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 陕西作家的文学老师
伴随着新中国的发展历程,陕西文学亦走过了它的60年。柳青《创业史》、杜鹏程《保卫延安》、路遥《人生》《平凡的世界》、陈忠实《白鹿原》、贾平凹《秦腔》……60年,陕西文坛群星灿烂,一部部优秀的作品,一座座文学的宝库,奠定了陕西文学在中国文坛独树一帜的“重镇”地位,更汇聚成一条川流不息、波涛汹涌的文学长河——
“比之某些著作浩繁的作家来说,柳青留给我们的作品也许不够多。可是,如果拿一两金银和一斤铜铁相比,其价值又怎样呢?”这是作家路遥对作家柳青的评价。
陕西文坛的很多作家都将柳青作为文学膜拜的对象,很多人的创作都是从模仿柳青开始。“文坛陕军”辉煌的起点是哪里?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因为在“十七年文学”“三红一创,保林青山”八部作品中,文坛陕军就占据了两部——《创业史》和《保卫延安》,而《创业史》正是被路遥形容为“一两金银”的作品。这部作品的诞生地是陕西长安皇甫村。
1953年3月,皇甫村一间破庙里住进了一个“脚上穿着烂皮鞋,裤腿上满是泥点子,手里拿着哮喘喷雾器,没日没夜在村里和田里转”的人,平凡亲切得就像当地的一位老农。很多年后,当地乡民才知道原来这位在破庙里住着的人来这里之前是长安县的县委副***;也是在很多年之后他们才知道,这位剃着光头,穿着对襟黑袄的人是在中国文坛上留过重要一笔的大作家,他在这里生活了14年,让皇甫村的名字传遍了中国。
柳青扎根皇甫村14年,完成了《创业史》(第一部)等重要作品,而《创业史》被誉为一部反映我国农村合作化运动的“史诗性”的、“纪念碑”式的巨著。文学评论家邢小利这样评价柳青及其《创业史》:“柳青是实践***《讲话》精神和方向的一个代表性作家,《创业史》是这一方面的代表作,《创业史》是描写农村题材最优秀的长篇小说之一,代表了一个时代长篇小说的艺术高度。”
路遥曾说过,“柳青是我的文学‘教父’”;而陈忠实则在很多场合真诚地说过,柳青是他文学上的“老师”。陈忠实说他对柳青《创业史》的阅读,“几乎是大半生的沉迷”,他前后买了丢了、丢了又买了9本《创业史》。由此可以想见柳青对陈忠实巨大而深刻的影响。
邢小利告诉记者:“柳青对陕西文学的影响包括以下几个方面,首先特别重视生活体验对于创作的重要性;其次,由关注现实到关怀历史,换句话说,既有现实关怀更有历史眼光;三、目光聚焦于农村,重点研究中国社会的最大群体——农民;四、特别重视作家思想的力量;五、探寻北方大地的乡村美学;六、极其重视作家自身人格的修为。
柳青之后,我们在路遥、陈忠实的创作中,能清晰地看到柳青的文学精神,就是在更为年轻的作家及其创作中,比如杨争光的长篇小说《从两个蛋开始》、冯积岐的长篇小说《村子》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柳青以来的文学神脉,而且是清晰可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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