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刘闻洋回应《悟空传》争议:有创新也有不足

刘闻洋

根据今何在同名小说改编的国产魔幻电影《悟空传》自上周四登陆影院以来票房飘红，上映四天累积票房超过4亿，成为春节档之后首周末表现最好的国产片。与此同时，围绕《悟空传》的争议不断，上映前就有盗版资源流出，上映后观众对该片的评价呈现两极分化的态势。原著小说作者兼电影《悟空传》编剧今何在撰长文回应，希望影迷不要情绪化打分。《悟空传》的制片人刘闻洋昨日接受北京晨报记者专访，对盗版资源流出、口碑两极等问题作出一一回应。刘闻洋透露，片方已经就盗版流出一事报警，静待警方的调查结果；他认为观众的有些批评是有道理的，《悟空传》有创新也有不足，创作团队也在总结经验，希望以后能够做得更好。

电影《悟空传》7月13日起正式上映，但在距离电影上映还不到一周的7月8日，网上就已经开始流传出该片的高清盗版资源。网上流传的泄露版本总长为1小时58分47秒，未加龙标和片尾字幕，与正片片长（2小时03分）相差不大，虽然还没有做完特效，整部影片故事线暴露无遗。值得一提的是，泄露版本的画面上还打有水印，清楚地表明了是从制作的哪一个环节流出的。盗版资源流出之后，也有网友质疑这是否片方故意制造的噱头，目的是为即将上映的《悟空传》进行炒作。事发之后，片方只表示在调查和商量对策，但没有就此事进展专门做出回应。

刘闻洋在接受采访时首次针对此事做出回应，称片方已经在第一时间向警方报案，当时不回应就是不想让这种事情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至于炒作的质疑，刘闻洋更是坚称绝无可能：“我们这个项目从2013年还没有IP概念的时候开始筹备，到现在上映是整整4年的时间，其中付出的心血和精力不足为外人道，盗版泄露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创作方的行为。事实上目前泄露出来的版本，水印已经清楚地表明是从哪个环节流出的，相信警方的调查结果会说明一切的。”

至于盗版资源流出对《悟空传》的影响，刘闻洋认为主要是有很多人看了这样的半成品率先对《悟空传》做出了一个有误导和偏差的评价。“流出的是3月份的版本，剪辑不是最终的剪辑，没有做特效，画面也没有做过调色，声音没有做混音。像彭于晏是他本人后期重新配的音，那个版本还是现场粗糙的收音。看了这样的版本就对《悟空传》做出评价，就相当于用半成品作为完成品的评价，我觉得是不公平的。”

由于是网络超级大IP，又是原作者今何在亲自操刀编剧，所以尽管有盗版资源流出的不利影响，在上映前就被视为“暑期档国产片种子选手”的《悟空传》依然不负众望，上映首日票房便突破1亿元，成为春节档之后唯一首日票房破亿的国产电影。截至上周日，《悟空传》上映4天票房已经突破4亿，表现十分抢眼。与票房飘红形成鲜明对比，是该片的口碑两极，在豆瓣、时光网等评分都在6分左右。给出差评的不少原著党表示电影改动太多，直指影片是“卖情怀”的圈钱之作；但也有影迷评价认为，电影《悟空传》真正抓住了小说的神魂，没有卖情怀而是直指人心，让每个人都对悟空的不认命不服输感同身受。今何在于首映当日就撰长文回应种种质疑，他认为电影和小说是不同媒介，修改是必要的，影迷不能情绪化打分。今何在写道，众口难调，就像小说写出来时也充满争议，有人喜欢有人唾骂，他希望观众能针对国产电影的相对水平来打分，而不是用一部脑海中想象的完美电影来比较然后情绪化地打分，这会使分数失去公平性。

制片人刘闻洋也认同今何在的观点，但他表示一部电影拍出来之后，命运就交给了市场交给了观众。“观众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看到观众提到好的建议的时候，我们也有反思。不过，我觉得任何成熟的电影市场首先要有根据，根基就是大片。不是因为大片投资高、票房高，而是在做综合性大片的时候，遇到的困难和触及到的瓶颈更多。做大片一定会犯错，一定会走弯路，但也会在这个过程里去解决，去反思，去总结经验，最终有所成长”。在刘闻洋看来，《悟空传》有创新也有不足。“创新比如说在剧本改编上，原著小说比较意识流，我们改编成了三段式经典叙事的结构；再比如说在视觉上，特效是帮助讲故事而存在的，没有为了炫技而做特效；不足在于篇幅有限的情况下，我们做了很多删减，未能面面俱到，比如感情戏上面就应该更深入一些。”

和对剧情、感情戏的猛烈抨击相比，电影“热血又很燃”的整体风格和“华丽不五毛”的视觉特效还是赢得了观众的普遍认可，甚至有观众感慨说：“特效做成这样，一定花了很多钱吧？”但刘闻洋告诉北京晨报记者，《悟空传》在特效制作方面的资金投入，占比并不大。“我们的视效导演黄智亨，同时也是电影的联合编剧之一。所以电影里的特效，跟剧情结合得很好，并没有为了炫技而做特效。《悟空传》的特效制作量占比是非常大的，但本身的成本非常有限，尤其和其他同类型的特效片比起来，真的是非常少了，只有别的的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费用吧。”

刘闻洋说，能做到这一点的一大原因，是创作团队没有花钱去做花果山的各种怪兽这种烧钱的特效，而是把钱都用在了特效细节上，比如金箍棒从一根铁棍变成里面有火在燃烧的状态，以及阿紫头上摘下的金色紧箍儿绕在铁棒两头变成金箍棒的效果。“特效的钱更多地花在细节制作上，包括金箍棒的细节、妖云的细节、武器的细节、环境的氛围等。这些细节不需要去找国外很贵的特效公司，国内的特效技术就可以做得很不错了。”

但刘闻洋也指出，《悟空传》的特效制作方式是没有办法复制的，因为几乎整个创作团队都是《悟空传》的书迷，大家非常齐心要把这部电影做好。“最开始觉得就这么点钱怎么办，后面不断想办法，又觉得可以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