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绝密档案:彭加木双鱼玉佩失踪真相(4)
那就是,在化学家闫鸿建和司机王万轩的记述中,出现了相当明显的偏差。
两人都声称自己在此次探险过程中又保持记录的习惯,然而,关于这一次的分组行动,两人却对其的描述却有着微妙的不同。
闫鸿建是这样记录的:我们决定分2组行进,副队长汪文先、化学家马仁文等一组,队长彭加木与我等一组,分别向南、西南前进。每前进300-400米,插一个路标,以备实在走不通时能够沿原路返回。
而在王万轩描述下,事实变成了这样:人员分成3组向南、东、西三个方向去探查盐壳范围。为了避免迷失,彭加木想了个主意,将红布撕成条,绑在红柳枝上,每走100米,插上一根。
问题出现了。
探险队到底被分成了2组还是3组?探寻的方向到底是西南,还是东、西?在这里,是谁的话不可靠?谁在误导大家?如果说因为罗布泊的地貌问题,方向很难辨别的话,那么忽略方向,多出来的一组是怎么回事?为神马在同一个队伍里,两个人会对一件事有如此不同的描述?
在这里,今天最开始提到的二手资料的主观性就表现出来了。我们先打消阴谋论的念头,做一个假设:这个误差不是人为因素导致的。
那么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可能会导致这种误差出现的客观因素。
第一种解释,首先我们可以肯定彭加木召开会议这个事实是真的,但我们不清楚的是参与这个会议的都有谁。是全体队员还是几个科学家。作为一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司机,王万轩没有真正参与会议是有可能的。那么会议的几个商议者就是那几名科学家,王万轩只是听从他们的决定,并且将主观猜测的结论误当做事实记下来。
第二种解释,如果王万轩与闫鸿建都参与了会议,那么便有可能是会议中很多人提出了好几个方案,而两人有人记的是最终采纳的方案,而另一人记的是被弃用的方案。
第三种解释,这两人有一人根本没有在探险过程中写任何笔记。大家都明白,人的记忆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模糊的!所以,这个人是在凭借自己的印象在讲述。这就与两人都声称自己记了探险笔记有矛盾,而这个人,可能在自己“在探险途中记笔记”这一点上撒了谎。
顺着第三种解释再扯蛋地进一步推测一下,为什么要撒谎?既然两人都声称有工作笔记,也都能拿出工作笔记的原件,那么这个人的工作笔记应该是在彭加木失踪后才匆匆补写的。这个人因为大量信息在脑海中汇集,要记录的事情有太多,所以无法清楚地记起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有可原。可为什么要补写?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这个人想给我们呈现的是一段“只属于胜利者的历史”?
第四种解释,信息在这两份资料的收录者那里出现差池。闫鸿建的版本出自纪实文学《追寻彭加木》,作者叶永烈是毕业于北大的纪实文学作家。而王万轩的版本出自人民网的编辑许秀华,经百度得知,此人是毕业于南京工学院化工系的高级工程师,曾担任新疆建筑材料研究所所长,不排除有同名同姓现象。
好了,客观可能性已给出。那么,如果完全排除,只剩下主观因素,那么大家都能猜到,可能性只有一种,有人进行了人为地更改。
在罗布泊科考的那一段时间,探险队帐篷里挂着的气温计数值一直居高不下。最低时也有42、43度,最高50度。地表温度一测,居然有接近75度的高温!
当天下午,找水结果不尽如人意。水井没有找到,八一泉也并没出现。
最后一桶油桶里的水已经发臭浑浊,探险队员们又累又渴,也没有心思再找水。现实已经十分严峻,无论是向罗布泊继续前进,还是返回,对于他们来说都已不可能。没有足够的饮用水,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基地求救,原地等待。
晚上探险队员们回到营地,彭加木又与众人讨论。最终还是在众人的要求下,向马兰基地发出电报,请求救援。电文由彭加木起草,内容如下:
我们已到达库木库都克以西约10公里,我们缺油和水,现在的水只能维持到明天。
根据闫鸿建的回忆,当晚成功发出电报后,除彭加木以外的所有队员都长舒了口气。而彭加木却似乎一直对没找到水井耿耿于怀。
为了欢庆离回家不再遥远的旅途即将结束,他们将野骆驼肉割下来,准备饱餐一顿。吃晚饭时,彭加木一言不发地往篝火里加柴禾,替大家分肉。然而,直到凌晨2点,所有人都回到帐篷里休息,他也没有离开。
当晚所有队员都依稀记得,彭加木并未回帐篷里。
再次提议找水
前面是来自CCTV的说法,而另一说来自新浪,彭加木的电报内容为:我们缺水和油,请求紧急支援油、水各500公斤。
1980年6月17日,清晨9点,马兰基地回应,同意救援。汪文先拿着电文跑出去给彭加木看,彭加木并没有多高兴,而是再次向队员们提出去找水井的计划。然而这一次,他的提议再也没有人响应。请注意,知道上午9点,彭加木还是在的。
下午1点,司机王万轩回车上取衣服,在车上拿起一张地图,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另一说是拿起一本地图册,发现其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了一行字,是彭加木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