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韵人间 评李锐 蒋韵《人间》:圈钱文艺
市场经济像刘谦,让各行各业总有见证奇迹的时刻。曾经,很多圈钱法门都被认为是后无来者的壮举,之后一看,充其量算是巨人的肩膀。笔者总结如今写作界流行三字真言,曰“抄、潮、炒”。其实现象早已有之,但本人归纳能力被强烈激发还是在读过《人间》之后。
先说“抄”字。《人间》的标注是重述《白蛇传》。在小说的创作中,故事的整体构架和走向是最费脑细胞的工程。在已有的框架下爬格子无疑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当然,如果能在形成思维定式情况下出人意料自然可歌可泣。不过在《人间》里笔者没看到。
作者是刷了一些新漆,甲醛味却没见少。比如白素贞有转世灵童,法海爱写日记。这些元素我们在《步步惊心》和《李逵日记》等作品中早已看烂。结尾“当代白素贞”在“文革”中遭到“冒牌许仙”的批斗,万箭穿心,活脱一出陈凯歌的《霸王别姬》。总而览之,痴女苦情的情节不变,香消玉殒的结局不变,同情控诉的基调不变。既是这样,还不如上网重温《新白娘子传奇》。
再说“潮”。现在流行文艺范儿。究竟文不文艺先不论,关键是看有没有范儿。《人间》纯白的书皮,上面是水墨丹青的人头。设计得着实不错。问题在于广告和疗效永远是两回事。且看那“被文艺”了的短句,自说自话,顾影自怜。如果文艺仅是无病呻吟,那除了安妮宝贝那一套,别的都是伪文艺,范冰冰也想文艺,于是有了《观音山》。这下可好,昏黄光线就是文艺,长镜头就是文艺,坐火车上抽烟就是文艺,德行!
最后说“炒”。野店的大师傅和宫廷御厨炒法肯定有别。作家夫妇联袂出手,一段文坛佳话。不过码字过活的人都明白,合著不容易,只噱头罢了。李锐、蒋韵成名已久,先把自家千金笛安炒起来了。写二代与郭小四儿联手,如今俨然是“最小说”旗下的头马。没想到如今他爹妈被反炒了,《人间》赫然印着郭小四儿的“最”标签,你说这二位虽说出镜率不高,江湖辈分也不低了,跟小孩掺和什么?哎,对了,炒的就是这盘回锅肉!
笔者笔下刻薄,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花钱买书看完觉得不值然后咆哮吐槽了。不过作者也别叫屈。读者看的是结果。你重述《白蛇传》我就重述《人间》,假如人间是一篇有质感、有风骨、浸透了作者心血的小说,那么之前的种种,在这篇书评里都会是另一番说辞,比如老歌新唱,精彩绝伦;比如定位准确,创意包装……总之,只要好看,连青春痘都是美人痣。但笔者不能重述,因为事实不等于传说。
笔者不是法海,没有大碗,只有木鱼。你是急功近利,还是粗制滥造,对此,笔者也没有什么办法,顶多念两句“还不现出原形”。好在白娘子也不好演,水漫金山究竟是法力无边的成果,还是引水灌溉的把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别期待买书的都是许仙,没准花钱就是给你买一碗雄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