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育贤和林超贤 独家专访林育贤:除了爱和钱 拍片更需要理性
林育贤:那是我的第一部剧情片,那个时候我跟我的制片希望跟过去台湾的电影的规模有一点点不一样,希望可以在各方面,摄影、美术可以精致一点,所以它的制作预算拉到3000万台币,大概是600万人民币,有大概一半的资金是我们自己跟银行贷款的。
主持人:所以那个时候疯了嘛,很多朋友劝说,好象太冒险了。
林育贤:一开始我以为是投资问题,因为他的确是问题,没有钱可以拍片,我早期第一个被大家知道的电影反而是一个纪录片,叫《翻过蛮男孩》,它其实是用一个放低的成本,它的手法是用比较剧情片的手法来说它。后来算成功,所有的成功并不是赚钱,就是评判。
到了《6号出口》,它是第一部剧情片,它的确动作太大了,所以那个时候在风险评估上比较没有经验,觉得就是要这些钱,就是要拍,当然一开始我们自己的定位也没有定位很清楚,这两天可能也有讨论到,就是所谓的商业跟艺术,我们到底该怎么衡量,当初的确做了很多商业上的考量,不管在明星的选择,题材上的选择,就是你算计很多,最后你完全算不到票房,最后反而那个电影会让你负债,变成一个压力,我觉得这是对年轻创作者最痛苦的,因为那样的一次经验,我们必须从06年开始到09年,长达3年都在不断的在还债,对于一个创作是变得很辛苦。
主持人:主要的问题在什么地方?
林育贤:所以我就觉得一开始我以为是钱的问题,后来我慢慢发现不只是钱的问题,而是你准备好了没,然后你想清楚了没,大家都想要比较接近商业题材,可是商业题材发现它必须更精准,我觉得这件事情我可能没准备好,所以《6号出口》就跌了一跤。
主持人:您觉得做电影什么最重要?
林育贤:也许自己要清楚有多少的实力,那个实力当然很重要,就是你有多少的资金,就有多少的电影,那个我们才承受得起,一超了,承受不起的那一块可能会严重到导致你没有下一部电影,问题是你要做一个你承受得起的电影,在这个范围内,你应该弄清楚自己的定位,到底要什么,千万不要什么都要,后来就什么都要不到。
林育贤:能不能掌控这个资金,反而变得是资金更重要。
林育贤:我自己认为,当然我们不能说,因为我可以回收多少,所以我就只能做这样的电影,如果这样算下去,好象没有什么可以做了,因为大家都已经选择了这个标准,永远做的都是小型电影,我个人认为,你要开始做一个案子,如果你定好它是作为一个商业电影,那相对的你就必须把很多元素凑齐,千万不能是半逃,就是一个商业片的基本功就是他有题材,一定是有一个共鸣度,普遍的共鸣度,题材,还有剧本的完整度,他不能太多露馅的事情,然后就是你演员的知名度是必要的,这几个必须都要到位,当然还有第四个,我觉得是拍摄完上映的通路,在台湾你没有办法找到发行商,尤其是美商,因为美商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比如说华纳,角色是什么,当你卡戏院,如果你卡不到戏院,不到一个礼拜,你的电影就完了。
就是他必须帮你确保你卡得住几家戏院,比如说20家或者是30家,要撑过几个礼拜,因为一个礼拜完全没有机会,过两个礼拜好象上了一个阶梯之后,如果你上了第二阶,接下来不是上第三阶,他是整个就开了。
我觉得就是这四个条件,如果一开始我就很清楚要做这样的商业电影我就必须这样做,如果一开始我数定,比如今天来参展的《对不起我爱你》,一开始他就清楚他的成本非常低,相对的成本低,负担不大,导演的空间就大,也就是说也许在演员的知名度上不是那么重要,因为当时田中丘小姐,还没有上映,没有人认识他,很多人都开玩笑说押对宝了没有,我说我哪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压力,我就想选择一个对的人,去说我想说的故事,可是他可能不是那么大众,因为那只是我想说的事情,如果你要做这样的电影,你就必须控制你的预算,弄清楚他大概就是那样的预算规模,他的发行不会搞那么大,最后,不管是投资方,或者是我们,都不会有严重的损伤,所以我就觉得一开始要很清楚你要做这个电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似乎会比什么都不管就去做,我自己会觉得,我个人的经验是觉得应该会如此。
绝对不是为了挣钱我就拍的,我自己这五年下来的经验,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你会拖累一堆人,不管是你的伙伴,你的制片商,所有人全部都拖下水,我们有多少人有三年的青春呢。
主持人:咱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林育贤:明年有一个剧情片,不过也有人说,你们不要命了,因为你们算一算,大概休养生息三年了,三年以后要再复出一个剧情片,它的规模一样还是像《6号出口》的规模,所以很清楚它的定位是比较偏商业类型,会有比较知名的演员进来,相对它的资金也会稍微大一点,可是这一次比较注意的就是它的剧本的题材性,我们经过三五年的成长,这一次很清楚我要讲什么事情,就会很清楚,不会像《6号出口》什么都想讲,一部电影融合了悬疑、爱情、惊悚、青春成长、武侠、动作,就疯了,大家看了说这是会令人崩溃的电影,不知道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这次是我自己很熟悉的主题,他有点是我那个纪录片《翻过蛮男孩》的前传,他讲的是我亲哥哥在80年代成长的故事,一个青少年因为体操这件事情被家人阻止,让他开始因为年轻气盛被阻止,就开始混,后来也因为体操这件事情而改变他的一生,有一点点是运动励志的电影。
主持人:会考虑来内地寻求合作吗?
林育贤:绝对有这份评估跟考量,而且主要是自己有太多朋友到这边工作,也发生了很多故事,我对这个地方不熟悉,因为没有真的生活过,所以最一开始的故事很有可能是从两边的故事开始串起,相对从一个不是本地的观点他怎么来看在这边生存的台湾年轻人遇到的问题,这也许是我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