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冰冰演村姑在农贸市场里无人识 回家遭李晨嫌弃丑

对话《潘金莲》主创

当范冰冰宣布接拍《我不是潘金莲》时，外界就纷纷猜测她的新一部代表作要诞生了。继2007年的《苹果》和2011年的《观音山》之后，她终于等来了《我不是潘金莲》 这样的好剧本，用冯小刚的话来说，这是一部难得的以人物为主的戏。冯导给演员提出了三个月闭关拍戏不得请假的要求，范爷也格外珍惜这个机会，潜心在江西婺源搞创作，一场戏甚至要排练七八个小时。

范冰冰的电影处女作是和冯小刚合作的，2004年的那部《手机》助她获得第一个电影类奖项——百花影后。12年后再合作，冯小刚称赞范冰冰此次的表演“给了我一个惊喜，也给了观众一个惊喜”。《我不是潘金莲》在多伦多首映后，范爷的表现被观众评价“有突破”;而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也奉上了一个影后提名。

范冰冰是如何演好李雪莲这个村姑的呢?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期间，范爷接受了新浪娱乐的独家专访，和我们聊了聊“冰牌村姑”的修炼史。

我觉得导演胆子也挺大的，他把这样一个角色交给我。其实女演员还是分类型的，从大众意义上来说，我不是一个特别适合演这种角色的人。导演希望挑战一些东西，我也是。

他也觉得，可能我对这个角色的掌握有我自己的一种方式。电影是他带我入行的，《手机》是我第一部电影。这么多年我也在拍戏，导演也在拍戏，都没有碰到过。后来他突然之间说，我觉得你能把这个角色拿下来，不太容易，是一个挑战。他又说，如果是你演的话会让所有的人有一个惊喜。

这个戏找到我的时候离开机只有8天时间了。中间导演已经做了很多筹备，他可能做了很多演员的选择和调整。在那8天时间里里我就用了最快的时间看剧本，不断和导演磨合剧本，讨论故事、人物，还有试装。

我们试装试了两天，都觉得不是很满意，原因是服装都太没有生活的气息。服装师可能根据那个年代的农村妇女去做了很多衣服，虽然有做旧，但还是很新。我和导演都觉得还是有一点质感的问题。

我就跟服装师说，能不能找一批人直接下到婺源，收当地农村妇女现淘汰的衣服。其实收了一大批回来，有一些是从别人身上现扒下来的秋衣秋裤。拿回来以后还都没有干洗，我们就在一两百件收回来的衣服里挑冬天夏天的衣服去试，突然我就有了感觉。

因为有人穿过的那个衣服有时间的味道，毛衣包括秋衣的弹力已经松驰了，看起来就是这个人一直在穿的衣服，那就有了一些生活的味道。然后再拿着衣服去干洗，再把它做旧，再一次试装的时候已经在婺源了。

这次是完完全全的素颜。因为我的皮肤本身比较白，婺源又没有什么太阳，所以基本上还是把皮肤做了一些农村的粗糙的质感，颗粒感，加上一些颜色偏黑偏黄偏暗的底色在皮肤上，包括手和脚，只要是能露出来皮肤的地方都做了相应的改造。

我一直在跟导演要求说，你觉得会不会还是好看?导演说，我要的是好看，书里面李雪莲是个村中美人，她不是一个丑陋的形象。要不然你这一路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去关注你。她可能还有她自己村妇美的味道，不能是完完全全一个丑陋的形象。导演不希望这个戏的女主角偏丑或者是大家都觉得不好看、没有欲望去了解她的故事。我是觉得李雪莲挺聪明的，她不是一个笨蛋，她在农村妇女的阶层里面，她是一个很有计划和安排的人。

比如说郭涛来送东西的那场戏，其实整个一连串的走位是我跟郭涛试出来的。这场戏是一镜到底，很长，导演说可能还要再切这儿切那儿，我们就说这个戏还没有这么长的一个长镜头，来试一试。其实那场戏可能排练了有六七个小时，大家就在找各种角度、光位、走位，包括进厨房、出厨房、开窗，跟郭涛的对白，两个人的默契其实都是大家慢慢慢慢训练出来的。

这个戏真的有时间给演员排练，别的戏里机会很少。我们基本上每一天晚上都排练，因为都不在北京，特别好，有时间，收了工之后大家能聚在一起。第二天可能只拍一场戏或者只拍两场戏，前一天晚上大家就集合在导演房间里，把整个明天要演的戏走一遍，然后找毛病，找逻辑和对白的感觉，大家都能对得上。

我们拍的第一场戏就是电影里的第一场敲门戏，我第一天拍摄的时候，除了在对白上稍微有一点硬，因为都是学的新的语言，我觉得找的方向是对的。导演也觉得，这女的太逗了，他就想要一个耿直的感觉。包括表情上面，他都希望你的眼神不要瞟来瞟去，不要做思考，就是直接的反应。他不希望在镜头里看到李雪莲在想什么，他就是要那个很直愣愣的很二的农村妇女的感觉。第一天除了对白上稍微有点硬之外，我觉得已经在状况里，就顺着这个方向越来越流畅。

去婺源之后，我们还有三五天的时间就要开机了。我去了很多农贸市场，画上妆在里面待两天，就在市场里走来走去。我做了很多实验，如果没有剧组的大车在，如果是我一个人，待一天也没有任何人能认得出来我。我就跟导演说应该差不多，这样的感觉是可以的。

李晨也觉得我每天都很丑。有的时候我回到家的时候还是黑的脸，妆也没卸，他就说“呦，村姑回来了”，确实跟我平常的反差还是挺大的。

此次范冰冰在江西婺源闭关拍戏三个月，李晨都没去探班。而拍摄北京部分时，李晨终于进组客串了一个警察的角色。冯小刚透露，当初想让李晨演范冰冰的前夫，但却遭到坚定的拒绝，范爷笑言：“这还没结婚呢，怎么就离了呢。”

所以，如果让范爷选的话，他希望李晨演什么呢?

“我根本不想让他演这个戏”，范爷说，“因为大家肯定会觉得情侣之间演戏会有一些……除非这个角色特别合适。后来回到北京之后就需要有一个警察的形象，他跟导演以前合作也很早，《唐山大地震》，导演也很喜欢他，说你来帮我客串吧。”

李晨的这场戏也得到了范冰冰的夸奖：“他演警察真的很像，声音也特别像，语气也特别像。所以对于我来说，他还挺适合这样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