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浩的手 干部眼中的仇和:当一把手时任性 当副手时沉寂
在仇和政治生涯的第一个重要舞台——江苏沭阳,至今还有仇和主政时建立的石牌摄/记者王南
仇和离任宿迁时曾和身边工作人员合影,右手边的谢新松后追随其赴昆明任职。仇和“落马”三天后时任昆明副市长的谢新松也被查摄/记者王南
仇和一把手时很“任性” 当副手时很沉寂
法制晚报讯仇和,是过去20年里,在中国颇受关注的一位“明星官员”。主政江苏宿迁时,仇和曾被称为“最富争议的市委书记”,远赴云南后这位“能吏”依然争议不断。就在落马前他还自称“我是一路被举报,一路有惊喜”。
2015年4月24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发布公告称,云南省人大常委会罢免了仇和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职务,依照代表法的有关规定,仇和的代表资格终止。
40天前的3月15日中午,中央纪委监察部在其官网宣布,时任云南省委副书记的仇和,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组织调查。
记者在江苏、云南采访时了解到,当地不少干部表示,“好大喜功”的仇和,很善于宣传、包装自己。也有干部称梳理仇和的政治生涯后不难发现,每当主政一方时,他都会为所欲为,很“任性”,争议也都随之而来。而当他担任副市长、副省长、省委副书记期间,则会“沉寂”很多。
白恩培曾视仇和为“接班人”
贯穿昆明城南北的盘龙江,见证了仇和政治生涯的最后7年。
2008年1月,刚刚履新昆明市委书记的仇和,提出了“治湖先治水,治水先治河,治河先治污,治污先治人,治人先治官”的滇池治理新方针。同年3月,在仇和主导下,昆明市委、市政府确立了滇池流域主要入湖河道实行综合环境控制目标“河(段)长负责制”,仇和自任盘龙江首位“河长”。
彼时,仇和不会想到,在盘龙江“河长”这个职务上,包括他在内的连续三任昆明市委书记被查。
仇和主政昆明的4年里,围绕其带来的“宿迁模式”,争议从未停歇。大拆大建时,他被视为“野蛮的拆迁者”;整治吏治时,他又被看成是一个“酷吏”和不了解云南官场的“外乡人”。但仇和依然自信满满:“我是一路被举报,但一路有惊喜。”
2015年4月上旬,云南昆明,已近九旬的云南省政协原副主席杨维骏在向法晚记者谈及仇和担任昆明市委书记期间的施政,多持批评态度。
他告诉法晚记者,仇和担任云南省委副书记后,逐渐“沉寂”,原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被查后,其又开始“活动”起来。杨维骏透露,其从有关渠道了解,仇和被查前,曾找一些老领导“谈心”,但最终被老领导们告知“你在云南做了什么,我们不清楚”。
谈及仇和“落马”,杨维骏直言,白恩培曾视仇和为省委书记的“接班人选”,但因各种因素未能如愿,均已“落马”的两人是“一丘之貉”。
邻居称仇和被查后其母患病
在去昆明之前,籍贯江苏的仇和已在宿迁为官十年。主政宿迁时,仇和就因为激烈的改革措施而备受关注。
地处苏北的盐城市滨海县五汛镇某村,是仇和的老家。仇家院靠着村里的一条小河,门前的石狮子、高高的院墙,和周围的村民家房屋形成鲜明的对比。
邻居仇海和(音)向法晚记者介绍,这个院由仇和的弟弟仇恒将在原有草屋的地基上修建。常住在此的,正是仇和的母亲和仇恒将。
此前为政江苏时,仇和将母亲接到身边,一起生活,待后来远赴云南,母亲就被仇恒将接回村子照顾。仇和被查后,其母患病住院。“可能儿子被查对老人的打击很大。”仇海和说。
对村民们来说,仇和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是村里妇孺皆知的大官,但常年难得一见。
仇海和等几位邻居告诉法晚记者,仇和以前在宿迁任职时,每年的清明节前后会回到村里扫墓,但几乎都是一个人回来,在村里待上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不过每次回来碰到邻居们也会打招呼。
实际上,仇和在考上大学前,一直在农村生活。在邻居们眼中,年轻时的仇和就显得与众不同。“不管是上学,还是在生产队,我们那时候一没事就到村里玩耍,他几乎不参加,都是在家里看书。”仇和的一位小伙伴说。
如今,仇和在五汛镇的亲属,除了母亲、弟弟外,还有已经年近8旬的舅舅陈乃月。4月22日下午,仇和的舅妈抹起了眼泪:“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犯错误。”老人说,仇和当官期间,家里人没受到过什么特殊照顾,“没沾过啥光”。
不过,仇和被查后,有多家媒体报道称,仇和为官时,其岳母和弟弟都曾打着他的名号赚钱,比如仇和在沭阳推行栽种杨树时,上述两人曾倒卖树苗。对此,邻居们向法晚记者表示,没听说过仇恒将赚到大钱,只知道他搞过养殖,后来在外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