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曾向大陆官员称李登辉是非常爱国的人
“国民党到台湾时更加腐败,跟在大陆一样”
谈到“二二八”事件,张学良摇着头说:“国民党到台湾时更加腐败,跟在大陆一样,也搞‘五子登科’,不是人干的事都干出来了,硬是把台湾人逼反了,我在台湾看得很清楚。
有人说这是共产党搞的,依我看,要是有共产党领导,就不会失败,他们(指国民党)就完蛋了。”“现在台湾仍有些人叫喊台独,搞什么台独?搞台独的那种机会早已过去了。”
吕对张说:“这些‘中国人’是国民党的残兵败将,是蒋家军。如果是我们的军队过去,老百姓不会反感。”
两人谈到东北籍东北军中的一些知名人士。谈到原东北军53军副军长黄显声。吕说:“黄显声在锦州那会儿就跟共产党员刘澜波、宋黎有联系,把警察部队改编成骑二师,跟日本人打,那支部队里就有共产党员,后来在重庆跟杨虎城一起被杀。
他本来可以早些走,周总理已经通知他,说戴笠的特务要抓他,叫他赶紧走,连怎么走的路线都说好了,他耽误了一天,第二天就被抓住了。在狱中,他本有许多机会逃出来。他说,我光明正大,他们怎么抓我的,就怎么放我。蒋介石怎么能放过他呢?”张学良感叹:“他死得惨。”
张的四弟张学思抗战时期,曾在吕的部队当过参谋处长,作风严谨,工作一直很出色。“文革”中,他与吕被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诬陷为“东北反党集团”成员,被关在一起。
张学思也很有股硬劲儿,死不低头,一天到晚生气,一生气就抽烟,一根接一根,后来被迫害致死。张学良沉吟了半天,慢慢地说:“他不知道忍耐。顺境可以,逆境就受不了。我是,你明天枪毙我,今天照样睡大觉。”又说:“我有一句话,曾跟年轻人说过,什么叫大丈夫?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说起阎宝航,张夸奖说:“他很能干。他到蒋先生那儿做事是我介绍的。“当时阎宝航已是共产党员,在合法身份掩护下,活动于国民党要员之间,为党搜集情报,保护并营救了不少革命同志。
说起缪徵流,吕说:“在东北军时,他当师长,我当团长。他思想太落后了。我部队抓的人杀不杀,他也要先相个面。”张说:“他还健在,东北人都不愿见他。
他起来全是我提拔的,他有个叔叔在内地打仗时阵亡了。我很器重他,送他到讲武堂念书,你从讲武堂出来时,我本来不让你带兵,你一再要求到部队去,他也愿意把你拉过去。他这个人开始很不错,听说后来到了南边有些毛病,跟日本人勾结。
现在东北人都不大喜欢他,因为他帮助别人打东北人。他也住在北投,跟我很近,原来我想跟他来往,他信了佛教,慢慢就不来往了。因为他儿子信基督教,他骂他儿子。我认为,这个人现在恐怕神经不正常,不走正道。什么相面、算卦,我才不信那玩艺儿!”
“蒋先生的失败,主要坏在两个人身上”
张学良又给吕介绍了许多台湾的情况。谈了他对国民党新老人物的看法。谈到蒋家,张说:“现在蒋家的势力过去了。”
以前我对蒋先生很尊敬,后来发现他有好些事很不地道,那时我们部队不准招兵,可是他让胡宗南招兵。他的手令我都看见了,还要胡宗南不要旁人知道,这样哪行?我批评蒋先生的失败,主要坏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戴笠,一个是何应钦。蒋先生要是放松点,把那些杂牌军队都接收过来,就不至于这样了。
蒋夫人非常聪明,这个人很厉害,开始的时候,她很想当国民党的主席。
蒋纬国这个人可没多大作用,我跟他很熟,这个人有点神经不正常。你听他说话,他连自己是谁的儿子都不知道。他本来有背景、有地位,要是神经正常何必这么做呢?
蒋孝武这个人还算有点出息,他相当聪明;章孝严是“外交部”的次长,这个人好厉害,很有能力;章孝慈,那个在学校教书的,没有多大能力(指政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