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的八年——从极度贫困到财务自由

2018-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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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作者:地球上的盐 发表日期:2004-10-15 10:31:15.543  其实大多数人都非常接近成功,但为何只有少部分人成功呢?很多人做

作者:地球上的盐 发表日期:2004-10-15 10:31:15.543 

其实大多数人都非常接近成功,但为何只有少部分人成功呢?很多人做事如同将水温只烧到了90多度,而剩下的几度因为要在高温下多努力一些而忍不住自己找个理由放弃了,这就是失败和成功的关键。年收入30万的人绝对不是因为他比年收入3万的人在工作中多付出了10倍的努力和才智,相反,他可能只比对方付出了20%的努力,但巨大的结果差异就因此产生了。

第一章:八年巨变

我1996年7月从东北的一所曾经非常有名的工科大学毕业,快毕业时听了一位同乡校友姐姐的话宁到好地方,不到好单位,经过一番各式各样的努力,96年八月我和女友(大学同班同学,我现在的妻子)来到了北京。我是从农村考上大学的,家中能供我上完大学已经是非常不易,所以毕业后我不可能再指望家中对我继续支持,当然当时我在北京也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和熟人。 

96年8月22日,我和女友背着沉重的大包满怀希望地来到我即将工作单位在北京永定门的办事处(单位在房山郊区)。看门的大爷听说我们是新来的大学毕业生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足让我们希望全部破灭的一句话:都开不出支了,还招什么大学生...我们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从北京天桥坐上917支线长途汽车(让单位派车来接肯定是做梦了)到了良乡窦店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单位。我在不安中用最快的时间从接待我们的组织部证实了办事处老大爷的话:的确,公司的开支经常出问题,但分来的新大学生在第一年不受公司效益的影响(后来证明是假的),每月的工资由组织部准时发放,400元每月(呵呵),公司免费提供单身宿舍,anyway, 我们在北京的新生活开始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一晃八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可以很客观地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的现况:我已经是两家公司的法人(我占80%股份,妻子20%),本年度公司利润100万应当无忧,明年的效益翻倍应该很正常(因为产品已经打开销路,并且我是那个行业的领跑者)。经过几年的发展,我在国内、国外也有众多的朋友和一些有用的社会关系。在我一共七年的打工生涯中,我最高的工资是每月3000USD,税后20000左右,期间我买了房子(120平方米)和车子(18万以上),目前手头动用个几十万人民币应该不影响公司的发展,公司拥有自主品牌的产品,同时也是两个世界著名公司产品在北方地区和北京的代理。看到一些所谓的小资和白领在一些暂时还没有获得稳定高收入工作的同志们面前沾沾自喜地感觉良好时,我经常感到好笑。 

我不能说自己有多出色,但我确实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了从基层打工者到高级白领,最后到独立创业的转变,同时基本实现了财务自由。我曾经非常贫穷,但我从不认为金钱是万能的,但在目前这个经济社会中,拥有适量的金钱是非常重要的,至少我可用电影《阿甘正传》中主人公的一句话唉,少了一些麻烦来形容金钱的作用。 

我讨厌恐惧和不安全的感觉,特别是经济上的,我一直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在以下的时间里,我将自己的发展过程如实奉献给大家,希望大家能根据自己的时空状态各取所需,因为平时的工作还非常忙碌,所以很多朋友的问题可能不回答或不能及时回答,还望大家谅解。 

第二章 国企生涯

我毕业后工作的第一家单位是一家典型的国企,说到典型,是因为它具有特别多国企的特点。在经过市场洗礼了几年后的今天,我再回过头来看这国企(它已经被兼并了,但还是奄奄一息),感到它从营销方式、产品、经营、管理等多个方面确实不适合激烈竞争的市场,而且一直由一些能力很低的人在做决策,倒闭或被兼并或许是正常的,就先不发表评论了。 

  这是一家生产传统建材的公司,有过辉煌的历史:是建国后第一批苏联援建的项目之一;北京的老十大建筑都使用了它的材料,96年时管理人员加上固定的工人超过2000人,有学校、技校、医院和十多个分厂或车间。当年该单位从学校招聘了8名大学生。  

报到后。我们八个人经过短暂的入厂教育后被分到了各个单位,我和一个西安交大的哥们被分配到了专门生产保温产品的四车间,主要和维修组的工人学习设备保养和维修(组织部让我们下车间学习3个月,呵呵)。车间三个月的工作其实是大学金工实习的具体应用。我一直非常感激当时维修组在几个老工人,他们有热情的心肠和精湛的技术,对我们很好。我们可以经常睡懒觉、不用值班和干强度很高的工作。在我们喜欢学习的技术方面,他们总是非常耐心和高兴地手把手去教(如果世界大乱,完全靠体力技能吃饭,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不错的电焊工,呵呵)。这种真诚的关心让我们这几个初来的家伙感觉很好,慢慢就熟悉和融入了这个工厂。  

我在大学当过两年的班长,应该说属于那种还是比较好动的人。车间实习三个月后,我给组织部打报告说希望到营销部门去工作,车间锻炼完成后公司就将我调到营销部实习。当是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开销售发票,当然就开始接触一些客户了。外出时主要跟随一个王姓的经理去处理销售过程中的一些事情。当时公司的销售基本上坐商,我也没有开拓市场的任务。营销部门大约有10个人左右,从现在的眼光来看,营销人员基本上没有合格的(呵呵)。客户来买产品和销售人员的努力基本上没有很大的关系,主要是因为公司产品在那个行业有比较长的历史,有一定的知名度。当时有一个管营销的副总比较喜欢我,在他的支持下,我开始接触一些和钱、物有关系的事件,没想到开票这件事还很有学问,当时有一个湖北的女孩在我之前开发票,经常搞一些手脚,很牛,因为我挡了人家的财路,这斯就挖空心思找我的毛病,当然我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所以就经常找借口出去和经理拜访客户,接触了一些人,有几个客户现在还是我的好友。  

工作几个月后春节快到了,我的每月400大毛根本不够用,再说春节总要回家吧,大学上完终于工作了(而且还是在伟大的首都北京,说不定老家村里以为我如何如何呢),我总不能空手回家吧。于是我就坐不住了,偷偷写好简历跑到市内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参加招聘会,两次后还真有收获。由于我是学化工的,找到了一家在北京朝阳区高碑店乡从事化工生产的私营企业做技术支持工作,每月600元,包吃住。于是我就给公司请了假(当时我刚义务献了血,公司给了我两周的假期)反正也快到春节了,大家都人心浮动,春节的假期也快到了,我就偷偷去高碑店上班了。工作了一个月,白天搞配方做试验,晚上给公司翻译英文资料(我得英文水平不软,大三就过了六级),一个月后,公司给了我600元的工资和600元的奖金,加上国营单位的400元工资,我手头竟然有了1600元钱,终于在大年三十的晚上12点带着父母的希望回到了故乡。  

春节后,我又回到国营单位来上班。由于公司应收欠款太多,又经常开不出工资,所以老总让营销部成立了一个清欠办公室,由于管营销的副老总对我的感觉不错(当然与历史清白和做事快也有关系),我终于高升成为公司清欠办公室主任,形式上负责公司不良欠款的回收工作。其实这个工作完全是得罪人的工作,公司形成欠款的主要原因是一些头头脑脑打招呼或直接参与以权谋私形成的,有的手续不全,大部分欠款单位看催的不紧,故意拖着不给,当然也有的情况是一些销售人员将已经收回的货款存起来私用,情况非常复杂。  

我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和完备欠款手续,然后让有关的欠款领导和业务人员签字认可。完成本项工作后,我和副总商量让每个人有关人员都签订收款协议和计划,同时也让公司出台了奖惩协议,根据欠款的时间长短对收回者给予一定比例的奖励,完不成则扣工资和下岗(最后执行不下去,呵呵)。然后我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天天找欠款的人员谈话,追问收款的情况,有一段时间我竟然发现很多领导都躲着我走(呵呵),这群老鼠。  

我第一月收回了160多万的欠款,然后根据奖励政策去财务拿钱,结果财务说没钱!我当时就愣了,这可是给收款的人的都许诺好了,让我如何面对这些人呢。不就没钱吗,我找来钱行不行,财务说可以。我就先找领导签好发奖金的单子,然后找一个肯定有公款私存情况的家伙说:要给你们发清欠奖,你两天内给我收回5万现金来,行不行,当然行了,**,我就这样把第一笔奖金发出去了。  

钱一发,事情多了,说什么的都有了(呵呵)。有人眼红了说欠款还有理啦,早知道我也欠点。结果,一把手给我们开了个会:两个意思,一,下个月清欠的任务是200万(丫的不知道钱越要越难),二,清欠办不能直接发奖金;这个烂政策执行两个月下来,奖金发不下去,大家当然也

  我是同届来到该国企学生中最先有外出打工经验的人,97年春节期间做过技术服务的那个化学公司说我随时可以过去工作,应该说我找工作的压力不大,但由于对那份工作不太满意,所以开始寻找新的机会、我参加了几次人才交流会,但效果不好。那时候我经常去参加任何一个我能赶到的招聘会,国展的、劳动人民文化宫的、地坛公园的,总觉得发出一份简历就多了一丝希望,然后就去北图(现国家图书馆)看书或骑车逛大街。  

到九月中旬时,同时来国企的几个哥们也开始到市内寻找工作。一段时间后,其中的两个已经找到了新工作。好面的我实在等不及了,就去高碑店乡的那家公司上了班。由于自己已经有近一年没有来公司了,公司的变化比较大,最重要的是公司原来让我住的四合院让军代表住了。没有我落脚的地方了,我只好住在公司院子的一个帐篷里。公司的几个主要管理人员对我的态度也比较一般,可能因为飘忽不定让他们感到我的不稳定,所以基本上没有了第一次来时的热情和好感。这个时候那家国企也开始找我们的麻烦,说如果不回去工作,我们的户口将被打回原籍,档案退回学校等等,反正搞得大家心惊肉跳的,由于当时我们对这种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经常在市内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国企露个面。  

这个时候我的朋友(妻子)也开始找工作,因为我走了以后她在公司工作也很为难,主要是因为别人认定她肯定也要走,再加上国企实在没有事情可干。她找得第一份工作是北京阜城门附近一个出版社,我当时非常高兴,总觉得有了工作就好多了,不过她说好像面试的时候那个社长看了一眼就确定下来,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我高兴地从房山帮她打好行礼包裹,在别人的侧目中挤上公共汽车来到城里,在一个半地下的集体宿舍将她安顿好。  

过了三天,她打电话让我过去,说他们的社长(一个35岁左右的男的)经常有意无意地来到她们的办公室,说一些无聊的闲话,还经常在说话的时候动她的头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一听就明白了,只简单的说:走吧,我帮你去宿舍搬东西。这样,我朋友就从新回到了房山的国企去住。当时我还询问了那个小子的车号,准备找几个哥们收拾他一次,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成行。  

在城里住宿当时对我来说是一个大问题,因为不方便让朋友也来我工作的公司住帐篷,所以我最后在公司附近的高碑店村里花150元/月租了一件平房,从旧货市场买了一个稍大的单人床,这样偶尔朋友来得时候也能住下。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个房子的窗户四周有很多超过1公分的缝,天一亮就看的非常清楚。  

97年的10月1日是一个值得我们纪念的日子,考虑到很快就要彻底离开国企,我和朋友决定在十一之前把结婚证领一下。因为国企的部门比较多,有组织部、劳动人事部、工会、保卫处等专门开证明的部门,所以我们提高效率在9月30日下午终于拿到了结婚证,我和夫人认识五年后(大学4年)终于结婚了。由于极度贫穷,我们结婚只花了170元钱。买了几十元的糖,其余的都是检查身体和办手续的钱。不过这个喜糖大部分让我们自己和几个哥们儿吃了(呵呵)。我本来是准备给办手续的有关人员吃的,结果这几个部门有关的人员极其冷漠并不配合(因为我已经离开公司),办事情的时候很不利索,我一怒之下把所有的糖都拿回来了放到宿舍,我那些哥们儿闲的时候就随便嚼几个(糖是最便宜的那种,很硬),我记的过了好长时间才全部吃完。  

过了半个月,我老婆终于重新找到工作了,是在一家传销公司里面的策划、培训部做文员和编辑工作(传销公司非常重视培训),上班地点在东单世都。当时传销盛行,培训也非常繁忙,她在那里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女士(洪阿姨),洪阿姨曾经在报纸做过非常高的职务,有丰富的经验,这对我学化工专业而搞策划的老婆帮助极大,她的工作基本走上正规。  

当时最困难的事情就是没有钱,我经常从高碑店骑自行车去东单接老婆(省钱呀)。坐地铁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为了一票用两次就故意用手握住大部分票让检票者只能撕下很小的部分,然后在下次换个方向再用,但试了一次没有成功,被检票员羞辱了一番,就没有敢再试过。  

我们住宿的地方离京通快速路大约有3公里,没有路灯和公共汽车,我基本每天晚上都要去315高碑店站接老婆。当时手机是很奢侈的东西,我只有一个呼机,所以往往只能在汽车站死等。那路汽车非常拥挤,上的时候象打仗,下的时候象逃难,但也没有办法,等车的时候,我经常认为下一辆车里肯定有我的亲人,但往往看着汽车满载希望而来,然后失望地看它离去。  

严寒的冬天终于要来临了,因为经常受到国企组织部人事部的威胁,我需要经常回国企去解决我和老婆遇到的档案、户口等问题,频繁的请假让我打工的私企终于不耐烦了,我被迫在只得到很少工资的情况下离开了那个企业。  

  天气越来越冷,而我正好又失去了工作。到处漏风的平房根本住不下去,而且当时我已经不在高碑店工作了,况且那里距老婆上班的地方又太远,所以我决定搬家。经过半个月的寻找,我终于在9路汽车总站的水锥子附近找到一间地下二层的单间,600元一个月,但必须一次交三个月....,我和老婆所有的钱凑起来也不到1000元,最好通过借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大学同学1000元才解决了住宿问题。  

我又开始重新寻找工作,我经常骑着自行车参加人才招聘会,我印象中去劳动人民文化宫特别多,由于觉得时间难熬,我经常骑着自行车沿着大街走,专心地等腰里的呼机震动,因为每次震动都说明又面试的机会。我甚至因此而发现了一条财路:我经常用路边的投币电话回电话,但经常发现投下币后电话不通,有时候拍拍电话竟然能出来好几个币,仔细研究发现,原来有的人专门给投币电话的投币口塞一个V型的纸条,大部分人投币以后看没有动静就只好骂骂咧咧的走开,对我这种穷极了的人可不轻易放弃,使劲拍打,所以有时候就占了搞鬼者的便宜,不过我不希望大家认为我是有意破坏公用电话。  

那一段时间我经常通过骑自行车追公共汽车来锻炼身体:我经常在老婆快下班的时候转悠到世都附近,等老婆下班后她坐电车(好像是115)往东走,我骑自行车追。当然汽车开的快了,不过它总停,所以我经常可以灰头土脸地通过窗口和老婆打招呼(呵呵),当然如果碰到下雨或者刮大风我就要倒霉了。  

终于,我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参加的交流会发生了作用,一个在朝阳生产洗涤用品的私人小厂在经过两次面试后同意我去上班,任总经理助理,试用期1000元每月,转正后2000,我也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很多刚毕业地同学们都会遇到和我类似地情况,因为没有经验或专业相差很远,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干什么。其实很多时候痛苦并不是因为肉体的劳累,而是因为精神上地忧郁和担心,总觉得自己似乎对社会没有价值,同时对自己何时能摆脱经济上地困境没有把握,没有看到光明的路途总是让人感到迷茫。  

其实在真正经历贫困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时间去感到自己的穷困。我不知道大家对漫漫长夜的理解,我得体会是这样的:当你没有钱住旅馆在火车站等车时,和很多人一样经常坐在一个包上趴在另一个包上睡觉,好不容易睡了一觉,觉得肯定过了很长时间,但一看表才过了十几分钟;或者在火车上没有座位或者有座位趴着睡觉时也有这样的感觉。总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天快些亮,但往往时间过的很慢。我的对漫漫长夜的理解是这样的。  

勇气和激情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智慧和经验同样重要。不经过风雨,如何才能见彩虹。再说,其实经历适当的苦难和贫穷对将来也是非常有益的,我用改动了的基督山伯爵(埃德蒙)给莫雷尔的信来说明我得想法:  

至于你,莫雷尔,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是:在这世界上既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只有一种情况和另一种情况的比较,如此而已。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能品尝到极度的幸福。经历过过极度贫穷的人,往往对拥有财富有更真实的感受。只有下过死的决心的人,才能懂得活着有多快乐。  

幸福地生活下去吧,请你们永远别忘记,直至天主垂允为人类揭示的那一天到来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第四章 幸与不幸

我终于又有了工作,如同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丝光明。  

其实当时我找工作的时候,需要营销方面人员的公司还是非常多的,如果我找愿意从事营销方面的工作,应该是比较容易找到的。现在回过头来思考,其实当时自己还是对营销有一种恐惧和担心,不愿意承受销售的压力,总想找一个和自己专业有关系、非营销方面的工作。从我在农村成长的经历来讲,当时我在心里总认为销售如同在一个农村的集市上喊着卖东西一样,而我又特别好面子,所以总是逃避这方面的工作。在飘零的时候我特别希望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工作,而当时总觉得销售工作非常不稳定、和我的目标不同,现在看来是完全错误的。  

其实我们在现实的生活中每天都在遇到和解决困难,只是大小和类型不同而已。而做销售工作的人是在不断地主动寻找困难并想尽各种办法去解决,如:如何高效地获得有效信息;真正地决策者或决策群体是谁?关键的决策期是什么时候?竞争对手在干什么等等。  

世界越来越充满销售:波音和空客需要卖飞机,早市上的农民也需要卖菜;直面困难,解决困难是每个人都不要和不能逃避的问题,即使不作销售工作,也要有销售的思想和意识,市场经济决定了我们大部分人所做的工作可能都是为别人服务的,不论你是否愿意。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有一个稳定、收入高的

  我记得我是97年的11月份来到公司的,一周后就带着两个业务人员去重庆出差,参加国内油田企业的劳保会议。因为我们不是正式的参会单位,只能比较随便地找个会议附近的地方住下,通过和服务员混好关系搞到了一本参加单位名单和负责人的通讯方式,就开始简单地拜访了几个客户。由于傻呼呼的没有经验,效果很一般,期间我还被怀疑是坏人被带到派出所呆了几分钟,由于我和主持会议石油部安全局张局长认识,他们又很客气地把我送回来了。  

会议快完成时老板做飞机来重庆(江北机场),我做中巴去接老板,中途还因为给一个带小孩的妇女让座让周围人视为怪物。老板住江北区的小天鹅宾馆,来后我们两个去渣子洞、白公馆、朝天门溜了溜,没啥意思。然后老板做轮船去游三峡,我去成都四川石油管理局去拜访一个熟人(好像在四号桥还是一号桥),而后坐火车回北京。  

四川之行是我做的与销售有关的第一件事,客观上因为上半年盈利很好,老板想扩大投入增加销售,我在摸索中做了一点事,对销售有了一定的感觉,初步积累了和外人打交道的经验。在成都时我还去温江和龙泉驿拜访了两个大学同班同学,在重庆时也去一坪拜访了另一个同学,说实在的,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出差。  

回京后不久我就带着老板的一个亲戚(退伍军人)去乌鲁木齐出差,坐69次列车,车票630(硬卧),行车63小时到新疆的首府。我记得新疆石油管理局在一个叫明园的地方。第二天,我们在白雪纷飞中坐汽车去克拉玛依。在汽车上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哈萨克族姑娘叫阿里木汉。事情是这样的:我当时穿了一件比较短的大衣,坐下后膝盖就一点都盖不住了,车上没有空调,只有中间的座位下有暖气,**窗户坐,所以有一条腿就特别冷,我不停地用手去揉搓。我的旁边正好坐着那个哈萨克族的姑娘,她用生硬的汉语讲让我和她换换,因为她穿的厚,我不好意思地拒绝了,但和她聊了起来,原来她是克拉玛依的一个卡车司机(呵呵,很厉害呀),然后她还教了我几句维族语言(现在我还记得)。中途停车我和同事下来吃饭,她没有下来,在车里吃自己带的囊,我吃完饭上来后发现她已经坐到靠窗户的位置了,死活不让我进去坐窗口的那个冷位置,我只好坐在那个比较温暖的位置到了克拉玛依,感谢好心肠的外族姑娘。  

我去克拉玛依主要是拜访老板在石油管理局的一个朋友,并争取签一个单子出来。虽然有关系,但事情还是比较复杂,劳保科的权利非常大,采购的东西每年有十几个亿,我看见一张发票竟然有4000万。经过近三个星期的工作,中途我还独自去了一趟独山子,最后终于在快过年时签了一个几十万块钱的单子。  

在克拉玛依的三个星期有几个事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是充满神奇的黑油山,至今还在不断地冒油;二是石油工业的官僚和腐败。一个小小的供应科竟然每个人都有很好的手机(那是1997年呀),我请他们吃饭一次竟然花了2000多,那是我第一次因为吃饭花这么多的钱,;最后一个体会就是普通民众的艰辛生活。当时我住在克拉玛依宾馆,门口有一个卖拌面的维族家庭,女老板叫帕丽达,每天的工作非常辛苦,晚上就睡在小店的地上,各种工商税务非常无聊,她的饭做的很好,生意很好,但就是不让她扩大面积。我在临走的大清早把自己不用的一些洗涤剂样品给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们全家原来就住在吃饭时放桌子的地上(不分冬夏)。很小的事她却是非常感激,用生硬的汉语说我是一个好人,当时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只有快速转身走开。正如屈原讲的: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回到北京后已经快过春节了,我已经正式转正,工资2000元每月,还能报销部分费用,老婆的工资好像也是2K多,生活稳定多了。而且当老板听说我还住在水锥子的地下二层时,告诉我他有一个朋友在松瑜里有一间半地下的房子,但需要和别人合住,我愉快地答应了,很快搬了家。虽然属于我的空间只有10平米,但毕竟是楼房,附近有松瑜里商场,生活还是比较方便的,而且房租只有200元,生活终于比较稳定了,我们比较轻松地过了一个年。  

年后不久的一天早上,我正在公司里面写东西,突然老板的司机和夫人神色匆匆来到公司,到财务后拿走了所有的公章和财务相关的东西,同时通知全体人员放假三天。我觉得很奇怪,经过半年多的磨合,我和老总之间已经相处的非常好,他有什么事情也从来不会避开我,为何如此呢?一天后,我得到准确的消息:原来,祸从天降,老板那天早上起床后在卫生间刷牙时突发心脏病,他只来的及给老婆说了一声给我拿药来就牙关紧咬倒在地上,他的夫人惶恐之下竟然不知用勺子撬开嘴放药,在司机匆忙从楼下赶来一齐将他送到最近的垂杨柳医院时,他早已经去世.....。第二天下午,我去医院的太平间看了他,脸黑紫色,身体僵硬。因为基本上每天都接触,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看到别人的痛哭,我也忍不住流下泪水,

   公司立即陷入混乱,而且几个无聊官僚也借集体企业的名义参与其中,他的前妻、前妻的两个孩子、现在的妻子和孩子等人也参与其中。我没有资格和能力协调如此复杂的关系,在迅速去山东东营和辽河油田收帐并确认欠款手续后,我无奈之下离开了公司。  

人生苦短,我们基本上都不知自己真正的归土日期,我第一次在成年后看到熟悉的人突然离去,确实对我有一定的震撼,我对人生也有了一定新认识。  

无论何因,我又没有了工作,重新加入了寻找工作的大军。 这时候国家也开始对传销进行限制,老婆的工作也岌岌可危,她在公司财务陷入危机之前要回了拖欠的工资,重新开始寻找工作。  

大约经过一个半月的寻找,我开始到马甸桥附近的一家香港公司上班,公司很小,代理瑞典一家公司的啤酒检测设备和美国一家公司的电子称量仪器。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疯狂打电话和发资料,简直快成了体力劳动了。  

我对这家公司的前途并不看好,认为没有什么发展,所以开始偷偷自己找工作。两个月里我面试了几家单位,终于在一个大雨磅礴的下午,我接到了一家合资化学公司的上班确认,然后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开那家香港公司到这家惠新西街的公司上班。没有多久,我夫人也接到了目前国内最大一家IT公司的上班通知。  

我的工作生涯中有过两个较大的转变:一是被迫由保守的技术工作转向销售;二是由打工被迫转向自己开公司。我看到很多朋友认为我八年做到现在的状态也不算出色,我也比较认同这种看法。我是在打工的第七年没有上升空间后才真正开始单干的,也算是逼出来的动力吧。  

很多朋友都希望自己有一个好的工作,但什么是好的工作呢?我认为,有三点值得注意:第一,工作应当为自己的人生目标服务;如果暂时没有目标和方向,也需要尽快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一个计划,并开始做准备。也许很多人认为这太空虚,我并不这样认为,凡事予则立,不予则废。第二,年轻的时候应该多考虑公司和自己的发展,尽快地接触和尝试新的工作和内容,从错误中迅速成长;第三,如果工作的发展前景不大,属于一些重复性很强工作,那就尽力攒钱吧,如果一个你在一个公司即学不到较多的东西,又攒不到钱,我劝你离开,除非你刚毕业,确实还在学习中。当然这都是很长时间前的经验了,现在情况变化很多,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但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放弃理想和追求。  

第五章 稳定中成长

这是一家从事精细化学产品进口和出口的国际贸易公司,在日本和美国有自己的分公司和办事机构。其中在东京因为和一家日本公司互相交换了股份,所以规模比较大。美国公司在世贸大楼的第41层有一个合用的办公室,只有一人,经常迟到(911时正好还在家中,躲过一劫,呵呵)。老板是一个在美国呆过很多年的人,见过的世面比较多,人很好。  

公司有很多部门,我工作的部门是建筑化学品部,当时主要代理销售日本宇部(UBE)公司的一个产品,应该说这个产品是非常独特的,主要为国内的某一个行业提供生产添加改性剂,利润很高。部门有一个经理,人比较善良,还有一个所谓的技术主管,人品很差,已经40多岁了,非常令人讨厌,几乎公司所有的人都对他不感冒,但这厮极力巴结部门经理和老板,加上掌握了所谓的配方技术,所以暂时也没有什么被开的问题。  

由于已经有近两年的工作经验,加上我本身就是学化工的,应该是很快就步入工作了。宏观销售方面也问题不大,因为没有正面竞争的产品,我们一般是通过配方技术服务让厂家意识到我们产品的优越性,后通过试生产完成初步销售,最后就是等客户的要货通知了。  

刚开始我特别希望尽快学习到有关配方方面的技术,这样我就能独立去搞销售了,但事情远非如此简单:那个所谓的技术主管虽然在老板和部门经历面前说过几次会尽快给我讲明配方的一些技术和经验,但实际上我询问了多次根本没有结果,即使出去给厂家做试验的时候他对我也象防贼一样(呵呵),同时这家伙还谎话连篇,颠倒黑白,经常背地里给我弄点麻烦,我曾经想通过退步和顺从来换取合作,结果更差!所以最初的两个月我非常苦恼,幸好同时进公司的有好几个人,而且我和公司的其他同事关系也很好,也就慢慢适应了。  

  但我从来不是一个甘于服输的人,在仔细研究了相关的技术资料后,我觉得配方其实并不复杂,通过一定量的正交试验完全能够掌握规律。我决心依靠自己来完成技术学习和积累。机会很快就来了,一个湖南公司在北京顺义新建立了一个工厂,需要技术方面的服务和支持,我自告奋勇前去。因为工厂新开,对方的技术人员也没有经验,我在对方实验室一共工作了近两个星期,基本上明白了配方的关键之处,出具了合格的配方。该厂的老总对我也非常满意,很快就开始订货。  

初步成功让我兴奋不已,我在部门的位置也得到肯定,管理我们的副总也很快将我转正。年底之前我趁机拜访了很多客户,其中去东北出差的两个星期我还回到学校住了两夜,看望了我在大学喜欢的几个老师。我记得当时我非常喜欢单独出差,98年年底我还去了去山东和四川拜访了几个客户,也有单子签订。  

我的迅速成长让那个技术主管感到很不爽,只要他在公司,总是想法找我的毛病。后来公司又招了两个业务人员,我想提高效率,建议把客户按地区分一下以便于管理和提高效率,会上他开口先说,恨不得所有的重点客户和地区都应该他去做,最后地区分配的事也不了了之。我当时也非常不理解为何部门经理不支持这种提高效率的方法,后来随着事情发展才知道这个技术主管当时已经开始和部门经理合作共同向有关企业收取技术咨询费来牟利。  

很快就到了年底,公司将那个部门技术主管升为部门副经理,专门负责技术方面。双重压力下,我的日子很不好过,曾经有一段时间都想离开公司重新寻找工作,但有一天去银行取钱时发现公司给我涨了500元工资,由此看来公司还是比较认可我的,所以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但夫人却因为一个所谓的清华分校毕业的主管多次欺压,离开那家公司到了一家湖南的上市IT公司里面上班。  

也就是98年那个冬天,我开始学习开车,每周三次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牛仔服到郊区狂练跃进牌1061,在和车友们学会N种京骂后我得到了驾驶执照。快过年时,在联想工作的一个哥们给我弄了一台内部优惠15%的电脑(老丈母娘借给了10000元),我们自己半年积攒的钱都交给那个国企作为违约金了(否则不让拿走档案,我和夫人工作的单位都需要档案)。经过两年多的奋斗,几个哥们也都混的不错,最好的是联想的那个,月薪好象是4000多,我的才刚3000,但经济情况已经相对好转,那个年过得还可以。  

*****很多同志在工作中都可能会遇到和我类似的情况,往往有一些我们并不认可的人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候极力给我们找麻烦,甚至对方是完全无礼的,如何处理呢?我的感觉是这样的:当你遇到总不公正待遇时,不要立即想着离开,首先要看清公司出现这种情况是否是暂时的?公司的主要领导和主流业务是否有问题?大部分的情况是只有个别非极端重要的人在短时间内对我们会有不友好行为,如果你是正确的,放心吧,众人的眼光是雪亮的,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毕竟人间正道是沧桑;另外,应当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你越强大,各种杂音就会越少。  

我可以非常客观的将我们部门的两位经理的后续发展情况给大家讲一下:两人因为借公司之便为个人牟利,而且那个技术经理还多次报花帐,在99年的冬天两人被相继开除。后两人开了一家公司,但那个技术经理还照样报花帐(两个人的公司还这样,有病),而且公司的业务也没有什么进展,两人后来在埋怨中各奔东西。那个技术经理因为人品很差很快被众多厂家踢出那个行业,而经理也因为公司欠帐太多无法还清而躲了起来,40来岁头发已经掉的快完了,我曾在一个朋友聚会上见过(可惜呀,找错了合作方)。****  

我们部门有好几个产品,我一直想独立做一种能体现自己工作能力的产品,机会很快就来临了:陕西一个使用我们产品的厂家欠我们公司大约有300万货款,但对方还想继续使用我们部门的产品,老板很为难。正好该厂家的北京地区代理也因为种种原因被取消了,对方希望我们部门能够接收北京办事处的销售工作,收回货款直接回我们公司帐户作为还欠款。当时公司没有人愿意干这件事,因为下游产品竞争非常激烈,市场开拓还需要时间。开会时我看到老板虽然认为很棘手但必须有人去做,就自告奋勇去做这件事,但需要给予权利和信任,老板痛快地答应了。  

这个种类的产品市场需求还可以,基本上每个工程都可能会用到,但竞争非常激烈。对于我这个新手来说,因为在初期公司只有我一人从事这件工作,我必须集中自己的智慧和精力去做最重要的事情,同时必须通过让利让行业内相关的人帮助我,应该说,这个策略是非常得当的,也许我有一种直觉吧。  

经过3个月左右的疯狂努力,我成功了几个项目。在我的多次拜访和努力下,材料竟然以第一名中标了北京目前最大一个居住区的供应工作。老板非常兴奋,而我在公

  三月中旬,夫人看好了城北的一处住房,价格也比较便宜,在岳父家中的支持下,我完成了房子的首付款,四月份房子开始装修时我发现自己的钱根本不够用。其实当时我的工资已经接近5000元,应该是不错的,但因为积蓄很少,碰到买房和装修这样的事情当然还是应付不了。  

穷则思变,当时我已经是公司最年轻的部门经理,不可能再增加工资了,所以这时我又有了离开公司的想法。最后让我下定决心离开的原因有三个:新家安好后,距离公司比较远,而公司只有副总以上才有专车并可以把车开回家,我的条件不具备,但邀请我去工作的那个工厂在顺义有工厂的湖南公司(上文提到的)却可以立即给我配一辆车;第二,我在公司帮对方做的那个工程一共有我近20万的利益,但只有去他们那里工作才能全额兑现;第三,我认为自己短时间在目前的公司里已经没有上升的空间。  

虽然公司很多人不理解,老板也很不愿意,我还是坚持要离开,因为车辆、金钱、职位对我的诱惑是不可抗拒的。中间虽然还有几个月的波折,但我终于在当年10月份去了新的公司。  

98年7月到2000年9月是我工作生涯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我从工作中找到了自信和自己。回想起来,我在很多地方也做的不好,但事情的关键在于我一直尽力在做,正如一条快速奔腾的河流可以轻松跨越很多曲折和低洼一样,工作的惯性可以让我有时间和机会去修正自己的错误。  

我认为就做事来讲,并不是做的很完美的事情才能成功,关键是你是否用自己的特点超越了你的竞争者,实际上人们都是在比较中选择出自己合作伙伴。假设有一个工程,包括你在内的五个人都在争取,你取得成功的并不在于你的完美表现,而在于你比别人稍微多用了一点心、多走了几次,或者你比别人更真诚和热情。我们需要的仅仅是比较中的胜利,哪怕只是非常微弱或偶然的优势。  

其实大多数人都非常接近成功,但为何只有少部分人成功呢?很多人做事如同将水温只烧到了90多度,而剩下的几度因为要在高温下多努力一些而忍不住自己找个理由放弃了,这就是失败和成功的关键。年收入30万的人绝对不是因为他比年收入3万的人在工作中多付出了10倍的努力和才智,相反,他可能只比对方付出了20%的努力,但巨大的结果差异就因此产生了。  

第六章 又是开始

哲学中关于变化有几个比较有意思的不同说法,孔子说:苟日新,日日新,再日新;《圣经》上说:There is 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 (只有太阳是永恒不变的);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你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虽然说法的时空差异很大,但意思都只有一个:不变的只有变化。朋友们,其实在年轻的时候多经历几次变化对自己的成长是非常有益的。《谁动了我的奶酪》这本书其实也就是希望大家不要惧怕变化,在变化到来之前就能够主动追求变化。也如孔子讲的:君子不器(君子不能向器皿一样,固定不变,用途单一)。  

大部分人对工作变化都有一种恐惧,因为变化就意味着要重新面对和解决新的问题和困难,就要面对新的面孔和工作,当然变化也意味着进入了不稳定,但适当的变化却是跳跃式增长和能力迅速提升的重要途径。*****  

我工作的公司是一家从事专业建筑分包的公司,有自己的工厂(在顺义)和分包工程资质。我曾经在两年前给工厂做过技术服务,又在半年前把因为陕西工厂停止供货的合同让给他们继续供应,几个老总对我非常熟悉和认可,我是在一个副总的强烈要求下来到该公司的。到后立即被任命为总经理助理兼销售经理,负责公司的全部业务工作。  

我面对的是一群陌生的业务人员,有老总从湖南带过来的元老、也有完成过重大项目的操作的业务明星、还有刚招进来还不明白事情的新人,一共有近30人。他们对我的到来有各种各样的看法。但由于公司老总多次在我到来之前在业务会议上赞扬过我的能力,加上我现在的职务,他们在我面前还是比较尊敬的,虽然有几个原来的老业务员(特别是原来的业务经理)对我还非常怀疑。 

  熟悉了一个多月后,我发现这种管理方法根本不行:我不可能同时管理30个人,这样的管理只会流为形式。行业的竞争非常激烈,我必须在某个时间段内集中精力去抓一件或几件事,不可能同时应付这么多事件。在我得建议下,公司将业务人员分为5个项目经理部,而我也自告奋勇兼任第五经理部的经理,每个部门都有经理并负责本部门的业务开展工作,有困难再向我和老总汇报。  

打天下必须有自己的人马,做业务经理就必须有自己的成绩和人。我决心从这个出发点出发做出成绩,我选择了几个有感觉的新人开始疯狂出击。到年底时,我的部门已经成为业绩做的最好的部门。  

同时我对公司的一些老业务人员采取非常随和的态度,但如果对方希望我办什么事,无论是不是我部门的人,无论繁忙与否,我都尽力去做,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在能力和人品方面得到他们的认可,对他们也可以挥来喝去也无所谓,管理起来也很容易了。  

当时我的工资是6000元(税后),公司有一辆专门的车辆供我使用,还可以报销众多的费用,而且因为业务的关系,我手头经常有好几万现金(用完可以到财务再去借),家中的装修和家具已经完成,虽然繁忙紧张,但生活已经比较安逸。  

2001年的正月十五我的女儿诞生了。长年作业务的我,对于医院的那些小事肯定很容易搞定,我选择了最好的医生并安排了很好的房间。由于从B超看起来孩子脐带绕颈,所以采用了保守的手术方式接生,新生命的诞生让我增加了新的责任。  

由于五个销售部中有两个一直没有单子产生,公司就将五个业务部并为三个,很多人都希望到我的部门来,让我充分感到了努力的回报。同时公司也将奖励机制明确化,部门经理可以拿到部门销售额的1.5%作为奖金,级数为500万,超额部分为销售额3%的奖金,如果部门有4个人都完成了50万,部门经理则可以报销全年的车辆租赁费和油费(大约6万左右)。  

虽然我的部门是做的最好的,但一直没有特别大的单子产生。其实,公司需要通过大单来确定一个人的位置。 终于在五月份,我在大兴的一个交通工程上独立取的了上百万的单子。因为是一个新的领域,加上单子确实不小,公司很多人都比较震惊,这样我的工作进入了快行道,同时也享受了更多的特权和公司其他部门的主动配合。  

后来的单子就越来越多,到九月份时我和下属甚至在中关村搞定了一个上千万的单子,公司上下沸腾,我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但并没有感到特别兴奋。  

工程行业最大的问题就是拖欠工程款,到工作的后期,我们经常要花很多的时间去收款。国内法律对工程行业的诚信制约很少,采用法律手续收款极其繁杂且执行不到底,基本不可操作。况且很多项目是因为政府资金不到位而造成的,你不能去告政府吧。当然也可以在利润高的时候采用以钱收钱的方式,毕竟还是代价很高且时间不确定。  

公司的提成政策一直是在工程款回收全部完成后才能兑现,如果没有收完但需要用钱时就从财务去借。这样,即使单个项目已经完成收款也可能因为财务借款太多而拿不到提成。很多业务人员很有意见,认为公司应该按收款比例结帐,但公司不愿意将收款的风险和压力承担起来(我认为公司应当承担,因为毕竟有能力)。所以到后期我的工作也陷入一定的麻烦,虽然到年底时我回收了85%的货款,但欠款的绝对数量还是很大的。  

转眼到了2001年的年底,我们部门的辉煌业绩也给我带来了一定的利益,公司全部免除了我全年的租车费用,虽然那一年我全部的费用有近40万(含业务费),但扣除借给业务人员的费用后,我还有一定的受益,但欠款和不能兑现的压力仍让我感到很不好。正好那时候公司加入了美国最大的一个相关的行业协会,有很多英文的技术和市场资料。因为是英文,基本上没有人看,我仔细地研究了其中的内容和信息,发现有个在美国实力很强的公司在北京建立了合资公司,不禁有点心动。同时我还通过电子邮件和美国的另一家公司联系,对方派他们在新加坡的代理到上海和我谈了一次。通过这两次事件,我慢慢接触了一些国外的厂家。  

当时我已经是那个行业的小名人,那家在北京建合资公司的公司销售总监也在某一天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希望见一面,我和他随便谈了一次,没有表态。但随后我就报了一个英文口语训练班开始提高和温习英语。  

2002年的春节我是在矛盾中度过的。我宏观地分析了我在公司的发展和前景,其实并不乐观:公司的几个主要股东是高中的几个同学,而且全是老乡。虽然我也有很小的股份并有他们认可的能力,但我肯定进入不了核心层,不可能分享核心的利益,只是一个高级打工者而已,我认为自己应当从新定位自己的前途。  

当时还有二件事情让我感到很不好。一个是我的一个直系亲属在公司的工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