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芳不自赏》第20、21集预告 anglebaby钟汉良权谋纷争初现端倪
由鞠觉亮执导,张永琛编剧,钟汉良、杨颖(angelababy)、孙艺洲、甘婷婷、亓航等联袂主演的电视剧《孤芳不自赏》正在热播。随着剧情的发展,《孤芳不自赏》已逐步进入高潮,四国逐鹿之战即将拉开序幕。家国纷争不断,小儿女情感也充满波折,身受剑伤的白娉婷(angelababy 饰)终于苏醒,与楚北捷(钟汉良饰)继续上演亦甜亦虐的玛丽苏桥段。
昨晚的剧情中,经药浴治疗后的白娉婷伤口终于有所好转,从昏迷中苏醒就立刻寻找楚北捷,欲向他解释下毒杀害晋国皇子另有其人,但楚北捷却避而不见,让白娉婷心痛不已。而另一边,晋王因在短时间内痛失爱子与王后,变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只能靠金丹维持理智。面对这一切,楚北捷十分自责,认为这一切的悲剧始于自己,在对兄长的忠诚与对爱人的谅解中陷入了取舍两难的境地。
自开播以来,“截屏夫妇”的感情线路就如同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白娉婷与楚北捷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始于儿时天真烂漫的爱情,在夹杂了国家纷争、尔虞我诈的背景元素后,二人能否在在战火的喧嚣之下继续患难与共,在责任和爱情面前,楚北捷又将何去何从?剧情的发展让不少网友感叹“一天两集实在不够看”,留言要求乐视视频尽快更新,“番外篇也多多益善”。
不仅是国家之间纷争不断,国家内部也存在诸多矛盾。燕王忌惮敬安王府的权势,联合晋国国君将其铲除,但失去敬安王的燕王并没稳定江山,反而沦为鱼肉任晋王宰割。原本风流倜傥的小敬安王何侠因丧父之痛成了残暴冷血的复仇者,奔赴白兰国成功上位,当上驸马后开始干预白兰公主当政,实际则是计划用他国力量为父报仇。
随着权谋剧情的展开,主线情节人物之间斗智斗勇的桥段也颇具看点。“女诸葛”白娉婷曾利用风向欲将楚北捷十万大军击退,楚北捷则面对白娉婷声东击西之法立刻因地制宜想出“毒蜂”袭击的对策。何侠心怀仇恨,三番五次为达目的巧用人心,白娉婷和白兰公主都为他完成复仇大计的棋子。高智商的权谋纷争已经露出端倪,争霸之战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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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大地,群雄逐鹿,晋、燕、凉、秦四国征战不休,其中以晋国国力最强。日前,晋国进攻燕国,两国交战百日,难分胜负。至仲夏,燕逢百年大旱,晋大将军楚北捷率十万大军一路奔袭,燕小敬安王何侠临危受命,两军决战于燕南要塞蒲坂城。
十里河道已经干涸,晋军兵临城下,燕军只能耐心等候援军的到来。援军未到,敬安王府的婢女白娉婷却一袭白衣出现在了燕军大营。白娉婷乃燕国罪臣之女,被敬安王爷当作亲生女儿抚养长大,她自小熟读兵书,被视为燕国女诸葛。虽然她没有给何侠带来援军,但她带来了锦囊妙计。
当夜,白娉婷夜观天象,发现第二日的午时三刻将天降大雨。她叮嘱何侠,届时以她的琴声为号令,伺机将楚北捷引入河道。翌日,何侠依计行事,以激将法引出楚北捷与自己单打独斗,以此拖延时间。白娉婷一直在城中央用琴声引导何侠,如她所料,午时三刻,天降倾盆大雨,何侠立刻抽身回城,而不明情况的晋军已经身处河道,被大水冲散。
晋军大败,楚北捷命令部下楚漠然带领剩余士兵退到十里外扎营,他自己则单骑潜入了燕国长子城。虽然晋军已经撤退,但白娉婷心中总有不安,镇北王楚北捷乃晋国国王亲弟,他英勇善战又谋略过人,是令其他三国闻风丧胆的战神。按理说,他十万大军在手,只需重整旗鼓便可拿下蒲坂城,但他却选择了迅速退兵。白娉婷担心有诈,恳请何侠晚些回朝。
可是,何侠十分明白,刚刚登基的新王非常忌惮他母亲长公主在朝中的势力,加上敬安王府多年来屡立战功,已经是声名赫赫。此次新王突然派何侠对战晋军,并非真的是信任他的能力,而是巴不得他战死沙场。所以,何侠已经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只希望,这次班师回朝,能让燕王消除对敬安王府的敌意。
何侠万万没有想到,燕王早已与楚北捷私通。楚北捷以除去敬安王府可免除战乱为名,让燕王自己下手免除后患。心狠手辣又胆小怕事的燕王,在迎接何侠时,有意把他留在已经布满三千禁卫军的王宫。早早得到消息的娉婷假借长公主病重之名,替何侠解了围。
他们走后,燕王即刻命禁卫军以假传圣旨之名追击何侠,将蒲坂城之战丑化成何侠的欺君罔上之举,并下令除了白娉婷之外的所有敬安王府人等都格杀勿论。幸好敬安王府事先得到风声,已经全部往五老峰方向撤离。何侠和娉婷的马车也在往五老峰方向赶,但是他们的车夫途中被楚北捷击杀,楚漠然取而代之,将他们的马车拉到了燕国王宫。
禁卫军立刻包围了马车,无视何侠的解释,直指他携带兵器擅闯王宫,意图谋反,要将他就地诛杀。这时,敬安王府的方向升起一股浓浓的黑烟,想来是燕王让人烧了敬安王府。何侠意识到燕王这是要赶尽杀绝,他终于不再忍让,放手与禁卫军展开了厮杀。
势单力薄的何侠寡不敌众,只能带着娉婷逃亡。路上,娉婷为保护何侠,穿上他的披风引开了追兵,最终中箭落下悬崖。与此同时,敬安王和长公主的人马已经赶到了五老峰。楚北捷独自前来,声称要向敬安王讨回三年前的一条人命。敬安王嘱咐家仆冬灼护送长公主离开,随后与楚北捷展开大战。
敬安王年事已高,终究不是楚北捷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楚北捷无意杀他,他却持枪自戕,想用自己的鲜血唤起儿子何侠的血性,他要让楚北捷永无宁日。事已至此,楚北捷只能暗暗叹息,他将敬安王就地安葬。
而在娉婷的帮助下摆脱了追兵的何侠赶来,与冬灼会合,却发现母亲长公主已经自刎于马车内。悲痛欲绝的何侠在冬灼的指引下到了五老峰,令他大受打击的是,留给他的只有父亲的坟墓。牌位上写着“楚北捷立”,何侠自然将楚北捷当成了杀父仇人。此时,燕大将军陆柯已经带兵来追杀何侠。陆柯与何侠相识十年,相信他并非会谋反之人。但碍于军令在身,陆柯只好先假装与何侠对打,期间才暗示他挟持自己来脱身。在陆柯的帮助下,何侠和冬灼带着敬安王和长公主的尸体顺利逃脱。
顺利剿灭敬安王府之后,楚北捷和属下楚漠然从水路返晋,在河边发现了中箭昏迷的白娉婷。楚北捷扶起白娉婷时,捡起了她掉落在地的白玉发簪。娉婷的伤口太深,附近又没有医者,楚北捷简单地帮她包扎了一下。不多时,娉婷从昏迷中醒来,她似乎认出了眼前的楚北捷,面对楚北捷和楚漠然的关怀,她始终不发一言,楚漠然还因此以为她是个哑巴。
霸道的楚北捷对看起来十分倔强的娉婷很有兴趣,而且那支白玉发簪似乎有着什么往事,让楚北捷对娉婷留了心。短暂的歇息之后,楚北捷二人带着娉婷一起上路,马车内的娉婷为了逃脱,故意敲开马车门示意他们自己要喝水,趁着他们去打水时驾着马车狂奔。
楚北捷和楚漠然策马直追,途中,马车的马匹失控,致使马车撞上了树干,瞬间车马分离。眼看娉婷就要摔下马车,楚北捷慌忙上前接住了她。伤重的娉婷陷入了昏迷,楚北捷请了大夫为她医治。王宫的晋王已经派人送来了第十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楚北捷只好先启程回宫,他吩咐漠然看好娉婷,但他也知道娉婷聪慧过人,肯定会想办法逃脱,所以他让漠然无须拦她,只要暗中跟着她就好。
回到王宫的楚北捷受到晋王的大加赞赏,然而,晋王却要求楚北捷准备再次北伐。楚北捷意图劝说晋王为了黎民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与燕国停战,却引来晋王一顿呵斥。晋王罚楚北捷回家面壁思过,并思考作战部署。
另一边,娉婷果然如楚北捷所料,从楚漠然手中逃脱,而且,她利用大雾躲开了楚漠然的跟踪,只身一人来到了五老峰。当时何侠劈裂了楚北捷立下的牌位,并将父亲的尸身从黄土中挖出来带走,另外进行安葬。五老峰上只留下一个大土坑和被劈开的牌位,娉婷意识到对自己视如己出的王爷和长公主都已遭毒手。她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会找到何侠,拼死护他周全。
跟丢了娉婷的漠然回到王府向楚北捷汇报,楚北捷从娉婷善于利用天时地利这一点推测出她就是蒲坂城之战中在城墙上用琴音指挥作战的幕后高人。虽然娉婷逃脱了,楚北捷却胸有成竹地认为她和何侠一定会自投罗网。
这之后,楚北捷与太尉大人相约在半山寺博弈。太尉大人有意介绍楚北捷与江南第一绸缎商花家的华小姐相亲,楚北捷却言明自己已有心上人,虽然他只在年少时见过她一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她,但他心里再装不下其他人了。此时,一阵绝妙琴音传来,引起了楚北捷的注意。
太尉大人表示今天花小姐会在半山寺中的静思楼里以琴相会楚北捷,认为这个琴音应该出自花小姐之手。楚北捷听出这首曲子来自域外,不应是待字闺中的花小姐所会的。他循着琴音而去,在静思楼的房内看见了一名背对着他的姑娘。
这名姑娘其实是娉婷,她为了找到何侠,潜入了晋国境内,却听闻大晋正在大肆征兵,大有再挑起战乱之势。娉婷认为这一定跟大将军楚北捷脱不了干系,她打探到楚北捷今日会在半山寺和花小姐相亲,便潜入静思楼与花小姐互换身份。花小姐心系情人陈公子,还以为娉婷是来帮自己逃走的,立刻兴高采烈地和她互换了衣服,并在她的帮助下逃走。
以花小姐之名,娉婷质问楚北捷为何不肯放过已经没有了敬安王府的燕国。楚北捷一个箭步跃到她面前,发现她果然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姑娘。娉婷以匕首指向楚北捷,她要的,是楚北捷一个承诺,承诺不杀何侠。
此时,同样打探到楚北捷所在的何侠一袭黑衣潜入静思楼,意图刺杀楚北捷。楚北捷将娉婷困于房内,自己与何侠展开打斗,何侠败于他手,但他没有杀何侠,而是放走了他。何侠言明他日会让楚北捷后悔今天的决定,便离开了此地。
楚北捷回到房内,娉婷已经解开了束缚,她焦急地询问楚北捷是否有对何侠下毒手,得知楚北捷为了自己放过了何侠。原来,楚北捷在娉婷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所以不自觉地想接近她。看着一脸倔强的娉婷,楚北捷吻住了她,娉婷却张口就咬,拒绝他的靠近。
楚北捷也不恼,他言明自己只会放过何侠这一次。娉婷笑称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随后,楚北捷用轻功将娉婷带上了屋顶,并试探性地问她小时候是否与父母去过塞外。娉婷坦言自己从小在敬安王府长大,并未离开过王府。同时,她感激楚北捷放过何侠,但也表示会再找机会刺杀他。楚北捷闻言,脱下了受损的外衣,让娉婷帮自己缝补好以示感激。娉婷接过外衣,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线缝补起来。
一番交谈之后,楚北捷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他将白娉婷带到了花府,同时也带去了私会情郎的花小姐。晋王欲为花小姐和楚北捷赐婚,如果花小姐私会情郎一事传出去,她势必性命不保,花府也会受到牵连。利用这一点,楚北捷要求花老爷收娉婷为义女,收留她在花府三日,三日后他会来接她走,同时,楚北捷威胁娉婷 ,只要她敢逃走,花府上下满门抄斩。
为了保全花府上下,花老爷忙不迭应下,娉婷也不敢出言反驳。楚北捷命人守在花府内,临走前询问娉婷的姓名。得知她名为“白娉婷”之后,喜不自胜地念了好几遍。楚北捷走后,花老爷连声嘱咐娉婷好好在王府待嫁,娉婷这才知道原来在大晋,如果一个男子真心要娶一个女子,就会在婚前为她守上三夜。也就是,楚北捷是要娉婷以花府小姐之名嫁给自己。
而回到王府的楚北捷,拿出了他暗自收下的白玉发簪,喃喃着娉婷的名字。原来,幼年时期的楚北捷曾和娉婷有过一面之缘,善良的娉婷给了一身狼狈的他一个烧饼。楚北捷的回忆到此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他和娉婷在这之后又结下了什么渊源,但他的心这么多年都在当年那个小女孩的身上,从未改变。
三日很快过去,这天就是赐婚圣旨下达花府的日子。开朗的花小姐拉着娉婷去花府的织造坊挑选嫁衣,娉婷暗中观察,意识到王府已经犹如铜墙铁壁。回到府中之后,娉婷收到了飞鸽传书,是已经到达蒲坂城与守将晋燕会合的何侠给她送来的平安信。娉婷放下心来,但赐婚圣旨已然到达花府,她就要成为楚北捷的夫人了。为了脱身,娉婷用了下下之策。
按照大晋的习俗,女子在出嫁前要亲手为夫君准备一件干净的素衣。娉婷利用这一点,在素衣中下了毒,于纳征当天亲自给楚北捷换上。由于她和楚北捷都接触到了有毒的素衣,两个人都中了毒。漠然急忙请来了宫中的霍神医,但楚北捷坚持让霍神医先给已经昏迷的娉婷诊治。霍神医表示下毒之人用量谨慎,所以娉婷虽然中毒但却没有生命危险,楚北捷体内的毒素也不足以致命。
待娉婷醒来,楚北捷质问她意欲何为。娉婷只是表示不想嫁他,他便将一把匕首交给娉婷,抓着她的手将匕首刺入自己体内。但娉婷没有狠下心用匕首刺穿楚北捷的心脏,她一把将匕首丢开了。这时,闻讯而来的张贵妃在外叫门,楚北捷不耐烦地将匕首射向房门,气得张贵妃拂袖而去。
楚北捷认为张贵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场下毒事件有可能暴露娉婷的身份,所以打算转移娉婷。娉婷却显得毫不在意,楚北捷意识到娉婷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想要自己的命,只是为了脱身,才故意下毒将事情闹大。只要娉婷的身份暴露,晋王就不可能让楚北捷迎娶她。
与此同时,张贵妃为了查出施毒之人,竟命人毒打年事已高的花老爷。华夫人心急之下说出白娉婷只是花府临时收下的义女,花老爷也不堪重刑坦白了一切。张贵妃却认为他们一派胡言,命人继续施棍,从娉婷房里出来的楚北捷阻止了张贵妃,他既不解释娉婷的身份,也不回应张贵妃的关心。原来,张贵妃虽然嫁给了晋王,却心系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楚北捷,这份情意不能为外人所道,让她不得不隐藏自己。楚北捷对张贵妃却没有非分之想,他心中只有娉婷一人。
被楚北捷直接拒绝的张贵妃心中恨意顿生,回去的路上,她吩咐下人查清楚白娉婷的身份。
查到白娉婷身份的张贵妃趁夜在晋王耳旁吹耳边风,指认即将成为镇北王妃的娉婷是大燕派来的奸细。当晚,楚北捷打算带娉婷连夜赶回镇北王府,娉婷却拒绝了他的好意,结果,他们最后还是留在了花府。第二日清晨,娉婷特地煮了一碗梅花粥献给楚北捷,名为向他致歉,实则是想劝说他停止北伐。
纳征当天,娉婷除了给楚北捷穿上有毒的素衣,还故意利用信鸽给他送了一张写着“止战”二字的纸条。楚北捷将那张纸条留了下来,心思聪慧的娉婷由此确定楚北捷的心里也有无辜百姓的存在。所以,她用大燕的婚嫁习俗梅花粥还礼楚北捷,希望能换来和楚北捷的止战之约。在大燕,新婚妇女在出嫁第一天清晨要亲手煮一碗梅花粥给夫君,娉婷这也是在示意楚北捷,只要能让燕晋止战,她在所不惜,哪怕是成为他的妻子。
楚北捷看穿了娉婷的心思,但他感到愤怒,他之所以求娶娉婷,无关乎那些阴谋权术,仅仅是因为他真心待她白娉婷。楚北捷这一番真情告白让娉婷有所动容,她真挚地表示只要楚北捷能在晋王面前坚持拒绝北伐,她愿意以余生来报答。楚北捷被娉婷的从容和大义震撼了,还没等他做出回应,宫里已经来人,带着圣旨要捉拿燕贼白娉婷。
娉婷被带到了晋国的大殿之上,晋王逼问她的来历,楚北捷为了保她的命,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惹来晋王的不满。娉婷见状,只是淡然告诉晋王,只要答应她两个条件,她就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晋王不解娉婷的自信从何而来,却得知娉婷就是为何侠设下开河淹道之计大败十万燕军的幕后军师。于是,晋王表示可以听娉婷说一说那两个条件。娉婷的条件很简单,一是保花府上下无虞,二是送自己的尸骨还乡。
晋王满口答应,娉婷这才将自己的止战之说娓娓道来,希望晋王能答应止战三年。同时,娉婷也说出楚北捷和自己的想法相同。她将楚北捷拉下水,楚北捷却不恼,他放言既然娉婷可以舍生忘死将自己一步步逼到这个危险境地,那他楚北捷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随后,楚北捷大胆向晋王进言,表示反对再次北伐,连年征战已经让国库空虚,百姓民不聊生,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休养生息,于大晋百利而无一害。
然而,一心要扩充国土的晋王完全听不进楚北捷和娉婷的苦劝,他下令将娉婷押入天牢,择日问斩。楚北捷一心想要救出娉婷,所以一直跟着晋王,希望他看在娉婷已经是自己的妻子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当然,就算没有娉婷,楚北捷也是希望止战的,他为了平战乱,不惜牺牲了敬安王府,如果这一切只是无尽杀戮的开端,那他真的愧对敬安王府上下数十条人命。
可惜,晋王仍然拒绝听从楚北捷的劝告,他告诉楚北捷,白娉婷智谋过人,放她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求情无果的楚北捷来到天牢,托人把白玉发簪送还给娉婷,还有一句话——“这是第二夜。”听到这句话,又拿到白玉发簪,娉婷想起了她和楚北捷相识的第一夜。
当年楚北捷的母亲楚妤不幸染上瘟疫,母子二人流落到域外的一个村落,小小年纪的楚北捷四处求人救她病重的母亲,却遭来白眼。期间,楚北捷与随父外出的娉婷相识,娉婷给了他一个烧饼,而精通歧黄之术的白父则好心地为楚妤医治。可是,白父因此遭到村民的追打,村民们都认为楚妤带来了瘟疫,所以把白家父女也当成了恶人。他们四人慌忙逃窜,躲到一个山洞里,但白父身受重伤。
楚妤和楚北捷十分感激白家父女的救命之恩,白父却告诉他们,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不要提起今日之事。原来,博古通今又善卜卦的白父看出楚北捷以后将是大燕的劲敌,但他不能违抗天命杀了楚北捷,只能随心而为。楚妤听从白父的劝告,带儿子离开,在离开之前,她将自己的白玉发簪送给了娉婷。
忆起往事,想起故人,娉婷明白了楚北捷和自己的渊源,但她不由得伤感地想,他们之间恐怕不会有第三夜了。这天晚上,天空细雨纷纷,一夜未停,而楚北捷也在天牢外守了一夜。晋王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但最终没有上前劝说楚北捷。翌日,娉婷被押往刑场,楚北捷越过晋王安排的两百精兵后赶到时,却只看见一地鲜血。
楚北捷发了疯似的揪起刽子手的领子询问尸首的去处,得知被送到郑裁缝处缝补尸首后又直奔裁缝铺。然而,楚北捷掀开郑裁缝指向的那具尸体上的白布时,却发现那个人并非娉婷。随后,楚北捷在裁缝铺外接到了一封箭书,写明晋王正在宫外别院。
原来,燕王那边不知为何得到了娉婷在晋国的消息,他差人给晋王送来书信,要以十座铜矿换回娉婷。晋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交易的机会,在燕王亲自来晋与他会面时,还得寸进尺地多要了五座铜矿。
从裁缝铺赶来的楚北捷借由晋王之口得知了娉婷得救的真相,原来晋王曾暗中去过天牢探望娉婷,娉婷猜到晋王已与燕王做了交易,所以故意将行刑时辰定在了太阳光线最强烈的卯时,然后由晋王安排好的人手,在通有地道的刑场上将她与另一具死尸调换,行李代桃僵之计。
而刽子手、郑裁缝和那封箭书,都是晋王设下的障眼法,意在拖延楚北捷的脚步。所以,等楚北捷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娉婷已经在燕王的马车上了。晋王告诉楚北捷,如果他今天敢去追回白娉婷,就是犯了叛国之罪。然而,即便是面对君王的威严,楚北捷也没有丝毫迟疑地策马离开。
此时,娉婷确实在燕王的马车上。晋王不知道燕王为什么要拿十五座铜矿换她一个侍女的命,娉婷自己却是心知肚明。敬安王府已灭,大燕再无能与大晋楚北捷相抗衡的将军,燕王是想从娉婷这里得到一本珍贵的兵书,以求保住自己的王位。娉婷对燕王的不知廉耻嗤之以鼻,这个时候,马车外传来何侠的声音,他来向燕王要人。
燕王的人马与何侠展开打斗,期间,楚北捷也策马赶来。何侠和楚北捷都想带走娉婷,场面一时混乱不已,最后,他们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燕王的人马还未散去,娉婷只好一剑将他们二人分开,将剑指向了何侠。何侠本想带娉婷离开,娉婷却责怪他几次不顾自己的性命。何侠尚未明白过来,突然看到娉婷对他使眼色,这才知道娉婷是为了让自己脱身。
情势愈发混乱,晋军也赶了过来,几方人马剑拔弩张。何侠在娉婷的示意下,借由冬灼的掩护成功逃离,冬灼却落入了晋军之手。在何侠走后,楚北捷想带走娉婷,娉婷却转身刺了他一剑。在娉婷不知所措时,楚北捷已经唤来了自己的战马,将她带上马,趁乱离开。
楚北捷带着娉婷逃到一个隐蔽的山洞里,但他已经体力不支。娉婷为他把脉后发现他脉象紊乱,便细心地为他包扎了伤口。楚北捷清醒后,深情地告诉娉婷,他早已决定今日在法场劫走娉婷之后,就与她浪迹天涯。娉婷十分动容,但她也表示自己并不值得他如此牺牲。不管娉婷的婉拒,楚北捷对月起誓,今生只爱她娉婷一人,决不相负。
娉婷感动得不能言语,却不能给予回应,一个是大晋的镇北王,一个是大燕的侍女,他们之间注定隔着万里鸿沟,只能遥遥相望。娉婷多么希望,楚北捷只是一个普通人。当夜,楚北捷看着娉婷的容颜,安然睡去,可是当他再睁开眼睛,娉婷已经独自离开了。
另一方面,晋王收到了燕王的亲笔信,燕王在信中表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换回白娉婷。晋王在张贵妃的提醒下意识到娉婷也许有着比十五座铜矿更大的价值,便亲自到牢里审问冬灼。冬灼敌不过晋王的信口雌黄,误以为娉婷在他手中而且性命垂危,只好说出了娉婷的秘密。原来白家有一部家传兵书,就在娉婷的脑子里,有传言称,得兵书者得天下。
得知这么一个秘密,晋王决心得到娉婷。于是,他命人将冬灼挂在了城墙之上,并贴出了公示,意在引出娉婷。救人心切的娉婷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在看到公示的当晚就到城墙下想救出冬灼。楚北捷及时出现阻止了她,娉婷这才发现冬灼的脚上系着细丝,而那些细丝连着是一个个铃铛。只要铃铛一响,三百禁卫军就会倾巢而出。
娉婷希望楚北捷能想想办法救自己和冬灼,楚北捷一开始还在追问她为何不告而别,最后却直接割断了绳索,救下冬灼并将他交给了娉婷。紧接着,楚北捷唤来自己的战马,让娉婷带着冬灼离开。同一时刻,禁卫军果然将他们三人包围。在楚北捷的帮助下,娉婷和冬灼赶来城门关闭之前逃出了晋国。娉婷将冬灼送到安全的地方,交代他去找何侠会合,自己则策马折返,她知道,楚北捷这是犯了叛国之罪,极有可能被处死。虽然楚北捷是敬安王府的仇人,但是娉婷不能眼看着楚北捷死,毕竟他是为了救自己。
如娉婷所料,楚北捷被关在了天牢。晋王本已封锁了消息,三军中却不知为何传出了楚北捷通敌叛国的传言。朝野上下都怀疑楚北捷的忠心,还有人在朝上提出对楚北捷的质疑,晋王只好谎称楚北捷患了痘病,不宜见风,并下令如果再有人造谣就杀无赦。
下朝之后,晋王去天牢看望被囚禁的楚北捷,他表示会想办法在三天之内抓到娉婷,到时候楚北捷只要亲自动手杀了娉婷,就可以保住战神的名誉。楚北捷闻言激动不已,他表示自己可以为了晋王攻城掠池,也可以为了大晋战死沙场,唯独不能为了保住自己的虚名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不管晋王是做出警告还是苦口婆心劝说,楚北捷都不愿意为了自己牺牲白娉婷。晋王恨铁不成钢,他暗示楚北捷,他通敌的消息不胫而走,极有可能是娉婷和何侠串谋所为。但楚北捷并未有所动摇,晋王气极,只能先让人将在被抓捕时身受重伤的楚北捷送回王府,并请了太医为他诊治。
如晋王所料,通敌一事确实是何侠所为,他故意让人去晋军军营散播谣言,可惜那个人最后背叛了他,还联系了燕军来抓他,虽然他最后顺利和冬灼逃脱了,但也一次落入了没有援兵的艰难境地。
娉婷与何侠不同,她无意利用这次的事件对付楚北捷。所以,她连夜赶路回到了晋国,并孤身进宫面见晋王。面对晋王的询问,娉婷表示自己此行是来还楚北捷的债,并主动提出让楚北捷当众杀了自己以正视听。晋王本就有意牺牲娉婷来救楚北捷,毕竟楚北捷等同于他的臂膀,但见娉婷自投罗网,他却要求她默写兵书来换楚北捷的自由。
出乎晋王意料的是,娉婷一口答应了下来。一旁的张贵妃见状故作为晋王解忧,请缨监督娉婷默写兵书。晋王还以为张贵妃真的善解人意,却不知道她分明是被嫉妒蒙蔽了心。之后,娉婷在张贵妃的芳沁殿内默写兵书,但她却有意无意地激怒张贵妃,致使张贵妃先是命人掌掴她后又鞭笞她,而她的兵书自然也因此没有默写成功。
楚北捷从楚漠然那里听到娉婷在芳沁殿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来时,娉婷已经满身是伤,清秀的脸蛋上也红肿一片。楚北捷不顾张贵妃的阻拦,执意带娉婷离开。张贵妃火从心起,故意用花瓶碎片划伤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哭着去找晋王,指认楚北捷不仅带走了娉婷还伤了自己。
晋王出宫追赶楚北捷,却发现楚北捷带着娉婷去了军营。当着三千将士的面,楚北捷坦白了娉婷的身份,并将二十年前白父为救自己而身受重伤甚至撒手人寰,只留下娉婷孤苦伶仃一事慷慨激昂地说了出来。娉婷对于楚北捷来说,不仅仅是恩人,更是他发誓守护一生的妻子。同时,楚北捷为娉婷正名,让将士们都知道,她并非妖言惑众的妖女,而是心怀黎民的侠义姑娘。
不仅如此,楚北捷还立下誓言,如果晋王非要逼他亲手杀妻,那他只能先横剑自刎。将士们都为之动容,纷纷喊话支持楚北捷,表示相信他对大晋的忠心。站在不远处的晋王看到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最后也没有出面。
随后,楚北捷将娉婷带回镇北王府,还特地吩咐厨房给她煮了燕地小吃。楚北捷的真心相待让娉婷感动不已,她终于喊了楚北捷一声“王爷”,而不再是冷冰冰的“楚北捷”,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起着微妙的变化。
十年前,白兰王朝与大凉战后言和,白兰皇室送了耀天公主到大凉作为人质。日前,白兰新王驾崩,整个白兰皇室只剩下耀天公主这一血脉。白兰现在由老丞相贵常青一手掌控,他命人带兵前往大凉接回耀天把持朝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贵常青这是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耀天也并非愚笨之人,她刻意取道大晋,打算拜访晋王。接到消息的晋王猜到耀天是有意与大晋交好,以此保自己性命无忧。
此时,以贵将军为首的皇室车队正在赶路,途径何侠和冬灼栖身的茅草屋。已经无处可去的何侠心生一计,他一路跟着车队,趁着车队在军营营地歇息时,偷偷潜入耀天的营帐内迷晕耀天并掳走了她。
何侠将耀天带到了野外,等她醒来后,便当着她的面释放了她身上的信号弹,通知她的侍卫来救她,目的在于让她可以放心地和自己交谈。随后,何侠不紧不慢地表明身份,表示愿意为白兰效力。耀天同情何侠的遭遇,但也对他有所保留。很快,贵将军带人赶来,想捉拿何侠,耀天却表示何侠是自己的贵客,并郑重邀请何侠到自己的营帐和自己长谈。
在耀天的营帐内,耀天和何侠立下口头盟约。虽然明知何侠的身份可能会给白兰带来灾祸,但想到自己在白兰的地位尚不稳固,耀天还是决定将何侠纳入麾下。而何侠找到靠山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冬灼潜入镇北王府找娉婷。
冬灼表示何侠在三分燕子崖等着娉婷,娉婷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和冬灼离开。为了保险起见,娉婷与冬灼分头行动。楚北捷随后发现娉婷不见了,他策马直追,在三分燕子崖追到了娉婷,但同时迎接他的,还有带人埋伏在此的何侠。
楚北捷认为是娉婷与何侠里应外合设伏,娉婷并未否认,只是希望能以此换来和楚北捷的五年止战之约。楚北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但是,楚北捷不愿意放她回到何侠身边。面对楚北捷的执着,娉婷能给的只有一句对不起。
何侠承诺只要娉婷回去,他就放过楚北捷。因此,娉婷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走向何侠。再次被娉婷放弃的楚北捷留下了自己的离魂剑,随后离开了燕子崖。看着楚北捷离去的身影,娉婷瘫坐在地上,感到心如刀割。
楚北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晋王递了辞呈,请求归隐山田。但晋王却将他的辞呈丢还给他,表示可以许他五年之约,只是要求他走一趟大燕,拿回自己要的东西。楚北捷为了守住和娉婷的约定,唯有应允。
此前,燕王答应拿十五座铜矿交换白娉婷,但娉婷半途被劫,他便出尔反尔,没有履行约定。这次晋王答应楚北捷的五年止战之约,条件就是他要走一趟燕国,拿回十五座铜矿。楚北捷于是带着楚漠然前往燕国面见燕王,得知楚北捷和白娉婷立下了五年之约,又被有战神之称的楚北捷拔剑相向,燕王唯有将十五座铜矿如约奉上。
另一边,娉婷在何侠安排的人的护送下回到了敬安王府的别院。这别院属于敬安王府名下,按理说应该也被燕王查封,但这府邸却似乎并没有受到打扰。娉婷的心中有了第一个疑问,之后,她又在别院中的一个房间里看见了许多宝箱,而运送宝箱的那些人有着一口白兰口音,这使得她心中浮现了第二个疑问。
娉婷在查看宝箱时,和冬灼单独骑马赶路的何侠恰巧来到,他并不询问娉婷为何在这里出现,而是转移话题将她带出了房间。随后,何侠让冬灼将楚北捷留下的离魂剑交给娉婷。娉婷拿着离魂剑,瞬间移不开眼神,却不知道何侠正在暗暗观察她的表情。
娉婷觉得离魂剑应当是立下盟约的信物,何侠却意有所指地表示楚北捷是故意留给娉婷的。娉婷敏锐地察觉到何侠对她和楚北捷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但她却无法将解释的话说出口。何侠又故意逼问娉婷是否可以亲手杀了楚北捷,看到娉婷沉默,便若无其事地将话锋一转,言明这件事应该由自己完成。娉婷知道何侠这是在敲打她,提醒她楚北捷和敬安王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这对青梅竹马一个步步紧逼地试探,一个防不胜防地掩饰,两个人之间开始有了裂痕,娉婷明知如此却也无可奈何。这番谈话过后,何侠立刻吩咐冬灼将房间里的宝箱转移,并告诉冬灼,现在的娉婷已经不是在敬安王府长大的那个白娉婷了。第二日,冬灼给伤势还未痊愈的娉婷送来熬好的药,娉婷趁机追问冬灼,想解除心中的疑虑,原来她的心中已然产生了第三个疑问,昨日风尘仆仆赶来的何侠,身上的外衣竟然是凉人的。
但冬灼却为难地表示不能告诉娉婷,娉婷意识到何侠对她已经有了防范之心,他不再是那个对她毫无保留的少爷了。而且,何侠一直派人守着娉婷,表面上是保护娉婷,实际上却限制了她的自由。
另一方面,楚北捷完成任务之后,与楚漠然赶路回晋。途中,他看见一个哼着小曲的小男孩,便询问曲子的名字,得知是大燕的思归曲。当年楚北捷和娉婷分别时,娉婷就哼了这首曲子送别他。想起挚爱娉婷,楚北捷心生怅然,他以叶为笛,吹奏了一曲思归曲。
巧合的是,楚北捷正在别院的附近,别院里的娉婷听到曲子后冲出去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却遭到卫兵的阻拦。最后曲子终了,她也没有找到吹奏之人。不被信任的感觉让娉婷很不好受,她让冬灼转告何侠,她并不是他的囚犯。
此时,耀天已经在贵将军的护送下来到了大晋面见晋王。贵将军及其军队皆携带武器,被拦在殿外。耀天不卑不亢地向晋王解释道,白兰军队明文规定,军人在外,武器不可离身……
白兰皇室军队已入大晋境内,晋王亲自在大殿之上接待了耀天,还破例允许白兰的士兵携带武器进入大殿。随后,耀天命人给晋王呈上她准备的礼物,其中包括兵器和宝马,晋王则回赠了一件以价值百两黄金的金线缝制而成的锦服。耀天一番推辞后收下,然后故作怅然地提起丝绸在白兰的稀缺。晋王闻言,表示只要开通白兰关口,连接其与大晋的商道,这个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耀天再三表示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力做出这个重大的决定,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欲言又止的意味。
这之后,耀天与贤良淑德的王后相谈甚欢,晋王去看望二人时,耀天才在王后的进言下,说出了在朝堂之上没有明说的一番话。她告诉晋王,凉白商道由大凉和白兰共同拥有,在她离开大凉返回白兰时,凉王曾经威胁她,不可与大凉之外的国家互通商道,而且必须和大凉保持一致,提高关税。晋王闻言怒不可遏,在他来到王后寝宫之前,就有士兵来报,称近日大晋进出大燕的商队屡屡遭劫,仅存的活口都表明是凉人所为。两相刺激之下,晋王当即承诺耀天,只要她回国后打开关口,大晋十五日之内必出兵大凉。
事实上,所谓的凉人打劫商队,不过是耀天和何侠里应外合,营造出来的假象。何侠带着一帮白兰士兵假扮凉人打劫大晋商队,耀天则在晋王面前故作为难地说出被凉王胁迫一事。这样一来,大凉灭于大晋之手,白兰则得到了大晋这棵参天大树的庇佑。
白娉婷日前看到的那些箱子,就是何侠打劫商队所得。虽然何侠并没有把真相告诉娉婷,但娉婷已经猜到了一二。她选择了留书离开,却被冬灼拦了下来,冬灼将她带到了长公主和敬安王的墓碑前,何侠正在祭拜二老。娉婷跪在了墓碑前,当年她的父亲临终前要她将家传兵书背下,又教她到敬安王府找长公主,凭着心里这本兵书留住了自己的性命。十多年来,长公主和敬安王视她如己出,还有意将她许配给何侠。
娉婷十分感激王府的养育之恩,她也曾想过嫁给何侠,永远在他身边做他的军师。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楚北捷,那个一腔热血地对月起誓,承诺永不负她的男人。她也知道,因为自己变了,何侠也变了,变得对她有了疑心,不再全心全意地相信她。所以她才要离开,她不能帮何侠杀了楚北捷,也无法为了楚北捷背叛何侠。
在父母的墓碑前,何侠质问娉婷是否真的爱上了楚北捷,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娉婷承诺不会去找楚北捷,但她也不能继续为王府效力。到底是有十几年的感情在,何侠没有狠下心杀了娉婷以绝后患,而是将她斥作敬安王府的叛徒,表示王府与她从此恩断义绝,要她远远地离开。怀着愧疚和感激,娉婷独自背着行囊,离开了何侠的身边。
另一方面,晋王已经决定出兵大凉,他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期间宣布了和大燕的五年止战之约,也同时下令楚北捷讨伐大凉。楚北捷虽有不愿,但无法违抗军令,唯有应承下来。这时,晋王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提早离席,楚北捷心有疑虑,跟着出去,却发现晋王遣散了随从,拿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几颗金丹。晋王要吞服金丹时,手指不听使唤,将盒子打翻在地,金丹也散落一地。
楚北捷上前帮晋王拾起,晋王慌忙服下金丹,神色这才恢复如常。他叮嘱楚北捷不可将今日所见传出去后,就离开了。暗中藏起一颗金丹的楚北捷随后去找了王后,询问金丹的来历。王后表示这是张贵妃的父亲张尚书,拜托一名吴姓道长给晋王研制的丹药,太医也曾检查过,并确认这是强身健体的补药。
得到晋王的承诺之后,耀天回到军营与何侠会合。她非常欣赏何侠这一招借刀杀人,对他大加赞赏,并将他封为骠骑大将军,与丞相贵常青一起统领三军。贵将军是贵常青之子,自然是向着贵常青的,他提醒耀天应该先过问一下贵常青,却被耀天三言两语驳了回来,他只好忍气吞声。
出征前夜,楚北捷到晋王寝宫接调兵虎符,晋王提起会为他物色一个品貌俱佳的镇北王妃,等他得胜归来,就举行大婚。楚北捷推拒不得,只能谢主隆恩。本来要来给晋王送燕窝的张贵妃听到了这番话,当场脸色阴暗悄悄离开了。
随后,张贵妃扮成宫中太监的模样跟踪从晋王寝宫离开的楚北捷。被楚北捷发现后,她以娉婷的消息为诱饵,让楚北捷跟着自己去了后院。楚北捷一心想知道娉婷的境况,没想到张贵妃其实是想要借机向他示爱。他想离开时,张贵妃又趁他不备拿走了他腰间的虎符,致使他不得不留下来听她把话说完。
张贵妃和楚北捷确实从小一起长大,当时晋王忌惮楚北捷在军中的势力,怕张尚书也为他所用,才纳了他的女儿做贵妃。张贵妃一直喜欢楚北捷,而且她认为,楚北捷肯定也喜欢她,只是慑于晋王的淫威所以不敢承认。楚北捷见与她解释不清,也不顾礼数,自己动手抢回了虎符。他离开时,张贵妃突然告诉他,娉婷现在正在大凉,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会没命。
楚北捷闻言方寸大乱,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即刻击响军鼓召集士兵,连夜赶往大凉。与此同时,娉婷正在大凉境外歇脚,身边正好有一群同样要前往域外的百姓在跳篝火舞。想着楚北捷,娉婷的脸上满是哀伤,一位大婶见她如此,主动过来与她搭讪,让她喝酒暖身,还拉着她一起跳舞。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也许是悲伤过度了,娉婷随着人群舞蹈起来。可惜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帮劫匪模样的人冲了出来,对着他们痛下杀手。为首的人拿出娉婷的画像,还说是镇北王命他来送她上路。
幸好凉大将军则尹的妻子阳凤带着家仆经过,这才救下了娉婷。阳凤与娉婷自小相识,二人被称为敬安双琴,只是后来阳凤远嫁到大凉,两个人才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一见到阳凤,娉婷就昏了过去。阳凤把娉婷带回了将军府,对她好生照料。娉婷醒来后,在阳凤面前止不住地哭泣,阳凤非常心疼这个儿时好友,尤其是得知她爱上的人就是大晋战神楚北捷之后。
这次大晋与大凉开战,则尹作为大将军自然也要上战场,就在阳凤把娉婷带回来的第二天,则尹已经带兵出战。阳凤相信自己的夫君,哪怕对手是楚北捷,他一定也能得胜归来。可是,鉴于娉婷对楚北捷的特殊感情,阳凤担心她受战情影响,所以吩咐府中上下不可谈论战事,尤其是在娉婷面前。
虽然阳凤一直想方设法隐瞒,就连则尹来家书,她也不在白娉婷面前打开。但聪慧的娉婷已经猜出了端倪,阳凤只好把实情告诉她,表示不希望她在则尹和楚北捷之间左右为难,毕竟,不管是帮哪一边,娉婷都不好受。娉婷还没有做好再与楚北捷对战的准备,可形势已经不容她考虑。
很快,则尹送来家书,信上写着他若战死,就请阳凤改嫁他人。晋王已经兵临城下,一旦则尹守着的堪布城被破,大凉的首都也岌岌可危。虽然则尹骁勇善战,但凉军还是节节败退,他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这个消息大大刺激了阳凤,她一时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大夫诊治后,娉婷才知道阳凤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为了不让阳凤失去夫君,也不让她腹中的孩子 一出世就没有了父亲,娉婷毅然决定助大凉击退晋军。
随后,娉婷进宫面见凉王,表明来意,请凉王赐予兵符,让她拥有三军的指挥权。凉王得知娉婷就是和楚北捷立下五年止战之约的人之后,答应了娉婷的请求。拿到兵符的娉婷前往堪布城,已经从阳凤那里得知消息的则尹高兴地迎接了她。娉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则尹一个巴掌,并告诉他,如果他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女都保护不好,就没有资格保卫国家。
则尹十分愧疚,可战况确实不容乐观。娉婷拿出兵符表明了身份,承诺会帮助则尹打退楚北捷。借助楚北捷不熟悉地形这一点,娉婷设下了引君入瓮之计,让则尹在与楚北捷对战之时,将晋军引入了附近的百里茂林,利用地形的优势,让晋军吃了场败仗。
楚北捷带兵撤退后,楚漠然也打听到了娉婷的消息。得知娉婷安然无恙,而且极有可能就在凉军军营中和自己打对台,楚北捷心中有着欣喜,也有着期待。而这场难得的胜利让凉军士气大振,也让娉婷的才智再一次得到体现。则尹在欣喜的同时,也问起娉婷是否清楚大晋出兵缘由。原来则尹在和楚北捷对战时,曾听到楚北捷说起凉军打劫大晋商队一事,但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娉婷联想起当日在王府别院时何侠的怪异行径,终于明白了一切。但她并没有告诉则尹真相,而是选择了为何侠隐瞒。
此时,何侠已经陪同耀天到了白兰境内,第二日,耀天就要回宫了。心事重重的耀天辗转反侧,正好看见何侠也在对月长叹。何侠十分理解耀天的感受,因为他也一样是无依无靠,一个人生活着。不知是出于怜爱,还是有意接近,何侠对耀天百般安慰,还抱着她上房顶把酒言欢。在月色下,何侠几乎就要吻住耀天,耀天及时阻止了他。不过,耀天却表示,她并非不愿意,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何侠闻言笑着告诉耀天,大凉和大晋这一战,不管谁输谁赢,对白兰都没有好处,所以他要想办法让两方都输。也因为这样,何侠不会和耀天回宫,他答应耀天,在他入朝前,他会为她备一份厚礼。耀天高兴地表示会等着何侠回来,何侠又带着耀天赶到了云安城外,让她看一看即将由她接管的土地,并提醒她,在外不可攻,内不可乱的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守。
清晨时分,何侠和耀天回到落脚的驿站,贵将军正在四处找失踪了的耀天。发现耀天是被何侠带走后,贵将军私下里吩咐手下除掉何侠。
凉军与晋军兵力悬殊,白娉婷清楚只可智取不可强攻,所以,她在来堪布城之前,就已经让凉王通过其放置在大晋王宫的探子,将一种可令人昏睡十天的毒药下在晋王的饭菜里。这种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检测不出来。内宫一乱,楚北捷肯定会立即退兵。
只是,两天时间已经过去,大晋内宫却始终没有传来消息,楚北捷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娉婷心里满是担忧,这时,凉军探子来报,称晋军驻扎在五十里外,但深夜总有一小队步兵出入百里茂林。娉婷知道楚北捷这么做一定有目的,但她一时猜不透是什么。于是,她拜托则尹派探子再去查探,自己则开始查看各类书籍。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翻找,娉婷终于发现了楚北捷意欲何为。
原来,百里茂林里有一种三花树,其毒液可以引来毒蜂,树枝则可以熬制解药。只要晋军将沾有毒液的箭矢射入堪布城内,凉军将士定会遭受毒蜂攻击,从而死伤过半,到那时,晋军一举攻城,凉军不攻自破。而为了避免伤及自身,晋军就要在攻城之前,将三花树的树枝熬成解药喝下。熬制解药只需要一天半,算算时间,晋军应该完成了这个工作了。
事已至此,娉婷只能让则尹为自己找来一张琴,她独自在城前设帐,拨弦奏曲。此时,楚北捷已经带着大军兵临城下,但他最终没有下令施放毒蜂攻城,而是让晋军后退三十里扎营,事后,他又独自策马到城门前与娉婷交谈。娉婷这一招其实攻的是人心,如果楚北捷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毒蜂之计杀了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来肯定会激起凉军的悲愤热血,正所谓哀兵必胜,就算强大如晋军肯定也无法抵挡;二来楚北捷会落了个不光明磊落的罪名,大大打击了晋军如虹的气势。
娉婷这一招可谓胆大妄为,也是下下之策,但真正让北捷愿意退兵的,并不是她的计策,而是她本人。对于楚北捷来说,区区一座堪布城,根本不及娉婷的半根头发。这一仗,他输给了娉婷,因为他不管做什么事,都绝不会让娉婷成为牺牲品。听到北捷这么说,娉婷想起那日在域外口口声声奉镇北王命令要杀自己的人,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在出城之前,娉婷就已经让则尹带着凉军撤退至百里茂林。而楚北捷在与娉婷交谈时,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他表示三个时辰后会再度进攻。随后,北捷坚持送娉婷前往百里茂林。娉婷离开前承诺北捷,如果这一次他因她而死,她会随他而去。
新的战斗即将打响,凉军在娉婷的指挥下扎营典青峰山顶,楚北捷也随即让晋军进入百里茂林。战争的首个要素就是断敌后路,所以,娉婷第一时间派人在连接水源的六条清泉里下毒。紧接着,她又让则尹吩咐士兵在茂林中寻找晋军的踪迹,一旦发现,就从四面八方进行骚扰,以达到扰乱军心的目的。
而楚北捷比娉婷技高一筹,他吩咐楚漠然将士兵分成六支小队,分别守在六条清泉处,时不时地出没,引起凉军的注意,但不与之正面对抗。他自己则在这样的掩护之下,孤身攀爬陡峭的云崖,通过云崖索道直达典青峰顶袭击凉军军营。
等娉婷发现晋军都在行诱敌周旋之计时,才从则尹口中得知还有一条索道可以通往山顶。山顶虽然占据着最大的水源,也有一定的地理优势,但却有明显的缺陷,就是无法屯兵。只要晋军攻上来,凉军就会变得很被动。
为此,娉婷让则尹带着一万精兵前往山腰包抄拦截晋军,争取将其阻拦在避雷峰区域。另外,她又交代若韩将军带着一百精兵,去割断云崖索道。只是,楚北捷的速度比娉婷想象的还要更快,则尹和若韩出发没多久,楚北捷就已经闯入了军营。为了解开困局,娉婷独自策马而出,直奔悬崖。楚北捷连忙追上她,不惜将她打落马下来阻止她。
想到楚北捷曾派人来杀自己,娉婷不由得责怪他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楚北捷心急如焚地将娉婷搂在怀中,听她如此说,便想到了张贵妃,但他无法解释,只好告诉娉婷,他可以以死明鉴。娉婷犹豫再三表示相信他,也终于坦诚她厌倦了这样与他你争我赶地互相伤害。
听到娉婷的心声,楚北捷喜不自胜地将她搂紧在怀中。随后,他们二人一起漫步林中,享受难得的安然。娉婷问起楚北捷打算如何处置则尹,楚北捷却反问她自己几时说过要处置则尹。原来,楚北捷之所以孤身闯入娉婷的营帐,就是为了避免两军交锋时发生不必要的杀戮。他的心和娉婷是一样的,娉婷以一人之力护一城之人,也是希望能够避免伤亡。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看着天上那轮满月,娉婷想起楚北捷曾对月起誓,她笑言当时其实曾觉得他是个满嘴谎话的登徒子。楚北捷闻言,将娉婷带往跟前,用一个温柔的吻证明了自己的心意。这个誓言,他二十年前就在心里许下了,并非是一时兴起。直到这时,娉婷终于承认自己的心早就给了楚北捷,她承诺会用余生会回报他的真心相待。
这时,则尹和若韩已经带兵追寻娉婷而来,楚北捷将娉婷抱上了马,带着她一起走。他哪怕穷途末路也要带着自己的这份执着,让娉婷对他的称呼又从充满敬畏的“王爷”变成了万分亲切的“北捷”。而娉婷的一声“北捷”,让楚北捷感到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们二人在则尹和若韩的追赶下上了云崖索道,可行至一半,早就被割得断了八分的索道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致使他们一起坠落了山崖。在掉落过程中,楚北捷一直用身体护着娉婷。崖底是一片密林,有了树枝的阻力,他们只是摔晕了,并没有性命大碍。
楚北捷受的伤比较重,所以比娉婷醒得晚。娉婷受的只是皮肉伤,她连忙撕下衣衫给楚北捷包扎了伤口。夜已深,娉婷随即到周围找火把来照明,回来后却发现有蝙蝠在袭击昏迷的楚北捷,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用火把驱散蝙蝠。 这时,楚北捷从昏迷中醒来,赶忙上前帮忙斩杀蝙蝠。随后,楚北捷带着娉婷逃到小溪边的一个山洞里。
娉婷本想为楚北捷寻找草药,避免伤口发炎,但外面已经下起大雨,楚北捷担心娉婷的安危,拉着她不让她走。娉婷只好就地生火安顿下来,但楚北捷伤势颇重,不多时便发起烧来。微弱的火光已经无法为楚北捷带来温暖,为了救他,娉婷不惜衣衫尽褪,与他相拥而眠,用体温温暖他。
这一夜对于娉婷和楚北捷来说意义非常,第二日,楚北捷烧退清醒。他十分享受和娉婷的独处时光,娉婷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意,她告诉楚北捷,她这么多日一直行拖延战术,就是在等王宫的消息。楚北捷好奇是怎样的消息,娉婷俏皮地卖了个关子,但她也告诉楚北捷,不管那个消息是什么,最后都会是误会一场,她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与他有关系的任何人。
此时,若韩已经带人找到了山洞附近,听到他们的呼喊声,娉婷决定自己出面与他们离开,让楚北捷先回晋军军营。走之前,娉婷许下承诺,表示会尽快到大晋与楚北捷团聚。
很快,楚北捷就带着晋军退兵回了大晋的建康城,则尹和若韩带着一众将士跪地感谢娉婷力挽狂澜的大恩大德。娉婷交还兵符以后,感觉如释重负,但这个时候她却得知,楚北捷退兵并不是因为晋王昏迷导致都城大乱,而是晋王仅有的两位小皇子死于非命。听到这里,娉婷一时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则尹将娉婷送回了王府,但娉婷醒来后,却发现迎接她的不仅仅是好友阳凤的怀抱,还有满怀恶意的何侠。原来,娉婷给凉王的那副药方,是她和何侠一起研制的,可让身强力壮的成人昏迷十年,但用在幼儿身上却是致命的毒药。何侠发现娉婷使用这副药方后,便暗中把药效告诉了凉王。凉王斟酌过后决定对小王子下手,把密信和药方寄到了张尚书的手上,由张尚书派人完成了这件事。而张贵妃对此事也是知情的,她和张尚书意图篡位,妄想成为大晋最尊贵的人,而楚北捷不能为他们所用,就是非除不可了。
小皇子一死,楚北捷就会变成间接害死皇室血脉的人,这下子,不管他如何战功赫赫,都难逃一死了。同时,这也极有可能会让娉婷失去楚北捷对她的信任。何侠的这一招,可谓狠辣至极。
打击了白娉婷一番之后,何侠得意地离去。他走后,娉婷与阳凤依依惜别,紧接着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将军府。途中,一帮黑衣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欲将她杀之而后快。不过,早就料到何侠有此一招的娉婷已经联系过了则尹和若韩,在他们的帮助下,娉婷安全脱身。黑衣人仅留一个活口,娉婷让此人转告何侠,要杀她,就亲自来。随后,娉婷在则尹及其手下的护送下往大晋赶,她要实现她对楚北捷的承诺。
与此同时,王宫里的王后因亲生皇儿的猝死而一病不起,晋王既心疼又愧疚,差点问罪太医。王后虽悲痛不已,但仍是劝说晋王不要伤及无辜。这时,宫人来报,称张贵妃已经找到了下毒的小太监。晋王立刻赶到天牢,逼问受审的小太监。一旁的张贵妃意有所指地提醒小太监为了他的家人着想,当心兔死狗烹,小太监犹豫再三说出了娉婷的名字。
晋王气极,一剑杀死了小太监。当夜,他留在张贵妃寝宫,心里眼里满是哀伤和内疚。他不敢面对伤心欲绝的王后,因为怕想起死去的皇儿,毕竟他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张贵妃趁机在晋王面前将这次的下毒事件和楚北捷联系在一起,想到楚北捷在晋凉之战中竟然为了娉婷退兵三十里,错失攻城时机,晋王不禁也怀疑起楚北捷的忠心。
两位皇子是晋王唯一的后人,皇子已逝,储君之位就成了众人虎视眈眈的目标。楚北捷作为大晋战神,最有权力也最有声望,如果此时他起兵造反,必定轻而易举就能颠覆朝纲。思及此,晋王连夜宣了张尚书进宫商议。
第二日一早,楚北捷带着晋军回到都城,晋军被张尚书以小皇子丧期,远征之兵不宜进城为由挡在了城门外。同时,张尚书表示晋王要亲自赏他,所以要带他见晋王。楚北捷在回城之前,已经听到了消息,得知小太监临死前供出幕后主谋是娉婷。他也知道,晋王一定会将深爱白娉婷的自己与这次事件联系到一起。所以,明知张尚书是在请君入瓮,楚北捷还是义无反顾。
楚漠然也看出张尚书来意不善,他请求楚北捷让自己陪同进城。张尚书表示漠然作为亲将可以一起进城,楚北捷忍不住逼问他镇北王府是否已经被抄。张尚书见没能把楚北捷骗进城,狗急跳墙想用暗器袭击他。漠然眼疾手快地打落暗器,并制服了张尚书。
其他将士也纷纷举起兵器,表现出对楚北捷的追随之心。张尚书见状,直接给楚北捷扣上与人合谋篡位并因此杀害小皇子的罪名,直指他狼子野心。楚北捷对晋王的忠心日月可鉴,他问心无愧,所以遣退了漠然和将士们,孤身一人与张尚书进了城。
然而,张尚书将楚北捷关在了不见天日的天牢,命人对他严刑拷打,要他承认下毒的罪行。楚北捷要求见晋王,张尚书却表示晋王已经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他处理了。至此,张尚书的野心可见一斑,他要的不仅仅是位极人臣,而是让张家登顶王位。他早就在给晋王的金丹里面做了手脚,现在只要没有了楚北捷的庇护,晋王就如一只没有爪牙的纸老虎,任他处置了。
另一方面,得知楚北捷被怀疑的王后不顾身体未愈,亲自面见晋王,以整件事的疑点劝说晋王不要被愤怒迷失了心智,造成亲者痛仇者快的遗憾,毕竟,小皇子走后,楚北捷就是晋王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晋王对楚北捷又爱又恨,王后的规劝他不是不懂,但却不知该不该听从。心事重重的晋王来到宗庙之中,看着已逝母后的牌位,他的思绪飘回了许多年前。当年,晋王新皇继位时,楚妤带着年幼的楚北捷回到皇宫找太后帮忙。原来,身为域外之人的楚妤曾是先皇妃子,先皇驾崩时,楚妤是被点名的殉葬人。当时楚妤已身怀龙胎,太后发现这件事后,大胆地偷梁换柱,放她回了域外。
回乡途中不幸身染瘟疫的楚妤不为族人所容,幸好遇上了白娉婷的父亲,才得以保住性命。但她生活艰难,担心楚北捷跟着自己会受苦,唯有带着他回到皇宫求太后收留他。太后表示可以收留楚北捷,但他不能用皇姓司马,也不能是大晋明面上的继承人,同时,太后暗示楚妤,她不能留在这世上。为了楚北捷能安然生存,楚妤悬梁自尽。晋王年纪尚幼,但也明白了太后如此安排的原因,他主动请求太后留下楚北捷的性命。太后本来有意灭口,见晋王宅心仁厚,便也动了恻隐之心,让楚北捷留在了晋王身边。这么多年来,晋王全心全意地栽培楚北捷,将他视作唯一的心腹。如今发生的一切,让晋王忍不住失声痛哭,他痛心于自己那么信任的人竟然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另一边,娉婷在则尹和若韩等人的护送下潜入了建康城。若韩出去打听时,看到街上已经贴出了告示,明日午时将在皇宫内处斩楚北捷。为了防止士兵动乱,晋王调派了大量人手驻守皇宫,仅凭则尹带来的一百二十人,想要硬闯根本是不可能的。为此,娉婷找到了军营中的楚漠然,希望她助自己闯宫营救楚北捷。可是,楚北捷进宫之前曾交代过楚漠然,不可轻举妄动,他相信作为一代明君陛下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楚漠然认为如果此时闯宫,一定会陷楚北捷于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他拒绝了娉婷的请求。
则尹和若韩,还有那一百多人都是为了娉婷不远万里而来,娉婷必须让他们安然地回到家乡。因此,第二天,她利用在众人连夜赶工下完成的大型纸鸢,飞入了皇宫之内,在禁卫军的包围下,来到了大殿之上,晋王的面前。她完全不澄清自己被扣上的下毒罪名,只是跪求晋王莫要听信谗言,残害忠良。
晋王命人鞭打娉婷,娉婷以柔弱身躯硬生生扛了下来。她以鲜血为墨,写下家传武侯兵法其中两句,并表示愿意全部释义奉上,也愿意以死谢罪,只求楚北捷安好。晋王却告诉娉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杀楚北捷,他只是要拿楚北捷引诱娉婷前来。同时,他告诉娉婷,既然她求死,那就要死在楚北捷的手里,还楚北捷一个清白。
这时,楚北捷已经在晋王的安排下,沐浴更衣后来到了大殿。他质问娉婷下毒事件的始末,娉婷对所有指控供认不讳,楚北捷当场拔剑要杀了娉婷。千钧一发之际,则尹也利用纸鸢飞进皇宫,他在楚北捷的剑下救下了娉婷。楚北捷转而与则尹大打出手,招招不留情。眼看则尹原本戴着的面具被挑落,楚北捷的剑已经逼近他,娉婷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挡下了这一剑,她不能让阳凤和她的孩子失去则尹,也不能辜负则尹不远万里追随的诚意,此次前来,她就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她只要楚北捷安好。
白娉婷本就因鞭刑而身受重伤,楚北捷这一剑正中她的胸口,让她如一张轻飘飘的纸,倒在了楚北捷的怀中。闭上眼睛之前,娉婷抚摸着楚北捷的脸颊,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虽然小皇子并不是她所害,但药方却是出自她手,是她亲手将这个她爱的男人推向了悬崖边。
此时,则尹也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他孤身救友,没想到却目睹了有情之人相爱相杀的一幕。由于楚北捷不让人靠近,晋王身边的太监只能稍远地看了一眼,从伤口的深度判断娉婷已经死了。晋王想杀的人就只有娉婷,不管是为了私情还是为了王朝,他都要留下楚北捷。所以,确定娉婷已死后,晋王当众宣布皇子遇害一事到此为止。
有人提起如何处置闯宫的则尹,楚北捷出声求情,他希望晋王能实现当时对娉婷的承诺,让她的尸体安然回乡,而则尹是最适合的护送人选。晋王答应了楚北捷的请求,则尹被当场释放,楚北捷暗中吩咐他好好照顾娉婷,则尹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则尹把娉婷带出皇宫时,宫门前已有一辆马车等着他。马车上是楚北捷挚友霍雨楠霍太医的徒弟醉菊姑娘,她在则尹的手上带走了娉婷。原来,楚北捷在进宫之前就料到这次是凶多吉少,他担心娉婷有危险,早就已经做好了当众杀了她这个唯一救她的办法。八年前,楚北捷出战时不幸中箭,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只有霍太医一人看出他还有微弱气息,最终救回了他。因为那支箭离心脏只有毫厘,只封住了经脉,却未伤及性命。楚北捷持剑所刺的,就是同个位置,他希望作为神医之徒的醉菊,能像她的师父一样妙手回春。
与此同时,楚漠然带兵前来面见晋王,他表示听闻有人闯宫,担心晋王安危,所以没有经过通报就直接进宫了。心力交瘁的晋王表示了理解,并未责怪他。而群臣中的张尚书见状,暗中撤下了安排好的弓箭手。原来,张尚书早就打着弑君的如意算盘,他以晋王之名将十万大军阻拦在城门之外,又用楚北捷引出了娉婷,如果楚北捷不肯杀了娉婷,他就有理由以共犯之名将二人诛杀,晋王就会死于乱箭之下;如果楚北捷杀了娉婷,楚北捷就会和晋王一起死,楚北捷还会背上弑君的乱臣贼子之名。
漠然突然带兵出现,破坏了张尚书的计划,他只好让人带消息给张贵妃,提醒她从长计议。恶毒的张贵妃已经等不及了,有毒的金丹,晋王已服用三分之二,她认为晋王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当夜,张贵妃来到王后寝宫,遣散下人后在她面前原形毕露,不仅承认了毒害小皇子的罪行,还将王后活生生地闷死了。可怜王后一生温顺恭良,从未有半分害人之心,到头来没了皇子,也丢了性命。
王后的贴身侍婢早已被张贵妃收买,几个人在王后死后,立刻献上了王后的凤印,还表示王后生前留下遗言,要张贵妃继任王后之位。这意思就是,名义上,王后会是病逝,她的死亡真相将被掩埋。
此时的晋王对此事还不知情,他宣布辍朝七日,以慰人心,楚北捷在向他报备之后,带着楚漠然离开王宫。他们去的,是东山别院,醉菊正在那里为娉婷疗伤。娉婷的伤势颇重,虽然性命保住了,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另一方面,耀天回到白兰已有些时日,这天就是她第一天上朝议事的日子。上朝之前,丞相贵常青来向她请安,并提醒她早日纳驸马,诞下皇子来稳固朝政。
贵常青有意举荐自己的儿子贵炎贵将军做驸马,可还等他说完,耀天就表示心中已有人选,此人就是小敬安王何侠。贵常青心有不满,但表面上不动声色,还在耀天面前夸了何侠一番,称其为有战才之人。耀天欣喜万分,心中已决定要将何侠收做驸马。
随后在朝堂之上,耀天作为女子却执掌朝政这一点遭到大臣陆荣泽的强烈反对。为了稳定人心,耀天当众发誓,这一生都只是白兰的公主,不会为王。此时,何侠和冬灼回到白兰,耀天派了以贵常青为首的诸位要臣去宫门迎接他们,自己则回房梳妆打扮,等着见何侠。她的一颗芳心,早已落在了何侠身上。
然而,贵常青在见到何侠之后,却表示他既不是王室贵族,也不是朝廷重臣,只能从侧门进宫。何侠说出自己已被封为骠骑大将军,可他既没有诏书也没有官印,最后也只好受了这份屈辱。贵常青的目的不仅仅是刁难何侠,在带何侠去见耀天的途中,他明面上恭喜何侠即将被召为驸马,又提醒他入赘白兰要守的规矩,实际上却是在敲打他,让他不要痴心妄想。
何侠似乎明白了贵常青的意思,他当下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告辞。贵常青独自去见耀天,并告诉耀天,何侠自认配不上耀天,所以自己离开了。耀天感到万分失落,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第二日的朝堂上,陆荣泽再次提出对耀天的反对,与贵常青你一言我一语,看似针锋相对,实则逼迫耀天尽快择婿。贵常青趁机举荐儿子贵炎,贵炎也冲出来向耀天表达爱意。耀天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这时,何侠突然出现,他带着敬安王府的家传宝玉,当着朝臣的面,向耀天求亲。其实他的提亲礼非常地寒酸,但是耀天却感动非常。尽管大臣们都表示反对,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另一边,娉婷始终没有从昏迷中醒来,而由于她是没有吞咽意识的,喂药也成了问题。为此,醉菊想到了熏蒸药浴的办法。古灵精怪的她嘴里虽然老说着要让娉婷醒不过来,要独占她的北捷哥哥,但事实上却秉持医者的高尚医德,非常认真地在救治娉婷。
准备好了药浴之后,醉菊和自己的药童薇娅合力要把娉婷放到浴桶里,可她们两个人支撑不住娉婷的重量,反倒一起摔倒在地。在外听到声响的楚北捷连忙进来,将娉婷抱进浴桶里。醉菊本来想提醒他男女授受不亲,却得知他们二人早已是夫妻,只好悻悻然地带着薇娅离开,让楚北捷来守着娉婷。
当日醉菊医治娉婷时,从她的衣物里发现了一封她留给楚北捷的遗书。娉婷在遗书里写出希望楚北捷一生安好的遗愿,楚北捷看得心如刀割,他不知道,如果他的未来没有了白娉婷,他要怎么继续生活。
近日来,晋王一直贪图享乐,沉迷在温柔乡里,无心朝政。张尚书的计划正在顺利地进行着,他收买了宫中一位太医,找来六位初孕的姑娘,打算等她们其中一个人生下男婴后,就奉之为张贵妃诞下的皇子。晋王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只要他一驾崩,就是皇子登基之日。
为了计划能够不被破坏,张尚书决定除掉楚北捷这颗挡路石。他暗中派人去楚北捷所在的东山别院刺杀他,楚北捷吩咐醉菊看好西厢的白娉婷,他和楚漠然则与刺客展开打斗。刺客不敌,多数被他们当场斩杀,但还是有一条漏网之鱼。那名刺客回去向张尚书复命,张尚书斥其无用,张贵妃则怪父亲打草惊蛇。刺客为了留住自己的命,赶紧说出楚北捷在打斗中一直让人护着西厢房,张贵妃命其查清楚来将功赎罪。
楚北捷认为刺客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也觉得别院已经暴露,娉婷不再适合留在这里。这时,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原来是娉婷清醒过来以后摔倒在地,她一直在吐血,很快又陷入了昏迷。醉菊手忙脚乱地替她施针,一时紧张,一开始还忘了如何下手。
药浴逼出了淤积在娉婷体内的淤血,她这次吐血,将淤血吐得很干净。北捷等人守了她一夜,她终于辗转醒来,但是,北捷却在她完全清醒之前转身离开,并嘱咐醉菊,如果娉婷问起,就说是则尹和漠然救了她。娉婷何等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是北捷救了自己。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北捷的去处,不会撒谎的漠然赶紧找理由躲开,一向聪明伶俐的醉菊在心思聪慧的娉婷面前也不知道如何蒙混过关,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娉婷也不逼问她,只是让她转告北捷,他不来,自己就不会进食。
另一边,白兰的何侠得到张贵妃的飞鸽传书,得知娉婷已在大晋皇宫里死于北捷之手,他不知该是喜还是悲。而一向把娉婷当作姐姐的冬灼,一下子就急哭了,他想去大晋带回孤苦伶仃的娉婷,但被何侠拦了下来。第二日,何侠和耀天的盛大婚礼如约举行,白兰上下没有人不羡慕何侠,他得到了绝色佳人,还间接得到了白兰皇室。
洞房夜,耀天脸上尽是初为人妻的娇羞,她本想亲自为何侠更衣,但婢女们纷纷阻止身份尊贵的她做出此等举动。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婢女为自己和何侠更衣,这才让她们安心退下。何侠承诺会一直守在耀天身边,看着她登上皇位,耀天主动吻住了他,满床尽是旖旎之色。
可是,半夜时分,假借身体不适没有出席婚礼的贵常青突然带着一帮人来到驸马府,在耀天和何侠的房门外高声恭迎耀天回宫。根据白兰祖训,执政继承人是不能整夜离开皇宫的。耀天羽翼未丰,无法明着反对贵常青,只好随着他们离开。何侠也并未表示不满,反而宽慰了耀天一番。
距离娉婷醒来已有两天,她始终滴水未进,只等着北捷来。这可苦了醉菊和漠然,他们劝北捷见娉婷,北捷也无动于衷,劝娉婷进食,娉婷却比北捷还执拗。直到第三天,娉婷再次拒绝了醉菊端去的粥,北捷只好又盛了一碗粥去房里看娉婷。娉婷不在房内,墙上挂着北捷为娉婷画的弹琴像,本来旁边是北捷题的苏武的《留别妻》,现在多了一句娉婷留下的诗,意思是希望她和北捷能像星月一样相依相伴。
天空飘起了细雪,楚北捷在窗外找到了独自撑伞的白娉婷,他并未靠近,只是远远地和她对话。娉婷知道,楚北捷作为堂堂一代战神,用尽全力刺出一剑,怎么可能杀不死自己一个庸常女子。所以她非常清楚,一定是北捷救了自己。北捷并不否认,他希望娉婷能够好好地照顾自己,不要辜负自己和其他人付出的努力。娉婷表示不管北捷是否相信自己的清白,自己都会守在他的身边,
北捷欣慰于娉婷不再一心求死,他表示会安排人送娉婷离开大晋,于后日出发。而后他转身离开,娉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出声挽留。就如同何侠当日说的,两位小皇子生生地横在她和北捷之间,让他们只能遥遥相望。
娉婷身体仍很虚弱,需要沿途用药,北捷打算安排商队以运送药材为名,走陆路一路向西,经过白兰进入嘉峪关,并安排了先行护卫队负责排查打点,除了醉菊和漠然要一直随行护送,其他护卫都隔两站就换一批,避免暴露行踪。楚漠然提醒他,娉婷这一走,他们再难相见。北捷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但为了娉婷的安危,他必须送她离开。
另一边,何侠作为驸马爷上朝的第一天,就提出扩充兵力,提高赋税。耀天还没有反应,贵常青就率先提出反对,认为这样会让白兰的百姓不安定,也会引来邻国的猜忌,更有可能即刻引来大兵压境。其他大臣也纷纷附议贵常青,他们只当耀天是个不知进退的小毛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耀天并没有当场反对贵常青,也没有明着支持何侠,而是表示可以先成立征兵司,在小范围内试着扩充兵力。但是,贵常青自恃是两朝元老,直接打断了耀天,征兵一事被压了下来。
事后,耀天宴请群臣,宴席上,她亲封贵炎为征镇将军,刺史陈傅和御史中丞陆荣泽相继跳出来提出反对,认为贵炎并没有军功在身,不够格当征镇将军。耀天随即将他们二人分别封为中书令和左民尚书,堵住了他们的嘴。当夜,耀天醉得摇摇晃晃,一直在跟何侠撒娇。何侠细心照顾她,表现出了十分的宠溺。也许,他娶耀天,也还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很快,第二日就是北捷要送娉婷离开的日子了。前一夜,娉婷开始梳妆打扮,她认真地告诉醉菊,她要留在北捷的身边,她不想离开。原本就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的醉菊非常支持她的决定,还帮着她一起打扮。深夜时分,娉婷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弹琴,节奏时急时缓,声声拨动着北捷的心弦。他只能不断地饮酒,阻止自己冲出去抱住娉婷。
直到娉婷的手指弹出了血,北捷终于忍不住飞身来到娉婷面前,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斥责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并要问罪漠然。和醉菊躲在暗处的漠然吓得赶紧要现身,醉菊赶紧拦住老实巴交的他,让他静观其变。北捷确实只是吓吓漠然,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固执的娉婷。
娉婷坦言想留在北捷的身边,她知道自己一直是北捷的累赘,不管是生是死,都让北捷难做。但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见到北捷,如果此生再也见不到他,她就无异于行尸走肉。思前想后,娉婷决心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她抽出匕首划破自己的脸蛋,北捷及时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匕首已在她娇嫩的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抚上那个伤口,北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娉婷。
堂堂战神楚北捷用尽全力一剑却不能杀死一个庸常女子,白娉婷明白楚北捷如此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救自己。楚北捷说他们这么多人花这么大力气救活她,所以她没有资格再伤害自己,他会安排人带她离开大晋,但是,这一去怕是日后再难相见。
北捷终于决定留下娉婷,他要和她一起面对困境。第二日是娉婷的生辰,北捷得知以后,连夜移植了一大片腊梅树为她庆生。而他自己一大早就赶往皇宫了,因为这一天也是小皇子的头七,宫里举行祭祀典礼。娉婷认为北捷这一去祸福难料,并推测宫里有一个势力很大的人正准备对北捷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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