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圳当了45天小姐[图]

2017-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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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在深圳呆过的人,可能没有几个没听说过上沙村的,这与他有没有去过上沙并没有关系.在深圳,如果有一个女人,长得还算标致,穿着比较艳丽,妆化得有点儿重,如果她站到人流量很大的华强北人行天桥上大声一嚷:我住在上沙村!在她声音范围之内的人肯定都要立正向她看去,大家首先的反应肯定不是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而是在内心里斗争着--上沙?"二奶"?小姐?嗨,这样跟大家介绍上沙,似乎对上沙很不公平,也不是我在妖魔化上沙,在很多人眼里,事实的确是这样--握手楼."二奶".小姐,是与上沙村联

在深圳呆过的人,可能没有几个没听说过上沙村的,这与他有没有去过上沙并没有关系。在深圳,如果有一个女人,长得还算标致,穿着比较艳丽,妆化得有点儿重,如果她站到人流量很大的华强北人行天桥上大声一嚷:我住在上沙村!在她声音范围之内的人肯定都要立正向她看去,大家首先的反应肯定不是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而是在内心里斗争着——上沙?“二奶”?小姐?

嗨,这样跟大家介绍上沙,似乎对上沙很不公平,也不是我在妖魔化上沙,在很多人眼里,事实的确是这样——握手楼、“二奶”、小姐,是与上沙村联系最多的词汇了。

刚来深圳的时候,我住在八卦岭,有一份薪水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上班的时候也要求穿着高跟鞋的光鲜工作,还有一个男朋友——江建。如果不是江建,可能我不会来深圳,也肯定不会住进上沙村。

我的男友是大佬

中专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我就认识了江建,他高中还没有读完就出来混了。在泰安的小县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江建,虽然他乳臭未干,但还是有那么一大帮人尊称他为江哥。他虽然是混事的,但是他好歹分明,从来不恃强凌弱,很有一点梁山好汉的味道。可能我就是被他的这种味道吸引住了,女人爱一个男人,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如果能数出很多理由的话,那就不叫爱情了,那叫生活。

毕业后,我把江建带到父母跟前。二老对江建十分满意,一口一个小江的叫得亲热。但当我告诉父母小江其实就是江建的时候,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爸爸的眼睛则是瞪得老大。

没有一点儿悬念,父母不同意我和江建交往。后来,在我和江建死乞白赖地恳求下,父母终于是松了口:晓霞,如果你认为自己的选择对了的话,随你们去吧。小江如果愿意为了你,离开这儿出去闯几年,改邪归正,我们也就认了。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深圳。

江建因为既没有学历,又没有工作经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份小区保安的工作。他上的是晚班,晚上九点到早晨九点,虽然辛苦,拿的钱也不多,但是对我的感情并没有变淡。如果日子能够这样一直过下去,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故事了。

我用身体拯救爱人

有一天下班回到家中,发现家里来了不少朋友,从他们的身材判断,我以为是江建的同事呢,都很高大魁梧。但是很快,我就感觉到不是这么简单——因为我看到了已经被挤在角落边上的江建,满脸都是鲜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伙人中为首的已经说话了:她是你女朋友?长的还不错啊!敢钓我马子,你说你怎么办吧!

原来,这个人在江建工作的小区养了一个情人,他自己因为工作关系,常常不在深圳。有天深夜,保安部的电话陡然响起,这个电话正是那女人打的。江建赶到她家的时候,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女人说还是很怕,要他多留一会儿,就是那一会儿,出了问题……

此后江建去过15次她家,男人偷偷地在卧室里装了监视设备,我亲眼看到了其中的部分画面,无话可说。怪不得这段时间,江建有那么多奖金!

这突发的事情,几乎让我昏厥,我难以接受但一想到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们生活得更好,我还能责怪他吗?

为首的又说话了:“怎么办吧?”

江建还算个男人,这时候还没有低头:晓霞,我不想解释了,你走吧。说着又对为首的人说道:“随便你们怎么处治我,但如果你们是男人就不要为难我女朋友,这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我又何尝不明白江建那么做是为了我们好,是为了让我父 亲放心交付予他,要不然他怎么会把那些钱以奖金的名义交给我呢?这时候,我心软了下来,低声下气地跟那伙人说道:“求你们放过江建,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代他受罚。”

为首的男人一声淫笑:“既然你男朋友碰了别人的女人,那自然最好的处罚他的办法就是叫别的男人来碰他的女人了。我有个哥们在上沙开了家发廊,现在正好缺小妹,你去那里做一段时间吧。你自己也看到了,他先后去过我家15次,三次抵一次,你要在那里做一个半月。我们这不是在谈生意,不还价。”

说话的中间江建叫骂过几次,结果他大腿上挨了一刀,晕了过去。那一刀,刺在他身上,痛在我心里。我很清楚,这帮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果我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江建就是不死,也要伤残,这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答应了他们。

我的第一个客人

第二天傍晚时分,我就被那伙人带到了上沙村。

当车子从福荣路上拐进上沙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挖空了似的。我想到了江建,想到了我们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我也问自己,以后江建会不会因为我曾经做过这行看不起我,虽然我是为了他才下水的?到底这样做值得不值得?但是爱情怎么能用值得不值得来衡量?而且我相信江建,虽然跟别的女人上了床,但是他的心是在我这儿的,说不定他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想到的还是我呢。

车子很快在一家发廊前面停了下来。这里说是发廊,其实连一瓶洗发水都没有,10来平米的屋子里,东倒西歪地坐了10来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穿着十分露骨的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她们或者嗑着瓜子,或者看着电视,甚至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为首的那个人跟其中的一个姑娘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我也模仿着她们的样子坐了下来。不到一刻钟时间,就走进来一个男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一进来就盯着那些个穿得很露骨的姑娘看,一点都不害羞。姑娘们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眼光,不但不害羞,还一个个地扭动了起来,做着下流的挑逗的动作。我看着都要呕吐了。

这时候那人的眼光忽然盯上了我。我在内心里祈祷着,别找我,找她们啊,她们才是你真正需要找的人。但是怕什么什么就来了,他问老板:这里怎么玩的?老板一点都不避讳地回答道:“130.台费 30,小费100,统一价。”那人又说:“不是说快餐,包夜呢?”老板说:“500.”接着他就指向了我,说要这个。那个时候,我的脸都快要埋到腿上了,烫得不行。其他的姑娘也在瞬间结束了挑逗,有的还叹了口气,继续了她们各自的与工作无关的小动作。

老板把我和那人送上了七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小得只能容下一张床。床头放了一个茶几,上面有台破旧不堪的电视机。我和我的第一个客人坐在床沿上,我不知道如何下手,始终埋着头。

没过多大一会儿,用纤维板隔出来的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声音,我想肯定是哪个姑娘有客人了,几乎不到一支烟的功夫,隔壁就传来了刺耳的声音——那是一种很隐私的声音,在这里却被无限公开化。大约持续了半个来小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这时候我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客人立即起身透过猫眼往外看,接着边小声说:“ 快,快,叫,叫!”开始我还不明所以,看着他忘情地叫了起来,我也就配合着叫了。事后,他才说,刚才上来的人是老板,估计是来盯你的。

那天夜里,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隔壁房间里,每间隔不到半个小时,就会传来那种声音,这个时候,我和我的第一个客人,也就跟着隔壁的声音,一起“唱”着。

清晨客人要走了,老板接过他的500块钱,笑眯眯地抽出了三张递给我,还说第一天上班就有大单,用鼓励的口气说着:“有前途!”

白天的时候,我跟其他姑娘一样,要么窝在房间里睡觉,要么几个人搓麻将,偶尔也会出去走走,不过不论我走到哪里,总有一个姑娘跟在我旁边,就是第一次来的时候被那伙人叮嘱的那个小姑娘。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客人很多,要么有人包夜,要么接二连三地有人点我。但是他们都跟第一晚的那个客人似的,从来没有一个人碰过我一下。隐隐约约地,我感觉肯定是江建在搞什么动作。

上沙村的最后一夜

然后出乎意料的事情在最后一晚发生了,本来,如果像过去的那44个夜晚一样,明天我解放了,就可以和江建团聚了。

那天,我刚走进发廊,就看到一个人,就是当天捅了江建大腿一刀的那个家伙。我一进门他就淫荡地说:今天晚上让她陪我。就在这时候,又进来一个人,也非要点我,结果两个人争执了起来。老板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说服了后来的那个客人。我知道,今天晚上是在劫难逃了。临上楼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后来的客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走进房间,那家伙就迫不及待,我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他先冲个凉。就在他赤裸着身子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房门被一脚踢开了——警察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江建跟我来深圳后,他的一个兄弟对他不放心,跟着来了深圳。江建被捅、我被迫做小姐的事情他都知道,但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们已经没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了。他相信黑道上的人都讲规矩,只要我能在发廊呆上45天,什么事情都算过去了。然后就暗地里保护我,我的那些客人,都是他请来的群众演员,这些演员早就偷偷摄录下了这儿组织卖淫的证据。

当最后一个晚上的演出没有按照剧本进行时,他很果断地采用了第二套方案——报警。后来,警察成功地捣毁了这个卖淫窝点,我的建哥也被救了出来。只是当我再经过上沙村,看到那些形形色色的发廊时,我都会感到后怕,我庆幸那45个夜晚没让我跌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