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诗朗诵沁园春雪 悼念李默然:莫道极目满江红 只缘沁园春上雪
【李默然与《甲午风云》的故事】险因“长痘”错过“邓世昌”
毫无疑问,中国经典电影名片《甲午风云》成就了舞台上早已经成为“辽艺双雄”台柱之一的李默然,也非常巧合的是,李默然与另一位台柱的王秋颖同时入选《甲午风云》剧组,当年,这部影片的副导演刘文华一开始找到李默然,看到他满脸都是“疙瘩豆”,按照那个时候选角的惯例,本能地将他列为反派一号李鸿章的被选人之一,未曾料到的是,出任片导演的林农慧眼识珠,他见到李默然之后,一眼确定他是正角男一号邓世昌的“材料”。
李老师的相貌酷似古人,再加上让他朗诵了一段《满江红》,觉得他更适合邓世昌的角色,于是最后就有了李默然塑造的经典形象之由来。所以,多年以后,在面对面最直接接触李老师的时候,依旧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中国古典气质,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凛然正气,难怪“邓大人”不死的精魂附体在李老师的心灵深处,使得他塑造的这一气壮山河的民族英雄如此深入人心。
再加上他自身对于古典诗词方面的造诣也很高,在专场诗歌演出会上,朗诵起古典诗词来抑扬顿挫,舒缓深沉,更显得其仪表不凡的独特风度,有一种能压住阵的气场。
最初进入《甲午风云》剧组是服从组织的安排,开始有意让李默然演李鸿章,最后又改为邓世昌,李默然当时都有点匪夷所思,他戏称“邓世昌是我捡来的”,因为连自己都不自信也不相信,一个满脸疙瘩的人怎么能演民族英雄?林农导演却说出的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一下子打动了李默然,也解除了他内心的困惑、紧张与不安:“脸上没有疙瘩的人才不是英雄”。
首次拍电影《甲午风云》,便让李默然蜚声全国,他把民族英雄邓世昌的风骨鲜明生动地呈现上了银幕并永远地留在了观众的心中,成为中国银幕上别具一格的“硬汉”标本。
少年时期的江河破碎的凝重感,以及自身对侵略者狰狞面目的仇视,都使得李默然演起民族英雄顺手拈来,爱国主义情怀、民族主义情怀自然流露其间。
所以,在出色地塑造完这位在人世间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年之后又在新中国银幕上重新站立起来的民族英雄后,李默然再度时隔两年,被林农导演招之麾下,出演另一部经典电影名片《兵临城下》中的东北民主联军政工部的姜涧部长,也标明了林农导演爱财惜才的偏爱之举。
今年在纪念林农导演逝世十周年之际,笔者担任主编出版林农导演的纪念文集时,在约见访谈了数十位曾经与林农导演有过密切合作的演职人员,其中自然包括以林农执导影片而在影坛上扬名的李默然老师,但是得知他老人家身体欠安,正在住院治疗,只好放弃,不料,自此时隔不远随着李老师长逝,已成为永久的遗憾。
曾经和李默然老师在林农导演的《甲午风云》、《兵临城下》及姜树森和赵实联合执导的《花园街5号》中联合飚戏的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庞学勤老师,在谈到李默然老师时,也是伤感有加,遗憾颇多,当年,在拍摄建国35周年献礼片《花园街5号》时,庞学勤是第三次与李默然合作,他在片场开玩笑地对李默然说:“这3部戏从60年代到80年代,从古代到现代,我都一直扮演你的部下,这也真是有趣。
”李默然笑着回敬道:“那还不好办,什么时候有合适的机会,咱们再合作的时候,你扮演一回我的上级不就得了。”可是,这句玩笑话对于庞学勤来说,已经永远成为了今生今世的憾事了。
1964年,在第三届(老)《大众电影》“百花奖”中,通过群众选票,《甲午风云》与《南海潮》和《停战以后》并列获得最佳故事片,扮演民族英雄邓世昌的李默然也同时与安吉斯、张平并列获得最佳男演员。毫无疑问,《甲午风云》当之无愧地成为了中国电影经典名片。
【李默然的艺术原则】选好本子,宁缺毋滥
在笔者接触过的诸多老艺术家当中,若说起李默然老师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直接观感也就是他的个性感显得很强,用句形象恰当的比喻,就像他的相貌一样,有板有眼,棱角分明,整个访谈过程中,说傲也不是,说亲切也不是,反正就是有一种长者风范在那里,不怒自威,高山仰止,令人有一种打心眼里的敬畏之感。
难怪李老师在舞台和银幕上扮演的高层老干部形象也是如此令人深刻难忘,诚如《走在战争前面》的军长严河、《检察官》中的检察长徐力、《花园街5号》中的省委书记韩涛,话剧《第二个春天》中的政委冯涛,《市委书记》中的市委书记陈明、《报春花》中的厂长兼党支书记韩涛、电视剧《乔厂长上任记》中的乔光朴等各具特色的同类形象。
李默然老师的舞台与银屏形象之所以屡屡塑造的很成功,他的艺术原则就是:选好本子,宁缺勿滥。面对许多影视剧组的邀请,不管制片资金有多雄厚、题材有多时髦、导演名气有多大,他总要选对得起观众的好本子。所以说,李默然老师的表演富于激情,演出气度恢弘,凛然有正气,感情真挚而充沛,并善于抓住关键时刻,在一连串的情感爆发中,展示出人物的内心世界。
他着力追求的是塑造有感情、有个性的活人。他重视技巧的掌握,重视对人物基调的整体把握和处理,同时选取最能表现人物内心活动的动作细节,使人物个性鲜明。
在他的表演中,本色与性格化、生活与夸张等艺术上的辩证对立因素被较好地统一起来。1986年他被中国戏剧家协会授予“话剧表演艺术家”称号和“话剧终身荣誉奖”的殊荣;2007年4月23日第十七届白玉兰戏剧艺术奖“终身成就奖”。
在李默然从艺一生当中,他塑造的众多舞台艺术形象进京演出,曾经多次受到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毅等老一辈中央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的确,李默然老师把他的一生全部奉献给了新中国的话剧和电影表演事业,他生前最喜欢诗人艾青的名作《我爱这土地》:“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也曾经无数次地在不同的演出场地深情朗诵过,难怪戏剧大师曹禺在世时曾这样称赞道:“很少有人能像李默然那样保持这样永久的艺术青春。50多年来,他从未停止过艺术创作活动。他走过了一条不间断的持续探索的艺术道路,留下了一连串闪耀着生命灵光的人物形象。”
为此,笔者满怀着一种极其特殊的情愫包裹心间,有感而发,自创吟诗一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