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袁枚和一个男人的屁股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一生热爱男人,且毫不避讳地表达爱意,他的《板桥自叙》中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余好色,尤喜余桃口齿,椒风弄儿之戏。”“分桃”自是众所周知的同志代名词。而他的一系列诗,包括《秋夜怀友》、《板桥竹枝词》等都对同性恋心里有生动刻划。
郑板桥和身边的几个僮仆还有其他人士都相好过,他有个僮仆叫五凤的,以后死了。过了多年后他看到一个在前面“喝道”的衙役很像五凤,他黯然神伤,回忆过去一直料理他的生活、受他宠爱的五凤,写下了《县中小皂隶有似故仆五凤者每见之黯然》的诗,其中“口辅依然性亦温,蹉跎吮笔墨花痕,可怜三载浑无梦,今日舆前远返魂”,“乍见心惊意更亲,高飞远鹤未依人,楚王幽梦年年断,错把衣冠认旧臣”的句子,充分表现了他的同性恋的情感。
他在山东潍县任县令时,有一次,一美少年因嗜赌犯律,当众被施杖责。郑板桥观刑时,见少年美臀受创,竟心疼得忍不住落泪!
乾隆年间的学者袁枚的《子不语》中有大量的同性恋故事,而袁枚本人与吴下秀才郭淳之间就有一段同性恋情。袁枚则在 《随园诗话》、《续子不语》 中,一再谈及龙阳之美,心向往焉。因为他翰林文人、风流俊雅的身世姿容,投怀送抱者颇多。 《随园轶事》中载:“先生好男色,如桂官、华官、曹玉田辈,不一而足。而有名金凤者,其最爱也,先生出门必与凤俱
71岁的郑板桥在清明日红桥诗会上与48岁的袁枚相遇,二人乘兴唱酬,甚为欢畅。
酒至半酣,板桥说:
“若有机会参与朝廷立法,我定要做一件事!”
“什么?”袁枚好奇地问。
“今日之衙门,动辄板子伺候,那板子偏又打在桃臀之上。若是姣好少年,几家伙下去,岂不将美色全糟蹋
了?”郑板桥慨然陈词,“我要是有那个权力,一定要将律例中的笞臀为笞背,这才不辜负了上天生就的龙
阳好色。”
袁枚一听,立即产生“与我心有戚戚焉”的认同感,与郑拊掌长叹,引为知己。
此后,袁枚多次对朋友引述板桥之志,嗟叹说:“郑大(即郑板桥)有此意,惜断不能办到,然其所以爱护金
臀者,则真实获我心矣!”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两位志同道合的“同志”,坦然而真诚的坐在一起,语重心长、满怀惆怅~
郑板桥一生花在男色上的钱财,不在少数,年老之时仍热衷此道,这也意味着他要付出更昂贵的代价,因为没有娈童(未成年男妓)会免费接待他,也没有少年会自动宽衣解带。
这一切,不由他伤感而现实地说:“自知老且丑,此辈利吾金而来耳。”
如此直接的刺激激发了郑板桥对时光流逝、人生虚无的自觉意识,令这一生孜孜于名利权益的画家由寂寞而感悟,开始正视自己苍白的须发,最终在他人生的最后旅程中,创造出他最具艺术性的代表之作:枯瘦的秋竹、寂寞的兰花。
而此时,袁枚正在专心致志地讲述一个故事,一对美少年心心相映,出入同行,为了维护贞洁不受某粗鲁的第三者的玷污,合力将之杀死并因此伏法被诛。
袁枚写道:“二少年者,平时恂恂,文理通顺,邑人怜之,为立庙,每祀必供杏花一枝,号双花庙。”
这枝风姿绰约的杏花,几乎伴随了袁枚一生。
直到年过花甲,他还收了年轻美好的刘霞裳为弟子,每次出游登山,必与同行,所谓“从游朝腊屐,共寝夜连床。寒暑三年共,文章一路商”。
对于他人的质疑、腹诽,袁枚不以为意。
同性恋在中国历史中不是社会问题,东汉12个皇帝有8个是同性恋,或至少是双性恋。以前大户人家就有买养貌美男童以供玩弄的嗜好,书生上京赶考带娈童,据说解决性问题是其重要原因。同性恋在中国似乎没有西方那么严峻的历程,基督教明确反对同性恋,同性恋是一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