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惠芬学生 学生忆闵惠芬:她患癌后仍称"活着的意义在舞台"
原标题:“我活着的意义在舞台”——追忆闵惠芬老师
上午11时,在微信朋友圈读到新华社记者孙丽萍发的信息:“中国民乐界痛失国宝级大师……”怕是误传,赶紧打电话询问,才得知闵老师是因脑溢血昏迷,手术后一直未醒,后安详离世。十多年前,闵老师就已在生死线上徘徊过。对于“离开”,她早已坦然。
1997年夏,我接到市文化局交付的写作任务,给闵惠芬写报告文学,以报道闵老师德艺双馨的崇高品质和与癌症抗争的顽强精神。第一次给闵老师打电话,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暗自设想了各种台词。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明亮而晴朗的声调,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在我语无伦次地说明原由后,她不但爽快地接受了采访约请,还在电话里细心叮嘱我出了地铁如何到她家。
那天下午,我们约的是两点碰头,我怕迟到,一点半就到了她家楼下。我怕影响闵老师休息,两点钟才上去敲门。门还没有完全打开,洪亮的声音已经传来:“是小龚吧?快,进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闵老师,和在媒体上、盒带上见到的照片有点不大一样。胖了,且明显有些浮肿。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治疗癌症吃了激素的缘故。
那天的采访,我们聊了很久,说她的二胡,说她的家庭和孩子,说她查出癌症之初的恐慌,说她能够走出医院的喜悦,说她接下来要重上舞台的畅想……两个多小时。她一直笑得很爽朗,完全不像一个刚患过大病的人。她说:“老天爷让我活着,是要我多给观众演出,我得抓紧时间上台,我活着的意义在舞台。”我把这一次采访的感动,写成了报告文学《生命的乐章》,后收在《为党旗增辉》一书中。
从那以后,虽然一直惦念着闵老师,但很少见面。2011年,闵老师受邀参加“尤继舜从艺五十周年京剧音乐会”。15年不见,我担心她认不出我,结果她不但认得,还叫得出我名字。
闵老师走了,从此再也听不到她爽朗的笑声了。我深深地怀念她。
(作者龚孝雄,为上海沪剧院副院长)
原标题:学生忆闵惠芬:她患癌后仍称"活着的意义在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