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凶狠的纳粹女魔头:虐待女囚杀人成狂
1979年,在杜塞尔多夫市高等法院,一场针对前纳粹玛伊达奈克集中营看守、纳粹医生的审判正在进行。被告席上站着一位身材高大、强健的妇女。
她,身高175米以上,金发披肩,身材适度,面色红润,长眉大眼,鼻梁高挺,朱色双唇;如果不是精神沮丧,不是言语有气无力,或者长时间的缄默不语,人们很难把她与纳粹战犯联系到一起。她看上去也就四十四五岁,实际上已然整60岁了。起诉书上写着她出生于1919年。
她的大名是赫尔米娜瑞恩布隆施特奈尔。提起这个名字,年轻人可能全无概念,但是读过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一本畅销小说《巴西来的孩子》的人,很可能会对书中那位刺穿女孩、扼杀婴儿的纳粹集中营女看守弗丽德玛隆奈留下较深刻的印象。其实,前者正是后者的生活原型,只不过瑞恩布隆施特奈尔的罪恶比书中提及的更多、更重,被她折磨、杀害的人,不是几个,而是两三千。
布隆施特奈尔于1919年7月16日生在维也纳,家境一般。历史往往好同人们大开玩笑。赫尔米娜本打算当一名救死扶伤的护士,但是在遍及全国的纳粹主义褐色潮流中,她不到20岁就接受了纳粹主义,并很快成为一名狂热打手。为了培养她当一名集中营女看守,上级选送她到拉芬斯布吕克接受培训。
结业后,她先到奥斯维辛集中营女囚营当看守,一年左右又被调到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女囚营,开始任舍长,以后因忠于职守,升任女囚营副看守长。她拷打女囚之凶狠,在整个集中营里是有名的。对一般的小过失,别的女看守也不过抽打几鞭子;被她抓住,则非要抽打几十下,不打得皮开肉绽,是断断不会善罢甘休的,以求“好好教训她,让她10年不敢再犯”。
除了毒打,她还有许多其他折磨人的花招:比如,在严寒的冬夜,她会逼迫有过失的女囚在室外罚站,一站就是一整夜,第二天还必须照常干活。女囚要是犯了重一点的过错,让她遇到就有丧命的危险,她会把女囚捆绑在树上,然后往身上大泼冷水,囚犯们称为“穿珍珠汗衫”。
十有八九,女囚的结局是活活冻死。对于犹太女囚中的孕妇,她不仅丝毫不照顾,还要千方百计挑毛病,打得她们乱滚乱爬,她自己则在大笑声中扬长而去。“这些其实还都是小菜,”战后一个当年的女囚愤怒地控诉,“更恶毒的是,布隆施特奈尔经常大批挑选精疲力竭的女囚赶进毒气室处死,一年中她就挑选了1700多人。”
女囚们不知晓的是,布隆施特奈尔还犯下更不可饶恕的罪恶,她和集中营司令官利勃亨舍尔、女囚营看守长爱尔萨艾利希一同策划了1943年11月3日对18万名犹太囚犯的大屠杀,创造了纳粹分子一日内杀人的吉尼斯纪录。1944年夏,玛伊达奈克集中营因苏军迫近而西撤后,布隆施特奈尔继续在奥斯维辛和德国国内的集中营为非作歹,丝毫不曾收敛。
“二战”结束,布隆施特奈尔回到家乡维也纳潜藏。尽管乡亲们曾看到她穿着党卫军制服回家,但不知她的罪恶底细。同时,奥地利又存在一股同情、姑息甚至庇护纳粹战犯的风气,因而她得以安然地过日子。虽则盟国的调查人员也曾对她严加询问,也曾关押过她八九个月,不过均因证据不足而不能不还她自由。
不过,布隆施特奈尔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她在集中营任职期间,因为已进入领导层,尽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如今,一切都得自食其力。劳顿多年,几经波折,她才找到一个稳定的职位——在一家旅馆当洗衣女工。这一行每天要干十来个小时,收入也不算高;有时顾客太多了还要兼干女招待的活儿。
但她靠着身强力壮和眼里有活,居然在不长时间内进入角色。干着干着,她的好运来了。这天天气炎热,到餐厅里喝啤酒、吃小菜的顾客特别多,原有的十二三个女招待已是难以招架。“赫尔米娜,你去餐厅帮帮忙吧。”老板吩咐道。“小姐,要两瓶啤酒,一根匈牙利萨拉米肠。”一位30多岁的美军上士喊道。赫尔米娜见是一位占领军的士官,忙不迭端上来,毕恭毕敬地放到桌上。“您还需要点什么?”“唔,唔,待一会再说。”上士盯着小姐,若有所思地说。好容易忙到餐厅关门时,赫尔米娜准备打扫卫生,却见到还有一位客人仍没有吃完,正是那位上士。上士见小姐完了活,便同她攀谈起来。
得知小姐尚属独身,上士不禁眼睛一亮。此后,上士便成了餐厅的常客。有时,在餐厅找不到赫尔米娜,竟跑到洗衣房去找。赫尔米娜也刻意靠在瑞恩——也就是那位美军上士这棵大树上,伺候更加周到,言语格外温存。经过三个月的交往,二人的感情不知不觉已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