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时男友搞了个老女人
30岁之前,徐曼文的生活像打翻了的颜料盒,五颜六色,杂乱无章。30岁之后,徐曼文决定用心经营生活。然而,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将一道残酷的选择题摆在她面前。何去何从,徐曼文陷入了痛苦的境地。怀孕6个月的徐曼文看上去面目浮肿,憔悴不堪,丝毫找不到准妈妈的幸福感。
出了笼的鸟
我是湖南人。1999年,经家人介绍,我草草出嫁了。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常年在外打工,恨不得将赚的每一分钱都寄回来。我则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生完孩子后,我谋划着要出来闯荡。丈夫和他的家人坚决不同意,他们希望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照顾一家老小。不顾他们的反对,我丢下未满周岁的儿子执意出来打工。我与丈夫的矛盾由此开始。丈夫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只要我外出打工,他便放下一切四处寻我,寻到后,会不择手段地带我回家。我开始意识到,与丈夫的结合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外向,他内向,我爱玩,他乏味,除了一个儿子,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2004年,我坚决要求离婚,代价是,我净身出户,永远不许再见儿子。
离婚后,我像一只出笼的小鸟,渴望寻找另外一片蓝天。我雄心勃勃地去了广州。然而我很快发现,除了相貌较好,我一无所长。几经周折,我在一家足疗城落下脚来,每月一千多元,非常辛苦。
闲暇时,我喜欢看杂志。通过杂志上的交友信息,我认识了江西人小松。通过电话和短信,我们很快陷入热恋。他邀请我去他所在的城市,并承诺给我介绍一份月薪过万的工作。我将信将疑,却不肯错过机会,断然辞职,贸然去了J市。去了才知道,小松给我介绍的工作是做传销。我扭头就走,并扬言报警。小松扑通一声跪下来,死死拉住我,求我不要报警。我的心软下来,小松趁机劝我留下来观察几天再说。接下来的几天,小松和几个同事轮番对我进行轰炸。人啊,总觉得自己聪明,明知道是一个骗局 ,却觉得自己可以利用骗局去骗别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在这种侥幸而贪婪的心态下,我加入了传销组织。然而,事实证明,我有多愚蠢。
我和小松在传销窝点待了两年,不仅没有任何积蓄,小松还让家人陆陆续续汇了五万元。小松父母不知道他在做传销,只知道他与我合伙做生意,他们以为那五万元是因为我亏光了。所以,传销窝点被捣毁,小松提出带我回家时,他父母说什么也不答应。他母亲更将农药瓶压在枕头底下,扬言只要我进门,她立刻喝药自尽。在父母的威逼之下,小松退缩了。就这样,两年的付出打了水漂,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尹天仇与柳飘飘
离开小松,我去了深圳,依然做足疗。无聊的时候,我喜欢翻看手机里的通讯录,给那些陌生的名字发短信。就这样,我与两年前的一名笔友联系上了。笔友知道我的近况后,很热心地说他有一个朋友在武汉做生意,他可以介绍我过来工作,并殷勤地帮我买好车票,送我上车。我问他是什么工作,他只说去了就知道了。稀里糊涂地,我到了武汉。
当介绍人将我领进娱乐城,我还是懵懂的。介绍人热情地向我介绍,娱乐城工作环境好,收入又高,做得好一个月可以赚几万元。我傻乎乎地问:“那具体做些什么呢?”介绍人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什么都做。”我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有些明白了。
那些人倒没有强迫我,只是留我在娱乐城玩。看着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我终于没有抵制住诱惑。一方面,我渴望过这种奢靡的、虚荣的生活;另一方面我从内心鄙夷自己,厌弃自己。我选择用酒精麻醉自己,常常喝得烂醉。
乔仁杰是娱乐城的服务员。像他那种穿红马甲的服务员,每月的工资不过几百元。虽然他长得一表人才,但在唯钱是图的小姐眼里,他显然不在选择的范围内。有几次,我喝得酩酊大醉,他主动送我回家。半醉半醒之间,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我?他点点头。有几个晚上,他在我那里住下了。第二天上班,我们很有默契地装出彼此不熟的样子。半年后,我离开娱乐城,去了深圳。我试图摆脱这种生活。
乔仁杰一直与我保持联系。我时常劝告他不要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我过去太复杂,而且比他大5岁,跟我在一起,对他太不公平。然而乔仁杰说:“这个世界上哪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呢?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够了。”
一次,我给他发短信,说自己过得好累。他立刻打来电话:“你回来吧,我养你一辈子。”没由来的,我的眼泪决堤而下。我想起《喜剧之王》里尹天仇对柳飘飘说“我养你啊”,又忍不住笑出来,那是带着泪的笑。当时,我正在逛商场,我二话没说,搭车回住处,收拾了细软直奔火车站。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站在了乔仁杰的面前。
残酷的选择
我们相拥而泣,发誓重新开始生活。阿杰在超市找了一份工作,我则继续做足疗。很快,阿杰受不了超市高强度的工作,辞职跟着他表哥做生意。足疗的工作也让我身心疲惫。更让人备感压力的是,阿杰自从做生意后,每月几乎颗粒无收,全靠我几百元的工资维持两人的生活。
不是有句古话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过惯了不劳而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让我心情烦躁。我的心开始活动起来,想趁着年轻重出江湖,存够钱自己做点小生意。但是,我不敢把这种想法告诉阿杰。我怕他认为我是一个好逸恶劳、不知廉耻的女人。
一次,我们提前花光了工资,四处借贷无门。万般无奈下,我试探着对阿杰说:“要不我再去娱乐城做段时间?”阿杰沉吟了片刻,说:“这也是一个办法,我本想跟你说,就怕你心里有想法。”原本是我自愿的,但阿杰的话依然让我如鲠在喉。就这样,我又回到娱乐城,断断续续做了一段时间。
去年下半年,我和阿杰用积蓄开了一家烟酒副食店。由于地段好,生意很不错,一个月有近万元的收入。生活安定后,我决意彻底离开娱乐城。这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对于大儿子,我一直心怀愧疚,觉得自己没有做到母亲应尽的义务。新生命的到来让我又惊又喜,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可以真正体会做母亲的幸福与快乐。
新的生活如画卷一般在我面前徐徐展开。正当我陶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时,现实却给了我重重一击——阿杰有了其他女人。
一开始,我以为那个女人年轻漂亮,如果是那样,我也认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37岁,哪方面的条件都不能跟我比。阿杰说他跟她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利用她的关系做生意。他以此为由,时常夜不归宿。这一次,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我一个人,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又要招呼生意,又要照顾自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阿杰显然靠不住,如果我生下孩子,我们母子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