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转身令梁博终生难忘 在美国与街头艺人玩音乐
2012年夏天,在《中国好声音》第一季获得冠军的梁博一举成名。然而与其他好声音学员的轨迹不同,他并没有直步迈进歌坛,而是淡出人们视野,去美国投入到新专辑的酝酿之中。“绝不空手而归,我有自己的感恩方式。”他带着首张创作大碟《梁博》及两场演唱会回到暌违一年多的歌迷面前。
前日,梁博在京举行新专辑、演唱会签售会为将于23日、24日在世纪剧院的个人演唱会预热。一贯以“话不多”形象示人的他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却滔滔不绝。23岁的他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这种成熟不是被左右的世故,而是源于对音乐的热爱与坚持。
成名前:想要的生活就是每天跟音乐有关的
新京报:什么时候喜欢上音乐的,父母在你成长过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梁博: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最开始学的是美术,单纯的因为喜欢。大概是五六年级的时候,我们画室的老师说可以在画画的时候听歌。后来发现每天基本上只是听歌,不画画了。不是说不喜欢美术了,而是喜欢上音乐就疯狂喜欢了。我爸妈非常支持我,小学六年级过生日,他们给我买了一把吉他,大概是初中以后开始正式学。后来看到我玩命地练,就明白我从美术转向音乐不是三分钟热情。
新京报:我翻看了你之前的微博,注意到2012年你曾在微博上感慨过“高考,让我想起太多”,那个期间你似乎情绪很复杂。
梁博:我读的高中属于音乐类艺术中专,那时候很散漫,没什么课,有的时候想排练、演出,这根本就不可能,就一直混。我每天内心都有一种非常慌的感觉,就想“能不能干点正事”。我再混就得疯,本身我就不想混。然后考大学,吉林艺术学院流行音乐学院是我的第一志愿。很多人觉得考上大学就是天堂了,但对于我来说那不是释放,而是终于能规划自己的事了,我要学琴,要在大学里面演出。其实,我想要的生活就是每天跟音乐有关的。
新京报:什么时候发觉自己有创作能力的?上学时期待有怎样的演出?
梁博:初中那个时候完全是瞎写,那会儿做的歌没法听。那些歌在网上挂着,歌迷有时候翻出来其实我特别头疼,但是我又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拒绝他们,因为你又没有新作品。至于演出,能让我上台就行。只要上台,我表达的这个音乐是我们之前在一起设计好的,是我真实想表达的就行。
比赛中:那英转身的画面我会记一辈子
新京报:看样子你不像是一个很爱出风头的同学,当时为什么会参加比赛?
梁博:《中国好声音》第一季的时候到我们学校选人,我的老师权振东告诉我的。他说这个比赛你去你什么都不图,你就图你学音乐这么多年,这是个好的平台,让他们点评点评你。我说就凭着这个,我也得去。我就要一句话,让老师看看我唱的怎么样,没想过名次什么的。
新京报:你是一个会惧怕比赛的人吗?
梁博:我从不惧怕比赛,但是我发自内心地不喜欢比赛,做音乐是一种享受,听音乐也是一种享受,我总觉得这种东西不应该以一个竞技的形式出现。但是这个完全是我个人对音乐看法的东西,因为它可能还有商业和大方向的问题。
新京报:就是享受的部分被霸占了。
梁博:对,你是冠军又能怎么样?有的人就觉得你唱歌就是一般。那真正你需要的东西,就一句话,“我觉得你这个歌好听”。过去这么久,我就记住了第一场,上台之前也是最紧张的。那英老师转身的时候,这个画面会记一辈子。
新京报:那英算是你的贵人吗?
梁博:与其说她是我的贵人,不如说她是我的恩人。我不太相信所谓的贵人,你自己的努力很重要,但她的确是我的恩人。她跟我说“你做音乐的态度我很欣慰”,我就记住这个了,其他的一些细节都太具象化了,没什么意义。比如跟你说唱的时候怎么样,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你说我认可你做的是对的。因此,我不想让她盲目地支持我,我会给她个理由。老师告诉我要知道感恩,我一直在用我的方式好好地感恩。
夺冠后:不想局限在过去成绩里也不盲目否定自己
新京报:好声音夺冠之后,你从大众视野里消失。这一段被称为“蛰伏期”的时间里你去美国筹备自己的新专辑,这个过程中你的生活节奏是怎样的?
梁博:第一,我觉得不是蛰伏,这是我完全不认可的东西。第二,我觉得有很多困难,除了外界给你带来的生活中的压力,还有更大一部分来自于你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困难,这不是说自己跟自己较劲,是因为你永远有新的标准。我不想局限在过去的成绩里,也不会盲目否定自己。那时候有比赛这个载体在,但我以后的人生永远不是比赛,我是做音乐的。
新京报:稳定下来后,你开始创作,然后去美国制作专辑,是这样的先后顺序吗?
梁博:比赛结束后,我安静了一段,写写歌。我不会给自己安排规划什么时间写歌,创作过程是随时随地的。我所有的音乐,从以前到现在,都是直接来源于音乐本身给我的刺激。我很少——打个比方说我看到一些景物,蓝天白云什么的——有了感慨写歌。我不是一个没情感的人,但我从来不会因为哪哪哪地震了,灾难了,而写歌。写不了,因为我那个时候闹心还闹不过来呢,这是实话,我没法写。
新京报:你的作品都是先有音乐,才有歌词?
梁博:对,大部分。但是我做歌词的时候也会倾注我的感性。不是说为了音乐随便填词。
新京报:那你的这些歌词、情感的来源是哪里?
梁博:我歌词的刺激更多地来源于我自己希望以后得到的生活,或者说我思考问题的方式。
美国生活:与街头艺人一起玩过音乐
新京报:你后来到美国完成专辑制作,在加工的过程中有哪些具体的收获呢?每天节奏是怎么样的?
梁博:我大概是7月正式进棚,在美国待了五个月左右。在外人来看,就特别单一,我每天去琴行,看很多洛杉矶街头的人表演,然后在家待着,弹琴,没了。因为我去的时候目的性很强,我告诉自己“要放松可以度假的时候去”,而我知道自己这次去就是做这张专辑,脑子里没别的事,天天就想着那一件事儿。
新京报:你见到的那些街头艺人,有没有特别让你印象比较深刻的?有跟他们互动过吗?
梁博:那个街从头到尾,每一个人干什么,我现在历历在目。最开始的是街舞组合。第二个是我跟他在一起玩音乐的,美国好声音的那个人。第三个是一个人在打鼓。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有点像俄罗斯,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把吉他,她不弹和弦,就一直这么按,唱的是他们的民歌。
再走过去就是有吉他,有时候是小提琴,是几个七八岁的美国小孩组的乐队。我也有跟他们玩过,网上还有照片,但我自己可能平时还是比较拘谨。(编辑 笑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