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坚称与王菲婚姻是阴谋 谈烧车事件始末(图)
2007年9月7日,“窦唯纵火案”在北京宣武法院开庭审理。在被告自辩环节,一直惜话如金始终用点头和同意来表达自己看法的窦唯,终于在法庭上开口为自己辩护,窦唯称自己不是故意的损害他人财物,点汽油烧车的行为完全因为凭空捏造的假新闻让自己失控。
当庭,窦唯的自辩非常简单,窦唯平静的说道,“我不是故意损坏他人财物,的确是因为一条凭空捏造的假新闻,导致了我失控的行为,我认为虚假的新闻报道祸国殃民。
”中新社发吴芒子摄
中新网12月26日电窦唯近日做客凤凰卫视《名人面对面》节目,接受许戈辉专访,他在受访中谈及与王菲的婚变,坚持认为是“一场阴谋”。
他说:“我(当时)完全活在别人的设计当中,造成的这种坏的结果,也是他人的设计所导致的。”
至于2006年5月10日,窦唯因对某报纸关于自己的报道不满,盛怒之下点燃了该报社门前的一辆汽车。
他也透露了自己当时的真实想法,“我就是想让警方介入,然后也许能够,他们才能去调查真相。但是就结果来看,好像也并不是我所设想的这样。”
以下是访谈摘要:
1994年12月,被誉为“魔岩三杰”的窦唯、张楚、何勇,联手唐朝乐队在香港红磡体育馆展示了一把“中国摇滚乐势力”。
但是,关于十四年前那个激动人心的夜晚,窦唯的记忆却与外界给予的高度赞美截然相反。
记者:那天的演出,我记得你开场表现得不是特别的理想。
窦:对,我们当时走台的状况,要比现场要好。到了现场,演出的时候,特别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状况。
记者:为什么呀?
窦:可能是精力没太集中,导致了忘词。
记者:是因为那种环境让你一下子不适应?
窦:不是,应该是我自己倒霉吧。
窦:最让我气愤的是,后来他们这个现场录音录像,然后就做发行,但是作为发行来说,如果现场出现了这种错误的话,演出结束之后应该进录音棚去修补,修补之后,这样才能够发行。但是他们完全没有这个环节。
完全没做这个事就直接发行了。这个我觉得是让我特别气愤的事。让我觉得他们居心叵测。
记者:可你、张楚、何勇,你们是公司签约的,他们是要力捧你们、推你们,他们才有市场,才能够挣到钱,他们对你们居心叵测,有什么好处?
窦:我是觉得在他们赚到钱的同时,诋毁你的……诋毁你的形象,诋毁你的。
记者:我觉得这从逻辑上说不通,不合理。
窦:但我觉得有。
记者:哪儿有一个唱片公司,希望毁自己艺人的形象的?
窦:我觉得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唱片公司,我现在都是个问号,也许真的是一个特务机关。
记者:那特务机关,它应该去搜集中央的情报,而不应该去通过几个歌手来做文章吧。
再说了,事实证明,那一次演唱会根本没有毁了你们的形象,那一次,到现在很多人回想起来的话,还觉得心潮澎湃的。虽然那个张楚好像也,唱的时候也出现了一些状况,好像是吉他走音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他又让停,然后又重新调。
结果观众还鼓掌啊,就觉得说你们对音乐都挺严肃、挺认真的嘛。
窦:我觉得那是一个满足了他人的一种不良心态。
记者:什么不良心态啊?看你们笑话,你的意思?
窦:对,看笑话,然后对你进行贬低,当然这些都是暗示,他并没有明说。
但我觉得会给人造成这么一种印象,至少我,之后这么多年来,我对那场演出完全就是一个,我觉得负面的东西更多。
记者:所以至今你还对那场演出耿耿于怀,一点也没有说。
窦:什么所谓巅峰,什么所谓新音乐的春天。那些都是骗人的。
在成为摇滚明星之前,窦唯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小伙,家住大杂院,六岁就学会了吹笛子。
1988年,窦唯加入黑豹乐队担任主唱,一曲《无地自容》火遍神州。1993年,窦唯签约“魔岩文化”,先后推出了《黑梦》、《艳阳天》、《山河水》三张专辑。
从“黑豹”到“魔岩”,这段在众人眼中无比辉煌的音乐之路,在窦唯看来却是一条弯路。他说,直到2000年自己才算走上正轨。
记者:你总强调说,2000年可能算是一个分水岭。
你2000年以后做的音乐就不太一样了。那你的生活呢?
窦:生活也是从原来的所谓的目标,甚至计划,然后转变到不一定。
记者:那每天都干什么,是特别随意,睡觉睡到自然醒。
窦:对。
记者:然后高兴了就做,不高兴了就不做?
窦:差不多,是这样。
记者:后海是你经常出没的地方吗?
窦:三年前吧。
在我第一次婚变的时候,好像有过一种说法是说,你要是婚变了,你会走三年的这种,走背字,三年。
记者:你信这些是吗?
记者:你是说前面的婚姻是吗?
窦:对。
记者:因为我记得你曾经好像对媒体说过,说你觉得之前的婚姻是一场阴谋。
窦:是。
记者:这个词用得挺不可思议的,为什么这么说?
窦:因为我当时的确有强烈的这种感受,现实生活当中,留下的种种迹象,接触到的海外的这些人给我的印象。
记者:你介意会谈到以前的婚姻吗?
窦:不说也罢。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没必要对着镜头来说这些。
我倒是更愿意去跟警察说。
记者:什么意思啊?
窦:就是把我的这些猜测,这些困惑。
记者:你指的是跟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是吗?还是跟一个,警察在这,我不知道是不是代表一个符号,就是说你认为他是一个具有公信力的人,他是一个执法者?
窦:他可以纠正一些冤假错案。
2000年,在制作完专辑《雨吁》之后,窦唯不再开口唱歌,只用纯音乐示人。
那些随性而发的乐曲,离大众口味越来越远;那个曾经让无数人疯狂的摇滚乐手,也让人越来越难以理解。
记者:你烧车那次,那我能问一句吗?你这个行为是有预谋的吗?
窦:没有,我为什么要预谋这么一个行为呢。
但是因为一直以来,我总有一种不祥吧,这种预感,只不过在那一时刻它爆发了。
2006年5月10日,窦唯因对某报纸关于自己的报道不满,盛怒之下点燃了该报社门前的一辆汽车。
随后窦唯拨打了110报警电话自首归案。
记者:能够去把车给点了这个行为,是挺过激的一个行为,那能够让你过激到这个份儿上,它最关键的那个导火索是什么?
记者:你并不是说,那个记者写了这样的报道,你马上就去烧他的车对不对?
窦:对,因为是他们的做法有过分之处,所以才导致我的这种过激的行为。
记者:那你要对他提出什么要求,道歉还是声明?
窦:我只想问他怎么说,听他怎么来解释这个事。
之后我怎么办,那是在听到他解释之后。
记者:结果呢,他就一直没见你是吧?
窦:对,然后他们这个报社的法律顾问,然后保安人员,然后他们幕后的领导都一直在,不让这个记者出现。
所以约了两次,两次他们都食言了。所以我才报警。
窦:我也是怀疑,但是事实证明好像的确是这样。
我就真的特别莫名其妙的在后海坐了三年。鬼使神差地起来就去后海,起来就去后海那儿坐着。
记者:你的意思是说,坐的这三年,你就觉得这三年很背?
窦:反正它是一个,在我感觉好像是对我的一种惩罚。
记者:因为通常来讲,婚变这样的事情,不管对男人对女人,其实都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如果要是有人告诉你说,婚变以后你会走背字,而你觉得这个走背字的体现是,你在北海坐了三年的话,其实我理解,其实也不是你走什么背字,就是你的心情上,整个人的状态上,就是有点一下子不能适应。
窦:的确不太好适应,因为让我感觉,我完全活在别人的设计当中,造成的这种坏的结果,也是他人的设计所导致的。
记者:其实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给经纪人啊,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人去交涉。
窦:没有,我们没有经纪人。
记者:那时候没有经纪人。
窦:对。
记者:所以窦唯你是一个不懂得自我保护的人。
窦:有可能。
记者:你虽然对外忧心忡忡,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阴谋和伤害,那你保护自己的方法呢?
窦:这个我觉得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当中,自我保护恐怕也是徒劳,所谓防不胜防。
魔高一丈。
记者:所以你就一把火,把心中的火也都给撒出来了。
窦:我就是想让警方介入,然后也许能够,他们才能去调查真相。但是就结果来看,好像也并不是我所设想的这样。
记者:其实这个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之所以又重新提起来呢,一方面其实这对传媒是一个警醒,一直以来传媒都存在这样的问题。
另外一方面呢,我觉得也应该对你提个醒,就是采取这样的方式,其实真的是对你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啊。
窦:这个我跟公检法部门的人也都说了,我倒不奢望什么好处,我只想能够让他公平,公平。
好处这种东西似乎也是两方面的,得到好处的同时肯定会有负面的东西产生。的确是这样。
记者:对,你一想到好处的事,就马上先想到有什么负面。
窦:对。
记者:如果要是你对现在的环境,这么没有信心的话,你这种情绪有可能会感染到你女儿。其实你应该给她一个特别光明啊、灿烂啊、就是很祥和的这么一个环境。
窦:不,这个说实话,我倒是,就像小时候入少先队的那句誓言似的:时刻准备,时刻准备。
这种时刻准备,我觉得更多的层面是这种负面的,你要随时准备着接受悲苦的事情。欢乐越多恐怕痛苦越大。那与其那样,咱不如反着来,你就索性多吃点苦,多受点罪,你可能还真能够体会到一点点快乐带给你的那种喜悦。
记者:窦唯我不是特别了解,就是你从小到大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你看《高级动物》那一首歌,我记得那首歌的歌词里,几乎充满了人性中那种负面的、丑恶的,比如说虚伪、欺诈、贪婪,就是所有的这些词,把它放在一起组成一首歌,那首歌最后反复地在吟唱说:幸福在哪里?
窦:对,我的意思就是,在这么一种环境当中,什么是所谓的幸福。
记者:现在回过头去看,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幸福在哪儿?
窦:我还是疑问,这也是我的一个很大的疑问。
记者: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吗,就是对你来说,什么样的时刻会让你感觉到幸福?你比如说我,我可能在不同的阶段,我能够感受到的幸福是不一样的。
可能小时候,比如说吃到一个奶油蛋糕觉得幸福得不得了。然后现在我自己当了妈妈,我早晨去亲我女儿,然后呢她就睁开眼睛叫一声妈妈,哎哟,那个时候的那个心,真的就像化了似的那种幸福。
我不知道你在生活中,什么时候会感觉到幸福?
窦:的确,差不多。都会在一些点滴的小的这种感受上面,好像当它出现的时候,会想这是不是就是幸福?可是在我看来,这些好像都会为今后的不幸,是一种铺垫。
记者:我觉得你跟那个老子差不多了,就是在幸福的时候,你马上想到,叫什么来着,福兮祸之所伏,就是你马上想到,哎哟,这东西是一个铺垫,其实后边还隐藏着不幸,这么生活多累呀?
窦:这是你无法回避的。
我觉得在所谓这种恶劣的情况出现的时候,你会相对,你会觉得没事了。
记者:所以你的生活,时刻是在为不幸做着准备?
窦:对。
记者:我总觉得是苦难中走过来的人,才会充满了这种忧患意识。你也没有经历过时代特别巨大的那种动荡。你像文革,咱们还都小嘛对不对。
为什么会这样?
窦:但是这种苦难好像是,我觉得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它多少得到了一些延续,文革的,它的这种后遗症,对我们我想也是有影响的。而且小时候看到的那些电影啊,更多的是……
记者:反特片。
窦:不光是反特片,那种苦难的那种题材很多。
窦:旧社会,《白毛女》,《平鹰坟》,到现在我都记得特别清楚,杨白劳喝卤水的那个镜头,那是我爸带我去电影院看的,我印象特别深。
我记着我爸当时都哭了,当时他哭了。但我当时并不懂,印象当中只记得杨白劳抱着那个坛子,仰头喝那个卤水,黑白的电影。现在回想起来,我明白那种感受。同时我是觉着,苦难的确不应该被人们忘记,甭管你“几零后”,我觉得这个是,苦难甚至可能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记者:你现在仍然这么觉得?
窦:对。
记者:比如说什么呢?
窦:比如说,你看这天灾已经降临了。
记者:像雪灾、像洪水、海啸这样的。
窦:而且好像多年以来一直在持续。北京的这种风沙天气,我看到的这种,为了治理风沙,人们辛辛苦苦种起来的这些防沙林,都长得都很高很高了,看上去得有五六米高了,突然发现是假种子。
假的,那个种子是假的。所以说天灾已经降临,这个人祸我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至有很大可能,因为高级动物的这个基础,它会导致这种厄运。
记者:在这种情境下,你自己想去做一点什么改变现状吗?
窦:改变现状好像没有那种能力,我只能是能做什么做什么。
记者:通过音乐来表达?
窦:我不想这么说。
记者:你觉得这么说事儿事儿的是吗?
窦:对,我是尽可能身体力行吧,能做什么做什么。音乐呢,所谓“不一定”,还有“不一样”里面的那种苦难的那种氛围,就是在这种,摸不着头脑的这种娱乐的氛围当中,能起到一种平衡的作用,让人别忘了有这么一茬。
记者:你到时候封面还会有一些特别的设计是吧?
窦唯:不会。
记者:就完全用这个纯色?
窦唯:对。
窦唯:三张“不一样”,两张“不一定”。
记者:还有“不一定”。
记者:不过你这五张专辑是一定会推出的了?反响怎么样不一定?
窦唯:对,现在还很难说。
但是它能做出来,能推出来我和众人都已经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