低调默默抱着吉他唱歌的流浪歌手。

老狼:做歌手很有趣的一点就是听众会按照他们的希冀创造出那个人。对我来说,那个被听众塑造出来的形象有一部分和我相似,但不可能完全重合。我也是普通人,不可能一直生活在风花雪月中。

东方早报:当时的那些校园民谣作品从感情和创作上来说是你的还是高晓松的呢?

老狼:基本都是他的独立创作吧。那段时间他确实是处在创作的高峰,接到个曾经睡在他上铺老同学的电话,一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写出《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可能跟他从小受的教育有关。有一次我跟他妈聊天,他妈说他从小就读她给他编的古诗词课本,插画也是他妈自己画的。现在他妈又给他的女儿在做同样的事。我觉得这和他的才华横溢很有关系。

东方早报:你怎么看高晓松现在的作品呢?

老狼:不知道你听过他的《彼得堡遗书》吗?像这一类接近长诗的作品其实更接近他生活中原来的样子。校园民谣的那类作品是他一方面的真实,这一类作品则是另一方面。他这人一直都有很多奇怪的想法。

校园民谣

现在难以引起轰动

东方早报:回到校园民谣,怎么看待你们当年成就的经典?

老狼: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能在那个时候认识高晓松,可以唱出代表那个年代的歌,就是那种白衣飘飘的、属于诗人和流浪歌手的最后纯真年代的情怀,1960、1970年代生的人应该都经历过那个最后的纯真年代。

东方早报:现在的年代还会有新的校园民谣吗?

老狼:还会有的吧,就是不会像当初那样引起那么多的关注。现在人的选择更加多元化,人的注意力也更分散了。当时我们一张U2的专辑能听十几遍,听到歌词都能背出来。罗大佑的《之乎者也》啊这些词特别长的也能听到背出来。但是现在能选择的东西多了,就算有好的校园音乐出来,人们可能也只是瞟一眼就去听别的了,很难引起轰动。但是人性中那些纯真的感情一直会有,只不过是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