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幻想着未来 那个神秘莫测的地方
度过了集体生活的第五,我开始越来越心急的盼望两年后自己独立生活的日子。尽管这个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却足够让我心烦。尤其和一个自己并不那么喜欢,不那么在乎的人在一个屋檐下,我可怜巴巴的那个忍耐度开始支撑不住了。要不就自己生活在一个小小空间,要不就和干爹妈妈一同像小时候一样住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寓。和一个类似陌生人类似朋友的人住在一起,我实在实在受不了了。
自私也好,小气也好,至少我是真诚的,诚实的,想要自己生活啊。
房子可以不大,三四十平米就够,但周围一定不能有工地施工时那些令人发狂的声音。可以没有华丽的沙发,一张床就够,但我要一个大电视,和一个大厨房。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了。
电视对我来说是个重要的东西,电脑大可不用(要不是工作需要学习需要),可电视却必不可少!没有什么比守着点看喜欢的节目更可爱的事了。一定要看cctv9,看记录片,看cctv5,看网球比赛或者各种锦标赛,无聊时还可以看非诚勿扰,或者看一群无名小子唱歌。如果实在没有可看的东西,啪嚓一按关机键,就可以一身轻松了。电视是个按部就班的东西,总是要按点按计划行事,我喜欢这种呆板的规律。不像是电脑里的东西,什么都有,随时都可以要,反而因此变得廉价起来了。而电视节目,如果选对了话,是比微博朋友圈什么的好一百倍的东西。尽管电视节目可能被审查了无数遍而因此变得平平凡凡没有爆点,但比起荒谬的满口胡言的浮夸的自媒体,我还是坚决选择电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偏执,反正电视必须要有。小时候就喜欢它。记得旧家有一个破电视,好端端看着看着就突然会蓝屏或者乱码,我便气冲冲地走过去狠狠的拍它三四下,又恢复正常了。晚上妈妈下班后也偶尔看看电视,不一会儿它又犯病,我妈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学我的样子拍打也没的用。非得我亲自过去拍,它才歇停。我觉得它和小狗一样,通人性。不过最后它彻底死了,一个大电视取代了它。在家里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找遥控器。在整个客厅里走来走去,翻翻那儿翻翻这儿,口里还嚷嚷着妈妈遥控器去哪里了。总之它不是在茶几上就是被南国早报盖住,要不就隐蔽沙发上随意堆放的杂志里。总之,不仅仅是电视的内容,就连电视的本身也让我喜欢。是因为跟过去相关吧,我越发的发觉了自己是个恋旧情结很重的人。
其实,电视还是个次要的东西。厨房才是排在第一位的冠军。想要一个完美厨房的愿望每日每夜都冒出脑海,尤其是在食堂在面包房的时候。今天在贝果付钱的时候又兴冲冲的和好朋友宣誓我一定要买一个烤箱的时候,收银员友好的冲我笑了。反正烤箱得有,豆浆机杂榨汁机也要有,漂亮的瓷的碗和碟也要有,优雅的高脚杯和霸气的啤酒杯也要有,各种锅碗瓢盆统统齐全,抽油烟机也要好使。连带的餐桌桌布也要别具一格,不用太大。还有一个专门放水果用的盘子,日日都放好洗过了的水果,看杂志时候就可以随手一拿放入嘴里了。冰箱不用大,只放做好了的蛋糕和进口的大瓶牛奶,最好是丹麦的,可能还有半只生的鸡,剁碎了的猪肉,和重重重要的覆盆子果酱。虽然我现在还不是个大厨,连炒菜都会放了放盐,虽然目前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混球,混吃混喝的过活。但总有一天我要过好自己的生活,至少,得吃得好。
关于未来的生活,大多数人都有过想像吧。我没有雄心勃勃的计划几年之后在工作岗位上达到什么样的职位,怎么样的工资水平,也没有小女生般憧憬着遇到生命中那个可以白头偕老的唯一(因为不用再憧憬了),但我向往自己操刀持家过独自一个人的生活的日子。我真的想。
真好,在我对几乎所有事情失去兴趣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自私的本质。想要个大电视和完美厨房的愿望,并不是因为像心里鸡汤所说的那样所谓“爱自己”,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生活会让人觉得舒畅。在很多东西都无法达到称心如意的时候,我想这两个东西相对容易得多吧。
不管说自己这样有没有出息,总之我不会去拼命考那些托福雅思,也不会去竞争唯一的几个外交部名额,不会去挤破脑袋非得进一个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我想要的,无非是,不多不少的钱,一个大电视和一个厨房罢了!在独自生活五六年之后,必定是要回家乡去,然而在回到家乡前,又必要去找到他,再来一次飞蛾扑火似的追求。他啊,虽然理论上现实上早就理所当然地消失在我的世界之外了,可是,相反地,他又却深深的融入了我的生活之中。不再为他感到悲伤或喜悦(因为喜悦不可能),而他成为一种必然的存在,一种构成我这个人的必不可少的存在。尽管这个事实,他既不知道,也不打算接受。尽管这个事实,仅仅归属于我。
现在我终于偷偷地安排好了自己至少十年以内的生活,感觉既轻松又充满期待。
好了。室友终于闭嘴了。我要滚上床去看那本书,我之所以买下它,不仅仅是因为同学推荐了的同名电影,还因为在封面印上的一句话,写着——“看不起我,玩弄我都没关系,只要允许我爱你,下地狱也可以。”
没错,只要允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