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甫生命册研讨 专家研讨李佩甫《生命册》:是中原文学的新高度

2017-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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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专家们认为,这是一部挖掘农民的精神,寻找一种脊梁的作品□首席记者 张体义 文 记者 李康 图由河南省作协.省文学院共同主办的李佩甫长篇小说<

专家们认为,这是一部挖掘农民的精神,寻找一种脊梁的作品

□首席记者 张体义 文 记者 李康 图

由河南省作协、省文学院共同主办的李佩甫长篇小说《生命册》作品研讨会昨天在郑州举行。与会专家认为,《生命册》是中原作家群创作的最新成果,是李佩甫的巅峰之作,李佩甫用生命写成了这部生命册页,令人佩服。

从《羊的门》、《城的灯》、《等等灵魂》到今天的《生命册》,我们看到李佩甫的写作逐渐逼近巅峰,他对于人性和生命意义的文学思考,正如一瓶好酒,在黑色的土地之下,经过数十年风霜雨雪的浸润,正走向最终的醇美,每一滴都让人亢奋,每一滴都让人沉醉,让你心甘情愿跟着小说中的人物醉生梦死,最后用一种终极关怀烛照了生命。从李佩甫的《生命册》中,我们强烈地感到:当一个人的生命与土地相融时,竟会有如此摄人心魄之美。

中原文学的新高度

省文联主席马国强说,这部作品是中原作家群在新时期创作的经典作品,是中原文学的一个新高度、新成绩,具有一定的里程碑意义。在中原经济区建设需要中原文化起支撑作用的时候,这样的作品问世恰逢其时。

省文联副主席郑彦英说,李佩甫的《生命册》是我们河南期待了多年的作品。李佩甫最得意的一个儿子成才了,他的名字叫做《生命册》,这是中原作家群作品中的又一个高峰。

著名作家南丁说,李佩甫是对文字非常敬业的人,最近这几年传说李佩甫爱好散步,他散步就是为了《生命册》这部小说。这是李佩甫投入最大,期望最高的一部作品,他对他笔下的人物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和尊重。

省作协名誉主席张宇说,《生命册》让我想起了《黄河东流去》、《白鹿原》、《古船》,这部作品是文学主流审美的延续,结构匀称、叙事从容,是新时期文学的重要收获。这部作品应该获得茅盾文学奖,甚至可以说这部作品会为茅盾文学奖增色。

省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邵丽说,读了李佩甫老师的作品,感觉沉甸甸的,作为河南作家的我们,应该从这本书里面汲取多少养分,我觉得是不可估量的。我认为,这部作品就是佩甫老师的生命之作,是生命的册页,他是用生命一页一页雕刻出来的。

中原文化生态的真实写照

专家们认为,《生命册》是一部反映现实生活、对人性深度探索的小说。作者通过50年的时间积淀,通过对人物成长过程的记录,折射出中原民性、民心,反映中原文化的独特生存环境,挖掘中原的文化底蕴,揭示中原文化生态。这部作品是我们整个社会50年来的心灵史,是追溯城乡时代变迁的“心灵史诗”,更是中原文化的感性表现。

省委宣传部文艺处处长杨松璋说,《生命册》这部小说体现了作者对生命、对人生、对社会的感悟,是一部很有分量的作品,之所以有分量,就是它的思想性。这部作品的思想性涉及的内容很多,其中最主要的是土壤和植物的关系,也就是人和环境的关系。

大河报总编辑王守国说,中国社会长期二元结构所形成的城乡隔膜与冲突,要真正“化”在一起,别说是精神文化层面,就是物质社会层面,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艰苦的过程。城乡统筹、城乡一体是目前最重要的经济社会发展任务,也是长期发展目标。

在此过程中,李佩甫的小说《城的灯》照亮乡村、乡民的不仅仅是光明、幸福、向往,也有困惑、分裂和痛苦。《生命册》展示的则是城“化”过程中既激情飞扬又沉郁顿挫,既可歌可赞又可悲可叹的复杂发展史、精神流变史。

苏州大学文学院教授鲁枢元说,李佩甫是个有精神追求的作家,他的根扎在中原大地的土壤之中。我和李佩甫曾就精神生态做过对话,精神有理性也有感性,所谓“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李佩甫在作品中对文学、对现实苦苦思索,甚至陷入了悖论,因而创作过程肯定是非常痛苦的。李佩甫的作品中有强烈的生态意识,我这些年一直在研究精神生态,打算让我的研究生以李佩甫的作品为个案,系统地研究作品中的精神生态问题。

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何向阳说,应当把李佩甫的《生命册》放在“平原三部曲”中来看。李佩甫一直在表现“植物”与“土壤”的关系问题,我们应该研究一下中原这块“土壤”,为什么长出来的“植物”都成了那个样子。如果把《生命册》放在近百年来农民命运变化的进程中来看,李佩甫一直在挖掘农民的精神,寻找一种脊梁。只有人格现代化了,农民的脊梁才会直起来。

中州大学教授刘海燕说,李佩甫的作品具有现实主义的大气象,在现实生活的宽广度与深刻度上,《生命册》在目前中国文学界已经做到了顶峰,对于中原人的生命状态、生存的韧性,这部作品进行了更有力的表达。

河南省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侯耀忠说,李佩甫具有浓厚的乡土情结,他一直在用小说研究乡土中变化的人性。

河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刘军说,如何把握20年来城乡的巨变,这是我们河南作家也是全国的作家遇到的“瓶颈”问题。

郑州大学刘宏志教授认为,《生命册》充满了中原文化的反思,这种反思里面有对文化的批判,更有对文化的认同。

《莽原》杂志社主编陈枫说,我感觉到《生命册》是一个文化思考、社会思考的作品,它是一部佳作,是中原文化滋养出的好作品。

当代文学创作的新标本

《生命册》采用了放射性的树状结构方式,从一风、一尘、一树、一花写起,书写了整个平原上的各种风土人情、地理环境及一个村庄五十年的生存现状。这种开放性的叙事结构引起了与会专家们的热议。

省作协名誉主席田中禾说,小说抛弃了具体的描述,更多的是内外交融的叙述,有时候自我倾诉,我认为这是一个新的叙事探索。这种结构包容性很强,是一种全新的写作。这种叙事方式有其优势,但也带来了负面的效应,笔力分散影响作品的深度,理性强于感性削弱了作品的感染力。

河南省作协副主席乔叶说,《生命册》作为一个范本,值得学习的东西非常多。树状的结构,我个人非常喜欢。这部小说如果以树状结构来分析的话,树根非常深壮,树干非常坚实,树枝非常刚健,树叶则非常丰茂。

洛阳师范学院李少咏教授说,李佩甫为我们的当代文学提供了一份独特的标本。在创造性的回忆中寻求实现人的救赎的可能路径;现实文本与神话的反讽和戏仿,李佩甫对中国先锋小说进行了学习、颠覆与重新建构。

河南文学院副院长墨白说,李佩甫对小说的结构有自己的理解,我更感兴趣作品的语言。李佩甫有自己的语言风格,口语化,对话好,能从生活当中提炼出朴素的哲理来。

张宇把《生命册》的树状结构形容为“灌木状结构”,虽然很美,但树干部分稍显不足。河南文学院专业作家傅爱毛也认为,《生命册》结构表现为平面的松散状,没有形成峰起的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