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殊文集 涂国文:万千情愫铸就《苏曼殊情传》

2017-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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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南昌新闻网讯:"曼殊本是多情种,一领袈裟锁火焰",这就是一个真实不虚.有血有肉的苏曼殊!                          

南昌新闻网讯:“曼殊本是多情种,一领袈裟锁火焰”,这就是一个真实不虚、有血有肉的苏曼殊!

                                              ——题记

苏曼殊,革命家、诗人、才子、情种、僧人……一个充满传奇色彩且“无端狂笑无端哭”民国奇才!他三次剃度,几拒美女,却又终生与红尘红粉的情缘难断难了!他有着怎样的人生际遇和心路历程?他身上有着怎样令人费解的迷?诗人、作家、评论家涂国文先生的长篇传记小说——《苏曼殊情传》的横空出世,将为研究苏曼殊提供更多的方便、更多的史料!因为作者坚守着传记的写实和小说的文学性,他拒绝戏说,拒绝演绎!

我与涂国文先生结缘,正是源自苏曼殊。我在微博上得知他正在撰写《苏曼殊情传》,就向他提出可否用我的书法涂鸦之作换取他的著作。如今,书已正式出版,并如愿得到他亲笔签名题赠,我岂能不细细品读?!

写小说,如写书法。一个没有书法理论与美学价值观的人,即便把二王颜欧柳赵临摹得丝毫不爽,亦不过是个没有体温没有情感的复印机、写字匠而已。写小说更是要求作者必须移情兴象,将诸多的小说创作理念和自己的人生阅历以及万般情感熔铸笔端,滔滔汩汩,止于当止,唯此,才能够将小说中的人物塑造的丰满、传神,使读者读小说如见其人,如闻其声。

涂国文先生,不但是一名诗人和作家,更是一名评论家,有着学者的睿智目光,有着深厚的文学理论素养,更有着男儿报国的豪情与悲天悯人的佛心。

《苏曼殊情传》凡28万字,洋洋大观。小说构思精巧,铺陈夸张,跌宕起伏却又不失其真,细腻传神而又动人心魄。将苏曼殊痴绝的癫狂个性和乖张怪诞的举止淋漓尽致地予以解剖、予以呈现,可亲可爱,可歌可泣。使得苏曼殊的形象鲜活、生动地展现在读者面前。没有高大上的塑造,没有伟光正的拔高,将一个鼎鼎大名、真实不虚的一代情僧、诗僧、画僧、革命僧,刻画得血肉丰满、栩栩如生。

小说在再现苏曼殊与晚清民国历史风云人物的交往和革命活动的同时,以其与红尘女子的情感纠葛为主线,自情窦初开直至生命结束,将一代痴狂情僧、诗僧、画僧和革命僧的情史娓娓道来。恰到好处地将苏曼殊的生活背景融入时代的风云,将苏曼殊与清末民初的风云人物、革命大佬巧妙地捆绑起来,使人对苏曼殊的情事以及他的诗歌、绘画以及著作的诞生背景有一个深刻的认识和了解,果然堪称为一部关于苏曼殊的“百科全书”。

小说每一章节的开头、结尾也颇具古风。作者巧妙地将苏曼殊的诗歌镶嵌在每一章节的头尾,承上启下,而又踏雪无痕,令人叫绝,凸显出作者对于苏曼殊诗作的深刻理解,让读者顺带知晓了苏曼殊每一首诗歌诞生的创作背景,全方位解析了苏曼殊“无端狂笑无端哭”的那种癫狂、痴绝、孤独的精神状态。

在作者笔下,苏曼殊遇见的女子,从雪梅、静子、菊子、雪鸿到最后的百助枫子、黄鸾娘等十几位才女佳人,个个生得俊俏温婉、贤淑安静,堪称世外仙姝。然而,令人惊诧甚至气愤的是——身披袈裟、浪迹天涯、凡心未了、沉湎脂粉的苏曼殊,每到真枪实弹要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却又慌忙祭起挡箭牌——说什么他是受戒佛子,不可以亲近女人,借口要守“佛戒”而逃避责任。

接下来便是自悲自怨,暴食暴饮,或者绝食求死,自我折磨,痛苦不堪。他的解释是:“曼殊我天生情种,于胭脂堆里参禅,风流而不下流,狎而不乱,不取肉欲之乐。”真是令人唏嘘令人恨。他不但害苦自己,伤害他人,而且还伤害了回望他“一钵千家饭、孤僧万里游”的读者。

苏曼殊生命中的几个女孩,或抑郁而终,或委身他人,或滔海自尽,或远遁他乡。他渴望爱情的甜蜜,却又无端地惧怕,毫无担当。“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他把自己裹进坚硬厚重的乌龟壳里,独自去痛苦纠结,以至于英年早逝,魂断沪上,远不及晚他22年出生的风月高手胡兰成之万一。胡兰成虽然于人格有亏,于国格有亏,但在儿女私情这方面还算敢作敢当、敢爱敢娶,不失为一代情圣、情种!

小说书写的苏曼殊一生中最具代表性的三段情事——与静子、菊子和百助枫子的爱情,非常感人,非常传神,也极具典型地刻画出了苏曼殊想爱又不敢爱的矛盾心理,增加了人物的悲剧性和真实性,显示了作者驾驭长篇小说的高超手段!

第十章“走马狂歌”第六节中有一段写到苏曼殊得知金凤嫁人消息后的痴狂失态,我认为更是出神入化、水到渠成的神来之笔。此外,小说还细腻地刻画了苏曼殊痛失革命同仁邹容、陈天华后的惨凄伤痛,淋漓尽致地传达出苏曼殊忍看金凤嫁他人而生出的孤独、凄楚,教人悲从中来,潸然泪下。明月夜,踏雪行,租船游湖慷慨歌,好一个狂放不羁的苏曼殊,此刻,他倒有几分魏晋风度,读到此章节,笔者真的是悲欣交集——

“曼殊刚一上岸,老渔夫就急急地将船划动起来,逃得远远的,一边逃,一边说:‘神经病!神经病!今晚碰上个神经病了!’”这个结尾读来甚是亲切,也似曾相识。记得是郁达夫先生有一篇散文中也有类似的描述,说他元旦夜宴到天明,独自登山,俯视眼前浮云众生,百感交集之时禁不住肚皮一捧“哈哈的笑了出来,同时也打了几个大声的喷嚏。

回来的时候,到了城隍山脚下的元宝心,我听见走在我前面的一位乡下老太太,在轻轻地对一位同行的中年妇人说:‘今年真倒霉,大年初一,就在城隍山上遇见了一个疯子。’”看来,涂国文先生与郁达夫先生灵犀相通啊!

曾经有个故事,说有人看歌剧《白毛女》而欲枪杀演员,证明演出之成功。笔者在阅读《苏曼殊情传》的过程中,与主人公同悲喜、共欢乐,时而附掌大笑,时而饮泣悲歌,时而拍案而起,这不正彰显出这部小说创作的巨大成功么?都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想必作者在创作这部小说的过程中也没少感动过,否则,他不至于说“曼殊活了,而我死了!

”真是如释重负啊!如果说写小说时的作者是一个疯子,那么我甘愿做一个忘情投入于观看之中的傻子!【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