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顾福生白先勇:艺术与文学的三人行
六○年代顾福生与白先勇摄于纽约河边公园
顾福生与白先勇近期于诚品画廊
顾福生和作家白先勇两人不只是姻亲,也互为知音,白先勇曾客串顾福生画作模特儿,白先勇早年主办的《现代文学》也多次以顾福生的画作为杂志文章配图,白先勇自己的小说也以顾福生的画作当封面,如《寂寞的十七岁》、《孽子》和《台北人》等,其中《纽约客》使用的1976年《玫瑰舞影》原作,都将于「自我之歌」展出。
右起:白先勇、顾福生与《南方周末》记者王寅(左一)合影于《玫瑰舞影》前
顾福生1948年举家来台,1961年赴巴黎前短暂开设画室,他的画室让当时陷入忧郁困境的少女三毛,走向文学创作之路,也让三毛对顾福生感念不已。
因遭受不当体罚,三毛休学在家3年,除了双亲她不与其他人交谈。因缘际会到顾福生的画室学画,是她每周出门两趟的唯一目的地。
三毛的文学天份为顾福生所挖掘,借予藏书、鼓励她写作,并把作品介绍给白先勇,成功刊登在《现代文学》,三毛因而走出忧郁荫谷。
1981 顾福生与三毛摄于台北龙门画廊
顾福生的个性害羞,画笔是他记录生命的良伴,常说:「画画会上瘾的,就像抽烟,无法停止。」他的风格难以归类,也不参加任何流派或运动,「艺术创作是自由、自然而然产生的,我不赶时髦、忠于自我,虽说很个人主义,但也不是自大。」
自承现在做什么都很懒,「只有画画才会让我忘记懒」,每天画图是顾福生必作的功课,即使得知罹癌后「每天还是画一点」,唯有一次「停笔」是2000年好友猝逝「很大的打击,停笔半年」,2001年他提笔画了《五月里的暴雨》、《但愿人长久》、《再见》,怀念故友,也是让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顾福生,翻山越岭,2013,油彩/画布,117 x 152 cm
回顾「自我之歌」,就像再浏览一次生命的经历,顾福生说确实有点感慨,「虽然有那么多幅画,再看这些画我还记得它们的故事,我很惊讶自己还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