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手于丽娜 小提琴演奏曲《梁祝》50年 出自学生之手
50年来,在中国及世界各地,有无数的演奏家,无数的著名乐团,在反复地演奏着《梁祝》。可以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梁祝》。这首乐曲伴随着几代中国人一起长大,成了记录青春和爱情的经典。
经典之作竟出自年轻学生之手
50年前,在上海音乐学院有一个特别的音乐试验小组——小提琴民族化实验小组。在那个年代,满怀踌躇的青年学生选择了西洋乐器——小提琴,却发现小提琴的演奏曲目全部是外国名曲,中国的老百姓觉得好听,但根本不能理解乐曲所表达的意思。
于是,实验小组的学生试着创作一些用小提琴演奏的中国乐曲,何占豪就是其中一员。他进入音乐学院之前在浙江一个越剧团乐队任二胡演奏员,有一肚子的越剧音乐。他把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里“十八相送”、“楼台会”等几段唱腔音乐连接起来,写成了一个弦乐四重奏,用小提琴实验演出,这个作品被称之为“小《梁祝》”。
“小《梁祝》”演出后在系里引起很大的反响。紧接着,为了向国庆十周年献礼,院里希望实验小组创作一个比较大的作品。随后,实验小组向院里报了3个作品,其中一个就是在“小《梁祝》”的基础上创作一个大的作品,院党委书记孟波用笔一勾,选中了《梁祝》。
虽然有“小《梁祝》”的作品,但何占豪毕竟只是小提琴专业一年级的学生,从未学过作曲。说起《梁祝》,不得不提到另一位作者——陈钢。起先陈钢不在实验小组,他当年24岁,已是作曲系4年级的高才生了。何占豪说,他和陈钢是互补型的,他擅长民族音乐,陈钢则精通西洋配器。
陈钢还透露了在他和何占豪的初稿里,原本写到祝英台投坟就结束了,没有“化蝶”这个尾声部分。孟波在审读了初稿之后,把何占豪和陈钢叫到办公室,他觉得音乐的结尾给人以过于压抑的感觉,他认为音乐应要传神,因此建议尾声增加一段“化蝶”:“这是对封建势力最强烈的反抗”。
此举犹如画龙点睛般,一下子提升了整首曲子的情感色彩,“由幻想变为希望,由结束转为新的开始。”
首演者俞丽拿:
唯一一次连续演出两遍《梁祝》
在当年的小提琴民族学派实验小组中,有一位刚满18岁的小姑娘,拉得一手好琴,她就是《梁祝》的首演者——俞丽拿。
1959年5月27日,《梁祝》首演在上海兰心大剧院举行,俞丽拿小提琴独奏,樊承武指挥,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学生协奏。琴声响起,流淌出来的居然是情意缱绻的江南曲调时,观众有些意外。当醉人的旋律停止后,观众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突然,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俞丽拿回忆说:“我谢幕了,指挥谢幕了,何占豪和陈钢谢幕了,可是掌声却仍然在响。这是新作品音乐会,没有准备返场节目,当时我们都蒙了,没办法,只好返场再拉一遍《梁祝》。”俞丽拿说,那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连续演出两遍《梁祝》。
如果说《梁祝》的首演者是俞丽拿,没错,但在她之前还有两个人也演奏过《梁祝》,那就是何占豪和陈钢。1959年5月4日,在学校五四青年节纪念大会上,由何占豪和陈钢二人试奏了加入了“化蝶”的修改曲。当时,何占豪拉小提琴,陈钢弹钢琴。一曲奏完以后,陈钢赶着回去为曲子配器,而何占豪则上台代表他们两人发言。5月下旬,《梁祝》在“上海音乐舞蹈汇演”中正式首演了。
盛中国:迄今为止演奏《梁祝》场次最多的人
盛中国是迄今为止演奏《梁祝》场次最多、录制《梁祝》唱片版本也最多的演奏家。他和俞丽拿被称为演奏《梁祝》的南派和北派。
盛中国说,曾经有5个美国人,在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连听5场《梁祝》,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这再次证明了音乐是一种无国界的语言。
很多人说小提琴演奏是高雅艺术,但这并没有阻碍《梁祝》这首优秀作品走进寻常百姓家。在盛中国的记忆中,农民包下了中山音乐堂听《梁祝》的往事至今令他印象深刻。2001年1月10日,北京市顺义区高丽营镇的农民出资包下中山公园音乐堂,请盛中国去演奏《梁祝》。
盛中国说,这些村民对《梁祝》十分熟悉,当乐曲演奏到高潮时,他们就自言自语地说:“该化蝶了。”相比外国人连听5场《梁祝》,中国农民包场听《梁祝》给他的震撼更大。
在那一次演出中,盛中国还听说一位村民一共听坏过6盒《梁祝》的磁带。一盘磁带至少可以听上几百遍,听坏6盘磁带那是怎样的一种痴迷啊?盛中国当即决定春节后就去高丽营镇义务演出。
西崎崇子:第一位演奏和传播《梁祝》的外国演奏家
日本著名小提琴演奏家西崎崇子是第一位演奏和传播《梁祝》的外国演奏家,《梁祝》的英文名字“The Butterfly lover”蝴蝶的恋人就是她翻译的。陈钢曾经回忆说:“这部作品对她的影响非常深,我去她香港的家中做客时发现,她家地毯上绣的都是蝴蝶。”
西崎崇子演奏《梁祝》50场次以上。她要让《梁祝》在全世界走得更远,更好。她说,现在《梁祝》在日本也是非常有名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