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大学生校花的血泪情史

2017-10-13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这是一个真实的女大学生的故事.出于保护的目的,我们隐去了她真实的姓名.专业和学校,改动了一些可能引起猜忌的真实的细节.故事中的点滴是她的室友转述给记者的,我们又找到了她的博客,女大学生将自己的生活一点一滴记录下来,拨开文字表面炫耀.虚荣.辛酸.苦涩等情绪,这些真实的文字背后透出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现实的残酷."为什么我周围的人都那么土?跟他们说了一万遍'请叫我英文名'都改不过来.难道他们不知道外企都是叫英文名的吗?也许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能进外企,我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LISA.LISA请你开心起来

这是一个真实的女大学生的故事。出于保护的目的,我们隐去了她真实的姓名、专业和学校,改动了一些可能引起猜忌的真实的细节。

故事中的点滴是她的室友转述给记者的,我们又找到了她的博客,女大学生将自己的生活一点一滴记录下来,拨开文字表面炫耀、虚荣、辛酸、苦涩等情绪,这些真实的文字背后透出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现实的残酷。

“为什么我周围的人都那么土?跟他们说了一万遍‘请叫我英文名’都改不过来。难道他们不知道外企都是叫英文名的吗?也许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能进外企,我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LISA、LISA请你开心起来,微笑的你最漂亮。”

2003年10月5日

这是LISA的第一篇网络日志,不久前她刚刚申请了MSN,看见别人的名字前有小黄花一闪一闪,便立即摸索着为自己开通了空间。不落于人后是她的一贯信条。在用MSN前,她用过一段时间QQ,不过当听说9位数QQ代表着“土人”时,她立即丢弃了它,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是进了大学才接触网络,一如她不希望别人叫她的本名“李娟”。

李娟从山区农村考入上海西南片某重点高校,是整个村子的骄傲。村长亲自挨家挨户打欠条为她筹齐了5000元学费。没有多余的路费让父母相送,李娟独自一人乘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来到上海。一路上她很少喝水,尽量减少去洗手间的次数,因为没人帮她看包,尽管所谓的包只是一个朴素的上海牌旅行袋。

上海的美丽让她眩目,她的美丽让全班眩目。班上男生都说她长得酷似《我的父亲母亲》里的章子怡,清纯健康,像一株兀自生长的绿色植物,与温室花朵般的上海女孩有着完全不同的美。

李娟知道男生眼中的闪光,也知道自己的白汗衫布裙子很廉价,为了让廉价看上去高贵,她一直抬头挺胸。即使班长例行公事地问她要不要填“贫困生贷款申请表”时,她也抬头挺胸地说不要。

为此她付出的代价是同时兼3份家教,每天5点下课,在食堂买个5毛钱的肉包子就赶去第一户人家。晚上11点回到寝室已经熄灯,只能摸黑洗漱。不过她喜欢摸黑,这样就不会被室友看见她用香皂洗完脸后,什么都不涂直接睡觉。

很快,李娟脱离出了寝室四人组———她有了“长期饭票”,是个“系草”级的男生,眉目俊秀、家庭小康。他们在一起不久,李娟就用上了手机,背后贴着和男友的大头帖,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当然,她也无须再做那几份家教。

“为什么我跟20岁的男人交流有障碍?而跟30岁的男人交流几乎完全无障碍?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是我怎么了?”

2005年9月15日

李娟的这篇日志写于大二实习后,从实习单位回到学校,她突然厌倦了校园,也厌倦了相恋两年的男友。她喜欢穿着艾格的打折连衣裙被实习单位的“老男人”夸青春可爱,她喜欢“老男人”下了班带她去新天地,她喜欢“老男人”一直记得叫她英文名。

“老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逐渐取代了“小男人”。不顾男友的眼泪和挽留,她断然与他分了手。手机背面的大头贴也撕了下来,只剩下黑忽忽的一团粘胶,像一个疤。

老男人没有很多时间陪李娟,他在外面还有大片花丛。李娟深知这点,她开始减肥、染发、化妆,把这叫作“提高身价”。当然,她最大的提高是开始学习德语、备考高级口译。没有老男人的约会,她就买个2.5元的蛋饼窝在寝室里温书。有老男人的约会,她就打扮一新、彻夜不归。

李娟的彻夜不归成为了寝室夜聊的话题。关于她是不是“VIRGIN”的讨论总能持续到12点。第二天上课时,室友总会故意问她一句“昨晚去哪了”,李娟的回答永远是“通宵教室看书。”她看见了室友的相视一笑,但她装作看不见。

有时,她也会像大姐一样教导室友不要在校园恋上浪费时间,应该把目光投向社会。“那些男人才能让你往上走。我现在这个就答应了签我。”

很多人还记得有一堂课上,李娟和室友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老师要全班分组做项目,没有小组邀请她加入,最后她的室友“收留”了她。给她安排任务时,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自己做多傻,我要拿到外面让男人做。”这句话引爆了她们压抑多日的价值观争论。

“你得到的,必定是你用付出换来的。”室友的这句话是吵架的尾声,却引来了全班同学连绵不绝的遐想。

李娟搬出了寝室,再出现在课堂上时,已是一头红棕色的卷发,低胸吊带衫配VEROMODA短外套,走路时照旧抬头挺胸,只是男生们眼中那个如绿色植物般兀自生长的清纯少女已经一去不复返。

听说她被包了,听说她考高口是为了去酒吧钓老外,听说她学德语是因为交了个德国男朋友……她从寝室夜聊话题变成了全班性的话题,没有人提起她拿了一等奖学金,没有人记得她考出了德语4级,没有人知道她是全班最早拿到高口证书的人。

“有些愚蠢的人会认为我是那种女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会猜不透我究竟是怎样的女人;阅历比较丰富的人会认为这个女人张弛有道。”

2006年8月9日

这段话在李娟班级被提起的次数不亚于陈凯歌的“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一句“张弛有道”更是让某些男生歪笑,女生们则热衷猜测她究竟靠着多少男人才实现了实习单位的三级跳。

大四开学后,李娟很少出现在课堂上,即使出现,也是神色憔悴,一沾课桌就睡着,睡醒就走。据说她忙着在电视台实习,整天跟着摄制组天南海北地跑。更牛的传闻是电视台某“大佬”问她要手机号,另一个“大佬”认她做干女儿。

这些传闻在女生中迅速扩散,有人白眼,有人冷笑,也有人羡慕。

上交实习证明时,眼尖的女生发现李娟的盖章单位不是电视台,而是其他公司,这个消息立即成为全班皆知的秘密。有人补充说,与她同居的男人已经撤退,现在她正在寻找新的男人帮她支付3000元月租。

“要是找不到,她就要搬回宿舍,不过她的床已经被室友堆满了杂物。”幸灾乐祸写在很多人的脸上。李娟也的确在为钱发愁,付掉了上个月的300元电费账单,口袋里就只剩400元。拿出300元付了电费,剩下的钱买了一束玫瑰。

“如果只剩下10块钱,我也会买玫瑰不会要饼干。”她习惯了每天捧着一大束花被小区门卫注视的感觉,她需要这种感觉。

回到快要交不出租金的房子,李娟插上花,拿起刚充完值的手机,写了一条短信,在一大串名字中犹豫再三,选中一个发了出去。对她而言,这条短信意味着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也许,明天的房租也有着落了。

她把手机反扣在桌上,手机背面的“疤”已经被摩挲得只剩下淡淡的黑印,那个地方再也没有粘过她和其他男人的大头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