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雪原》19、20集精彩预告 10-18集剧情整理
几日的侦察下来,虽然有几位乡亲的帮助,可百姓们对小分队还是将信将疑,提防心很重。土匪猖獗,少剑波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把老百姓的心暖回来。夹皮沟的群众生活艰难,很多都穷得一家人只穿一条裤子,东北严寒,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少剑波提议捐出被服,杨子荣赞成,一旁的“坦克”却闷闷不乐。小分队的首要任务是剿匪,可自从到了夹皮沟,弟兄们日日走街串巷,过不了多久,就会弄得人尽皆知,若是传到了土匪耳朵里,反而让他们占了先机。少剑波知道“坦克”心里着急,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于公于私,他都希望能早知将土匪全部铲除,可共产党是人民的队伍,看着人民受苦受难,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对党而言,人民就是根本。革命不能急在一时,如果失去了民心,才是真正的失败。少剑波的话点醒了“坦克”,只有得到老百姓的信任,剿匪工作才能顺利开展,甚至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战士们纷纷捐出棉被,帮助百姓过冬,白茹看到有人还要将手套和围脖捐出,却坚决不同意了。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老百姓,军人的天职不仅仅是保家卫国,同时还有肩上扛着的重任,如果自己先倒下了,还谈什么拯救百姓,谈什么为党为国。白茹的一席话是批评教育,也是对同志的关心。
少剑波觉得自己从前小看了这个“小白鸽”,她已成长得伶牙俐齿,不仅能够在战场上救人,还能在精神上给战士们以莫大的支持。关毅忠不让许大马棒下山,胡彪看许大马棒心里憋闷,老儿子的事他帮不上忙,便自请下山将大马棒抢回来。许大马棒当年将他从日本人手里救出,在那之后他便没下过山。胡彪视许大马棒为恩人,如今日本人已被打退,自己这张脸也没人再认得,该是时候报恩了。许大马棒让栾平与胡彪一同下山,同时去千面佛那寻找先遣图的下落。看到共产党的军队在村里进出,冯老六觉得大难临头,拉上了一车粮食想去贿赂,也顺便探探这伙共军的来路。土匪的老爹找上门,少剑波觉得好笑,与其让他拉回去,倒不如将这些粮食分给百姓。共产党拉来了粮食棉被,百姓们起初仍心存担心,不敢上前,可看到真的是老抗联回来了,东西挨个发到了大伙手中,才终于相信,共产党回来了,穷人有救了。冯老六看到自己的东西悉数被穷棒子们分走,心中愤恨,定要让你们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冯老六偷偷一人去了三清殿,向千面佛报告了这几日共军的情况。原来冯老六也是先遣图上的一员,千面佛推断,这批共党很可能就是电报中提到的剿匪小分队,他让冯老六密切留意,尤其是对方的人马和武器装备,随时汇报。
雪地行军,战士们难免脚冻伤。白茹看到战士们的裹脚布又湿又冷,不顾大伙反对,一一给大伙检查脚伤。带来的冻伤药不够用,而且都只能治轻微的冻伤,白茹心里着急,行军打仗,脚坏了可怎么行。她突然想到夹皮沟的大娘告诉她的偏方,将山楂放到炉子上烤,治冻伤特别管用。少剑波看着白茹忙前忙后的身影,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真的成为了这个大家庭中的一份子,关心照顾每一位战士,让崎岖难行的山路也变得平坦康庄。栾平到了三清殿,他与千面佛本就相熟,这次一来,更是打开了话匣子。千面佛猜到委任一事定让许大马棒窝心。许大马棒本就心高气傲,又有个既爱江山又爱男人的蝴蝶迷在在他身边煽风点火,砸了杉岚站,死了老儿子,却落得和大伙一样的官衔,势必心有不满。此次派栾平和胡彪二人下山,除了寻找大马棒,定还是为了先遣图而来。栾平佩服千面佛神机妙算,也不禁向他抱怨了起来。座山雕,谢文东徐久彪,马希山,还有共产党,谁不是费尽心思地找这张先遣图?如今乱世,能太太平平活到现在实属不易,栾平不愿意掺和其中,只管帮许大马棒找他的大棒子,先遣图的事有胡彪抢着邀功。栾平的话千面佛并不全信,他让手下紧盯栾平动作,决不能有任何差池。栾平在满洲国时原是警尉,虽爱抽大烟,可脑子里绝对够数。
这个奶头山的联络副官,也绝对不是徒有虚名。他知道千面佛谨慎,他假装睡下,果然夜里千面佛前来查哨。栾平告诉千面佛,自己明日就要继续赶路,如今山下也不太平,自己找到了大棒子还得尽早回山。他早在在吃饭时就偷偷在道长的饭里下了泻药,等到夜深,便伺机行动。趁着道长跑厕所的功夫,栾平溜到了道观内,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了密室。他将屋内的电报员“三姑娘”迷晕,便开始仔细搜索联络图。千面佛藏的隐秘,可栾平还是发现了其中窍道。他挪开墙上一块活动的石板,取出里面的小盒,联络图果真就在其中。栾平将事先准备好的空白图纸铺在上面,快速将图形描摹了一遍,大功告成,便趁着天色微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许大马棒派下山的探子迟迟未归,关毅忠心里着急,如今敌暗我明,想要扭转被动的局面,就必须尽可能多的搜集情报。小山子一战已领教到对方的实力,对兵家而言,战机最是关键。共军此时也定是在搜集奶头山的情报,双方随时都会有一场饿战,必须抓紧时间,严加训练。许大马棒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意。他知道老大和三炮一直在和这个姓关的较劲,他不看队伍操练,反而是想要在一旁看戏。若关毅忠能降服他二人,那就留在奶头山好好练兵,若是没这个能力,那还是趁早滚蛋,自己对在侯专员那里也有个交代,一箭双雕。
关毅忠整训部队,命令全体集合,国军正规军听到指示,立即整装列队,土匪的人马却来得稀稀拉拉。关毅忠强调法纪,郑三炮本就跟这个参谋长较着劲,见他又在这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奶头山的兄弟们吆五喝六,也当即急了眼,不仅公然违抗军令,还出手打了陈排长。关毅忠气急,但见许大马棒前来说和,也便不再深究。可今日之事如果就这么算了,往后军中哪里还有法纪可言,自己这个参谋长在军中的威信也会受损。小惩大诫,关毅忠自我检讨,自己带兵不力,理应受罚,说着便掏出手枪,当众打掉了自己的左手小指,并放下话来,从今往后,若有人再敢违抗军令,当如此指。见夹皮沟百姓已经接受了小分队,少剑波在心里盘算,不如成立一个贫农协会,作为咱老百姓自己的家,并且对于冯老六这样的敌对分子,要严加提防。夹皮沟原也有自己的小火车,可百姓们已经被土匪砸怕了。俗话说火车一响,黄金万两;火车一动,吃穿够用。少剑波决定,要让小分队帮助乡亲们把火车修好,让昔日热闹小火车再开起来。杨子荣和“长腿”化装成收山货的客商在山上侦查。人过留踪,雁过留声,即使在这茫茫雪原上,只要细心,也一定能抓住土匪的尾巴。雪地里,一只破鞋引起了杨子荣的注意。“长腿”不以为意,一只破鞋有什么好稀罕的。
杨子荣认得出,这只鞋非中国造,是日本人发给伪满警察的鞋。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二人将鞋收好,继续上路。栾平到了一处屯子里落脚,杨子荣与“长腿”也恰好到了此处借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二人惊奇地发现,这地上的鞋子与雪地里捡到的那只正好是一双。看来,这位所谓的“大舅爷”就是土匪无疑了。此人一上来就打听九龙汇,定是想知道小分队的下落。栾平亦觉得这两人形迹可疑,思忖着明天趁早动身,以防夜长梦多。少剑波这几日心事重重,杨子荣与“长腿”离队已有数日,许大马棒的行踪还未找到,他二人的安全也未可知。现如今,夹皮沟百姓的生活解决了,可小分队的剿匪工作还没有丝毫进展。少剑波心里着急,与此同时,关毅忠见许大马棒派去的联络副官已下山数日,却不见有任何情报回传,也同样心急如焚。见许大马棒每日悠闲自得,关毅忠觉得自己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正好同样下山的联络员丁疤瘌眼回来了,称山下的兄弟已经接上头,还听说夹皮沟来了一伙共军。许大马棒正要夸赞,关毅忠却觉得情报毫无价值,要他继续下山打探。情报搜集越快越好,倘若如此下去,只会让共军占了先机。夹皮沟即将恢复生产,少剑波知道,冯老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小分队的事必须严格保密,半点都不能走路风声。冯老六本以为就算来了几个共党,这帮穷棒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可如今看他们竟然打起了山里的木材生意,冯老六心里愤恨不平,定要给这伙穷棒子狠狠一击。
栾平趁着天还没亮,挑起行李就打算开溜,没想到没走多远,却又被他二人追上了。这个栾平既然是土匪,他不上山却一直往山外走,杨子荣怀疑,很可能他要接头的联络点就在附近。三人一道到了梨树沟,见栾平打算再次落脚,杨子荣想了个借口,也不再跟,便就此别过了。二人躲在不远处观察着栾平的动向,此人果真谨慎,怕他们杀个回马枪,来来回回绕了一大圈才进了院子。原来栾平早知道他二人是化装的共党,耽搁了这些天,明日便打算去黑风口接头。杨子荣与“长腿”离队已有八日,想到同志们定心急如焚,杨子荣让“长腿”在这里盯着,自己则赶回小分队一趟,向少剑波同志报告情况,明日一早在黑风口回合。冯老六向千面佛汇报了这几日村中共党的情况,此番共党闹这么大的动静,如此有组织地谋划,其中定不简单。千面佛决定明日亲自去趟夹皮沟,以看望水安的奶奶为由,好好地摸一摸这批共党的情况。水安是土生土长的夹皮沟孩子,从小由他奶奶带大,为了给孩子谋条生路,便将他送上山当了道童。见到水安回来,奶奶喜极而泣,小分队的队员们看到祖孙团聚,也个个心里欢喜。
千面佛早就听说这回共党的带头人是个年轻军官,想必就是方才送自己出来的这位。他命令水镜,行刺少剑波,即刻执行。少剑波与几位队员正往回走,突然一人从暗处窜出,此人功夫了得,直逼少剑波而来,招招致命。小分队的成员都是各队的精锐分子,见此状况,立刻反应,保护少剑波安全。打斗中,警卫员高波的手被砍伤,好在少剑波无恙,水镜的刺杀未能得逞,此人亦受了枪伤,却还是让他溜掉了。连水镜都会失手,看来这批共产党员果然很不简单。他们来夹皮沟只是做些土改工作,这不该是这些有能力的军人该做的事,千面佛不禁想到,不久前许大马棒的队伍遇袭,会不会也是这批共党。如此说来,那他们极有可能就是电报中提到的剿匪小分队。这些人时隐时现,难以预测,千面佛发出电报,一定要赶在土改推广之前,恢复对全体先遣人员的掌控,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栾平到了三舅家歇脚,顺带着捎些烟土,抽上几口大烟。他将联络图交给妻子,嘱咐她慎重保存。许大马棒就是个铁公鸡,想从他那捞到好处,只怕是难。如今乱世,自己也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既然联络图已经到手,栾平也不急着回山复命,且稍等几日,看谁出的价高,那就给谁。
胡彪自打下山便没了音讯,许大马棒不放心,同时对栾平也心存戒备,他派丁疤瘌眼下山去寻他二人,山下时有共党出没,要是找到了东西,就赶紧让他俩回来复命。他另外叮嘱丁疤瘌眼,如今山上有关毅忠在,以后要是得了消息,先跟自己汇报,别白让外人得了便宜。郑三炮和许福心里也在盘算,这个姓关的再待下去,只怕奶头山就要改朝换代了。这个关参谋长比猴都精,硬碰硬肯定不行,要是能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来个因公殉职,到时候即便侯专员怪罪下来,也有的说头。郑三炮想了个主意,你关毅忠不是要练兵吗,那就在咱奶头山搞一次演习,子弹可不长眼睛,就趁这个机会把他灭了。几人正商议着,关毅忠又过来催促许大马棒情报一事。如今奶头山每日整训部队,一切看似平静,可共军随时都可能来杀个措手不及。这样下去,等不到年关暴动,奶头山恐怕就要被共军灭了。许福和许大马棒可不管关毅忠说什么,两人一对眼,便合计着演习一事。我奶头山的仗要怎么打,兄弟们心里清楚,你关毅忠既然不知好歹,那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栾平自以为甩掉了“长腿”,回到老地方正打算再抽两口,却发现杨子荣正等在那里,来了个瓮中捉鳖。杨子荣正欲开口,栾平却把他当成了胡彪,嘴里骂骂咧咧起来。杨子荣不知道这个胡彪是谁,但应该也是奶头山的土匪头子之一,杨子荣便将计就计,先把他带回去,看看能套出什么话来。
少剑波亲自审问栾平,他心知此人狡诈,虽然一时半会儿难以突破,可也一定能挖出不少有用的信息。栾平口口声声自称良民,不过是生活所迫,才帮助许大马棒做点事。见如此糊弄不过去,便想将功折罪,你胡彪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他向少剑波告发,这个胡彪根本不是共产党党内人员,而是许大马棒的四梁八柱之一。栾平净讲了胡彪的坏话,对于自己下山的任务却只字不提。少剑波也不再与他废话,将其继续押回待审,并预备着让杨子荣明日去趟黑风口,先把与栾平接头的人抓来再说。眼镜在部队里修理枪支,来了夹皮沟,修火车也不在话下。火车虽然停运了,可先前的零件乡亲们都完好地保存着。小火车再次动起来了,百姓纷纷赶来观看,比过年还高兴。上级派鞠梅英来夹皮沟指导土改工作,不仅能带来土改经验,还能让她与亲人团聚,可谓是一举两得。鞠梅英告诉少剑波,牡丹江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特务分子的破坏活动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搞的人心惶惶。敌人的目的就是要组织我们解放东北,以及摧毁正在进行的土改建设。同来的还有她的助手于登科,他也是一名年轻的共产党员,早在之前便听说少剑波少年英雄,此番前来能一睹真人本色,也好好向首长学习一番。小分队和土改工作队的到来让夹皮沟又活了起来,百姓们齐聚一堂,满怀感激之情,高呼共产党万岁,东北民主联军万岁。群众的呼声在耳畔一遍遍的回响,少剑波的内心也愈发坚定,为了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也为了不辜负党的热切期望,自己一定和姐姐同心协力,将剿匪与土改工作并行,让党的光芒普照到每一个百姓的身上与心里。
关毅忠巡查发现,奶头山后山绝壁上没有任何火力配置,甚至连个哨岗都没有。兵法有言,死地即生地,生地即死地。后山悬崖峭壁,一般人上不来,本是奶头山生地,可如果对方出奇兵,从后面突袭上来,那么就会瞬间置奶头山于死地。奶头山一直以来,依靠的是天险地形,易守难攻,从下往上攻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如果被对方占领了天宫,将给奶头山带来灭顶之灾。因此,后山必须加强防务,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关毅忠决定将部队重新部署,奶头山前中后山分三个营,并给各人分配了任务。关毅忠考虑周到,可许福却笑话他纯属瞎忙活。后山断壁残垣,鸟都飞不上去,在这种地方安机关枪,纯属吃饱了撑的。众人哄笑,许大马棒却出言呵斥,许福吃瘪,虽然心里不服,却还是悻悻闭嘴。政府给夹皮沟的村民们配发了枪支等武器装备,百姓们欢天喜地,可是鞠梅英知道,政府的救济只是一时,想要真正富起来,还是要靠百姓们自己的力量,扩大生产,劳动致富。俗话说妇女能顶贫农协会也应当加入妇女力量,这样才能更好地团结群众,让更多人加入到土改工作中来。工作队的副队长于登科是小工商业主出身,从小没吃过苦,看到百姓们吃百米白面,自己为百姓工作,却只能吃糠咽菜,于登科心里不爽。
鞠梅英教育他,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只有与人民同甘共苦,人民才能与我们心连心。看到于登科懊丧的样子,冯老六觉得机会来了。他上前一边加以安慰,一边试探着邀请于登科到自己家来做客,平日工作辛苦,吃点好的喝点好的,也不为过嘛。冯老六等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总算等来了登科登门。冯老六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又让儿媳妇伺候左右,见于登科一杯杯酒下肚,冯老六也渐渐喜上眉梢。第二天一早,于登科见自己在冯老六的儿媳妇床上醒来,才忽然明白自己中了冯老六的圈套。冯老六要挟于登科,若他不为自己办事,自己便把昨日之事说出去,到时候你堂堂于副队长就等着共产党的处罚吧。于登科心里害怕,只得哀求冯老六替自己保密,并将近日土改工作队走访百姓和搜集地主罪证的任务和盘托出。冯老六得了情报,立马跑去三清殿向千面佛汇报。看来一直以来神秘莫测的剿匪小分队只有三十几人,而共军主力又已经转移,夹皮沟内除了小分队再无其他共军队伍接应。千面佛命令冯老六立即将情报报告给许大马棒,让他派出几百人马将小分队一举消灭,同时唤水镜前来,上次刺杀少剑波失败已让共军提高警惕,此番刺杀鞠梅英,再不能失手。
滨绥图佳保安司令部收到千面佛的电报,共军主力已经转移,小分队即便武器精良,可区区三四十人的队伍,想要攻下奶头山和威虎山,也是无稽之谈。许大马棒三百多人的队伍便足以将其围剿,马希山觉得此战稳操胜券,年关暴动定能如期进行,把共军赶出东北也是指日可待。“坦克”去抓接头之人也没有消息,杨子荣心想,与其坐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去一趟贫农协会,看看鞠队长,也好把刚刚做好的木枪托她带给红孩儿。杨子荣正与鞠梅英闲谈,听到外面枪响,紧忙赶了出来。贫农协会的两名女同志受害,杨子荣与少剑波分析,专挑女同志下手,看来此人的目标就是鞠梅英。白茹仔细检查了两人的尸体,发现刺杀的手法、刀口的深度与上次刺杀少剑波的那人极为相像。此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刀封喉,定是训练有素,对方的目标上次是小分队队长,这次是土改工作队队长,接二连三的刺杀事件闹得夹皮沟人心惶惶,此事甚是棘手,对方若是知道暗杀错误,定会卷土重来,目前调查还没有眉目,少剑波只得多加派人手,时刻保护鞠梅英的安全。小分队的工作还没有突破,少剑波却先病倒了。姐姐鞠梅英的到来让少剑波再次想起了杉岚站的惨案,许大马棒还没有找到,刺客频现,栾平也还在负隅顽抗,这一桩桩一件件压得少剑波透不过气,心头一股火冒上来,却没有宣泄口。
见少剑波还想要硬挺着工作,鞠梅英心里又急又气。少剑波不仅是小分队的队长、指挥员,更是这里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如果他先倒下了,那么小分队后面的工作还怎么进行?少剑波觉得鞠梅英批评得在理,不等到剿匪胜利的那一天,自己绝对不会倒下。他向白茹要来了药吃,总算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安稳觉。“坦克”在黑风口死守数日,终于等来了接头的刁占一。少剑波刚刚醒来,便听白茹说起了这个好消息。“坦克”已将刁占一带回,少剑波顿时来了精神,病也好了一大半。回来的路上“坦克”与刁占一已有交手,此人胆小怕死,阴险狡猾,还一直说自己是老二团的侦查员。不过几个简单问题,此人便露馅了。少剑波也不说破,反而假装信任同志,让他独自去审栾平。见共党当真离开,刁占一一边与栾平大声唱起了双簧,另一边却小声问起栾平联络图一事。刁占一已与丁疤瘌眼接上头,许大马棒那边催得紧,栾平这儿却又不紧不慢。刁占一知道栾平是想把私吞联络图卖个好价钱,可如今他被共军控制,只有与自己一道才有活命的机会。刁占一与栾平讨价还价,想要分赃联络图,却不知屋内早已被“眼镜”动了手脚,二人的谈话已经悉数传到了小分队耳中。
刁占一口中的联络图看来对各大山头意义非凡,此人身上还有不少油水可以挖,少剑波决定明日继续审问,并让杨子荣询问之前留宿的无名屯的那对夫妇,若他二人是被栾平胁迫,那便劝说他们指认栾平,再与刁占一对质,彻底突破栾平的心理防线。刁占一本欲继续装腔作势,可看事情已然败露,对方显然早知自己身份,不过将计就计演戏罢了。“坦克”手里的长刀看得刁占一心惊,此人果真怕死,没过多久便全招了。许大马棒的联络员共有三人,除了自己和栾平,还有一个丁疤瘌眼。栾平负责在山下收集情报,并把收集来的情报放到黑风口,自己则去取了情报交给丁疤瘌眼,让他带上山向许大马棒复命。栾平此次下山就是去寻找联络图,各个山头之间都有传言,只要联络图到手,十万先遣军便一呼百应。少剑波与杨子荣没想到对方的力量范围竟这么大,不仅小分队任务艰巨,这对整个共产党军队也是个劲敌。得知许大马棒的老窝就在奶头山,少剑波便让刁占一带路上山,刁占一有苦难言,丁疤瘌眼是许大马棒的亲信,栾平则是联络副官,奶头山共有三站,他二人一头一尾,自己被夹在中间,根本就没有上山的机会。刁占一说的也是合情合理,少剑波命人将其带回继续关押,看来想要攻上奶头山,还是得让栾平开口才行。
胡彪来到夹皮沟找到了冯老六,并告诉他自己此行就是来找大马棒,冯老六让二德子与胡彪一同前去,二德子早前在贫农协会见过大马棒,可门口都有民兵把守,戒备森严,一旦弄出动静,就会被士兵包围。二德子提议明早认清楚再好下手,第二天一早,见贫农协会的人大都离开,胡彪径直闯入,打伤了里面的两个同志,抢走了大棒子,便策马赶回了奶头山。见到传家宝终于被找了回来,许大马棒喜极而泣,他将大马棒放在了老儿子的灵前,并下令大摆筵席,好好慰劳胡彪兄弟。贫农协会的乡亲们回来发现同志遇袭,奄奄一息地还念叨着杨排长,众人又惊又怕,鞠梅英不相信杨排长是这种人,于登科却咬死了此事与杨子荣脱不了干系。于登科说话三两句便带着呛茬,鞠梅英觉得反常,也懒得理他,此事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论,同时向大伙保证,共产党是人民的子弟兵,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杨子荣与少剑波也听说了此事,二人心知此事定是胡彪所为,如此一来,小分队的行动便彻底暴露了。少剑波欲化被动为主动,与其等敌人攻下来,不如一举攻上奶头山。杨子荣虽然心里同样着急,可目前敌情不明,栾平也还没有突破,如此贸然上山,恐怕得不偿失。少剑波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土匪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行暴,简直是无法无天。他下令马上再审栾平,即便不能将他突破,也一定要攻下奶头山。
小分队将栾平与刁占一关在一处,中间只隔了层不结实的木板。栾平见刁占一为了保命将自己出卖,此刻还优哉游哉地在那待着,恨不得立马让他去见阎王。一不做二不休,栾平后退一步,猛地往木板上撞去,冲着刁占一就扑了过去。外面的士兵听到声响,惊呼不妙,赶紧开门去看,却见刁占一已经被栾平勒死。少剑波心里又急又气,却又不能把栾平枪毙,刁占一死了,栾平就是小分队攻上奶头山的唯一希望。栾平不见棺材不掉泪,依旧在跟小分队耍滑头,嘴上答应带路,却还是不老实。小分队在夹皮沟逗留数日,不只是少剑波,战士们的心里也急躁了起来。刁占一已经交代了许大马棒就在奶头山,栾平也答应带他们上山,与其在山下死等,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呢?杨子荣却不同意贸然出击,现在除了奶头山以外小分队对土匪情况一无所知,少剑波心里也在仔细斟酌,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已经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小分队的具体位置已经暴露,许大马棒很快就会攻下来。如今小分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立即撤离,转移根据地,为了防止夹皮沟的百姓受战争之苦,把战场拉出去。二是以攻为守,攻上奶头山。小分队的成员在紧锣密鼓地商议着,关毅忠也在做着同样的考量。奶头山今日设宴庆贺,听说是胡彪将大马棒完璧归赵,此人枪法神准,有勇无谋,抗战期间杀了日本人便不敢露面,到奶头山当上了饲马官。关毅忠不请自来,在饭席上会了会这位胡彪兄弟。
若如他所说,大马棒被抢走,小分队此刻定是清楚自己已经暴露。两条路中,关毅忠判断,以少剑波的个性,即便小分队还没有准备充分,他也一定会带着队伍杀上奶头山!命令下达,小分队即刻出发,进攻奶头山。杨子荣心里有所担心,但既然大伙一致同意,他也只得带队打冲锋。栾平故意挑了一条难走的山路,并趁大伙休息之时打伤了“猴蹬”,抢了枪拔腿就跑,“猴蹬”和“长腿”将其截住,上来就是一顿胖揍。此人阴险狡诈,杀了都不为过,少剑波却命令白茹将他救活,栾平若是死了,那小分队在这茫茫深山里,就更是睁眼瞎了。小分队徐徐向奶头山行进,关毅忠也已带兵设好了埋伏。想到即将与少剑波一决高下,关毅忠便觉得浑身细胞都兴奋了起来。看关毅忠胸有成竹,陈排长却有所担心。倘若共军不来,岂不是让奶头山的那些土匪棒子们又看了笑话?关毅忠不在乎,他打心里盼着小分队早点出现,不只是因为与少剑波的较量,更是希望早日完成党国交给他的任务,功成名就离开奶头山,再不与这伙土匪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