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上床吧,处女!

2017-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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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 曾经的爱直到独步走在校园里,我才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步入大学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即将做爱的处男一样,既兴奋渴望又紧张恐惧.我重新复习了一年,依旧没能考上大连的大学.因此,我不得不与心爱的女友分飞东西.带着落榜和失恋的双重失落,我考上一所位于保定的专科学校.对我而言,考上大学不再具有欣喜和狂热.大学不过是我逃避现实和忘却过去的一个去处.爸爸坚持要把我送到学校.我争执不过,只好答应.我和闻昱曾经联合起来与家庭做过一场暴风雨般的抗争.抗争失败了,我也开始变得懦弱.在爸爸妈妈看来送我到大学是应该的,也

1 曾经的爱

直到独步走在校园里,我才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步入大学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即将做爱的处男一样,既兴奋渴望又紧张恐惧。

我重新复习了一年,依旧没能考上大连的大学。因此,我不得不与心爱的女友分飞东西。带着落榜和失恋的双重失落,我考上一所位于保定的专科学校。对我而言,考上大学不再具有欣喜和狂热。大学不过是我逃避现实和忘却过去的一个去处。

爸爸坚持要把我送到学校。我争执不过,只好答应。我和闻昱曾经联合起来与家庭做过一场暴风雨般的抗争。抗争失败了,我也开始变得懦弱。在爸爸妈妈看来送我到大学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可在我看来这却是多此一举的。只要是有眼睛和脑子的违法分子都不会打我的主意。无论是外表反应,还是内在实质,我均是一无是处。哪位有眼无珠的人士打了我的主意,保证他会陪了粮食又痛心。

经过唐山直达保定的火车只有一趟。它由秦皇岛发车,途径唐山、天津、廊坊、北京、保定,绕过一个半圆型路线后到达石家庄。正值新生到校报到之际,每到一个车站,都有许许多多的人提着大包小包蜂拥而上,而下车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少的可怜。车上越来越拥挤,就连过道里都站满了象征着祖国未来希望的莘莘学子。我很庆幸自己买到了一张坐票,以致于我不必在茫茫人海中寻觅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呼吸顺畅的落脚位置。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买到这趟列车的坐票。大学三年中,除去两次坐汽车回家以外,我每次回家都要饱尝坐车准确说是站车的痛苦和煎熬。

这个时间段的车票总是特别紧张。不通过车站里的人际关系,想买到这次车的坐票就如同登天一样困难。我把此次能买到一张坐票的原因解释为售票员大姐对我的同情。售票员大姐一定是见我考上了一所用卫生纸散发录取通知书的大学而迸发出了母性内心的善良。保定的大学很多,不过良莠不齐。这里有河北大学、河北农业大学、华北电力大学、中央警察司法学院等重点、本科院校,也有许多带有坑蒙拐骗性质的大专、中专、技校。我考入得是保定XX专科学校,简称保定X专或者X专。如果不是X专录取通知书在长度和宽度上有限,它们毫无疑问地会成为卫生纸的替代品。

坐在我和爸爸对面的是一对父女。上车的时候,迎面的女孩子就不停地打量我。我感觉她有些眼熟。不过我此刻的心情和她丑陋的容貌使我没有丝毫与她交谈的欲望。她的模样简直已经丑到了极点。我甚至可以保证,她脱光衣服用最色情的步伐在中国乃至世界最繁华的大街上走一圈,回来后仍然还会是处女。

她叫张晓丽,考入得是X专会计系。我们来自同一所高中,更巧合的是她和闻昱是同班同学。到校后的一段时间里,张晓丽经常来找我,充分利用了我们既是老乡又是校友的关系。她和我的频繁接触使一些对我一知半解的同学误以为我们是情侣关系。我好不容易在校园里建立起来的“美名”大受损害。“连这么丑的都上”“他一定是对丑女有癖好”这些话频繁的在我的周围说起。另外,张晓丽还有一个毛病。她的钱包里从不预备零钱。每次陪她出去逛街,即便我什么东西都不买,也要搭上来回至少四元钱的路费。我难得一次地发扬了雷峰般助人为乐、无私奉献的风格,最后收到得却是名利双损的报应。对此,我有苦难言。

幸好,张晓丽很快就交上了男朋友。张晓丽的男朋友高我们一届,是大名鼎鼎的校自管会主任,看上去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一方面,我想不出张晓丽究竟有什么过人手段,居然能把他揽入手中;另一方面我更加怀疑他和张晓丽交往得目的。图财?张晓丽没有,她还经常占我的便宜;图色?张晓丽更不具备。随便从校园里拉出一个女生,不敢说她比张晓丽有姿色,但完全可以保证她绝对不会比张晓丽差。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自己身临其境,成为一个大二的学生,我才对这个问题得出了一个饥不择食的合理解释。

每每校园里的漂亮女生被哪个男生搞到手,一些对女生心存爱慕的男生总会愤愤不平地抱怨说,“他妈的,好B都让狗操了。”而当张晓丽和她男朋友以情侣身份甜蜜地走在校园里的时候,一些看不惯的女生也发出了久久的呼声,“他妈的,好JB都操了狗。”

自从张晓丽有了男朋友,我们之间老乡兼校友关系得到了既便利又实惠的展现。我唯一的任务就是帮她代买回家的车票。我既省了金钱,又挽回了名誉。

车往前行,人往后想。我的目光凝聚着窗外。留恋的景色还未来得及欣赏和品位就匆匆地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动身的前一天晚上,闻昱已经率先离开了。象征着我和闻昱的未来的方向正好相反。她去了美好且浪漫的大连,而我却要不得不赶到默默无闻的古城保定。她踏进了天堂,而我却沉入了地狱。我没有去送闻昱。即便这可能是我见她的最后一

2 来了一群傻B

经过六个小时的旅程,火车于下午四点二十分驶进了保定车站。走出车站,我环顾了一下周围,满目是一片败落、颓废的城市。我心想,这哪里是现代化的城市,简直就是一个扩建了的大农村。“真他妈的破,什么狗屁地方?”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对保定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它每天都会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爸爸习惯收看河北省天气预报。保定这个名字会紧接在唐山的后面,在我对天气预报的厌恶和对电视剧的渴望中出现。不过名字也是我对保定的唯一了解之处。

在驻足保定以前,我就对保定产生了厌恶情绪。对它的厌恶来自于两个原因。一是通过我对天气预报的观察,保定的气温总是要高于唐山。我们的家族有着肥胖的遗传因素。这在我的身上已经初露端倪。而胖人总是讨厌高气温,所以我讨厌保定。第二个原因是它取代了我梦想中的大连,也破灭了我和闻昱双宿双栖的梦想。

刚刚走出站台,一个身影非常迅速地走到我的面前,甚是亲切地说,“兄弟,学厨师吧?我们是XX厨师学校的。跟我走吧,包你不后悔。”该厨师学校名气的确很大,在电视上能频繁地看到该厨师学校的宣传广告。

我摇了摇头说,“我是来上大学的。”说完,和爸爸一起朝前走去。

“上大学有什么用啊?现在大学生是厨师的几百倍,将来去那找工作呀?还是学厨师有前途。”身后的人还在劝解,阐述他独特而鲜明的观点。

我没有再理会他,继续朝前走。不过到了后来,特别是就业前孤身走进人才市场的时候,我非常后悔没有听取这位大哥的忠告。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酒瘾的不断攀升,我外出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对保定的餐饮业有了深入的了解。餐饮业称得上是保定市最红火的行业。厨师技校的就业率和厨师的需求量远远高于一些普通的专科学校,比如X专。

由于我提前到校一天,学校还没有安排人接站。不过薛民早就把到保定后的行车路线详细地告诉了我。我和爸爸照着薛民的交代,朝着火车站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走去。我们的目标是寻找二十七路公交车。

公交车在X专不远处停下,我和爸爸下了车。薛民已经早早地等在学校门口。远远望去,薛民更加结实了。高三时,薛民的女友和李婷同住在一个宿舍,而且是一对要好的朋友。我是通过李婷结识得薛民。饭量惊人是我对他唯一深刻的印象就。我自恃身体健康,能吃能喝,不过有两张大饼也足以让我顶上一天,而且还会被撑的大便干燥、消化不畅,有时甚至还要依靠开塞露来解决问题。一次,我和李婷在学校的食堂招待薛民,他居然一顿吃下四张只有学校食堂的师傅才能研制出来的特制坚硬大饼,同时还报销了两个鸡腿。他吃饭的情景使我目瞪口呆。从此他在饭界成了我的一个佩服对象。

薛民帮助我和爸爸提着行李,朝学校走去。我第一眼看到得是学校那破旧的、狭小的、在和平年代很少见的门楼。我猜想学校始终没有改造门面是担心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会波及到X专校园里的祖国精英。在门楼的防护作用下,只要有十个人并排着在门楼里阻击,即便是日本人的武器在再先进,也很难占领这座校园。我还没有走进校园就做好了应对各种出乎意料的思想准备。

校内的各个社团都把办公地点选在了由学校大门通往宿舍的唯一通路上。原本就窄小的通路越发显得拥挤。薛民见我对社团表现出了兴趣,提醒我说,“这些都是骗钱的,别上他们的当。除了交纳会费,他们没有任何活动。”当我们经过一个名叫抱阳文学社的社团前,薛民气愤地说,“他妈的,去年我还交了十块钱的会费呢。交钱的时候说有这个活动那个活动,结果交了会费后狗屁活动也没有。”我看了看抱阳文学社的海报,上面写着,“校园的荒凉并不可怕,文化的荒凉才是我们的悲哀。”他们之所以这样写,我理解是“校园的荒凉是校长的事情,而文化是否荒凉则关系到他们自身的收入的多少。”

道路一侧是篮球场。由于场地的缺乏,更多的篮球爱好者是站在场边看球,而不是在球场上打球。道路另一侧的排球场上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比赛。场边的女生个个激情澎湃、欢呼呐喊,硕大的乳房在她们的胸前跳跃,像是赛场上飞来飞去的排球上下翻飞。球场上的队员却没有女生那股热情和兴奋。他们低迷的状态和劣质的球技与场边的女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栋半的教学楼,三栋半的宿舍楼(其中一栋楼是教学、住宿合用,称作四号宿舍楼或是办公楼),外加两个食堂,一个不规则的足球场就构成了X专的整体轮廓。

我问薛民,“我们学校不是1289亩吗?怎么就这么小?”

薛民冷冷地一笑,大有饱经风霜的感慨,“这个校区只有189亩?”

3 谁来做老大

第二天早上,我把爸爸送到车站。爸爸简单地嘱托了几句,便心事重重地上了火车。我望着爸爸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脱离了群落的孤雁。凄凉和孤独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仰头看了看远方污浊的天空,无奈地笑了笑。离开了父母,离开了闻昱,离开了曾经同甘共苦的朋友,以后的路我该一个人走了。

直到独步走在校园里,我才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步入大学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即将做爱的处男一样,既兴奋渴望又紧张恐惧。

当我再次走进宿舍,宿舍里又多了三个同胞。他们是唐山的赵欣,石家庄的林小海和秦皇岛的杨宇。大家彼此间互报姓名、互到来处。我和赵欣多说了几句,毕竟是老乡,是亲三分相。大家交流的兴起,我忽然记起昨天请薛民吃饭剩下的几颗红塔山还放在书架上,于是伸手拿出来,向兄弟们分发。林小海接受了我递过去的烟,吧嗒了几口。看样子他并不会抽烟,叼着烟卷只不过是装装门面。赵欣和杨宇则婉言谢绝了我。我的烟龄并不长。自从和闻昱闹矛盾,我才开始吸烟。吸烟在很大程度上是缓解心中的压抑。

午饭后,两个远道而来的宿舍成员接踵而至。他们是浙江的高志远和安徽的王彬。高志远瘦弱的像个竹竿,真担心他会被一阵风吹走。他急匆匆地扔下包裹,就和他的老乡欣赏保定风光去了。王彬走进宿舍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头吸烟。和王彬共同走进宿舍的还有他的爸爸和叔叔。从他们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他们对我抽烟这种行为的不满。我并没有在意,这种脸色我早就看多了。我的做法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违背伦常的。不过王彬却给了我一个似曾相识、甚是亲近的感觉。他背着他的叔叔和爸爸,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他叔叔和爸爸走了以后,王彬迫不及待地从皮箱里掏出一盒软中华,还随手扔给我一支,说,“兄弟,尝尝这个。”

“我操,中华烟,牛B呀。”我点燃中华,吸了一口。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中华的滋味。事实上,我抽烟根本就品尝不出烟的味道。无论是几十元一盒的烟,还是一两元钱一盒的烟,叼在我的嘴里都是一个味道和效果。

“这是我叔叔让我孝敬老师的,却让你捷足先登了。”王彬吐着优美的烟圈。

“家里是不是不知道你抽烟?”

“让他们知道了,我还想不想活。你没看到我叔叔和爸爸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啊?”

我“嘿嘿”一笑,心想,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爸爸和叔叔。

王彬继续阐述他的不幸,“不允许抽烟,不允许喝酒,杜绝谈恋爱,我都快被他们逼疯了。”

“以后就没有人能管你了。”

王彬挥了挥胳膊,做出展翅飞扬的姿态。他高呼到,“我终于自由了。”从王彬的呼喊声中,我体会到了他曾经受到的压迫。那种压迫感绝对不会低于中国近代百年受到的帝国主义的欺凌和压榨。不知道那里来的力量,我也随着王彬一起高喊到,“我们都自由了。”

我和王彬大有“一见钟情”的感觉。我当即决定请王彬吃饭。王彬也欣然同意。临出宿舍,他把一盒中华烟塞进我的口袋里,郑重地说,“兄弟,拿着抽,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我和王彬在学校的餐厅里干掉了三瓶啤酒。这是我们平生第一次在学校喝酒。我总觉得有人在某个角落里监视着我们。开始时我们十分紧张、略带羞涩。样子就像是极力掩盖着露了窟窿的裤裆,怕被人看到裤裆深处的JB.酒桌上,我们频繁的碰杯和敬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油然而生。酒精的力量也让我们渐渐放纵起来。

此后的三年大学生活充分证明了我和王彬的兄弟情缘。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三年大学中的五次考试,我参加了五次补考。而我的兄弟王彬也与我誓死相随。每次补考的战场上都能看到我们互相帮助的身影。

当我和王彬醉醺醺的回到宿舍,每个床铺上都摆放的整齐、干净了。一个由六个大男人组成的家庭在2001年9月15日宣告正式成立了。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既然我们已经是个家庭了,就必需有一个主事的。宿舍成员到齐以后,迫在眉睫的问题就是宿舍成员的排序问题。晚上熄灯以后,高志远率先提出了这个问题,并征求大家的意见。我和王彬醉醺醺的,跟着起哄。林小海提议大家按照年龄的大小排列宿舍成员的顺序。赵欣和杨宇对此表示同意。高志远却不以为然,叹了口气,装作失望的样子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土的办法,是不是还想上梁山闹革命啊?现在的社会提倡创新,我们大学生更是应该提倡创新。”

林小海不清楚高志远有什么鬼点子,急着追问,“那你说怎么办?”

 

4 丑女集中营

学校在新生到校后宣布组建金融英语专业。由于师资力量不足,所以只能成立一个教学班。金融英语班的学生由各个系的大一新生报名,然后按照高考的英语成绩择优录取。英语专业的绝佳就业情况让广大新生对这个专业充满向往。赵欣、林小海和高志远得到消息后就兴高采烈的跑去教导处报名。王彬见他们走了,问我,“你怎么不去报名呀?

“我想和你生死与共啊。”

“说实话,你的英语成绩不是不错吗?”

“操,我可是爱国青年,学那鸟语干什么?”

“爱国那就更应该去学英语呀。学会了可以出国,搞几个洋妞为咱中国人争光,还可以为八国联军侵华时遭受蹂躏的中国妇女雪耻。”

“还是你去吧,这可是民族大任,我怕自己不行。”

“我可告诉你,每个学校的英语专业都是美女如云。”

“那你怎么不去?”

“我倒是想去。你看看我的英语成绩,高考才60分。老师瞎了眼也选不上我呀。”

没有多久,赵欣、林小海和高志远便愁眉苦脸的回到宿舍。我问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小海一脸无奈地说,“人家只要高考英语成绩在110分以上的。”

高志远气愤地骂道,“他妈的,这么一个破学校,要求还这么高。要是英语考110分,我都能上浙江大学了,还会到这里来。”

王彬用嘲笑的口吻说,“我看是你们好高骛远吧?金融专业有什么不好的?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英语专业美女多呀?”

林小海和高志远被王彬气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林小海还是去了他向往的金融英语班。他买了两盒中华烟,送给了金融英语班的班主任。班主任借口林小海的英语口语好,把他招进了金融英语班。林小海春风得意,把被金融英语班录取当作是莫大的荣誉。林小海背信弃义和脱离群众的做法,让我们极为愤慨,一致把他当作批判对象。我们把金融英语班的男生视做没有出息、只会在女人堆里折腾的男人,并把他们的价值定格为两包烟的价格。当然这里边也有嫉妒的成分。

高志远接到召开班会的通知,随之来通知大家。王彬得到消息后喜上眉梢,手舞足蹈地说,“今天终于有机会一睹我班女生的花容月貌了。”

林小海躺在床铺上,翻看着杂志,不以为然地说,“小心被你们班美女的花容月貌吓死。”

高志远不服气地说,“我们班的女生都是恐龙,哪能和你们班比呀。”

王彬也在一旁说到,“我们班没好人,行了吧?你尽早搬出这个宿舍,省得我们影响了你。”

林小海一脸委屈地解释,“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你们预先提个醒,省得你们到时候失望。”

高志远得意地反驳林小海说,“我看是你失望了吧。从上午开班会回来,你还没说过话呢?是不是被你们班的美女吓着了?”

“咳,你们有没有听过‘X专自古无美女’这句话呀?我看各个班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林小海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通过我的实地考察和详细观察,X专的美女的确是稀有动物,就算是稍微有些身材、姿色、气质的女生也并不多见。学校最多的还是等待广大胸襟开阔且胆子比天高的男生去扶贫的丑女困难户。

带着美好的梦想,我们来到准备开会的302教室。在我们出门以前,躺在床铺上的林小海自言自语地念叨,“X专女生一回头,八戒一心西天走;X专女生二回头,石猴逃到九重九;X专女生三回头,唐僧也得吐两口;X专女生四回头,导弹掉头向回走;X专女生五回头,黄河翻滚水倒流;X专女生六回头,唐山地震算没有;X专女生七回头,火星气得撞地球;X专女生八回头,地球绕着月亮走;X专女生九回头,不娶老婆剃光头;X专女生十回头,做了太监不发愁。”

我和王彬找了一个位置靠后且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了下来。随着女生一个个到来,我的呕吐感越来越严重。事实不幸被林小海言重了,我们班简直就是一个丑女集中营。王彬在一旁暗骂,“我他妈的是走进了大学?还是走进了原始人的部落?”

为了安慰自己和最亲密的弟弟那两颗受伤的心灵,我只能向王彬说,“兄弟,算了吧。就当我们是来动物园了吧。”

王彬抱怨说,“美国动物园的门票也不会这么贵呀?再说也没有这么丑的动物啊?”

当我和王彬为身世凄凉而抱怨的同时,身后的两个女生

5 军训

学校没有立即开课,而是安排了一周的军训。对大学生进行军训就像是鼓励妓女建立合理的性生活一样,起不到任何作用。在军训后的一周内他们的身上就再也找不到参加过军训的迹象了。

王彬自知受不了阳光底下的煎熬,把原本答应给我的中华烟送给了系里的领导,换取来了七天的假日。系领导在他的假条上批示,“此生阑尾炎初愈,不宜参加军训。”

王彬声称要把这七天充足的利用起来。他对我说,“只有穿着同样的衣服,才能辨别出女生的优劣。所以要抓住女生统一穿着军装的时机,寻找出我校女生中的佼佼者,以便确定日后追求的对象。”王彬有一个女友,在安徽工大上学。用他的话解释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对王彬拿着许诺送我的中华烟去向老师送礼的行为非常不满。在参加军训前,我嘱托他说,“阑尾炎初愈,应尽量避免性冲动。没事就打扫一下宿舍卫生,不要浏览女生。”我们在操场上忍受着烈日的摧残,王彬却无忧无虑的享受着美好的大学生活。

军训开始的两天里,反复地进行着正步、跑步练习,甚是枯燥无味。好不容易熬到了射击演练的日子,校方和军方又以学校操场面积太小、人员太多、担心伤及无辜等一系列客观原因为借口,共同决定取消射击演练。同学们得到这个消息后,纷纷向教官和学校抱怨说,“不搞射击演练,军训有什么意义?打起仗来只会走正步有用吗?”

教官和学校商讨以后,针对广大同学的抱怨给出了一个合理的、无法辩驳的解释。当天下午,副校长和营长各拿一个手提喇叭,在学生们中间高呼,“中国人民是爱好和平的。我们大学生也应该爱好和平,反对武力,广大同学更不能动不动就玩弄武器。”同时教官针对学生们提出的“走正步没有用”的说法,决定把原本属于射击演练的一天时间修改为跑步练习,以增强同学们在战争中的逃跑能力。

我在军训中没有得到任何表现机会。唯一的一次和领导单独接触是去向教官请假。那天中午王彬请客,我多喝了几瓶啤酒,感觉晕头转向。只好借口拉稀,没办法参加训练。教官通情达理,准许我到宿舍休息。临走时,教官还特别嘱咐我,“刚从家里出来,可能是饮食不习惯,水土不服,要多注意卫生。”我紧紧地握着教官的手,假装热泪盈眶深受感动,目的是为下一次向教官请假铺平条件。

一周的不规则军训很快就结束了。在广大纯情少女的挽留声中,英俊、魁梧的教官们陆续离开了学校。

我庆幸自己没有在高强度的训练中倒下。经过这次军训,我有了很大的提高。一方面,我在寻找请假借口的能力上有了一个重大的突破。这为我在以后的学习中蒙骗老师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另一方面,为了造成拉稀的现象,我经常去喝酒,弄得上吐下泻。经过几天的练习,不仅我的身体抵抗力明显增加,我的酒量还得到了稳步攀升。这为我以后结交朋友,在酒桌上征服一个又一个对手提供了保证。

6 黄色经历和处男往事

为了庆祝军训的胜利闭幕和表扬我在军训中的良好表现,王彬请我吃了一锅狗肉。饭后我们决定出去逛逛,发泄一下体内正在升温的欲火。我建议去火车站附近的地下图书城去看看。王彬也欣然同意。为了省去来回的路费,我们决定步行前往。我们带着在保定尚未清晰的方向感,走街穿巷、误打误撞、无孔不入。果然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居然神奇的到达了火车站。我和王彬喜上眉梢、拍手相庆。

我面带喜色进了图书城。可当我走进图书城后,心中的愉悦便立刻黯然消失。一种为中国文化的荒凉而悲哀的感觉油然而生。图书城幅员辽阔,却是人烟稀少。过道里脏乱的垃圾让人难以入目。名曰图书城,却成了磁带、光盘、破旧杂志的集散地。我和王彬往图书城深处走了一段距离,周围的环境依然如故,不过却发现了几家正式的书刊摊位。他们的生意很冷落,能够在如此偏僻的角落生存下来真是难得。

摊主殷切的问我和王彬,“兄弟,买书吗?”

我说,“随便看看。”

摊主贴近我和王彬,小声说,“你们是学生吧?我这里有黄书,感兴趣吗?”

我这才清楚了这家书摊能够生存下来的原因了。原来是暗地里有货。

王彬问,“多少钱一本?”

摊主做了个大方的手势,说,“十块。”

“这么贵,在我们老家那边三块钱一本。”王彬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向摊主解释,“我们还是随便看看吧。”

摊主见我没有买书的意思,白了我和王彬一眼,甚是不满地说,“要是不买就别看,把我的书弄脏了,我卖给谁去呀?”

我和王彬深受打击,原来的热情骤然冷却。刚从书摊离开,还没等我们走上几步,一个身材矮小、步伐轻盈的中年男子嬉皮笑脸地走到了我们身前,“兄弟,要盘吗?”

我和王彬没明白他的意思,异口同声地问到,“什么盘?”

“黄盘。五块钱一张。”

“又这么贵。五块钱我买给你点。”王彬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身后的卖主冲着我们的背影呼喊,“感兴趣的话再谈谈,买多了可以便宜。”

王彬回头看了看他,“哼”了一声,说,“还是留着你自己看吧。”

走出图书城,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身上顿感分外舒畅。正当我和王彬为逃出黄色海洋而庆幸的时刻,一个穿着和打扮均很妖艳的妇女走进了我们的视线中。她扭扭捏捏地走到我和王彬身前,毫无遮掩地问到,“两位,要小姐吗?都是十八九的大姑娘。五十块钱。怎么样?”

我和王彬感觉手足失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谁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她见我们没有拒绝,把臃肿的身体进一步贴近我和王彬,阴阳怪气地说,“走吧,舒服着呢。随便你怎么玩都行。”说着,还向我们抛过一个眉眼。

我马上解释说,“我们是学生。”

她“嘿嘿”一笑,“学生怎么了?学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有些学生还是我们这里的长客呢。要不我给你们介绍两个学生妹,你们看怎么样?”

她的热情让我们拒绝不是,接受更不是。我灵机一动,笑着对他说,“现在我们没时间,晚上再来吧。再见啊。”说完,我拉着王彬就跑。

那个女人在身后大声提醒我们,“晚上记者过来呀,要不要留个电话呀?到时候提醒你们。”

我和王彬就像西游记中的唐僧,连续经历着色情劫难。

在回学校的路上,王彬突然问我,“秦川,你是处男吗?”

王彬的话让我一愣。我迷惑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告诉你吧,我还是个处男。”王彬的神情有些失落。

“处男,我看你是被女生处理过的男人吧?”

王彬严肃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是处男。”

“处男怎么了?”

“在高中的时候,我们班就有好多男生和女生上过床啦。”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上?人家不是说了吗,都是十八九的大姑娘,价格又不贵,要不我带你回去?”我做出回头的架势,又被王彬一把拉住。

“去找那些野鸡,还不如回宿舍手淫。我是想让你帮我追一个女生。”

“谁呀?”

“朱灵君。”

“哪个朱灵君啊

7 恋爱却苦于接吻

张强是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目前就读于河北大学历史系。他早我一年来到保定。得知我和女朋友分手的消息后,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为我介绍一位河大美女。我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很快就带来了一位绝色美女。

我正在厕所拉屎,刚刚进行到二分之一,就听见楼下一个如百灵鸟歌唱一样清脆的声音连续性地高呼着,“206…秦川…”我就像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把需要排泄的腹内垃圾暂时止住,起身赶回宿舍。我准备先从窗口目睹一下这位百灵鸟的芳容。我奔跑在楼道里。从宿舍的方向传来王彬可恶的声音,“拉屎呢,等一会。”我气愤之下,加快了步伐,冲劲宿舍。

我顾不得惩治王彬,就把头探出了窗口。一个身材苗条、皮肤白皙、个头高挑的美女正亭亭玉立在我的窗外。美女向我挥挥手,说“下来呀,秦川。”她像是认识我。这让我莫名其妙。我往美女旁边看了看,张强冲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我下了楼,略带拘谨地走到张强和美女面前,礼貌地向美女打了招呼。没容张强介绍眼前的美女,我先把张强拉到了一边。我低声对他说,“你干什么呀?玩真的呀?”

“还行吧,兄弟我说话算话。”说着,张强转头冲着美女神秘地笑了笑。

“我早就听说过保定大学中流传着‘X专的美女、农大的饭、河大的流氓满街窜。’你该不会给我介绍一个女流氓吧?”

张强笑了笑,说,“现在的情况变了,X专现在不行了。保定大学中最新流传的版本是‘河大的美女、农大的饭、X专的流氓满街窜’。”

难道我刚来就落伍了?我转念一想,在X专的校园里的确没有发现过美女。

我和张强在一边切切私语。美女面带怒色,冲着我们两个喊到,“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把人家扔到一边。”

张强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我走到美女的面前,非常真诚地说,“对不起啦。我们谈得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美女一听更是气愤了,冲我嚷道,“秦川,你是真不认识我?还是假装不认识我?”

我更加迷惑了,回头看了看张强,他笑得甚是得意。我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身前的这位美女,似乎真的有些似曾相识。可在我的记忆力,实在是挖掘不出这样一位国色天香。最后,我不得不向张强求救。张强提示我说,“她可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当时你在六班,我和她在五班。”

我摇了摇头,还是记不起来。美女满脸怒色,不过却越来越可爱。张强被我气得够呛,吧嗒了一下嘴巴,说,“咳,告诉你吧,贾秋香,想起来了吧?”

“贾秋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大学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一年前的丑小鸭转眼间竟然变成了白天鹅。

高中时,张强是五班最喜欢搞恶作剧的一个。我们两个能成为朋友完全是臭味相投。贾秋香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曾经多次当面指责或是向老师检举张强。张强为了报复贾秋香,冥思苦想,终于找到一个最卑鄙的办法,而且还能够让贾秋香有苦难言。高中时由于学习繁忙,学生很少在宿舍浪费时间,尤其像贾秋香这样的优等生。许多女生渐渐形成一个习惯,她们每当经期到来时就把卫生巾放在书桌里,以便随时应用。

张强暗中观察着贾秋香的举动。等贾秋香到了经期,在同学们不经意的时候,他把贾秋香的卫生巾偷偷扔掉,换成了一包废纸。由于贾秋香的疏忽和腼腆(女生总有一些不愿意让男生发现的事情),上厕所前只是随手往口袋里一揣。等到应用的时候,她才发现卫生巾变成了草稿纸。我和张强潜伏在操场上,观察着贾秋香的动态。她足足在厕所里呆了半个小时,最后也没有等到救兵。她不得不夹着腿走出厕所,任经血自由流淌着跑回宿舍楼。

张强在老师责令他写得检查中依然没有反省,故意整治贾秋香,把卫生纸事件搞的沸沸扬扬。他在检查中这样写到,“我错了。我真诚地向贾秋香同学道歉。我已经对自己的恶劣行径做了深刻的反省。我不应该把贾秋香同学的卫生巾换成废纸,也不该在她去厕所前不向她做出提醒,不应该让她在厕所承受半个小时无人帮忙的痛苦,也不该见她鲜血粼粼地跑在校园里而不提供帮助。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用这种低劣的办法去报复贾秋香同学。我请贾秋香同学原谅我。”

高中的往事依然历历在目,想不到张强和贾秋香居然能成为朋友。

经过我一系列甜言蜜语的劝说,贾秋香的脸上才烟消云散,再现笑容。吃过晚饭,高强要提前回学校去陪女朋友。临走他对我和贾秋香说,“你们两个人的忙我算是帮了。眼看天就要黑了,你们该做点什么就做点什

8 红颜祸水

王彬对朱灵君牵肠挂肚,朝思慕想,却又苦于没有机会接触。这导致王彬出现了四肢瘫软、说话无力、眼神无光,晚上失眠、白天睡觉等一系列肾虚和精神分裂的症状。为了扶贫救困、帮助兄弟,我仿效大二老生勾引大一新生的有效手段,提出了与朱灵君所在的一号楼118宿舍建立联谊宿舍的建议。此提议一经出台,深受宿舍兄弟的拥护。为了免于落入俗套,更惟恐引起女生宿舍的反感,我决定一改电话骚扰,改为书信往来,争取一信定乾坤。既然创新能够进步,我相信复古也一定会让我们收益颇丰。

我们六个兄弟集思广益,大量搜集歌词和朦胧派情诗,完成了一封简洁洒脱又不失诙谐的作品。信有赵欣执笔,内容如下: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美女,我算啥?我不是色狼和盲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愿一生一世一个人走,妹妹们快向我们伸把手。最后我们按照由老大到老六的顺序注明了名字并写上了宿舍的电话号码。大家一致把这封信奉为极品,对它的评价是“言简意赅、贯穿古今、构思新颖、寓意明确”。经过大家举手表决,决定派遣宿舍中最具语言表达能力的林小海和高志远去送信。他们两个显然是不愿意,不过为了实现未来的幸福生活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林小海和高志远回到宿舍,屁股还没有坐稳,电话就响了。王彬抢先拿起电话,说了声“你好。”

电话里边是一位女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她问,“你们是206宿舍吗?”

我们喜上眉梢,没想到这封信这么快就见效了。王彬问到,“请问你是……?”王彬假装镇静,其实他的手已经在颤抖了。

“我们是118的。刚才的信是你们送的吧?”

“恩,是我们,你好,有事吗?”王彬有点语无伦次。

“我们宿舍决定派人去检查你们的诚意,你们去楼下迎接吧。”

我们隐藏在窗口,观察着楼下的动静。果然有一名拿着信的女生站在楼下。她背对着我们,看不清女生的模样。她个子足有一米七,身体强壮,不过各个部位倒还是比例适当。本该让王彬下楼应敌,可王彬见楼下的女生不是朱灵君,就失去了动力。为了兄弟们的幸福和捍卫我老大的尊严(其实我也有捷足先登的自私想法),我单枪匹马的杀向了楼下。正如王彬在我下楼时劝说的那样,“即便你失败了,还有秋香姐呢。”

女生见我向她走来,转过身来。我看到她的容貌,倍感失落。看她的背影远比看前面要舒服。广大惺惺相应的X专男同胞,把X专女生的类型归纳为三句话,“从后面看想犯罪,从侧面看想后退,从前面看想自卫”。眼前这位女生绝对符合X专女生的类型。

她面无表情地问我,“你是206的吗?”

“是啊。”

“叫什么名字?哪里的?”她像警察审问犯人一样。

“我操,”我心中暗骂,“你以为你是谁呀?也不看看你那影响市容的长相,还敢这样和我说话。”不过我转念一想,为了对我充满着憧憬的弟兄们,还是忍气吞声吧。我就像犯人似的回答说,“唐山的,叫秦川。”

“你姓秦?”她脸上消失了冷淡。

“不仅仅我姓秦,而且我爸爸、我爷爷都姓秦,如假包换。”

“我叫秦美月。”

“是啊。这么巧,说不定三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呢?”我心中哀叹这么美好的一个名字就让这样一个丑女糟蹋了。

秦美月“呵呵”一笑。我回头望了望宿舍的窗口。我想,他们一定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我这里的一举一动,猜测着楼下事态的发展趋势。为了让他们安心,我趁着秦美月不注意,向着窗口挥了挥手,做出胜利搞定的手势。

正当我为即将的胜利而高兴时,秦美月出乎意料地说,“我是来还信的。我们宿舍对你们的恶作剧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决定拒绝你们的要求。”

“别呀?他们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呢,你让我怎么回宿舍啊?”

“谁让你们把信写得那么恶心呢?”

“我们下次改正还不行吗?”“哼。”

“本是同根生,相煎和太急呀?你不顾及别的,还应该看在我们同姓的份上啊?”

“你还挺幽默。”

“一般、一般。”我笑着说。

“看在我们同姓的面子上,我就不难为你了。我只是被派遣来检查你们的诚意的。看你的表现还不错,联谊就联谊吧。”

“那晚上出去逛街吧?”我毫不迟疑,顺着阶梯往上爬,直奔主题。

9 冲动的年纪

来到X专半个月,就到了十一长假。X专有一个特别的放假习惯。其他大学只有七天的假期,X专有10天。在和其他学校的攀比中,广大学生往往以此为荣(也仅能以此为荣)。赵欣要去和女朋友相聚,杨宇要帮家里忙农活。放假的第二天,他们两个就急匆匆地走了。高志远想借此机会浏览一下祖国北方的大好河山,约上了几个老乡旅游去了。宿舍里只剩下了我和王彬、林小海这对情敌。幸好有贾秋香陪我四处游荡,不用每天都夹在王彬和林小海的针锋相对之中。

王彬脚踏两只船的不良行为终于给他带来了恶果。正当他追求朱灵君的努力初见成效之际,安徽工大的女友梅颖已经踏上了来保定的列车。王彬预定好了车票,要赶在早晨8点以前到北京西站去接梅颖。可时间都过了8点,王彬蜷缩在床铺上,睡的像头死猪。我怀疑是恐惧给他带来了晚上的失眠,以至于清晨陷入了沉睡。

我刚刚把王彬从床铺上拽下来,宿舍的电话铃就响了。王彬示意我去接电话。电话是梅颖从北京车站打来的。王彬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恨不得把自己的屁眼都塞上,生怕弄出响声。我只好编排谎话说,“王彬五点钟就去火车站了。他刚才打电话回来说没能买到第一趟火车的车票。你不要害怕,在西车站等他,他很快就能到。”梅颖惶惶不安地挂掉电话。王彬对我的谎话非常满意,奉承我说,“就你的表演天赋,不去拍电影真是浪费了。”

“你他妈的还有心情开玩笑,快去北京吧。我在宿舍帮你们联系。”

“够兄弟,回来请你吃红烧肉。”说完,王彬匆匆地赶去了车站。

我等在宿舍里,充当王彬和梅颖的联络员。梅颖的电话越来越频繁。我一次次地重复说,“你不要害怕,安心地等在车站,王彬马上就到了。”我说话得底气越来越虚,梅颖的心情也越来越忐忑不安。临近中午,我才等到王彬的电话。在电话里,我还隐约听见梅颖低泣得声音。

梅颖对我向她提供的帮助表示了真诚的感谢,并表示愿意和我以“兄妹”相称。吃饭的时候,她更是用可乐频频向我敬酒。我把这些看作是我的劳动所得,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王彬暗地里向我倾诉,“当梅颖在北京火车站哭着扑进我怀里的时候,我真的感动了。”他说话时的感情很真挚。其实只要是有人性的人,在当时的情景下都会被感动。我嘲弄王彬,说,“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女人扑到你的怀里,你都会感动。”

我劝说王彬机会不容错过,送上门来得女人,不上白不上。在这个问题上,林小海一改和王彬作对的立场,也劝说王彬应该伺机行动。林小海劝说王彬上了梅颖的用意很简单。只要王彬和梅颖确立了实质性的关系,那王彬就不会再和他争夺朱灵君了。这对在争夺朱灵君的斗争中处于下风的林小海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在我和林小海的劝说和引诱下,王彬当下决定去买一盒质量上乘的避孕套。他把避孕套随时都带在身上。可直到梅颖走,他的避孕套也没有派上用场。

王彬不仅没有能够在床上征服梅颖,还被梅颖在感情上征服了。他向我淋漓尽致的地描述了他在梅颖走的时候的痛苦心情,还说以后要真心真意的对待梅颖。他居然还说要在某年某日、梅颖和他结识八周年的日子里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证明爱的纯洁性,王彬把那包高档避孕套赠给了我,还声称从此要摆脱不健康的爱情观。在这个年纪,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在感情上都是容易冲动的。

秦美月和朱灵君从北京旅游回来后,当即就知道了王彬和梅颖的事情。消息传播的如此迅速完全是林小海的“功劳”。秦美月为了证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特意找我进行了一次谈话。王彬已然没有追求朱灵君的想法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事实。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秦美月说了个清楚。秦美月憎恨王彬脚踩两只船的做法,把我当成出气筒,一通责骂。最后她抛出一句“男人没有好东西”,甩头而去。

朱灵君非常冷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居然还请我和王彬吃了一顿肯德基,说是感谢我们平常对她的帮助。吃饭的时候,朱灵君总是盯着王彬,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熬过通宿。秦美月则是边吃边指桑骂槐,让我提不起一点食欲。

为了给朱灵君和王彬腾出独自交谈的时间和空间,我没吃上几口,就拉着秦美月提前离开了。秦美月显然是舍不得桌子上的美味,用力甩开我的胳膊,问“你拉我干什么?”我给秦美月使了一个眼色,说“我还能强奸你呀?”秦美月不说话了,乖乖的和我离开了肯德基。

王彬很晚才回来,一副心事冲冲的样子躺在床上抽闷烟,弄得整个宿舍烟雾缭绕。我问他,“怎么啦?你们两个说什么了?”

王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从床上下来,说,“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