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钧评价毛泽东
“老X是个最善于、也最乐于运用暗示的人。我们往往从暗示中才能摸到他的一点用心。”又说:“斯大林病亡后赫鲁晓夫上台的事实,让他忧心忡忡,疑心重重,生怕谁抢了他的金交椅。这个运动,说是文化革命,我看还是围绕着那把金交椅转罢了。”
“别看金銮殿坐上了,举手投足,还是个农民。”
早年曾经由朱德介绍在法国参加过共产党,后来虽然脱离了共产党,但依然跟了共产党一辈子的大右派章伯钧无限感慨,摇头哀叹道:
“今天看来,我是把XXX估计高了,把毛泽东的野心估计低了。原来仍不过是陈涉吴广,太平天国,是一个农民党闹了一场李自城进北京。面对党首的严重又明显的错误,千百万的党员竟无人出来反对;庞大的系统,竟然找不到一个规则和办法,去有效的遏止。------老X自己也真的成了皇上,‘皇上犹天,春生秋杀,无所不可。’他犯的错误,如果其下属连想也不敢想的话,那么他制造的一切,在生前是难以纠正的。这场革命,可谓毒痛天下。不说祸延百年,至少也是五十年。老毛大概是疯了。”
章伯钧的妻子是学医的,解放后当过北京市的卫生局长,她判断:
“他肯定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文革初,有一次章伯钧与章乃器在康同璧家中聚会,在座的还有康的干女儿罗凤仪。
章伯钧讲:
“依我看,老X动的这个念头(指发动“文革”),内因是源于他的帝王思想,就怕人家抢了金交椅。外因是有感于苏联的现实,看到斯大林死后出了个赫鲁晓夫,他就忧虑得睡不好觉了,还给人家起了名字,叫修正主义。于是,在反修的旗号下,趁着自己还活着,就先要把中国的赫鲁晓夫挖出来。至于他和刘少奇的矛盾,决不像共产党报纸上写的那样吧。”
章伯钧还说:
“‘拈草树为刀兵,指骨肉为仇敌。’搞这个运动都是什么人?就像德国卢森堡当年形容的革命专政——少数几个首领,一些随机应变的政治骗子,还有一群被同化的弱者尾随其后,而他们根本不知道在这场革命中自己需要什么!这场标榜文化的革命对灵魂来说,是件极坏的事情,把人统统变成懦夫,这无异于政治奴役。运动过后,病势深重的是人心与人性。”
60、61年的时候,毛泽东提出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核心是阶级和阶级斗争,章说:
“把马克思主义说成是阶级和阶级斗争学说,叫混蛋逻辑。”
他很反感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说成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认为,想用一种理论囊括所有的事物是根本不可能的,也是没有的。他还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本质是书生,学者。马克思主义是学术性质的,中国文人说法叫书生之见。只是后来的列宁、斯大林和再后来的毛泽东,把它完全政治化、而且当作了工具使用。谁读了德文本的马恩全集,谁就能把这些荒谬矫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