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张一山 邪邪的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里住着位老人
对话张一山 邪邪的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心里住着位老人。张一山说他喜欢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他喜欢看人,也喜欢后排视野所带来的某种安全感。他喜欢出差的时候,带上口罩,背着手绕着酒店走两圈,据说那是他最惬意的一种状态。
张一山在10岁的时候踏入剧组,比同龄人更早的接触起成年人,那时他已然觉得剧组如同“小的社会”,那会他在《小兵张嘎》里饰演集贤居少掌柜佟乐,这个性格胆小,但讲义气的小男孩角色也开启了他的演员事业,尽管后来的张一山还不觉得当时的自己懂得表演。
很多人熟悉他是从《家有儿女》开始的,那个古灵精怪的顽童,曾经陪伴了一代青少年的成长。这部“中国式的摩登家庭”,最终随着长达数年的重播,成为了“当代我爱我家”,也正由此,很多观众对于张一山有了根深蒂固的印象。
闲暇之余,张一山的童年是在成堆的电影光盘中度过的,那会的他还是什刹海体校的学员,他因为成龙的电影迷恋起武术。8、90年代港产片中的成龙,是他的第一个银幕偶像,他至今记得“A计划”、“警察故事”,“醉拳”等片子,“小时候同学们喜欢的英雄是变形金刚、蝙蝠侠、柯南什么的,但是我最喜欢皇家警察”。
他偶尔还会重温这些电影,特别是当年的警匪片,他也看老版的007,汤姆克鲁斯的“碟中谍”,他觉得那些角色是正义的,但不冰冷,温情、幽默,还带有一点点的小邪念,“那是他们的性格”,张一山说。
很多年后,他扮演过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的邓恩铭;血战湘江的李天佑;在《余罪》中出演了警校的学生;也在《我的父亲我的兵》中饰演了八路军战士,他细数自己在同龄人中演过最多的战争戏和军旅题材,他称自己跑过数不清的炸点,流过血,也吃过土。一切都像是圆梦,也像是既定的职业轨迹。“不过这几年好像全世界突然不再推崇那种英雄主义的电影了”,他有些留念那种激动,他觉得那是一个成熟期男孩子的特有的情怀,他觉得这些故事最吸引他的一点是——草根变成英雄。
父亲常与他讲“小草精神”,在张一山的新书《山外有山》中,父亲题字,常怀感恩,看淡一切,对人谦恭,甘居后人;国有栋梁大爱无江,尔乃嫩草小爱纷芳。在书里,张一山洋洋洒洒写了万余字,他用第三人称描写自己:说出来怕显得矫情,我身体里常住着一个念旧的老人:他从夏日炎炎的新街口出发,哼着李宗盛的《伤心地铁》和王杰的《安妮》,对于一个90后的男孩来说,这些音乐老气横秋,他穿着白色背心,骨瘦如柴,步履矫健,从新街口到西单可以不走大马路,只需几个胡同便能抵达,这条路怎么走只有他和少数人知道。
那时燕京啤酒还都是两块五的大绿棒子,三五小伙伴几十块钱可以在路边烤串吃到打嗝。那时手机只能发短信和打电话,每月电话的分钟数还得算计着打,电话里说好下午两点在朝阳公园哪个场儿打球,人就一定会在两点都到齐。对他来说,情义和责任是最重要的,只要认定了的,那就是大半辈子的事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复古,像一个活在当代的隔代人,不舍得给自己花钱,也不知道追潮牌衣服,他喜欢穿牛仔裤和破球鞋,手机里只有微信和微博,去年随着朋友下了个“吃鸡”游戏,不过家里没wifi。不拍戏的时候他就在家呆着,跟父母一起吃饭,跟父母一起去会朋友,只要是父亲和他朋友的饭局,他基本都不会落下。
“因为我认为自己拍戏之余的时间并不多,希望能够多跟家人在一起,而且能多听听他们那个年代的事情,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听大人们聊天儿,聊自己没经历过的事情,我觉得这对于我而言其实也是一种财富,换句话说,在塑造角色的时候,也许能派上用场。但是,我更多的是享受那个聆听的过程,这对于我来讲是一种学习。”张一山说。
身在娱乐圈,又身处一个“小鲜肉”时代,张一山会觉得自己和这些“娱乐精神”有点格格不入,他说自己挺丑的,“谁都比我帅”,他说自己只是一个演员,一个致力于不让观众“白花钱”的文艺工作者。而已。
问答张一山
花絮照:本刊的采访记者和张一山同是北京55中校友,两个北京人在采访时都选用了舒适的“北京瘫”的坐姿。(安帅 摄)
你在近期上映的电影《毕业作品》里饰演了一个警校的毕业生,这个角色和《余罪》会不会有些相似之处?
《毕业作品》里的很多演职人员都是我们电影学院的师哥师姐,我这次在里面扮演一个刚刚毕业的警校学生,这可能是和余罪唯一重合的地方。《毕业作品》是一部比较悬疑的作品,我之前从没有拍过这个类型的片子,男主角殷浩是个比较正面的形象,你也知道,余罪是个有一点邪的孩子,两个角色区别还是很大的。
余罪这个角色的性格是不是比较像现实中的你?
其实我没有余罪那么邪,更没有他那么聪明,那么复杂。他的胆子很大,心思缜密,可以说是大智若愚了,我没有他那么激烈的人格,也没有那么传奇的经历,不过观众好像还挺认可我在剧里的表演的。
《余罪》剧照
你觉得家里人对你的影响大么?
还挺大的,我越来越觉得父母说过的话都一一应验了,记得我小时候,就我妈一个人带着我,后来父亲不那么忙了,也会跟我讲些道理,他俩对我采用两种教育方式,严父,慈母,不过我妈也动手,小时候我特别淘气,气的我妈捡起随便什么东西就往我脸上扔,后来长大了,我们之间就像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