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传说中的灵异事件[胆小莫入]
自古以来,很多人一直在重复这个问题-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如果有,为什么没有人见过,至少我们身边的很多人没有见过!
如果没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绘声绘色的鬼故事、鬼传奇流传至今……
今天我要讲述的不能说是鬼故事,因为我也没见过鬼,虽然曾经见过一些长得很象鬼的人,但他们不是同事就是朋友,或是擦肩而过的芸芸众生。说到底人家还是人而已……
在这里我只是想努力搜寻记忆的碎片,将一些亲身经历或亲耳听闻的事件或典故整理出来,这些事件算不上是惊世骇俗但你却很难用常理解释,有些人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灵异,哦,那就算灵异好了,我下面要讲的,就是在1989——1993我大学期间所经历的灵异事件,现在,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已经渐趋清晰……
现在讲第一件事:八号楼三楼
讲之前有必要介绍一下老北京的城市规划,这对大家理解很多事件的因果有一定的帮助作用:北京城横平竖直,布局严谨,城北侧重防卫,主要是驻军,阳气自然旺盛;城南为平民区,人气兴旺;城西多皇家园林,风景幽雅;城东无甚用处,主要用做抛死人,明清两朝犯案的冤死鬼、老死的太监、宫女多被抛尸东郊,东边怨气之重可想而知。
而北京广播学院(现在叫了个很不好听的名字__中国传媒大学)则很不幸地就坐落在北京城正东衔接通县的中间,解放前此处正是一个坟场。北广的隔壁是二外,就是传说中太监、宫女的葬身地,所以我们老觉得二外男生一个个都犹如粉头面首,想来也是有些道理……话扯远了,总而言之,东边不是什么风水好的地方,更不幸的是还被迫在这就读四年,其间所见所闻确乎骇人听闻……
我的宿舍在广院八号楼的三楼,下三层是男生,四层以上是女生,倒也算阴阳调和。进校时我们知道这个八号楼改成学生公寓之前曾经是研究生楼,89年春一个播音系的女生在这殉情跳楼身亡,繁此种种,说法颇多,久而久之演变成一个香艳的鬼故事,编造的成分很大,大家不过一笑了之,不觉也就忘却了这个故事和这个据说很漂亮的殉情女生……
进校前两年八号楼平平常常,偶尔会抓到个把小偷之类,每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比之鸿雁三楼的诡秘气氛不知要平淡多少。但是大概从1991年起。三楼的我们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间歇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初听象是猫叫、声若游丝,时断时续,是那种很高频的动静,尤其是午夜过后夜深人静时会不可阻挡地侵犯你的耳膜……就象唐僧和妖他妈的对话,这种JJYY的声音听多了是很烦人的,直接影响到了大家的睡眠,大家因噪音而失眠,因失眠而烦躁,因烦躁而精力不济,因精力不济而致学习生活全耽误……于是恼羞成怒的我们愤而要寻找出这个声音的出处。
所谓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个古怪的声音也是一样。一旦你认真起来要开始对付它时,它又变得不可捉摸了,一连十数夜大家转遍了楼道也找不到任何迹象或音源,反倒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好几次深夜卫生间有人冲水都会招致众宿舍双眼血红的值班大虾蜂拥而至。
如此这般一顿折腾,那个游丝般的声音倒是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规律。一般在午夜两点左右开始出现,声音的内容也逐渐能够辨析,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们所听到的,分明是一阵阵的女人的哭泣……那段时间,三楼的我们用一部电影名可以形容《恐惧吞噬灵魂》但是所有的恐惧因为一个事件噶然而止,一天晚上,328宿舍的我的同学刘X因为肠道不适不得不半夜上卫生间,他出门不久,我们只听到他发出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待大家冲出去时,只看见失魂落魄的刘X站在洗漱间的门口瑟瑟发抖,旁边的一个龙头正流着水,从此以后,刘X变得沉默寡言,别人问他那晚到底看到了什么他也不置可否,一直到毕业。
但从那晚以后,那个凄婉的女人的哭泣声倒是再也没有出现在八号楼的三楼,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1991年的4月21日。很久以后的某一年,在北方某频道做副总监的刘X来杭州出差,酒酣之时我禁不住又问起那天晚上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时,刘X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不过随即镇定下来告诉我说:我只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生在水房里洗衣服,还抬头冲我笑了一下,但她的眼里是没有眼珠的……
这时候我想起了那个香艳故事里的坠楼女生,她是头朝下落地的,据说因为冲力太狠,导致眼球脱落,颅内大出血而亡,死时穿的就是一条红裙子。
至于1991年的4月21日,后来知道是她生前男友结婚的日子……
现在讲第二件事 三楼的咳嗽声
前面我已经提到过,北京城是个邪门的地方。经历的战乱和动乱太多,冤魂野鬼比比皆是,东边尤甚,所以深处其中的我们时时有幸能见到一些匪夷所思之事也算稀松平常。人家符号不也能接到6位数电话吗?所以我一直觉得有些人天生是通灵的。
废话少说,还是回到我们的八号楼三楼。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三楼的怪事这么多?这是1992年春天起困扰大家的又一件事。
1992年春起北京城闹流感,流感引发支气管炎,一时间咳嗽声此起彼伏,我们三楼也不例外,每天撼人心肺的大呼小叫声颇似一曲破败的交响充斥你的耳朵,使得你也忍不住深受感染撕扯着嗓子加入这场痛苦的演奏……
在这种环境里,你一定会对这样的声音熟听无闻。但是就在这场空前绝后的全民大合唱谢幕已久的几个月后,依然有一个孤独的咳嗽男声会准时在寂寥的午夜响起在三楼的卫生间,这个撕破夜空宁静的咳嗽是那样凄厉而又坚决不断,刺激你的耳膜乃至震慑你的心灵深处最脆弱的那部分,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恐惧的复杂情感会伴随沉沉的夜色堆砌在你睡意朦胧的脑海里,让你甚至都不想下床去卫生间探个究竟……
终于,我们宿舍几个自以为胆子最大而好奇心又最重的兄弟还是决定鼓足勇气在某个月光清朗的子夜悄悄靠近那个卫生间。
因为广院糟糕的后勤管理,卫生间的灯泡早就形同虚设了。青蓝的月光虽不可能照亮卫生间的每个角落,但足以让我们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当然有人,而且还好是个活人。在最里面的一个位置,有一个穿白体恤的的同学正蹲在那脸朝里痛苦地发出我们耳熟能详的声音。大家松了一口气,于是走上去拍拍他:哥们,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啊?
那个同学缓缓转过头来,我发誓我在三楼甚至是广院都从来没见过这张脸,一张以丑陋来形容毫不为过的在月色映照下有点泛白的脸,抄着一口夹生的普通话幽幽地对我们说:我有肺结核,我要把我的核吐出来,我要把我的核吐出来……
第三件事 黑衣妇人
首先我要声明,这件事的过程我没有参与,是1991年夏天的时候听当时在广院进修的湖北电视台的一哥们说的。他说完还捶胸顿足指天对地发毒誓强调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因为是他的亲身经历。如果你对这事的可信度也表示怀疑的的话,就当是听个故事吧。故事里的事,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
1990年7月的武汉就象这两天秋老虎肆虐的杭州,浓热粘稠的空气闷得死人,虽然没有池塘边的榕树,讨厌的知了还是在声声地叫着夏天,告诉你什么叫酷热难耐。
我那哥们当时在湖北电视台文艺部做制片,正好有一个晚会要去请台里的总会计批预算领钱,因为时间紧任务急,单子做好时已经是傍晚了,节目是可以不做的,钱是不能不批的,所以我那哥们拖着他的同事就直奔会计家里。
湖北电视台在汉口,会计家却是在武昌市郊,是东湖边上一幢老式的居民楼。两人赶到时已是夜色阑珊,远看去孤零零的一幢楼的剪影孑然而立,爬山虎占满了一面墙壁,楼上稀疏点缀着几点昏黄的灯光,因为楼里的住户很快都要般到新居去了,所以这里多少显出一些破败的景象。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木板楼梯上到四楼,敲门。
许久,门开了,是一个穿黑衬衣的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自我介绍是会计的夫人,而这个该死的老会计居然今天下午出差到北京开会去了……
远道迩来竟然一无所获,二人不免悻悻然,中年妇人倒很热情,邀请他们进屋小坐片刻,端茶递烟自是不在话下。
事情没办成,而且人也不熟,客套过后两人怀着遗憾的心情告辞,可是总觉得有点什么事情很怪,却又一时想不起。
当他们踩着木楼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楼底的时候才猛然醒悟,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禁不住魂飞魄散,夺路狂奔……
他们刚刚想起来,原来会计的妻子四个月前才去世……
几天后老会计回来,两人惊魂未定地跟他说起这件事,会计自是不信,于是一帮人来到东湖边上那幢老式居民楼,上到四楼,果然看到茶几上是两杯清茶,几截烟头,些许果壳,一切都似那晚一般,所不同的是,墙角地上多了一个摔碎的挂遗像的镜框,照片里正是那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