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刚前妻 张晓刚2013年拍卖最高成交价前10幅作品
张晓刚于1993至2002年间创作的〈血缘:大家庭〉系列无疑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代名词。该系列捕捉了中国近代历史中未可言传的创伤,及一代中国人的回忆及集体意识。张颂仁、栗宪庭,及众多艺术策展人及评论家都曾对这个系列赞颂有加。
张晓刚对西方风格技巧的再创造和对中国社会的睿智洞察让他在同时代艺术家中独树一帜。苏富比隆重呈献创作于1996年的《血缘:大家庭12号》,这是艺术家最早描绘他和心爱女儿欢欢的画作之一,作品罕有地采用了父亲和年幼女儿在一起的特别构图。同时巧妙展示了艺术家从〈血缘:大家庭〉早期到后期审美风格的改变,微妙但绝对关键的改变。
【318欣赏】穿着蓝色中山装的父亲、黄色脸庞的年幼女儿,以及灰色的背景均共同连系着〈血缘〉系列前期和后期油画的作品。标志性的灰调,平滑的表面和面无表情的人物,曾经被著名艺术评论家栗宪庭描述为文化大革命中,中国人矛盾精神的呈现:「在这些肖像画中,渗透着中国人独特的沧桑感——常常被命运捉弄,甚至常遭不测的政治风云,却依然平静如水,充实自足」作品罕有地同时出现了蓝色和黄色,不仅代表向灰调的重要转移,也给作品注入了跟中国历史进程平行的社会意义。
该系列中不断出现的黄色皮肤暗示现在;父亲黯淡的苍白面孔则对应着褪色的过去,蓝色中山装则让人别有兴味地回想起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一位西方记者将中国社会称为「蓝蚂蚁」。在那个大时代,人的任何一点个性都被剥夺,整个国家的国民被塑造成了同一个样子,同一种颜色——蓝。
中国社会成为了一个同质的整体,与当时西方世界全然对立。这再一次展示了身处新时代中国的张晓刚,对支离破碎的历史细致入微的观察和重视。
此前提到的同质化和集体精神并不仅体现在蓝色色调中,也存在于《血缘:大家庭12号》的两个人物的面部特征。两人表情几乎全然一致,轮廓也超脱了早期油画人物画中清晰可辨的朋友和家人样子。艺术家自己这么说:“我真正想画的不是具体的个人化的肖像画,而是画一种类型化,符号化的人,这个人是男人女人都没关系,年龄和具体身份也不重要,我在〈大家庭〉系列里画的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人,他可以穿上不同的服装,有不同的发型,戴或者不戴眼镜,性别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但这个人是同一个人。
”张晓刚尝试绘画的不再是个体,而是中国国民的面孔。也许张晓刚当时也没有意识到,这幅作品和他此后〈失忆与记忆〉等系列呈现的那些雌雄难辨的人物,后来会成为当代中国艺术最重要的图像。
《圣母子像》,布面油画,91×72cm,1989年作。
第二幅 《圣母子像》
签 名︰张晓刚
【318欣赏】“荒凉和绝望使我以坚定的信念去对抗残酷的现实,使我以积极的角度来面对死亡和悲剧的存在。我对生命中的悲剧和死亡的庄严的描绘,让我揭露了生命神秘和超现实的一面”。来自尤伦斯收藏的《圣母子像》中,张晓刚借用圣经图像,呈现出庄严而深情的寓言。
在此时期的作品经常出现床单的图像,它无可避免地令人联想起圣经中的故事,但对于张晓刚来说,床单代表着他的濒死经验,医院中丢空的病床只铺着床单。这种带有双重意义的象征性符号经常出现于他的作品中,令观赏者产生新的联想。
作品中上身裸露着的圣母被垫高在一个矮浅、坛状的平台上,她的腰间和双腿均被包裹在非逼真、粗糙的布料中,此布料的描绘手法为张晓刚的特点。此外,她一双睁得甚大的和散瞳的眼睛,彷佛暗示着她在遐想之中。
而她背后几乎荒芜的背景,出现着凋凌的石头和怪异的棒糖树,以及在画作右下部分的一条死鱼,象征着基督教的信仰。圣母似的人像作出模棱两可的手势,延长着她的手掌,使人联想起戴荆冕的耶稣基督的手势,以及耶稣被钉十字架后的伤口。
作品的孩童以神秘的形式,悬停在圣母的左肩膀上方,画家并没有画出他的身躯,而其头颅被包裹在布料中并置于书本之上(书本象征着知识和智能),而书本则包裹在清新、温暖的黄色的单薄裹巾中。
一块非逼真的灌木丛出现于妇人的臀部后面,为罕见的生命和生育的象征。而被遮蔽着的孩童令人联想起以子宫形式表达的《亚当的诞生》。最后,作品中奇异深沉和亮泽的红色,如一个裹尸布般,突显着妇人的头部。
尽管作品包含着这些明显的典故,张晓刚并非在描绘着任何特别的圣经场景。他把这些图像与人的诞生、圣神报喜、耶稣基督的痛苦、受难和圣母怜子图串联起来。然而这些图像的意义完全是张晓刚个人的。
作品中的红色和黄色使其构图性较为含蓄。这些颜色皆被张晓刚象征性运用在单色调的《血缘》系列中。对他来说,这些颜色代表着纯洁和美观,红色为中国传统色彩象征着生命、成功与幸福;黄色则象征着皇族。
张晓刚的风格进一步令人联想起俄罗斯民间的图像,唤起着启发了张晓刚的俄国象征主义文学和戏剧的傀儡象征。这些符号是一个宁静而凄然的反思,代表着在荒凉环境中的信念、和平和信仰。早于油画《血缘》系列前,张晓刚的作品已经渗透着他对命运的兴趣、他人性的一面,和对精神追求的渴望。透过色彩与形式的对比,以及他精炼的技术,柔和的色调和情感的表达变得更为生动。
《手记1号—1999页如是说》,布面油画,84×98.6cm,1990年作。
第三幅 《手记1号—1999页如是说》
款 识:1990,张晓刚,Zhang Xiaogang
“『手记』,仍是关于人的问题(现实、历史、心灵),关于那些被种种原因所扭曲了的灵魂。他们最真实的收获都只能记载在他们的日记和书信中——这些也许永远不会被人所知的『历史记载』之中。”张晓刚在1991年写给友人的书信中,就这样道出〈手记〉系列的创作因由。
从字里行间,我们不难看到1989年发生的政治事件对艺术家的影响,并以〈手记〉系列来与之相对应。此系列只维持短短的两年,直至艺术家游学欧洲,但却是张晓刚由个人存在思考,过渡到寻找中国民族图腾的〈血缘︰大家庭〉系列的重要转捩作品。
《手记1号—1999页如是说》建基于张晓刚早期作品的风格,加上〈手记〉系列的阴暗及沉重的氛围,解释着个人灵魂在大时代转折期间的折腾及焦虑,是艺术家作为中国知识分子的自省之作。
此作其后更启发了艺术家于1992年的两张极重要的《创世纪︰一个共和国的誔生》1号及2号,有着承先启后之作用。同时,〈手记〉系列现存作品稀少,绝少于市场现身,《手记1号—1999页如是说》绝对是罕有的一张。
唯1989年的运动,社会风气的改变,令艺术家画风出现转变,从1989年开始,死亡和哀悼成为他这个时期油画作品的主题。《手记一号》正是此时期的代表之作,作品的副题「1999页如此说」,对应着作品中摊开的书本,亦来自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查拉图斯特如是说》一书,与艺术家探索自我的追求相呼应。
细心一看,此作中的头像、书本、布料及桌面均是八十年代作品的重要符号,唯用色更为沉实及笔触更具表现力,这让气氛更显凝重,并成为这时期的重要美学指向。
我们可以看到被置于桌面上的头像中带有悲悯表情,下方是一本摊开的书籍以及一只指向书籍中某行文字的红手,画面还隐约可以看出契里柯、格列柯这些张晓刚所推崇的西方艺术家的影子,比如吊诡的色彩运用、风格主义的画面语言等等,张晓刚内心那些伤感的体验和宿命般的悲怆已经淋漓尽致地表现在画面中。
其他同时期的作品如《不眠的殉道者》及《黑色三部曲》亦同样充满纪念碑式的凝重感和悲剧的肃穆气氛,是栗宪庭称为「寓言式的风格」。
318小编认为,不同于后来的代表作〈大家庭〉系列,《手记》中的张晓刚是私密性、个人化的,但也正是在这种个人化的思考和私密的精神空间中,他的情感和心灵才能够在压抑的社会背景下得到最大限度的舒展。近年,艺术家的创作从为一代中国人造像的大主题,回到了个人回忆及私密性,延续早年的探索,艺术家的思考始终关注个人,这正好是《手记1号 — 1999页如是说》的创作精髓。
《血缘系列:男孩同志》,布面油画,129.5×99.7cm,2000年作。
第四幅 《血缘系列:男孩同志》
签 名 : 张晓刚; Zhang Xiaogang
《无题》,布面油画、纸本拼贴,128.5×99cm,1990年作。
第五幅 《无题》
签 名:张晓刚
《新同志一号》,布面油画,60×50cm,1999年作。
第六幅 《新同志一号》
估 价:RMB 3,000,000-4,000,000
成交价:RMB 4,140,000
专 场:中国现当代美术-油画雕塑
拍卖时间:2013-06-01
拍卖公司:北京翰海拍卖有限公司
拍卖会:2013春季拍卖会
签 名(右下):Zhang Xiaogang 99
《睡梦中的男孩》,布面油画,120×150cm,2005年作。
第七幅 《睡梦中的男孩》
估 价:RMB 3,500,000-5,000,000
成交价:RMB 4,025,000
专 场:现当代中国艺术夜场
拍卖时间:2013-12-01
拍卖公司:北京保利国际拍卖有限公司
拍卖会:2013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签 名:张晓刚 2005
《黄色婴孩》,布面油画,200×260cm,2005-2006年作。
第八幅 《黄色婴孩》
估 价:HKD 5,000,000-8,000,000
成交价:RMB 3,804,240
专 场:亚洲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晚间拍卖)
拍卖时间:2013-11-23
拍卖公司: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拍卖会:2013年秋季拍卖会
签 名:张晓刚
《小博士》,布面油画,130×110cm,2004年作。
第九幅 《小博士》
签 名:张晓刚
【318欣赏】作品《小博士》在构图和技法上展示了张晓刚一向的沈稳和细腻。这幅肖像画中人物和背景虽然只是由单纯的笔触处理,可是经过多次薄涂颜料而得来的平滑表面,却拥有如初生婴儿般的完美和精致,这种处理手法参考了中国昔日流行的家庭式照片,以富有修饰味道的笔触令主角从添上一种永恒的美感。
黄色的肌肤在平面化的背景前相当突出,具有一种超现实的感觉。小孩承袭了张晓刚成名系列《血缘︰大家庭》的基因,包括鹅蛋脸形、杏眼、单眼皮、细小嘴巴等相同特征,主角并非一个可以客观辨识的身份,而是艺术家经过主观审视个人和社会的关系后而衍生的一个观念化形象,即是他眼中代表了近代中国人精神状态的标准肖像。
张晓刚大部份的人物都是身穿革命服饰的成人,或者是光着身体的婴儿或小孩,这幅油画人物作品《小博士》中的小孩却穿上博士袍和戴上博士帽子,在外表以至意识形态方面,均脱离了一贯作品以近代政治和历史作为诠释的对象。
作品令人联想起近代流行拍摄所谓儿童艺术照时,喜欢选择大学毕业服饰作为留念的形象,反映对年轻一代所寄予的厚望,反映了社会普遍步入小康后在目标追求上的改变。
张晓刚的人物虽然一方面依然背负着家族式的血缘关系,但当画面中的符号有所改变后,便可以看到他的主题超越了过去的时空,含蓄地流露出个人对国家未来抱有一种望子成龙式的期望。
而他故意露出小孩的下身,通过稚拙和不识大体的行为,提醒观众眼前的角色虽然身穿博士袍,不过在本质上仍然是个未懂世故的小孩,巧妙地道出现实与期望之间经常会出现某程度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