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守男人对情人的向往
或许是旧书看多了,又或是受家族的影响,我有着极厚重的保守思想,于是,这解释了为何面对苍白的情感生活,仍然能恪守一份职责。
同样,也是这个原因,我也毫不例外地跟大数男人一样,意识中潜藏着对三妻四妾的向往,结果便有了贴子里,字里行间中那些暧昧不清的字句与隐晦的欲望。这是保守衍生的两个极端,它们研磨出的是痛苦,在它的撕拉下,我一方面如基督徒般信守着如同嚼蜡的寡淡生活,一方面却越加放纵地对情人知己的渴望。在空寂的房子里,我常常躺在床上呆望着洁白的屋顶,任凭思绪在光滑的四壁游荡,然后安慰自己,所有生活在稀薄情感中的人,也都是如此打发着生命中的闲暇。当然,我也常常孤独地坐在宽大的飘窗上,细数着天际的浮云、星星或是月亮,臆想着心中的情人如何穿云踏雾,用她熠熠生辉的眼睛深情地凝望自己,让自己浸淫在自酿的心酸与心颤中不能自拨……。
在两极间的游移是凝重的,自然,对过去情感的回味与剖析便成为了我经常会做事情之一。我发现,过往情感生活的多彩是种可怕错误,当它积累到足够多的时候,心早已成了千疮百孔的漏斗,当它流尽最后一点爱意后,麻木开始侵蚀全身,于是造就了一个平淡如水的家的事实,并且用迟钝将它保全至今。我不知这是幸还是不幸,但我清楚,对往昔恋人的忆想已成为了一种欲断难断的执着。
我的另一个发现是,当自己死命想着红袖添香的奢侈时,那颗“可爱”的、保守的心却制造出一个瓶颈,它是那么的狭小了,以至于通常只能放下一个身影,才恍然已往女友虽众,却从来都是一对一的缘故。这是一个多么滑稽情形——多情,却居然没一个足够大的器皿去容纳!无论如何,这种貌似专一的情感让我很容易地去伤害那些痴情于己的女孩。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时的寡情薄义与无知,酿造了眼前的一切!冥冥中,所有的报应已被一一安排,我知道自己的现在、将来都将被赎罪二字所填充。既然生为男人,那么我愿意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承受悔疚,并且虔诚地为那些曾受到伤害的女孩祈祷。
多年前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属鸡的男人》,剧情忘了,但它的名字却牢牢地刻在了心上。因为我就是属鸡的男人,并且与雄鸡一样,总是保有着昂首的姿势和高傲的心,但承担的,却仍然是扁毛畜生卑微的历史使命!无法想象这样的男人会成家,但他却成了。显然,上帝发现自己错了一次是绝不会让第二次再犯,“情人”二字铁定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因为他不配。很想,否认这个结论,但我却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一个连呐喊也要躲在人们熟睡时候的人,如何可以有情人?!
《红与黑》中,当于连拜倒在美丽市长夫人脚下时,他已意识到当自己拥有情人的同时,也无可避免地成为了别人的情人。但他在要求对方信守情人守则时,自己却没有履行情人的游戏规则,结果被送上了断头台。我做不到于连的疯狂,也缺乏他的勇气,然而我的保守与狭隘同样令我无法容忍自己的情人合法或者不合法地睡在别人的床上,于是我得出另一个结论——我所需要的情人,必须是可以履行所有情人守则并且心里、身边只能是我的女人。这是一个极为荒谬的结论,符合此标准的女性不是恐龙也绝对是熊猫,遇到的概率以千万分之一计,得到的概率约等于零。于是,结论的结论是,一个在岁月的风霜中堕落的、属鸡的男人,其卑微低俗决定了他不适宜、不能够也不可能拥有愿意向其奉献一切的女性,他注定只能孤坐飘窗,默然守望着臆想中的情人!
太阳是炽热的,因为它有一颗同样炽热的心,然而每一个拥抱它的人都将被毁于无形。所以,它唯一还可以做的,就是在漆黑的宇宙深处,为他人馈送一丝光明。这确实是可悲的,但对于所有热爱太阳的人来说却是一件幸事,毕竟与其被毁,不如隔着距离欣赏,或许还能感受到一点温暖与温馨。
它从寂寞中来,就让它寂寞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