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季刚设计师 专访设计师吴季刚 走进天才设计师的别样人生
记者:现在纽约时装界有一股强大的“亚洲浪潮”。你觉得自己是亚洲设计师还是国际设计师?
吴季刚:我是亚洲设计师,我出生在台湾。这就是我,但是我是个设计师,跟任何种族的设计师一样。我80 年代在台湾长大,那时候的台湾人不认为艺术是一种事业。对我这个年龄段的很多人来说,很多家庭开始看到这个之前不被认可的领域的真正价值;另一方面真的是运气——我们现在碰巧都在美国。
记者:你9 岁搬往加拿大居住的那段时间有什么重要意义吗?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记吗?
吴季刚:我在温哥华经历了很多事情。那是我第一次在西方社会生活,我学会了英语,那是我的第二语言。我变得非常熟悉西方文化,我9 岁的时候有了第一台缝纫机。我在学校的时候学了时装绘图,那是一个非常安静的成长环境;很好的一点是,我父母直到我准备好之后才让我进入喧嚣的时装业,等我18 岁时搬到纽约上帕森斯设计学院时,我对文化以及世界的了解更深了。妈妈很支持我,她想让我高兴,但是她当时真的以为我会成为一个失业的艺术家!
记者:你在玩偶谷(valley of thedolls) 发现了什么?你从16 岁就开始和integrity toys 公司合作。那是怎么开始的呢?
吴季刚:那份工作就是改造玩偶。我喜欢改造东西,我重新给它们的脸上色、化妆、做头发。我的家人为此很担忧,我的父母除外,他们很新潮,他们给我买玩偶。我妈妈给我买的第一批玩偶里有bob mackie 玩偶和迪奥(dior) 玩偶。高中时我上的是寄宿学校,几年之后,我找到一个机会在integrity toys公司做兼职——那时候玩偶娃娃正重新开始流行。我是通过玩偶学会设计连衣裙式样的。我们生产奢华、昂贵的玩偶,我怎么给它们着装就变成了一件严肃的事。我知道连衣裙适合玩偶穿着背后的解剖学原理,我从那份工作中学到的东西远不止如何做一名设计师,我掌握了和其他人合作的能力。
记者:七年前,你是如何从给拥有理想化的完美身材的玩偶设计衣服,转变为给真实的活人设计系列服装的呢?
吴季刚:我想我开始做这份工作时非常天真,完全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我有10 年的工作经验,当时服装业猛然觉醒,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知道怎样生产,我非常擅于给玩偶注册商标,我知道如何处理知识产权:做一个新玩偶,给它注册,获得专利权。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注册我的名字,那是我最擅长做的事情之一,时装学校不教你这个。
记者:米歇尔·奥巴马2013 年第二次穿你设计的红色礼服参加就职舞会时,你什么心情?
吴季刚:她第一次穿我设计的礼服时,我还是个新人。那次就职跟其他就职非常不同,从没有像那样的历史性时刻——从政治和时装的角度看,一切都融合在一起了。她是一个光彩照人的第一夫人,她喜爱时装,那是她要传递的信息之一。当她第一次穿我设计的礼服时,全世界都在关注。第一次拥有童话故事中的美妙时刻是很容易的。四年后她的选择既证明了我们长久的关系,也证明她已经成熟地融入了那个角色——几乎意料不到的某种连贯性。对我来说,能再次得到她的肯定是极大的荣耀。
记者:你为什么选择做雨果·博斯的女装总监,你要做多久?
吴季刚:我从没为其他人工作过,这是个重大的承诺。我跟其他欧洲公司也面试过,但是也许它们不太适合。现在我在为一个过去有很多故事的公司工作。我的想法是:我不是在取代某个人。我看到了自己做艺术总监的潜力,这个角色跟设计师很不一样。时装公司的年销售额一般可能是2亿至3 亿美元,雨果·博斯的年销售额是25 亿欧元。我必须在全球7000 个销售点之中,建立一个可以信赖而彼此关联的世界。我签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