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包公戏之六:豫剧黑头泰斗李斯忠及《下陈州》
包拯有三口“御赐”铜铡,皇帝是如何将这三口铡封给他的,我已在《包公招亲》中做过交代。这三口铜铡可厉害了,不经过上级批准就可立即正法。一提到铡刀,城里青年人可能没有实地见过,那是旧时专门铡喂牲口草料用的,一人执铡,一人往铡口续草料,“饹馇”一声,一把草就被拦腰截断,倘若铡人也不再话下,但给人的感觉是血腥与残忍。
豫剧《铡刀下的红梅》,虽使用了写意手法,但敌人用铡刀铡死了刘胡兰,回想那个场面也不禁让人不寒而栗。
包公使用的三口铡各有各的用途:龙头铡专门铡皇亲国戚、王子王孙;虎头铡专门铡贪官污吏;而狗头铡专门铡犯法的平民百姓。这三口铡起到了法律威慑作用,不但铡过犯法的刁民、强盗和杀人、放火的刑事犯,还铡过国丈庞太师,铡过驸马陈世美,也铡过阴曹地府的判官,还铡过自己的亲侄子包勉。……从而使观众看过戏后,但不觉得残忍,反而有大快人心之感,解了百姓的怨气,体现了百姓对权力监督的希望。
这回包拯又要开铡了,本文介绍豫剧《下陈州》,该轮着铡四国舅了。我手头资料很少,无法考证这出戏始于那个朝代,不过感性上认为这出戏成型年代比较久远,因为元代著名戏曲家关汉卿就写出了《鲁斋郎》,元曲中就有《陈州粜米》这出戏。
先讲讲《下陈州》的剧情吧。这出戏又名《铡四国舅》、《陈州放粮》。叶川、李翎根据元曲《陈州粜米》和同名传统豫剧改编。写宋仁宗年间,陈州大早三载,饿殍遍野。皇上派四国舅曹虎陈州放粮。曹虎借机大发横财,米中掺沙,小斗卖米,大秤称银,打死饥民张老汉,其女张桂英州衙告状。
州官畏于皇权装病不敢受理,桂英进京告状。包拯接状后领旨陈州查办。西宫曹妃骗取銮驾阻挡包拯下陈州,包拯怒打銮驾。曹虎严守城门,包拯化妆混入城内,查清此案,铡了曹虎。
许昌地区豫剧一团于1956年首演。导演曲玉林、刘锡年。音乐设计袁世安,舞台美术设计柯仲齐。王在岭饰包拯,桑振君饰张桂英。曾获河南省首届戏曲观摩演出大会剧本一等奖。1959年5月赴京汇报演出,受到好评。是河南豫剧院二团、安阳地区豫剧团及其他一些表演团体的保留剧目。该剧在京、津、冀、鲁、苏、皖、鄂、陕、甘等省市也享有声誉。剧本于1956年7月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这出戏的首演是王在岭先生,后来河南省豫剧二团的著名黑头、“李派”创始人李斯忠先生又经过加工整理,唱成了“李派”代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