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常老婆 张五常发文悼老师阿尔钦:为什么没有拿诺贝尔奖
张五常在其博客上刊文《悼老师阿尔钦》纪念阿尔钦。在文中,张五常称自己为他的入室弟子,博士论文《佃农理论》是在他与赫舒拉发的指导下写成的。并表示,阿尔钦影响了我自己整生的经济研究的取向。
对于阿尔钦的评价,张五常在文中讲了这样的轶事:“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在西雅图,跟阿师很熟的John McGee和我举他为天下经济学者之首,使还没有认识阿师的巴泽尔感到奇怪。后来巴兄认识阿师,过了一段时日,对我说阿尔钦名不虚传。
2013年2月19日,98岁的阿尔钦在睡梦中平静逝去。这是继布坎南之后,今年世界失去的又一位经济学大师。阿尔钦在推广和深化科斯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产权界定成本和产权排他性、分割性、外部性。
他的许多观点被经济学人广为引用,如“价格制度本身是一种择优汰劣的达尔文进化论机制”,“只有那些能够实现利润最大化的企业才能生存”等等。其最有争议的论断应该是:失业救济金的存在导致更多的失业。
哈耶克在 1975 年说过:“有两位经济学家,其作品重要而应得诺奖,但干活不够卖力而没得奖,那就是科斯和阿尔钦。”科斯于1991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对此胡释之在微博上评论道,“他被称为20世纪最重要的经济学家之一,是经济学家的经济学家、张五常的老师,没拿诺奖实在是他本人和诺奖的遗憾。
在《悼老师阿尔钦》,张五常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答:不求闻达。“为什么阿尔钦还没有拿得经济学诺贝尔奖?这些评语一般出自认识阿师的朋友,或是他教过的。”在文章中张五常称,阿尔钦是个从来不介绍自己的人,文章发表在哪里无所谓。“不求闻达有代价。”1985年,英国要出版经济学百科全书,张五常给阿尔钦、科斯写简介,百科全书出版方给阿尔钦的篇幅只有几百字,而科斯则有几千字。
张五常是阿尔钦的学生,这一段师生关系也被传为学术佳话。在一篇文章中,张五常这样记述他跟阿尔钦的关系:“艾智仁(Armen A.Alchian)是我的老师。这个师生关系,经济学行内很多人都知道。较少人知道的是,我没有正式选修过他的课。我是他的旁听生,重复又重复地旁听了五个学期。
在博文中,张五常也记叙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九六七年初我写好了《佃农理论》的第一长章(是后来出版时的第二章加第三、四章的局部),突然收到香港的来信,说比我年长一岁的哥哥死了。我知道母亲最爱这个绝对值得爱的哥哥,想母亲一定伤心欲绝,于是考虑放弃论文,回港照顾母亲。
当时我在长滩大学作助理教授,驾车到母校找老师赫舒拉发,对他说哥哥的不幸,要回港照顾母亲。赫师回应说我的论文进展得那么好,放弃可惜,但他会与有关的委员考虑,让我只凭那第一章拿博士。
“那天下午去找阿尔钦,要跟他说上午我对赫师说的。阿师显然知道我的来意,先开口,说:“不要告诉我你的私人问题。”我于是什么也不说,离开了。过了一天,我在长滩收到阿尔钦寄来的信,附着一张五百美元的支票,信上只有简单的两行字:“这五百元你可以买糖果吃,或可聘请打字助手,快点把论文写完。
”那时五百元是我税前的一个月薪酬,不是小账。我还有什么选择呢?后来不到两个月我把论文写完,阿师说是奇迹。今天我感到遗憾的,是当时不应该把该支票兑现,花了那五百元。要是该支票还在,让子孙与同学们看看,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又或者拿出去拍卖,一纸支票有机会传世。
在《悼老师阿尔钦》博文后面,杨怀康补录一段轶事,亦颇为有趣:一九七八年有幸跟阿尔钦和张教授请益。那天阿尔钦指着张教授向我跟侯运辉说:“I was once his teacher, now I am his student.
以下是张五常博客《悼老师阿尔钦》原文:
《悼老师阿尔钦》
阿尔钦(Armen Albert Alchian, 1914-2013)谢世了。是不幸的巧合:二月十九日晚上我写好《公司性质的思想发展》那一长节,文内分析阿师与德姆塞茨的贡献,最后一段说阿尔钦还健在,九十八岁,但几个小时后就收到朋友纷纷来邮,说阿师谢世了。
这几年朋友之间知道这一天会快来,因为六年多前起老师的脑子退化得很快,几个月后他不能回复我和太太的电邮。早些时,巴泽尔告诉我阿尔钦的记忆力很不妥。我几番问研究医学的儿子为什么会是这样,儿子几次回答:“爸,阿尔钦是个很老的人呀,很老的人有几种可能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