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电贾文 鸡西浓情(30)贾文 散文《深深地怀念》
情之所用,一旦用心,便是深情,便是浓情。不在乎于人还是于物,于亲人可浓,于书籍可浓,于玉石可浓,于花花草草可浓,于猫猫狗狗可浓。所以浓情者,自是性情中人深厚。若是外人上纲上线,便俗了几分。
我总觉得低级动物与人类所产生的深厚的情感,是不亚于高级动物的。人类与它们的相处,有和谐、有开心、有快乐。
然而开心的背后,有时也会悲伤。比如我家叫“阿龙”的那条狗,狗 已经跟随我们生活了十五年了,得了几天的病,结果竟在一个夜晚,翻来覆去地“嗷嗷”叫着,折腾了半宿,在撕心裂肺的哀**中,死了。它的死,使我们全家都沉浸在伤心之中。特别是我的妻,一直几天泪水涟涟。
我对妻说:“算了吧!一条狗让你那样伤心犯不上,别伤害自己的身体了。”虽然这样,我却也掉了泪。妻老是说,“阿龙多听话呀,多懂情理呀!它平时老是跟着我,去逛商店,逛广场,去溜街,哪都跟我去呀。就是在一个人挨一个人的,人群中的腿下穿梭,也绝对不妨碍谁的。
这么多年了,不管走到哪,从来都没有招灾惹祸的,也从没咬过大人小孩一次呀!这次得了几天的病,我没少给它吃各种药啊,满寻思小病小灾的几天也就会好的。唉!真没曾想,它怎么就这么快的就死了呢!而且它的死,连眼睛都没闭上呀!”妻又说:“就是想它想啊!”
“阿龙”很懂事,在灶台和饭桌上经常放着一些好吃的它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不去吃!阿龙这条狗,原来就住在我家的七楼里。它每天或卧着或四腿朝天地睡在客厅里,可从来没糟蹋过一样东西。不过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它就跑到卧室里的双人床上一趴。等我们回来一开门,它麻溜地就跑回了原处,且若无其事的佯装的睡着了。于是妻就说:“阿龙啊,我早就知道你没睡着呢,你咋这么有心眼儿呢?”
通常为了室内卫生一些,妻或我,每天早晚都要下楼领它溜达溜达,好让它大小便一下。住了几年的七楼,“阿龙”从来没有狂咬或空咬过。每天爬上爬下这楼梯时,它向来都是你走你的,它走它的。所以很多人都说,这条狗真好,真仁义,真是少有啊。不管你认识不认识它的,你随便摸摸它,它从来都不会咬你的,它只是用那和蔼可亲的眼睛看着你,尾巴不停地摇摆着。
“阿龙”在我家十五年来,不管在平房和楼房里,吃的基本都是细粮。春夏秋冬都在室内,十几年来它从一个小黑狗,出落得黝黑锃亮的一身皮毛,挺立的双耳,一对儿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十分精神,所以人人见了都很喜爱它。可就是至今没让它下过一窝崽儿啊。其实这都是我的主意。因此妻对我意见很大“你咋知道找媳妇呢?你这不是让它白脱生一回狗吗?”
阿龙特别的听话。不管啥时你让它“爪”一个,它就“爪”一个;你让它“卧”一个,它就“卧”一个;你让它“爬”一个,它就“爬”一个……你让它上炕,你让它上炕**上任何一辆的驾驶室里。说白了,它就是说不出话来,它心里啥都明白。
曾记得我家每年的菜园子里的一些柿子、黄瓜、葡萄啥的只要刚刚一熟,人还没等吃呢,可它却不动声色的蔫的乎的,早已给你挨个品种依次的品尝上了。(上化肥的它绝对的不吃)最让我念念不忘的是,我们每天去锻炼身体的时候,它每次都颠儿颠儿地跟着你围前围后地跑着。
有时它看你走的慢了,它就蹲在地上看着你等着你。记得有很多次,我让妻藏了起来,而后我就说,阿龙:你看妈妈哪去了,你快找找去。此时,只见它,先是东瞅西望的辨别了一下方向,接着就是边走边左看看右瞧瞧,不一会儿就在路旁的美化城市的树林儿里找到了妻。
之后它把两个爪子一下子就扑到了妻的前胸上,嘴里“哼哼”的直叫个不停。仿佛在说“你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找你呀?”就这样,不管哪次捉迷藏,没有一次找不到的。的确,有它和我们一起锻炼就是开心。
最令我不忘的还有,在平房居住的时候,通常家里要是有人敲大门时,它就会机警地厉行自己看家护院的职责。要是家人或是熟人敲大门,它就会及时地跑回房门,连叫带用它的尾巴“噼啪噼啪”地敲家门。
说实在的,这条狗太懂事儿了,与它有关的游戏和故事太多了。因此,有很多人出高价要买我这条狗(狗有80多斤重,长得又漂亮),妻说,给多少钱我也不卖它。它死后,我们就放在了阴凉的一隅好几天,准备找个地方掩埋它。期间,妻和我每天都要到阿龙跟前看几眼,摸几下,说些亲热的话。
埋葬“阿龙”的时候,妻十分恋恋不舍,与狗做了最后的告别。她把墓**下面铺了很多的草,很怕狗凉着。而后又在狗的身上盖上一些棉絮啥的,怕它冷着。最后妻再次拽着狗的前爪,和人握手一样的上下晃动着,边落着泪边眷恋地说:“阿龙啊,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捉迷藏啦!
我再也听不见你那好听的声音啦!我再也看不见你那好看的面庞和撒娇了;你再也不能给我看家护院啦!!!”说到这儿,妻已是泣不成声了。……写到这儿,我的眼睛也再次的模糊了。
的确呀,自从把这条狗掩埋了之后,妻好多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每天都拿着这条狗的相片看个没完没了的。却每看一次都要落泪一次,而且嘴里老是叨咕着:“阿龙啊,我再也看不到你和我们亲亲热热的活蹦乱跳的身影啦!”
我想,不管是猫猫狗狗,莺莺雀雀,只要它与人类和谐相处,做出了友谊一般的贡献,就应该值得我们深深地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