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程简历 朱程简介 朱程的抗战过程
鲁西南的单县和曹县的抗日根据地,是肩并肩的毗连地区,单县的军分区遭到日寇残酷扫荡摧残也便直接影响到曹县军分区的安危。当时在日寇残酷扫荡的时刻,杨得志司令员急电给朱程司令员。
阶级友爱,鱼水情深,肩并肩,抗日救亡,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朱程同志接到杨得志司令员的急电,心里默默地在想,三分区的危难,也就是五分区的危难,救难如救火,日寇残暴的扫荡,三分区的军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应即出兵支援,牵牛鼻子,将祸害引到自己这边来,让三分区军民得到休整。
朱程同志看了急电,心里沉着地救友之情,顿时象烈火燃烧,他迈着大步来到袁专员复荣同志面前,高声地叫:“老袁!你看,杨得志司令员来的电报。
” 袁专员接过电报,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沉思了一下,用征询的眼光,望着朱程同志,是想先听听朱司令员的意见。这时候朱程同志的态度是:沉着坚毅,由衷地发出对敌恨对友爱,斩钉截铁地说:“敌人在三分区扫荡已将近一个月了,单县那边的军民够难够苦了。
”接着他进一步坚毅而又决断地说:“我完全拥护杨得志司令员的指示,把敌人牵到咱五分区这边来,让三分区的军民同志们休整、休整!”这也是朱程同志一贯来急人所急的优良品质。
话爽朗,意坚决,既有分寸,又是毫不自私,共产党员的豪迈气概,在三言两语中,有大敌当前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感动人之深,同志们迄今还深深地烙印在心坎里。
当场,袁复荣专员亦颇有感动地毅然决然地接着说:“好!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就这样办吧!”方向确定了,他们两位接着作进一步的商议,然后朱程同志立即派员找来大队长郑美臣同志,说明了三分区军事紧急情况以及调兵对敌的任务,并立即命他率一个骑兵连,一个步兵连和两个县大队,驰往单县三分区地界,“牵牛”诱敌。任务初步分派后,便又紧接着召集各级军事干部,举行军事作战会议,采纳了大家意见,进而作了周密的作战部署。
“牵牛”诱敌,主要是转移敌人作战的目标,运用以引火烧身的办法,搞乱敌人作战的阵脚,用以减轻三分区的作战负担,并确保三分区军民的安宁,进而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朱程同志接到杨得志司令员的急电后,便从容不迫地首先考虑成熟极其慎重地派郑美臣率领生力军出发前线作有步骤地“牵牛”诱敌的战斗工作,搞乱敌人部署。
同时还想到日寇凶残,堤口是五分区的咽喉,非强有力防御不可,便选派战斗力较强的二十一团的一个连去把守堤口,固阵地,防袭击。
召开了军事作战会议,部署了“牵牛”和防堵的作战计划后,朱程同志又派民军一团的两个连,由桑玉山团长和魏明伦政委带领。特务连的第三排,由排长孙永明带领。此外还有一个骑兵班和作战指挥员总共四百多人,随同司令部,驻扎在王场听从指挥应变。
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朱程同志机智英勇,面临强敌,智勇兼全。他最后还命令二十一团的其他连队,撤出王场,驻扎高堤围,候把日寇引过来时,利用王场的有利地形,先除掉一股敌人,看形势灵活运用,然后往高堤撤退,牵住“牛鼻子”,不断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争取时间,拖住敌寇,为三分区军民创造休整的条件,以便进一步打击顽敌!
作战部署完毕,当朱程同志正要松一口气时,警卫员宋宗堂机敏地记起朱程同志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便从旁提醒朱程同志说:“前几天定的那个会,是不是往后推一推?”
兵临城下,日寇纵兵扫荡,诱敌深入,作战部署及其繁忙而又紧张的时刻,警卫员一句话,提醒了朱程同志,使他猛然回想起前日所布置要开的会上去了。
原来朱程同志是浙江省平阳县矾山人,矾山不仅是举世闻名的世界矾都,而且又是名震九州的浙南革命根据地――雁荡山脉及南端一座丰藏矾石的矿山,地处于浙江平阳(现为苍南县)与福建省福鼎市交界处,背山面海,风景清丽,抗日前,浙南地下党设有鼎平县,更加说明矾山地位的重要了。
依山面海,风景清秀的矾都,而工人们呢,几百年来在三座大山高压下,过着食不饱、穿不暖,饥寒交迫,又悲惨的非人生活。朱程同志的祖祖辈辈在这一个山乡里,过着亦工亦农的贫困生活,朱程同志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成长起来的,革命导师马克思说:“存在决定意识。
”环境其对一个青年的思想影响很大。再加上朱程同志从小就到厦门集美学校读书,集美是华侨陈嘉庚先生创办的。这位思想开明的华侨,不仅解囊办学,而且还聘请国内著名教师,哺育青年学生,为今日福建省教育事业起了良好作用。
朱程同志集美毕业之时,适值北伐大革命之际,北伐大革命的洪流,荡涤着祖国的山山乡乡,矾山――世界矾都早年具有工人运动的基础,是阶级斗争尖锐的地区,年近二十来岁的青年――朱程同志怎不深受影响啊!
革命青年满怀着建设祖国,保卫祖国的雄心壮志,投身到黄埔军校学习,这座北伐时代武装起来的革命武装大本营,蒋介石“四、一二”叛变之后,性质随之改变了,而朱程同志呢,本质善良,在蒋介石所办的学校里,高举铁拳,进行反蒋,反对蒋介石法西斯独裁统治,反对蒋介石的祸国殃民的反革命罪恶行为。
一九三一年,因反对蒋介石及“思想赤化”,蒋介石把他逮捕,在南京的人间地狱里,惨过了一年半的非人生活。
刑满出狱后,朱程同志带着满腔愤恨的心情回到家乡。这时候家乡唯一的地下革命工作点――鳌峰小学,这个小学是陈 阜同志(解放后任天津市高等法院院长)举办的。那是地下共产党叶廷鹏(又称老大)同志就是在这个学校里以做伙夫的名义,从事地下党的革命活动,朱程同志便和吴 毓、梅 康、黄增长(即黄先河)等十多位同志协同教学,从此朱程同志与叶挺鹏、陈 阜、吴 毓、梅 康等同志结成了生死与共的亲密战友。
后因国民党反动派勾结豪绅地主等恶势力,捣毁了鳌峰小学。陈 阜、朱程等同志被迫离开了心爱的鳌峰小学。
被迫离开鳌峰小学之后,他便与池化龙同志(平阳山门人,黄埔军校第四期学员)南下广东去找革命道路。结果失望北返,身无分文,冒险乘轮,不仅受苦挨饿,并还被外国的大游轮禁闭在仓库内,受尽磨难,船到厦门时,中途被撵上岸,雪上加霜,一路上饿得四肢无力,步履艰难,好不容易挣扎到泉州安溪,找到了陈 阜同志,那是一九三一年的八、九月间。
朱程同志经历了长时间的饥饿、折磨、劳累,重病大发――危险的伤寒病折磨着他。年轻的英雄汉,病中顽强,毫不示弱。
大小便都要人扶他上厕所。有一次当吴 毓、化龙二同志扶撑他上厕所时,他却迈着重病无力的脚,高唱薛仁贵病困虎牢关的豪迈歌曲:“在月下英雄胆……”显现出那无比豪迈的气概,这给予陈阜同志及其深刻的印象。好汉只怕病来磨,但是病、死、苦,对于朱程同志来说,丝毫未影响其大丈夫的气概。
找红军,求革命,朱 程、陈 阜、吴 毓等同志,在当时煞费心力,当红军占领福建上汀、漳州等处时,他们赶到福建,因红军已离开漳州,后来他们只好留在安溪。
那时节,碧缘的柿子,还悬在树上,既涩又苦,朱程同志到安溪的这段路上,既无钱,又饥饿,他们沿途不得已只好采那不能下咽的 柿子充饥,结果是口唇发麻舌肿唇胀,痛苦万分,身无力,体发烧,抵达安溪时都病倒了,被病魔缠绕了一个多月,穷困潦倒,未了还是命大,无医自愈。朱程同志从南京出狱后,为了要达到救国的革命宏愿,又备尝了人间所想象不到的艰苦和残酷的遭遇。
当蔡廷楷、蒋光鼐率领军队,聚集了爱国人士在福建成立人民政府,竖旗反蒋反内战要求抗日的正义主张,爱国人士纷纷向往,朱程同志在福建大病后,即便与蔡、蒋的人民政府取得联系,竭力多方予以协助。
福建人民政府失败后,朱程同志转至津浦铁路工作,任护路大队长。朱程同志到那里,革命同志们也便聚集带那里。那时津浦铁路以及南京浦口的(朱程同志曾在南京下关租赁了几间房屋给同志们居住),掩护党的地下活动,时有陈 阜、吴 毓、黄先河、陈志良(即陈铁军)、陈占鳌、陈祥碧、张世杰、叶廷鹏和张培农等同志,其中特别是张培农同志的一家人。
使他们全家老少在山东充州安住下来,不仅给予安排工作,而且时常给予经济上的接济。朱程同志平易近人,热情待人,笃实简朴,为革命竭诚帮助同志,平日将自己节省下来的薪水,帮助大家维持生活,使大家都能饱食,而他自己呢,有时竟饿着肚子干工作。
他为解决陈祥碧的经济困难时,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皮袄送进当铺,将典当来的钱,帮助战友,作为革命的费用。
并还无微不至地关心革命后代,设法使张培农的两个儿子――张世祥、张世界免费入津浦路职工学校读书,并还破费冒险购买枪弹帮助叶廷鹏等同志进行革命武装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